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之于火车,用个不恰当比喻,可谓是动画界新海诚之于电车,姜文常常用行驶的火车作为故事开端以及经过,贯穿了整个故事进程,而火车代表了工业文明的迅速发展,人类便乘着火车驶入了现代文明,于是人类也赋予了火车一些美好的寓意: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等。但是同样在一些特定的时代中,火车的寓意也有了不同的变化,这也是姜文运用火车景物重要因素。
在《让子弹飞》中,当一列火车从巍峨群山中奔驰,却是一群白马作为火车的动力,这也许便是民国期间的变相变革,人们在时代的推动下弃掉了马车,却还是用着马来做动力,令人感到可笑,更荒诞的是,坐在这马拉火车中的人,却认为自己是新时代的分子与旧时代联系完全割裂。那长亭更短亭的歌谣,唱者以为是为旧时代者作离别,却不知刹那间自己也成了被时代淘汰者,火车匆匆驶过,驶向浦东(未来),一切过往皆匆匆而过,不变的依旧是那“长亭外,古道边”的离歌,不知是为谁歌唱……
在《太阳照常升起》影片的最后导演用了4分8秒的时间表现火车,伴随着滚滚黑烟缓缓驶来的火车画面;有急速奔驰的车轮特写;有缓缓驶离消失于视平线的火车形象。动荡的车厢、狂欢的人群、欢快的音乐、轰隆的火车声、燃烧的飞舞帐篷、睡梦中的老唐,惊恐的疯妈面孔、持续不断的呼喊声混杂在一起建构出亦真亦幻、亦疯亦狂的似梦境的世界。火车伴随着清脆的轰鸣声缓缓驶向黎明——铁轨上鲜花丛中新生命的诞生。
火车终将驶向远方,无尽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那驶向黎明,驶向未来的火车也是姜文电影中人性光辉下的希望与寄托。
《让子弹飞》中,六子的死固然是个荒诞的悲剧。但这种悲剧何尝不在现实生活中日复一日的上演?
“第一刀太浅了,我看不见,粉都在肠子里,你得再往旁边刺一刀,再横拉一刀。”
当吃瓜群众们觉得没好戏看了,也怕后续责任就纷纷散了,这时六子那句“别走!是不是只有一碗?!”可惜,再也没人理他了。
周围人木讷的眼神让人恐惧
第一次看时,认为太血腥了,这荒诞而又残忍的桥段在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同时又认为这荒诞的桥段也许只是电影中有,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傻的人存在?渐渐地,我长大了,也意识到我错了,六子的不幸,我只是万幸没有遇到,为了赌气做出了不少傻事的我只是没到那一步,也没遇到更大的危机。后来又经历了很多事很多人,发现“六子”一直都在现实世界中活着,漫无目的的“活着”,为了自证清白为了那一刻.那一秒而活着。仔细想想六子身上还有着自己的影子——我为什么而活着?
当六子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世界的关注时,他(她)只迎来了吃瓜群众的“快活”,他们不在乎事情的真相,也懒得去了解,既然,有戏看,何妨不看?热热闹闹的戏是最棒的了,最好能有些热乎的血淋上去就更完美了!这何尝不是“古风犹存”呢?菜市口的刽子手已消逝了,但那刀上的血从来未干过,地上的血迹也马上被黄土盖上,尔后便有人卖起菜来,菜市生意兴隆一直到今天。
至于死的是谁?
重要吗?
进一步来说,这问题问的有意义吗?
当然,还有些不幸而孤独的人企图用自杀来宣告自己来过这个社会,该不该去劝说?还是批判?用《了不起的盖茨比》一句话来讲就是:“每当你想要批评什么人的时候,你切要记着,这个世界上的人并非都具备你禀有的条件。”试着去想一下,他们是真的做秀吗?没有人愿意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尤其是在自杀的那一瞬间求生欲会变的很强,不过于事无补,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了下来,那,谁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其他人?
答案很简单,不能。只能当事人自救,任何外力只是对他(她)内心想法产生驱动力,执行不执行只是由当事者来去做决定。那,当自杀者的内心是犹豫的,无助的情况时,他(她)越容易将自己的执行力交给外力去判断。既然,自己当时已经都没有了理性判断的能力,我们更应该去履行对生命的尊重权,去采取相应措施去使其清醒过来,至于自杀执不执行,那与我们无关,相信当事者会合理判断,我们尊重他(她)理性的选择。
吃瓜群众一直都在菜市口游荡着,寻找一个接一个目标,直到——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而感到恐惧不已,原来我也是个体啊!不行!个体怎么会存在?剿灭它!于是,市上便多了群任人宰割的鸭子,与肉鸭不同的是,他们有个习惯,每当有戏可看时,就项都伸得很长,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是人是鸭?就不清楚了。
每当这时,外人便会漏出可怜的目光,但思索片刻又觉得无关紧要的走开了。
何必与鸭子打交道?能听懂人话?
那。。。吃瓜群众会帮谁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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