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头条特派记者房佶宜发自莫斯科
世界杯正在俄罗斯紧张地进行着,球员们在绿茵场上奋力拼搏,国外的球迷们享受着足球盛宴和俄罗斯的风景、美食。那普通俄罗斯人的一天都是怎么度过的?他们眼中的普京又是什么样的?在和书报亭的老太太卡琳娜的交谈中我们得到了答案。
卡琳娜和我的合照
卡琳娜的书报亭就在地铁站旁边。我向她询问去往酒店的公交车在哪里坐,这是我第一次和这个可爱的老太太打交道。她看上去就非常的善良温柔。当我询问她时,她很耐心地给我解释,说话的时候一直带着笑,怕我不明白,还探出小窗,给我指方向。
卡琳娜工作的书报亭
第二次碰面,是俄罗斯队挺进八强之后,她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赢了,你知道吗?”满满的自豪和骄傲。她说:“我们俄罗斯人就是有这样一种凝聚力,这样一种信念,我们把这种信念用在战场上,所以我们之前打败了德国,用在比赛上,所以我们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我们相信我们的国家,相信上帝。”这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深深地震撼了我,我想这就是俄罗斯人吧,外部的压力从不能瓦解这个国家,反而只能让他们越抱越紧。
第三次再去,她已经记得我了:“还和昨天一样,今天的报纸都要吗?”脸上依旧是温暖的笑容。
卡琳娜每天的工作从早上6点半开始。她需要把新到的报纸杂志摆放出来,贴上价签,打扫书报亭,确保每一份报纸、每一本书都一尘不染。7点多,去上班的人渐渐多起来,卡琳娜的生意也好了起来。“俄罗斯人很爱读书,特别是莫斯科人,他们书读得很多,虽然各个人感兴趣的类型不一样:有人喜欢看政治方面的,有的喜欢看体育,有的喜欢看文化方面。他们上班途中,顺便在这里买一些报纸杂志在地铁里看。现在来我这里买报纸杂志的很多都是三十或三十五岁往上的人,因为不少年轻人都喜欢去网上看新闻了。”
没有顾客的时候,卡琳娜也没法歇一歇,她需要整理被顾客弄乱的书刊,需要记账,需要记录顾客预订的报刊。她能记得每一个熟客的需求,老顾客一打招呼,她便会把顾客需要的杂志报纸递上去。我们交谈期间,有一个客人想买《新闻世界》这份报纸,她还很贴心地提醒顾客这份报纸涨价了。
购买报纸的顾客
这份看似简单无聊的工作并不轻松,每个星期工作六天,所有的法定节假日中也只有元旦可以放一天假,但已经69岁的卡琳娜却毫无怨言:“我很喜欢也很需要这份工作,我的丈夫去世了,我的小女儿还在上大学,我需要支持她完成她的学业。”她很坚定地相信,只有学得更多,之后的生活才会更好。
卡琳娜用“非常好”来形容自己的生活现状:“看看那些生病的人,残疾的人,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身为虔诚的东正教徒,她相信,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不好的事情,也不要抱怨,通过人与人之间的爱和帮助一切都会过去,当学会了这一切,上帝就会给我们应得的。谈到她的上帝,她整个人就立即充满了力量,崇敬之情溢于言表,情到深处稍稍有点哽咽。
她的脸上再次出现崇敬的表情,是在谈到普京的时候。她很严肃地纠正我:“不是很多俄罗斯人都支持普京,而是所有的俄罗斯人都支持普京!当然,反对党总是存在的,因为意见不会总是相同。”在卡琳娜心中,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平,而普京给了他们这种安全感。“我们经历过战争,1941-1945年,那段时间非常非常的难,所以我们更加期待和平,而总统先生给了我们这样的生活。所有人都非常地爱他,在这之前,能获得所有人拥戴的只有彼得一世了,彼得一世创造了俄罗斯,创建了俄罗斯的海军,而普京让整个国家更加的统一,让每一个人意识到,国家是一个整体,所有的人,不管哪个民族,都应该团结起来。我们对他的爱是永恒的。”说完最后一句表白,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卡琳娜在书报亭中
当我告诉她,在中国也有很多人喜欢普京时,她很开心:“他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政治家,虽然他个子小小的,但他很厉害,会很多的体育运动。现在我们和中国的关系也很好,有很多经济文化上的往来。我遇到过很多中国人,我真的很喜欢他们。”她告诉我,她眼中的中国人都是非常勤奋、勤劳的,他们总是在工作工作工作,也非常愿意帮助别人。
世界杯期间各国的球迷涌入俄罗斯,本地人会感到反感吗?卡琳娜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我觉得外国人跟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啊,他们都很可爱,来到这里也都很开心,这样就很好。”她想了想,补充道,“其实这么多球迷来到俄罗斯,也可以亲眼看到俄罗斯是什么样的,不会像有的人宣传的那样,充满着暴力、冲突,球迷们回到自己的国家也会告诉自己的亲人朋友,真正的俄罗斯是什么样的。真相就是真相,不会被谎言掩盖。”
这次的深谈,再次震撼了我:一个国家要有怎样的凝聚力,才能让一个普通的民众话里话外都是对国家的赞美,这个国家的人民要有怎样的自豪感,才能每一次提到国家时,都是满满的骄傲和维护。战斗民族果然有其独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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