《大唐荣耀》:王侯霸业戏一场,难抵珍珠伴冬郎

安利剧中一个无法释怀的江南奇女子,吴兴才女沈珍珠,内心善良,贤良淑德,心存社稷,与人为善,纵然安庆绪、默延啜都爱慕她的才情和品德,但她心中仍只守着年少时太湖边的一眼倾心,挥之不去舍身相救的翩翩少年,便是她和皇室的天意,一根无形的红线,牵起了一段佳话,在江山和爱情的命运交织中演绎出了一段悲情长歌。

如果没有那段剧中的太湖往事,也许沈珍珠不会和皇长孙有任何交集,也就不会在史书上留下记载,在唐代安史之乱的大背景下的这段苏到骨头里的爱情,确实是一剂吸引少男少女的“大唐农药”,喷的可都是糖水,正因为甜炸到不要不要的,度娘这段历史成为了我这样的剧迷每日都要做的例行功课,这部剧碾压推进的滚滚车轮是安史之乱,车轮底下是三种截然不同的皇室爱情故事,裹挟着历史的尘烟呼啸着前行,诉说着无尽的悲凉,编剧的脑洞加持了这部剧无穷的能量,道尽了皇室情感的凄凉和无奈,我曾愿“一生一代一双人”,奈何“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当唐诗遇见了爱情,自会惊艳千年的时光,越是国破家亡时的离愁和思念,越会催生出神一般的诗句,产生于安史之乱中的弃妇诗和离别相思诗都是盛唐诗人新的开拓,借着近期央视《中国诗词大会》的神助攻,《大唐荣耀》让唐诗光彩熠熠的站在了曾经辜负它的人面前,仿佛如同一段错过的年华等着你去重新翻阅,有人说武亦姝就是古代才女的化身,她在某一个时刻会契合到沈珍珠身上变成一种美好的还原,唐朝的爱情诗词里摆脱了痴男怨女只会卿卿我我的“小家子气”而具有了“大家风范”,这也是大唐盛世时对诗词的繁荣发展所营造出的大好环境,一批千古诗人粉墨登场,甚至诗仙李白在剧中也成为了沈珍珠的师父,沈珍珠应景的用师父的诗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与广平王李俶传情达意。这一脑洞大开的交情自然引发百度历史热潮,细细揣摩之中发觉,李白与吴兴沈家也不是毫无交集的可能,《大唐荣耀》在尊重大背景的前提下加了一些值得玩味的剧情,倒是在不经意间又一次引发了一场唐诗热,倒也是正能量满满的好事情。

当然《大唐荣耀》作为一部青春宫廷史诗权谋爱情大剧,他的核心是爱情,唐明皇因杨玉环而荒淫误国、昏迷不悟,整天沉迷于歌舞之中,终落得国家和爱情都不能圆满,白居易的“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一方面是对他们爱情的感叹,也是一种讽刺和不满,一入帝王深似海,从此纯真是路人。为何唐代歌颂爱情的诗句特别的多也特别的有名,我想大多是因为那个时代是一个古老浪漫又文化气息浓郁的年代,看剧后着迷于那个时代的诗词,也着迷于那个时代的爱情,毕竟在我们的生命中,有一种纯粹的幸福,那就是深深去爱和深深被爱。可是在爱的义无反顾中往往被一种叫“相互成全”的东西伤的粉碎,本以为李倓和慕容林致是最风平浪静的眷侣,一个“娼”字带走了所有的幻想,一个不容玷污的印记和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最终一个残忍的合离让一段相识回到了梦开始。看完总会感叹如今的爱情不用夹杂权力斗争的外衣,不用担心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某种利益的牺牲品,在没有外力搅和的情况下,爱情本该可以回归它本来的模样,可是在这个开放的年代里,却充斥着爱情的诸多肮脏,至少,那段珍珠和冬郎的故事,可以打脸这个滥情的当下。

事实上历史的沈珍珠只是李俶(冬郎)做郡王时的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而已,只因珍珠诞下了未来的德宗,才有了史书上的记录,所以这段凄美的爱情多少拜厉害的编剧所赐,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跃然屏幕,成全了景甜的电视剧演技逆袭,也成全了任嘉伦一夜成为王贵美男,剧中李倓会万分芥蒂慕容林致在失踪时经历的侮辱,而李俶不会在珍珠失踪时对她的爱降低一分一毫,甚至在察觉珍珠误解他灭门时仍可以毫不犹豫为其挡刀,乱世之中的伉俪历经血仇、宫斗、战乱仍生死相依,生命中有了一个爱他助他的女人,没有身世显赫,没有卓绝武功,没有战功卓越,只有一颗从小到大都不曾变更的初心,“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她照进了现实里很多男人心中理想女子该有的模样,再看看度娘上对她的描述:“沈珍珠选为广平王李俶之妃后,生下长子唐德宗李适,后被李适追封为睿真皇后。她只是一介江南女子,内心善良,心存社稷,与人为善,在安史之乱之时只愿留在长安与百姓共同进退,被长安百姓所尊重。离散之中虽有安庆绪和默延啜对其追求,但仍坚守对李俶的爱。她凭着达礼知书的才识,和德才兼备的优良品质,而她又不事奢华,以一个和字协理后宫,知民间百姓疾苦。”如此优秀的女子,怎会不赢得李俶一生对她无法忘怀的情感。

看《大唐荣耀》无比感怀于那个用生命追求自由和情爱的时代,这乃是我们最缺乏的精神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