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你的,一定是竭尽全力的

最近,一篇题为《半篮鸡蛋》的短文刷屏,一位当过25年兵的硬汉,看到年迈的母亲拄着拐杖到7里外的地方为他买鸡蛋,不禁潸然泪下。所谓骨肉亲情,也许就是——不一定能给你全世界最好的,但给你的,一定是竭尽全力的付出。时光荏苒,也许你觉得与他们“渐行渐远”,但永远都走不出他们的牵挂。

8月3日,杭州的许佳文回江苏老家,因为担心父母腿脚不好买东西不方便,他一般都不提前告诉父母自己回家。但第二天一早,年迈的母亲还是拄着拐杖到7里地外的市场,只是为了给他买土鸡蛋。

他把这件事写成了一篇文章《半篮鸡蛋》,发在了朋友圈,戳中了无数人的泪点。

半篮鸡蛋

其实

每次过年过节回老家看父母

回程时总能见到这样的场景

春节返程的路上,南京禄口机场,一位旅客因为带了太多母亲亲手做的煎饼和咸菜,导致行李超重了30多斤。最终,他只能把煎饼拿出一部分,抱着上了飞机。

去年国庆,在上海工作的小孙回河南老家,返程时,母亲不顾劝说为他准备了一百多斤家乡特产。红薯、毛豆、玉米、烙馍、挂面……“一直劝妈妈少装点,但她就是不听。”

母亲的爱是牵挂,

牵挂着你的三餐茶饭、四季衣裳。

只要有妈在,

你就永远是被疼爱的孩子。

节选自《我的母亲》/丰子恺

我十七岁离开母亲,到远方求学。临行的时候,母亲眼睛里发出严肃的光辉,诫我待人接物求学立身的大道;口角上表出慈爱的笑容,关照我起居饮食一切的细事。她给我准备学费,她给我置备行李,她给我制一罐猪油炒米粉,放在我的网篮里;她给我做一个小线板,上面插两只引线放在我的箱子里,然后送我出门。

放假归来的时候,我一进店门,就望见母亲坐在西北角里的八仙椅子上。她欢迎我归家,口角上表了慈爱的笑容,她探问我的学业,眼睛里发出严肃的光辉。晚上她亲自上灶,烧些我所爱吃的菜蔬给我吃,灯下她详询我的学校生活,加以勉励,教训,或责备。

我廿二岁毕业后,赴远方服务,不克依居母亲膝下,唯假期归省。每次归家,依然看见母亲坐在西北角里的椅子上,眼睛里发出严肃的光辉,口角上表现出慈爱的笑容。她像贤主一般招待我,又像良师一般教训我。

我三十岁时,弃职归家,读书著述奉母,母亲还是每天坐在西北角里的八仙椅子上,眼睛里发出严肃的光辉,口角上表出慈爱的笑容。只是她的头发已由灰白渐渐转成银白了。

我三十三岁时,母亲逝世。我家老屋西角里的八仙椅子上,从此不再有我母亲坐着了。

最近,一位来自台湾的爸爸在网上贴出女儿在超市打工的照片,他说女儿第一次打工,他想关心,又怕女儿发现,只能躲在商品架后默默守护。

1996年,在河北打工的何学义遭遇一场塌方事故,造成了终身瘫痪。此后的每一天,他的父亲就这样背着他,从轮椅到床上。如今,他的父亲已经80岁,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已22年。

父亲的爱是守护,

守护着你的生活、你的理想。

只要有爸在,

你的世界就永远没有雨天。

节选自《背影》/朱自清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桔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桔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桔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

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去年九月,成都一位刚上大学的学生,收到了一份爷爷送的特殊“入学礼”。爷爷把自己的笔记本送给了他,在本子上回顾了他的成长,写下千般叮嘱,还细心地把常规病症的用药方法、他衣服鞋子的尺码写得清清楚楚。

网友@Simple-小璐分享了这样一张照片:奶奶带给她包的饺子,因为不会写字,奶奶就画上了图画让她方便区分馅料。

祖辈的爱是关注,

慈祥的目光落在你的一举一动中,

落在你的人生轨迹里。

他们的爱,

在斑白鬓角上,在折叠的皱纹里。

《我的祖父》·节选自《冰心全集·第七卷》

我最记得我和我的三姐常常给祖父“装烟”,我们都觉得从他嘴里喷出来的水烟,非常好闻。于是在一次他去南台访友,走了以后(他总是扣上前房的门,从后房走的),我们仍在他房里折叠他换下的衣衫。

料想这时断不会有人来,我们就从容地拿起水烟袋,吹起纸煤,轮流吸起烟来。正在我们呛得咳嗽的时候,祖父忽然又从后房进来了,吓得我们赶紧放下水烟袋,拿起他的衣衫来乱抖乱拂,想抖去屋里的烟雾。

祖父却没有说话,也没有笑,拿起书桌上的眼镜盒子,又走了出去。我们的心怦怦地跳着,对面苦笑了半天,把祖父的衣衫叠好,把后房门带上出来。这事我们当然不敢对任何人说,而祖父也始终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们这件越轨的举动。

我记得在我回福州的第二年,父亲奉召离家的时候,我因为要读完女子师范的第二个学期,便暂留了下来,母亲怕我们家里的人会娇惯我,便把我寄居在外婆家。

但是祖父常常会让我的奶娘(那时她在祖父那里做短工)去叫我。她说:“莹官,你爷爷让你回去吃龙眼。他留给你吃的那一把龙眼,挂在电灯下面的,都烂掉得差不多了!”

节选自《奶奶的星星》/史铁生

世界给我的第一个记忆是:我躺在奶奶怀里,拼命地哭,打着挺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哭得好伤心。窗外的山墙上剥落了一块灰皮,形状像个难看的老头儿。奶奶搂着我,拍着我,“噢——,噢——”地哼着。我倒更觉得委屈起来。“你听!”奶奶忽然说:“你快听,听见了么……?”

我愣愣地听,不哭了,听见了一种美妙的声音,飘飘的、缓缓的……是鸽哨儿?是秋风?是落叶划过屋檐?或者,只是奶奶在轻轻地哼唱?直到现在我还是说不清。“噢噢——睡觉吧,麻猴来了我打它……”那是奶奶的催眠曲。屋顶上有一片晃动的光影,是水盆里的水反射的阳光。光影也那么飘飘的、缓缓的,变幻成和平的梦境,我在奶奶怀里安稳地睡熟……

配图/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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