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莫里亚蒂教授死了以后,伦敦变成了一座十分乏味的城市。”福尔摩斯背靠着窗台,有些落寞。
“正派的伦敦市民是不会同意您的看法的。”我在沙发上答道,大波波娃依偎着我。
“福尔摩斯先生,谁是莫里亚蒂教授?”她显然不明白我们在谈论什么。
福尔摩斯低头划着了一根火柴,“一位杀人放火,绑架勒索,无恶不作的犯罪集团头目。”
“那他死了你应当高兴啊,福尔摩斯先生。”大波波娃有些疑惑。
福尔摩斯耸了耸肩,我接过话头,“是他干掉了莫里亚蒂,低调的得瑟。”
大波波娃似懂非懂,起身向门口走去,“我想我应当准备下午茶了。”
“谢谢。”福尔摩斯冲她点了下头。
我抓起一张报纸,侧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歇洛克,白宫的政策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你是指伊朗问题?”福尔摩斯叨着烟面向窗外。
“不,不,不,白宫又宣布向中国征收关税了,价值500亿美元的产品。”
“一位71岁的熊孩子,要向全世界开战。”
我坐直了身子,“伦敦街头的小商小贩也不至于如此反复无常。”
“华生,你看过中国川剧里的变脸吗?”他转过身走到摇椅边。
我努力回忆着,“好像有一年在西区剧院看过中国艺术团表演。”
“记得是哪一出戏吗?”
“南京长江大桥?”我迟疑了一下,“不是,应当是钱塘江大桥。”
福尔摩斯大笑着,“华生,也许你看的是中国交通部代表团。”
“我明明记的是什么桥?”
“《白蛇传之断桥》,许仙与青蛇那一折。”福尔摩斯在摇椅上晃着。
“对对对,是断桥,整个剧院惊呆了。”
“当青蛇认为许仙对白蛇负心时,倏地转身,脸由白变红,再一转身,由红变绿,再一转身,由绿变黑,非常离奇夸张的舞台艺术。”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代表着青蛇心情波动的过程。”
“看来你还是有一点艺术欣赏能力的。”
“那当然。”
福尔摩斯长长吐了口烟,“华生,舞台上的频繁变脸会赢得一片掌声,在生活中这样做会被人唾弃。”
“你是暗示白宫在上演川剧?”
“华生,不断撕毁协议的人,会失去谈判资格的。”
“透支美国的信誉?但他为什么这样做?”
“缺乏协调内部矛盾的能力,并极度贪婪,然而中国并不吃这一套。”
我将茶杯端在嘴边,“歇洛克,但媒体当时在欢呼。”
“营造一种停战气氛吧,认为停战言之过早的文章被消失。”
“从退出《巴黎气候协议》开始,他就令人反感。”
“华生,一些网媒居然还用缺乏契约精神来攻击中国企业。”
“契约精神?请中国媒体不要把它强加给美国。”我冷笑着。
“美国还将对中国的耳机听筒及组件发布排除令和禁止令。”
我端着茶杯发呆,“这也威胁美国安全了?”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依据是1930年的《关税法》”。
“1930年!”我跳了起来,“那法国佬可以要回1803年的路易斯安那。”
“如果美国再对我们使用1933年的《购买美国国货法案》,亲爱的华生,你也不要奇怪。”
“歇洛克,进代在进步,而不是倒退。”
“从战略上来说,美国希望掌控技术和品牌,而要中国永远处于制造业低端位置。”
“但中国人总会拥有自己的全球品牌和核心技术。”我掏出香烟。
“白宫的脸瞬息万变,正说明它们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天的到来。”
“歇洛克,欧洲大陆正在抱团对付特朗普,我们怎么办?”
“首相已经邀请特朗普在7月13日访问英国。”福尔摩斯淡淡说道。
“可是民众一直在抗议这位疯子的到来。”
“不要激动,华生,已经降格为工作访问。”
“粗俗的家伙,让他滚出伦敦。”我记得医学圈是如此评价特朗普的。
“伦敦郊区三日游,首相的乡间别墅。”福尔摩斯笑了一下。
“莫里亚蒂教授也没这么讨厌。”
“华生,美英是最坚定的盟友,请保持微笑,哪怕是插它一刀。”
“中国态度又变得强硬了,商业部长罗斯去北京不是自找没趣吗?”
“变脸,也许是为了让罗斯增加筹码,来个大丰收。”
“歇洛克,可是华春莹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罗斯此行不妙。”
“中国人一直有两手准备,特朗普简直像个寻衅滋事的醉汉。”
“从医生的角度看,歇洛克,特朗普心理不健康,他居然在莫斯科请一帮俄罗斯妹子在奥巴马睡过的床上撒……”
大波波娃刚好端着下午茶推门进来,“你还有别的俄罗斯妹子?”她狠狠地盯着我。
福尔摩斯赶紧为我解围,“我们只是谈论川剧,华生是个专一的人。”
大波波娃给我们分配茶点和茶水,“但川剧跟特朗普先生有什么关系?”
“他学会变脸,还会学会了喷火。”福尔摩斯端起了茶杯,“干杯,祝特朗普先生六一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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