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苏杭—湖光水色半城山

2016-12-21 20:30

梅弯街——古来风

恋上一个人,可能某个阳光肆意的日子,你们相互道再见,两个人同时转身,痛或不痛,从此只剩怀念,相忘于江湖。只是恋上一座城,无论你走到哪里,见或不见,它都在那里,也许因为太过依恋,所以不愿意赞美,因为不能嫁给一个人,那么就甘心嫁给一座城吧。

————————题记

第一次乘飞机去浙江,寻找一种对南方的感觉。不是为了与想去的那几座城市约定终生,而是为了一种情结,温婉的硬装出来的小家情结。

湖心岛——南湖缘

历史上有一座湖,名南湖,位于嘉兴。其实中国北方还有一个小镇名南湖,位于山东日照。我来自日照,从北一路南下,只为了见一下这座湖。也许因为中国共产党在南湖的游船上召开一大宣布党的成立,看在党的面子上,南湖的学生门票可以打八折。

原以为湖上的游船都是人工摇橹的,没想到是发动机式的。总觉得在这种有亭台楼榭的地方,现代文明的存在会打破一种美感。我们游得如果只是一种心境,那么姑且只考虑游而不在如何游。风景多,却只记得烟雨楼,源于那句“南朝三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也源于同游的人们所请的那位导游小姐的解说,于是知道了乾隆四下江南六次经过烟雨楼。只是今天犹记得那可爱的导游大姐骂骂咧咧的形象,让我颠覆了对导游的印象,原来不是每个当导游的都很年轻漂亮、亲切友好,也可能有那么几个与众不同。当时的我淘气的想,那位大姐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在党的家门口,所以才会底气十足。

那条1921年的游船早已毁于战争,如今烟雨楼下停靠的那艘是重新铸造的,好像缺乏那样一种历史的沧桑美感与革命感。于是我放弃了登船的念头,也许相见不如不见,我想还是成全自己的想象比较好。

也许听了梅弯街,第一感觉是那是一条古老的街道,会让人徒然升起一种远离世俗的感受。当我和vince真的走进那条街时,我被墙上那未干的白灰粉所镇住,尽管也是黑瓦白墙,看似古色古香,却是如此后现代。我未曾遇见什么才子佳人,甚至小摊小贩,视线扫过之后,尽收眼底的是挂满琴棋书画、文房四宝的商铺,于是感叹再美的名字也可能被世俗化。

幸好回去的路上,在一个破旧的长廊上看到一位老人在残破的未经修葺的木房前打太极,那一刻,下午的阳光不强烈却将落日前的余晖洒进那个庭院,我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不是因为我在南方,而是因为那么宁静与片刻的远离世俗。

乌镇——江南情

汽车驶进乌镇前,我难以想象乌镇的样子。途中所经之地只是乡间村落、荒地、抑或是未化的积雪,当然还有让我觉得充满暖意的依旧绿色的树。只是这些景色难以与小桥流水人家的画面相联系,准确的说我是带着怀疑的心态到达乌镇的。

临近东栅的路上有一座拱门,书有“乌镇”二字,颇有气势。马路两边林立着各色的宾馆与饭店,到这一刻你还体会不到江南的味道,总觉得梦中的江南不应该是这番景象。

记得我和vince是乘着一辆人力三轮车去的东栅,托师傅的福,我们找到了一家位于东栅门口的兰亭序宾馆,乍看名字想起了《兰亭序》,后来自嘲,在乌镇的裙裾边上,任何事物多少会沾上点文风吧。

买了通票,打算晚上看西栅夜景。在东栅有很多馆,民俗馆、百床馆、皮影戏院、道观。。。。。。然而我最忘不掉的是乌镇的东栅里的原居民,那些白发苍苍,在弄堂里晒着太阳的老人家。冬天的乌镇,在我看来是美的,游客不是很多,但是青瓦上落满未化的积雪,处处绿色可见,竟是一番暖意。在我印象里,乌镇就应该是如此安静,如此静好。

我是个小吃货,也是贪嘴的。姑嫂饼、臭豆腐、花生饼。。。。。。我不在乎形象的吃着小吃,和vince走在东栅的弄堂里,虽然经过的都是些在景区里买着特产的小摊位,然而要想了解一个地方的习俗,就离不开这里的人,这才是真正地市井小民的生活。

南下前,萧君曾经和我说起过他买的明信片,10块钱一份,他说没讲价,应该可以再便宜。在东栅与西栅的交汇处,我饶有兴趣的和一个阿姨讨价还价的买明信片,结果10块钱买了2份。当时想回来后要得意的和萧君炫耀,可惜自己忘记了。

回来翻看那些明信片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番景象,是那么熟悉。记得刚进东栅景区时候,偶遇一群人,听导游介绍那是升官发财桥,左升官右发财,于是我和vince说:我升官,你发财吧。走到桥中间的时候,突然听到议论声,某位游客的票不小心掉进了桥下的水里面,大家都在替他遗憾看不见景观的时候,我当时却想,大家都忙着升官发财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些人被垫在了下面,也许无争真的是一种境界。

最让我遗憾的可能是没能在三白酒的作坊里品尝下酒的味道吧。vince买了两瓶,我拿了那个用锦囊装着的。前几天收拾书桌的时候,在电脑后面看见那瓶酒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看来老爸一直没舍得喝。

其实在景区里买东西,掏的是一种心情。三白酒在酒坊与在特产店和乌镇外面的街摊上的价位都不一样。我和vince也有过刹那的后悔,不过想想也罢,起码我们在景区里亲眼见到了酿酒的过程,所以买酒之意早已不在酒了。如果自我欺骗是为了维持一种自认为文艺的感觉,那么我愿意相信在酒坊里的酒比外面的沾染的商业气息要少很多。

回来很久后的某一天深夜,彬兴给我传了几个豆瓣上的电台节目,很喜欢并留存下来的有纪嫣然的《南下》,听了很多遍,仿佛遇见故人一般,因为我想象的,心情貌似都在她的娓娓道来中传递。只是我一直想,我是不是也可以讲述这属于我自己的那次南下。

性子里也许穷极一生都不能像南方姑娘那样温婉,但还是渴望某一天自己能够慢慢的走在那青石板路上,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是长发,很长的发,仍旧是一个有着明朗笑容的姑娘,身上穿着一袭长裙,淡然却温馨。

毕业前收拾衣物的时候,看到了那条从乌镇买回来的长裙。其实那天vince讲着家乡话才会用那么便宜的价钱买到。如果那时候不是冬季,应该会有在乌镇穿着长裙的照片。记得那天为了买裙子,我和vince走了很远的路去取钱,一个女人的矫情,对于江南水乡的矫情,在那一天也许坚持的让人也觉得可爱,也许只有陪同我的vince会偷偷地在心里想女人其实真的很麻烦。

记得买完长裙我们去了南花顺羊肉面馆,如果剔除当时我饿了的因素,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条,就算那羊蹄上还有未尽的毛,但是我依旧给予高度的赞扬。

本想在东栅里找个老邮局给ANNE寄张明信片,但是最后找到的是外面的一家,不管怎么说我把自己的祝福送出去了。

通往西栅的班车上,我没有看窗外的景色,其实西栅比东栅更安静。西栅里面没有原居民,长长的护城河将西栅隔成了两半。

在西栅我看到了和东栅一样的染布坊,那些染布晾在那些衣杆上,风起的时候飘扬着,有一种美。似无声无息却又冲击人的灵魂。

都说西栅的夜景很漂亮,于是我和vince顺着护城河的一侧向里面走着,青石板上并没有斑驳的青苔,刚下过的雪融化后将石板冲洗的异常安静。

天色渐黑,两岸的灯光逐渐亮起,走到尽头,有驻足的一家小酒吧,店门口的题板上写着营业时间与晚上的主题。吧台小妹拿着菜单站在门外面与我们闲聊着。两位来自北京的朋友也加入我们的小队伍。大家聊着要不要进去喝一杯,等着听一下酒吧里的驻场乐队的演奏。霓虹灯照耀着近处的夜空,大家的脸在那样氤氲的灯光下也变得异常柔和。现在回想起来,那晚上我的脸在灯光下会不会也变得好看一点点呢。

我和vince以及那两个北京朋友并没有去酒吧坐下,因为距离乐队演出的时间还比较长,我们四个合租了一条乌篷船,人工摇橹的那种。师傅也兼做了我们的导游,给我们讲解沿途的景点。刘若英拍《似水年华》的酒吧,酱园等。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定身桥。电脑上还留着一小段视频,我只录上一句话“定、定身桥。。。。。。”。也许那时候我憧憬着自己的良人,毕竟花好月圆之夜,如若再以有情人入画便也圆满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们去对面吃了特色小吃酸菜鸡,说实话,当时觉得真不好吃,不过没好意思开口。半夜的时候肚子饿了好一阵才迷糊着睡着。

杭州——西子梦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杭州的第一站便是西湖。

冬天的西湖没有桃花嫣然,杨柳依依的景象。就是一座石桥,连护栏都没有。那天天色阴暗,游人也少的可怜。我和vince租了条小船,泛舟西湖。记得当时我问师傅,西湖不设围栏,不怕游客失足落水吗?师傅笑着说,这不是为了方便姑娘们投湖嘛。其实我想一个人最终的归宿可能不是你曾经掏空自己去爱的人,但是分离时候,一湖绿水中投进去的生命给不了你永恒的爱情。不如每年三月来西湖边上看落英无数,继续数落生活的美好,毕竟了却了生命却辜负了一生。

和vince乘坐观光巴士前往雷峰塔。赵雅芝演的白蛇让我对那里充满了期许与想象。只是我们进去时,映入眼中的是几处商品柜台和中央的观光电梯。可以从一楼直接到达顶楼。然后只有在顶楼的=四面的墙上的浮雕才是白蛇传的传说故事,像水漫金山寺、雨中送伞等。怀着很失望的心情我们下山,现实的可怕在于当我们面对真相时却不敢相信,因为之前的想象太过于真实。

听说西湖的楼外楼饭店的叫花鸡、绍兴酒、西湖鱼是三宝,非常有名。可惜我们囊中羞涩未能品尝,vince说等以后他工作了再带我游西湖,一定要去吃一顿。只是你还记得吗?如今我毕业了,希望我可以先攒够钱请你去吃。

距离那次出游已经一年多了,我们一起还去过上海外滩,家里还摆着我在外滩上的照片,东方明珠塔就在我的身后。送给你的那张还在吧。vince,总之很感谢你。怀念你家的水果,你妈妈做的菜,你爸爸的幽默,你奶奶的慈祥,还有你的照顾与陪同。

4月份,我有去过嘉兴,还去过火车站,因为从那里坐车去南京。可惜那时候没有见到你。你的家乡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五芳斋的粽子,我真的很喜欢。答应过你将这次出游记录下来,断断续续一年多了,今天终于写完了,中间很多细节应经变得模糊了,但是我却觉得回忆真的很幸福。

我回到了日照这座小城上班,安静却很祥和。不张扬,我却觉得简单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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