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
人们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因为——属于夏天的美食狂欢已经开启!
空气中弥漫着烘烤羊肉夹杂孜然的香味,
耳边传来咝咝的烤肉声
以及“板筋五个”、“来瓶啤酒”的嘈杂声。
拉开环扣的期待、柔嫩的烤肉
伴随略带泡沫的啤酒滑入腹中的感觉,
该是何等的酣畅!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 人们对于美食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不仅要味道好、口感佳,就连就餐环境与氛围也颇为在心。我们庆幸生活在物质丰富的时代,那你是否想过,古人的美食是什么样子呢?他们空闲之余是否也会邀上三两好友对酒当歌?本期,我们则通过几幅古画,带你领略古代人的“美食局”。
1
古人也吆“666”?
《春夜宴桃李园图》
酒,伴随着整个华夏饮食文化。在现代,人们一说起助酒兴,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哥俩好啊……666啊……”或者呼豹、掷骰子等简单粗暴的游戏:苍劲有力的手势、爆筋的脑门,面红耳赤的较量……无一不给人鲁莽之感。在古代,行酒令则是一门十分讲究的学问,史料可查的酒令游戏就以达726种之多。比如,系属雅令的“飞花”、掷杯赋诗的“曲水流觞”、“筹子酒令”等,真是应了那句话“不爱喝酒的学霸不是好文人”。所以,古代文人的酒桌更像是一个诗词擂台,充斥着激烈的搏弈。在文化繁荣、诗歌盛行的唐代,喝酒更是与之契合。清代画家冷枚创作的绢本设色画《春夜宴桃李园图》,展现了唐代诗人李白与友人相聚在桃李满园的春夜、斗酒赋诗的情景。主题居于画面中心,美味佳肴布满台上,绯色烛灯立于两侧,书卷置于可及之处、以助酒后之兴。四位雅士围坐桌旁,右侧主人举杯邀酒,友人则抚须等酒斟满;居上一位酒至半酣、欲提笔泼毫;相对而坐者提杯欲饮,却若有所思、仿佛对刚刚下的酒令耿耿于怀;花香、酒香交织飘溢,诗人如痴如醉。画中人物神态各异,清秀优雅,呼之欲出。另有侍人围站一侧、僮仆打灯提壶、孩童开槽取酒,无不反映出古代文人对酒的痴迷。相传作者冷牧也钟情于酒,在绘制《春夜宴桃李园图》时,与友人对饮后执笔转锋、醉意盎然,并拿酒液润笔,一气呵成、恢弘呈现。
《十八学士图》
除了美酒,美食也不可或缺,正所谓“好酒配好菜,知己自然来”。在南宋画家刘松年的《十八学士图》中,以李世民钦点的十八位学士:房玄龄、杜如晦、于志宁、苏世长、姚思廉、薛收、褚亮、陆德明、孔颖达、李玄道、李守素、虞世南、蔡允恭、颜相时、许敬宗、薛元敬、盖文达、苏勖为描绘对象,展现了除“议政修典”外学士们的雅致生活。作品借用宋代文人之笔,还原盛唐十八学士的儒雅情趣,着实穿越了一次。画中文人下棋、阅书、习画、品茗、听曲……热闹非凡,桌上的酒器与美食更是文人们的最佳宠儿,不仅搭配合理,摆放也极其讲究。刘松年更是详细描绘了唐人最爱的美食:切片放入斗笠碗中的羊肉(唐代禁食牛肉,羊肉为主要酒肴);素菜系的招牌醋芹与秋葵;唐朝人钟爱的面食(以胡饼为主,据说其是现代披萨饼的始祖);盛酒的方彜置于显著位置(酒材料以米、水为主,放入瓮中密封,依靠酒曲自然发酵而成,工艺与黄酒相似)。由此可见,古人的酒局不但“文艺”,而且颇为考究,难怪有“会须一饮三百杯”的千古佳句。
切片放入斗笠碗中的羊肉
2
古人的“养生局”
《宴饮图》
古代除了饭桌上的酒文化,养生也从不含糊。提起养生,想必大家脑海里呈现的画面是桌上一杯枸杞鹿茸相伴的温茶,一捧香甜醇美的坚果,一部令人愉悦的老电影。由于古人对于事物的选择相对局限,养生之道便尊于自然。在《诗经·王风》中就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的记载。饮食上,古人对于粥倍爱有佳,除了粳米、香稻外,粥食的水质也颇为讲究,初春雨露、夏季溪流、井水、山泉水等都用作煮粥的材料。此外,羹汤类也极受古人欢迎,像羊肉羹、群鲜羹、锦丝头羹等,东晋葛洪的《神仙传》中有“彭祖善养性,能调鼎,进雉羹于尧”的历史记载。1987年在西安南里王村韦氏家族墓墓室出土的《宴饮图》中,描绘了当时盛行“养生”之风的景象,低案被设在画面中心,案上置满各种食物,低案旁的方台上放置了汤盆与柄勺。因古人饮羹时需要加入辅料,故画中盛料的钵就有二十之多。
《清明上河图》中的冷饮摊
除汤补的食物外,古人在炎热的夏日也会饮用一些凉茶饮子解暑。在宋代,城市的功能已由先秦时的政治性,转化为经济性。夏日售卖消暑必需品极为普遍,更有关于“沙角儿、药木瓜、水木瓜、冰雪、闵水荔枝膏,皆用青布伞当街列床凳堆垛,冰雪惟旧宋门外两家最盛,悉用银器”的记载。如在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就有三处售卖去暑饮子的卖铺,一是在虹桥的南岸,左侧酒店对面的凉棚:二处是在城门修理店斜对角,大槐树下;第三处则是在员外家旁。凉棚上都悬挂着写有“饮子”的招牌,颇像我们现在的冷饮摊,顾客三三两两的围坐桌前饮用,表情安闲舒适、享受着冷饮带来的满足感。
可见除了琴棋书画,古人对于美食与酒的享受也是颇为讲究的,难怪文人墨客常言道:“无酒而不欢,无酒何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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