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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研究 | 市场择时模型能够准确评估基金经理择时能力吗?

日期: 来源:东方证券财富研究收集编辑:肖佳文



目录:
 1.择时模型
 
    1.1 市场择时模型
     1.2 波动率择时模型
     1.3 流动性择时模型
 2.基金能力的识别
     2.1 样本和数据
    2.2 基于Jensen Alpha的基金收益分解
     2.3 随机模拟
    2.4 样本数据拟合
 3.择时模型比较
     3.1 Jensen Alpha存在的问题
     3.2 择时模型的一般形式
     3.3 市场择时模型的比较
          3.3.1 T-M模型
·          3.3.2 T-M模型存在的问题
           3.3.3 H-M模型
           3.3.4 H-M模型存在的问题
     3.4 总结
  4.Alpha择时模型
     4.1 模型设定
     4.2 样本数据拟合
     4.3 选股能力的持续性与动态基金筛选




核心观点





基金业绩的基础是基金经理的投资能力。基金经理投资能力可以分为两个维度,一是选股能力,二是择时能力。这两者以及偶然性的运气因素共同决定了基金的业绩表现。

择时能力代表了基金经理通过对市场走势判断进行择时交易获得超额收益的能力。基金经理的择时能力可以从市场择时、波动率择时和流动性择时三个层面来考察。市场择时主要考察基金经理是否能够根据市场表现主动调整投资组合,在预期市场下跌时提前降低风险资产比例以减少损失,在预期市场上涨时增加风险敞口以提升收益。

T-M模型和H-M模型是最常用的市场择时模型。我们通过研究发现对于基金样本数据T-M模型和H-M模型所设定的组合风险暴露时变特征并不明显。一方面绝大多数基金样本的择时能力系数不显著。另一方面即使对于那些择时能力系数统计显著的基金样本,其择时能力系数的值也较小,对基金收益的影响有限。基金经理的选股能力对基金收益起到了主导性的影响。


由于实际情况中选股能力(alpha)与择时能力系数存在显著的负相关性。使得基金收益能力与择时能力系数呈现倒U型关系。基金的择时能力越强,并非其收益能力也越强。择时能力较强的基金经理,其选股能力一般较弱,这会对其收益能力会产生负面影响。


T-M模型和H-M难以准确描述基金经理择时行为。造成市场择时模型效果不佳的原因有两点。第一是大部分样本数据本身并不支持市场择时模型所描述的组合风险暴露时变特征。第二是从现实情况来看,市场择时模型所描述的择时行为并非基金经理择时行为的合理描述。


我们认为基金经理的择时主要并非在风险暴露上做择时,而是在投资机会上进行择时。基金经理在牛市中更容易捕捉投资机会,而在熊市中更难捕捉机会。因此其alpha在牛市中更高,而在熊市中更低。基于这一观察我们构建了alpha择时模型。

基于alpha择时模型的实证结果表明,基金在下跌市场中的选股能力是基金业绩的重要解释变量。从分组回测来看,在各对比指标中alpha择时模型估计得到的基础选股能力alpha(代表基金在下跌市场中的选股能力)有最好的单调性和持续性。该指标在分组期初有最大的收益差。同时能力伴随时间推移的衰减最弱。是基金经理投资能力的有效代理变量。

另外我们在回测中每年初使用样本基金过去一年数据估计模型,并根据各模型指标将样本基金等数量分为5组。观察各基金分组的绩效表现。可以看到下跌市场选股能力最强的组在各分组中有最高的年化收益(20.55%)、最高的夏普比(0.9245)。同时最大回撤处于适中水平。相较偏股型基金指数和万得全A,该基金池有较为明显的超额年化收益。同时该分组的超额收益稳定增长、回撤较小。而其他模型指标的不同分组超额收益单调性较差。

综合来看alpha择时模型的基础选股能力alpha(代表基金在下跌市场中的选股能力)是基金收益能力的一个较好代理指标,具备较好的单调性和持续性。基于该指标筛选出的group5基金池在未来一段时间能够持续优于其他分组,同时保持稳定的超额收益增长。在实践中可以基于alpha择时模型来进行基金池的动态筛选。





正文





基金业绩的基础是基金经理的投资能力。基金经理投资能力可以分为两个维度,一是选股能力,二是择时能力。这两者以及偶然性的运气因素共同决定了基金的业绩表现。

选股能力代表了基金经理通过自下而上研究精选价值低估或高成长性股票从而获得超额收益的能力。评估选股能力时通常采用因子模型,将模型中的超额收益alpha作为基金经理选股能力的代理变量。基金收益中无法被各类常用因子解释的超额收益越高,表明基金经理的选股能力越强。基金经理的选股能力可以通过各类多因子模型来进行评估。

择时能力则代表基金经理通过对市场走势判断进行择时交易获得超额收益的能力。基金经理的择时能力又可以从市场择时、波动率择时和流动性择时三个层面来考察。市场择时针对的是基金经理对于市场走势的择时能力。考察基金经理是否能够根据市场表现主动调整投资组合,在预期市场下跌时提前降低风险资产比例以减少损失,在预期市场上涨时增加风险敞口以提升收益。相似的也可以通过波动率和流动性来刻画市场状态,考察基金经理在不同市场状态下的择时能力。其中波动率择时针对的是基金经理对于市场波动率的择时能力。流动性择时针对的是基金经理对于市场流动性的择时。基金经理的择时能力可以通过各类择时模型来评估。

1.择时模型

1.1 市场择时模型

市场择时指基金经理根据对市场走势判断在多类资产中进行动态组合调整的能力。资产类别通常限制在权益资产和债券资产这两类。如果基金经理能够预测市场走势进行择时,那么会在市场上涨时增加权益资产的比重而在市场下跌时降低权益资产的比重。

Treynor与Mazuy(1966)提出T-M模型来对市场择时能力进行检验。在标准的CAPM模型中组合收益是市场组合收益线性函数。在T-M模型中组合收益被设定为市场组合收益的非线性函数,以刻画市场择时对组合收益的影响。T-M模型的设定如下:
其中,为组合风险溢价,为市场组合风险溢价,衡量了择时能力。若基金经理能够提前预测市场走势并在市场上涨(下跌)前增加(减少)市场风险暴露,那么其组合收益将是市场收益的凸函数,为正。

Henriksson与Merton(1981)提出了H-M模型来检验市场择时能力。H-M模型与T-M模型一样,都假定基金经理提前预测市场走势并调整组合市场风险暴露。但是区别在于组合风险与市场风险之间的非线性关系设定不同。T-M模型中的非线性关系设定为二次函数,而H-M模型中的非线性关系设定为分段函数。H-M模型的设定如下:
其中为示性函数。衡量了不同市场状态下风险暴露的差异。若基金经理能够成功进行市场择时,的值为正。

T-M模型与H-M模型在检验择时能力时通常对所选取的市场组合非常敏感(Grinblatt与Titman,1994)。因此在检验时可以使用基准模型的多因子版本来增强模型的稳健性。四因子T-M模型的设定如下:
四因子H-M模型的设定如下:
由于我们所关心仅为市场择时而非因子择时,所以模型中的因子仅为线性形式。

1.2 波动率择时模型

大多数关于基金择时能力的文献都关注于市场择时尤其是对于市场收益率的择时,而对波动率择时的关注较少。事实上从预测角度而言,波动率相较于收益率更易于预测。这是由于波动率存在集聚性,高波动率通常伴随着高波动率,低波动率通常伴随着低波动率(Bollerslev,1992)。基金经理可以通过预测市场波动率并调整组合风险暴露,来提升组合的风险调整收益表现。基于这一思路,Busse(1999)提出了一个波动率择模型来衡量基金的波动率择时能力。模型设定如下:
其中为市场波动率,为市场波动率均值。用来衡量基金经理择时能力,若基金经理能够有效地进行波动率择时,则为负值。
其多因子版本设定如下:

1.3 流动性择时模型

市场收益率除了受基本面因素的影响外,还会受到市场流动性的影响。通常市场收益率与流动性正向相关,流动性越充裕市场收益率也会随之走高。同时相较于预测市场收益率,预测市场流动性会更为简单。因此基金经理可以通过预测市场流动性并调整组合风险暴露以提升业绩表现。基于这一思路,Cao等(2013)提出了一个流动性择时模型来衡量基金的流动性择时能力。模型设定如下:
其中为市场流动性,为市场流动性均值,用来衡量基金经理择时能力。显著为正表示基金经理具备流动性择时能力。 

在测度流动性时使用Pastor与Stambaugh(2003)提出的流动性测度。该流动性测度通过计算单个股票的流动性测度进而加权得到市场流动性。首先对单只股票进行如下回归:

其中为股票i在t月的流动性测度,为股票i在t月d天的收益率,定义为为市场组合收益率),为股票i在t月d天的交易额,则市场流动性可以通过对个股流动性加权得到:

其中为市场流动性,为t月股票个数,为t-1月总市值与市场初始市值之比。通常流动性测度的值为负,当市场流动性更强时其有更大的绝对值。另外也可以使用Amihud(2002)提出的流动性测度,其定义如下:

其中为t月i股票的有效交易日数,分别为股票i在t月d日的收益率和交易量。根据Acharya和Pedersen(2005)的研究,可以构造标准化的Amihud流动性测度如下:

其中为尺度因子,定义与前面类似。最后可以通过加权得到市场流动性测度。
2.基于Jensen Alpha的基金收益分解
2.1样本和数据
本文选取的样本为2022年8月12日以前成立满1年的开放式公募基金。为了剔除净值公布周期带来的日净值缺失问题,样本中剔除所有定期开放基金和存在基金转型事项的基金。本文主要关注基金的择时能力,因此仅包含主动管理的权益型基金,包含普通股票型基金、偏股混合型基金、平衡混合型基金和灵活配置型基金。由于基金净值在基金刚成立的半年内会受到建仓期低仓位的干扰。在处理数据时,剔除掉基金成立后半年内的净值数据。最后样本中共包括基金2943只,数据区间为2012年1月4日至2022年6月30日,合计2548个交易日。
2.2 基于Jensen Alpha的基金收益分解
Jensen(1968)提出的Jensen Alpha及其多因子版本仍被广泛应用于基金绩效评价。Jensen Alpha将基金的收益分解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收益为市场收益能够解释的部分,即基金经理通过市场风险暴露所获取的收益。通过beta系数可以衡量基金的市场风险暴露水平。另一部分收益为市场收益无法解释的部分,即基金经理通过自身选股能力得到的市场收益外的超额收益。可以通过alpha来衡量基金经理的选股能力。


在Jensen Alpha的模型设定下,alpha对基金收益的影响更为直接,alpha越高基金收益能力就越强。但是beta对基金收益的影响较为复杂。高beta的基金在市场收益为正时,能够获得更高的收益,但是在市场收益为负时损失也越大。同样,低beta的基金在市场收益为负时损失更低,但是在市场收益为正时盈利也更少。在给定alpha仅考虑beta可变的情况下,难以判断高beta基金还是低beta基金总收益更高。尤其像灵活配置型基金其股票仓位的可变范围较大,使得其市场暴露会随着市场状态变化。这使得beta对基金收益的影响变得更为复杂。
   


整体而言,由于普通股票型基金和偏股混合型基金有最低仓位限制,其风险暴露水平较为接近。所以决定基金收益差异的主要是其选股能力。在进行基金评价时,可以通过alpha来衡量基金的收益能力。可以看到灵活配置型基金的beta分布为双峰,表明灵活配置型基金的产品设计思路各不相同,一部分风险等级较低,另一部分风险等级较高。平衡混合型基金的风险暴露水平较为适中。


2.3 随机模拟

为观察alpha和beta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假定基金收益服从Jensen Alpha模型,使用随机模拟来生成不同参数下的基金收益序列,来比较不同参数的影响。随机模拟分为三组,第一组观察alpha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给alpha较大的取值范围),第二组观察beta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给beta较大的取值范围),第三组观察实际情形中beta和alpha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采用真实市场的参数取值范围)。

随机模拟一假定alpha的取值范围为-1.5至1.5(步长为0.5)。beta的取值采用真实市场参数,取值范围为0.02至1.80(步长为0.02)。Jensen Alpha模型回归残差采用样本基金回归残差中位数,将残差设定为均值为0、标准差为0.01(真实值中位数为0.009)的服从正态分布的随机变量。


由图可以看出在beta采用真实市场参数且alpha取值较大时,基金的平均收益主要受到alpha的影响,当alpha越大时基金也拥有越高的平均收益。在给定beta值时,基金的收益能力由基金经理的选股能力决定。在随机模拟一的alpha取值范围设定下,beta对基金平均收益的影响不大。

随机模拟二假定beta的取值范围为-100至100(步长为1)。alpha的取值采用真实市场参数,取值范围为-0.002至0.003(步长为0.001)。Jensen Alpha模型回归残差采用样本基金回归残差中位数,将残差设定为均值为0、标准差为0.01(真实值中位数为0.009)的服从正态分布的随机变量。


由图可以看出,在alpha采用真实市场参数且beta取值较大时,基金的平均收益同时受到贝塔和回归扰动项(模型未解释因素及运气)的影响。当贝塔越大时基金也拥有越高的平均收益。由于股票市场长期来看呈现上涨趋势,因此提高风险暴露在长期来看能够提升组合的平均收益。在给定alpha值时,分组来看alpha越高的基金有更高的平均收益。但是在真实市场alpha参数下,这种单调性会受到扰动项的干扰。

随机模拟三假定alpha采用真实市场参数,取值范围为-0.002至0.003(步长为0.001)。beta的取值采用真实市场参数,取值范围为0.02至1.80(步长为0.02)。Jensen Alpha模型回归残差采用样本基金回归残差中位数,将残差设定为均值为0、标准差为0.01(真实值中位数为0.009)的服从正态分布的随机变量。



由图可以看出,在alpha和beta都采用真实市场参数时,alpha、beta与基金收益的关系变得不够清晰。这一方面由于真实市场中偏股基金虽然整体存在正的alpha,但是alpha的值平均来看较小。另一方面基金风险暴露水平提升空间有限,难以通过大幅提升风险暴露来提升平均收益。此时模型未解释因素和运气会对基金收益能力带来相当程度影响。给定alpha值时,分组来看alpha越高的基金有更高的平均收益。但是在真实市场参数下,这种单调性会受到扰动项的干扰。

通过这三组随机模拟可以看到,在不同的参数设定下alpha都是基金收益能力的良好代理变量。虽然会受到模型未解释因素和运气的干扰,但总体而言alpha和基金平均收益之间存在良好的单调性,alpha越大的基金一般来说有更高的平均收益。在真实市场参数设定下,beta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不明显,基金经理所选择的风险暴露水平并非影响基金平均收益的重要因素。因此在Jensen Alpha的框架下,基金的收益能力主要受基金经理选股能力和运气的影响,风险暴露水平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不大。

2.4 样本数据拟合

进一步对样本基金数据拟合Jensen Alpha模型,可以得到样本基金的alpha和beta估计值。由图可以看到普通股票型基金和偏股混合型基金的alpha和beta估计值分布于一个椭圆形区域,alpha与beta间的线性关系较弱,基金超额收益水平受风险暴露水平高低的影响较小。灵活配置型基金的仓位灵活度要高于普通股票型基金与偏股混合型基金,因此其beta的估计值分布范围更广;对于样本基金而言,alpha估计值与基金的收益能力也呈现非常明显的线性相关。Beta估计值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不明显,整体来看当基金风险暴露水平越高时,其收益水平的差异也越大。


通过对随机模拟和样本基金数据拟合结果进行分析,可以看到在Jensen Alpha的框架下,基金经理选股能力(alpha)是影响基金收益水平的主要因素。组合风险暴露水平(beta)对基金收益水平的影响不明显。理论上来说当市场长期预期收益为正时,组合风险暴露水平越高,基金的预期收益水平也会越高。基金可以通过放大风险暴露,来提升从市场长期增长获取的收益。但是从实际数据来看,这一影响关系并不明显。原因主要有两方面,一是通过提升市场风险暴露所获得超额收益要小于alpha所能提供的超额收益。样本区间市场风险溢价的日均值为0.03%。风险暴露水平beta每提升0.1,日收益均值仅提升0.003%。而alpha的样本基金参数值范围为-0.2%至0.3%,从数量级上来看要远高于提升风险暴露水平带来的收益提升。二是不同样本基金的样本时间区间不同,对应时间区间内的市场风险溢价均值也不同。导致提升或降低同等大小风险暴露水平对基金收益的影响不同。这使得比较样本基金beta对收益水平影响时会受到样本期风险溢价均值不同的干扰。因此在实际投资中,入场时机的择时较为重要,beta可以放大市场择时的效果。


3.择时模型比较

3.1 Jensen Alpha存在的问题

在Jensen Alpha的框架中假定组合的风险暴露水平保持不变,主要关注基金经理的选股能力而忽略了实际中通常存在的择时行为。Jensen(1972)的研究表明对于那些成功进行市场择时行为的基金,Jensen Alpha通常存在低估的偏差。在实证研究中会发现那些成功进行市场择时的基金通常会估计得到一个显著为负的Jensen Alpha。

根据Grinblatt与Titman(1989)的研究,Jensen Alpha可以分解为如下形式:



该等式将Jensen Alpha分解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估计beta时大样本带来的估计误差,第二部分为对风险暴露水平进行择时对Jensen Alpha的贡献,第三部分为选股对Jensen Alpha的贡献。由于Jensen Alpha中未考虑基金经理进行市场择时,因此估计得到的Jensen Alpha中会混入一部分市场择时的影响,这是Jensen Alpha估计偏差的来源。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Treynor与Mazuy(1966)提出了T-M模型,Henriksson与Merton(1981)提出了H-M模型。通过这两个模型可将基金经理的选股和择时行为分开进行刻画。T-M模型和H-M模型都假定基金经理根据未来市场风险溢价进行择时,当未来市场风险溢价为正时提升组合风险暴露,当未来市场风险溢价为负时降低组合风险暴露。区别在于T-M模型假定组合风险暴露水平与市场风险溢价线性相关,而H-M模型假定基金经理根据市场风险溢价的正负在两个风险暴露水平之间进行选择。


下图展示了T-M模型和H-M模型设定下与Jensen Alpha回归的比较。可以看到择时行为的存在破坏了基金超额收益与市场风险溢价线性相关的假定。这导致了Jensen alpha的估计误差。Grant(1977)将Jensen Alpha的偏差归因于择时行为打破了对于市场超额收益分布的假定。Grinblatt与Titman(1989)认为是择时行为带来的时变风险暴露导致了Jensen Alpha的估计偏差。因此若要准确估计基金的alpha需要从中剥离择时行为的影响。



3.2 择时模型的一般形式


Jensen alpha中基金的风险暴露beta被设定为一个常数,基金经理不会根据市场状态调整组合风险暴露水平。模型设定如下:


在考虑基金经理择时行为的模型中,通常假定基金经理会根据市场状态来调整组合风险暴露水平。组合的风险暴露水平是一个关于时间和市场状态代理变量的函数。


市场状态代理变量根据模型设定可选择不同代理变量,在市场择时模型中x_t为市场组合收益率,基金经理根据市场涨跌来进行择时,市场上涨时提升组合风险暴露,市场下跌时降低组合风险暴露。在波动率择时模型中为市场波动率,基金经理根据市场波动率水平进行择时,市场波动率提升时降低组合风险暴露,市场波动率降低时提升组合风险暴露。在流动性择时模型中,为市场流动性水平,基金经理根据市场流动性来进行择时,市场流动性充裕时提升组合风险暴露,市场流动性不足时降低组合风险暴露。除了可以设定不同的市场状态代理变量,还可以对时变组合风险暴露的函数形式进行设定。T-M模型中组合风险暴露(beta)与市场组合收益率线性相关。模型设定如下:


H-M模型中组合风险暴露(beta)被设定为一个二值函数,模型设定如下:


在研究过程中,我们可以根据自身需要选择合理的市场代理变量来描述对应的择时行为,并设计合理的函数形式来描述择时行为导致的组合风险暴露时变特征。


3.3 市场择时模型的比较



3.3.1 T-M模型


使用样本数据拟合T-M模型,可以得到模型中各个系数的描述性统计如下。T-M模型中的择时能力系数取值范围为[-14.65,36.73]。择时能力系数取值范围较大的原因主要是由于部分成立低于三年的基金押注某些赛道导致其在短期相较市场组合有明显偏离,而这种偏离在回归时会被错误地识别为基金的择时能力。为了减小偏差的影响,同时关注于基金的长期表现,因此在该部分后面的分析中仅选择成立时间长于3年的基金作为样本。




从择时能力系数的分布来看,平衡混合型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分布相较其他类型基金有更为明显的高峰特征。其他三类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分布较为接近。



在实际情况中,基金经理通常难以在择时和选股两方面同时具有过人能力,在这两种能力间存在一定的取舍平衡。因此基金的选股能力、择时能力和风险暴露水平之间存在一定相关性。在T-M模型中基金的贝塔是市场组合收益率的线性函数(此处beta代表即基金的基础风险暴露水平)。从数据来看可以看到对于普通股票型基金和偏股混合型基金,T-M模型中的alpha与择时能力系数存在显著的负相关。择时能力越强的基金其选股能力越弱。Alpha与beta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基础风险暴露水平越高的基金其选股能力越弱。Beta与择时能力能力显著正相关,择时能力越强的基金其基础风险暴露水平越高。



为了观察alpha、beta和择时能力系数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假定基金收益服从T-M模型,使用随机模拟来生成不同参数下的基金收益序列,来比较不同参数的影响。随机模拟假定alpha的取值范围为-0.005至0.004(步长为0.001)。beta的取值范围为0.03至1.90(步长为0.02)。为了排除异常值的影响,由于超过90%的样本基金择时能力系数在-2至2之间,设定择时能力系数的取值范围为-2至2(步长为1)。T-M模型回归残差采用样本基金回归残差中位数,将残差设定为均值为0、标准差为0.007(真实值中位数为0.007)的服从正态分布的随机变量。




从随机模拟的结果可以看到基金的收益能力与alpha正相关,基金选股能力越强其收益能力也越强。基金的基础风险水平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不明显。基金的收益能力与择时能力正相关,基金的择时能力越强其收益能力也越强。但是择时能力对收益的贡献在数量级上要小于选股能力。




进一步对样本基金实际数据拟合T-M模型。分别根据基金的alpha、基础风险暴露水平与择时能力系数从小到大对基金进行排序并等数量地均分为20组。可以看到对于实际数据,基金的收益能力与alpha正相关,基金选股能力越强其收益能力也越强。基金的基础风险暴露水平与基金收益能力呈现倒U型的关系。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与基金收益能力也呈现倒U型的关系。整体来看,基金经理选股能力(alpha)是影响基金收益水平的主要因素。



实际数据中基础风险暴露水平与择时能力系数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和随机模拟的结果不同。理论上基金择时能力越强其收益能力也越强。但是实际中两者呈现的是倒U型关系择时能力并非越强越好。这是由于在随机模拟中我们假定alpha、基础风险暴露水平、择时能力系数三者之间相互独立。而在实际中这三者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关系,相关关系的存在使得这三者与基金收益能力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




3.3.2 T-M模型存在的问题



T-M模型在应用时存在一些问题,一是在实际中T-M模型所描述的组合风险暴露水平时变特征并不明显。理论中在T-M模型的设定下,组合风险暴露水平(基金收益对市场组合收益的斜率)与市场组合收益线性相关。当择时能力系数为正时,随着市场组合收益的上升,组合风险暴露水平随之上升。当择时能力系数为负时,随着市场组合收益的上升,组合风险暴露水平随之下降。



从下图的模拟结果可以看到基金收益与市场组合收益的关系符合上述理论关系。当择时能力系数为负时,拟合曲线的斜率(组合风险暴露水平)随市场组合收益的上升而下降。当择时能力系数为正时,拟合曲线的斜率(组合风险暴露水平)随市场组合收益的上升而上升。需要注意的是,虽然这种组合风险暴露水平对市场组合收益的非线性特征存在,但是在真实的择时能力系数取值范围下这种非线性特征较弱,其与线性关系的差异不大。



另外我们选取择时能力系数分别为2.00与-2.06的真实基金样本数据绘图,可以看到真实基金样本中前述的非线性特征相较随机模拟数据更弱。基金收益和市场组合收益间的非线性关系与线性关系无明显差异。基金收益能力中占主导的是选股能力而非择时能力。



T-M模型的第二个问题是对于真实基金数据,绝大多数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不显著。给定显著性水平为0.05,仅有33%的基金其择时能力系数显著异于零,有67%的基金其择时能力系数不显著。这表明绝大多数基金并不存在T-M模型所描述的市场择时特征。同时考虑到样本基金择时能力系数的影响较小。T-M模型获取并非描述基金收益与市场组合收益关系的理想模型。



3.3.3 H-M模型


使用样本数据拟合H-M模型,可以得到模型中各个系数的描述性统计如下。H-M模型中的择时能力系数取值范围为[-0.77,1.64]。择时能力系数取值范围较大的原因和T-M模型中的原因一致,主要是由于部分成立低于三年的基金押注某些赛道导致其在短期相较市场组合有明显偏离,而这种偏离在回归时会被错误地识别为基金的择时能力。为了减小偏差的影响,同时关注于基金的长期表现,因此在该部分后面的分析中仅选择成立时间长于3年的基金作为样本。




与T-M模型的结果类似,从择时能力系数的分布来看,平衡混合型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分布相较其他类型基金有更为明显的高峰特征。其他三类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分布较为接近。






H-M模型的结果中同样可以观察到T-M模型中择时能力系数与选股能力(alpha)间的负相关。H-M模型中这两种能力的负相关要强于T-M模型。H-M模型中基金收益能力与选股能力(alpha)同样显著正相关,但相关系数要低于T-M模型。同时可以看到H-M模型基础风险暴露水平与选股能力(alpha)无显著相关关系。这表明即使基金经理有更强的选股能力,在市场下跌时也不会有更低的风险暴露水平。



为了观察alpha、beta和择时能力系数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假定基金收益服从H-M模型,使用随机模拟来生成不同参数下的基金收益序列,来比较不同参数的影响。随机模拟假定alpha的取值范围为-0.008至0.006(步长为0.002)。beta的取值范围为0.02至1.80(步长为0.02)。为了排除异常值的影响,由于超过90%的样本基金择时能力系数在-0.4至0.4之间,设定择时能力系数的取值范围为-0.4至0.4(步长为0.2)。H-M模型回归残差采用样本基金回归残差中位数,将残差设定为均值为0、标准差为0.007(真实值中位数为0.007)的服从正态分布的随机变量。




随机模拟的结论与T-M模型类似。可以看到基金的收益能力与alpha正相关,基金选股能力越强其收益能力也越强。基金的基础风险水平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影响不明显。基金的收益能力与择时能力正相关,基金的择时能力越强其收益能力也越强。但是择时能力对收益的影响要小于选股能力。





进一步对样本基金实际数据拟合H-M模型。分别根据基金的alpha、基础风险暴露水平与择时能力系数从小到大对基金进行排序并等数量地均分为20组。可以看到对于实际数据,基金的收益能力与alpha正相关,基金选股能力越强其收益能力也越强。基金的基础风险暴露水平与基金收益能力呈现倒U型的关系。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与基金收益能力也呈现倒U型的关系。整体来看,基金经理选股能力(alpha)是影响基金收益水平的主要因素。



3.3.4 H-M模型存在的问题



由于H-M模型的模型设定和T-M模型类似,仅是时变组合风险暴露的函数形式设定有区别。因此H-M模型与T-M存在的问题也类似。一是H-M模型所描述的组合风险暴露水平时变特征不明显。



我们选取择时能力系数分别为2.00与-2.06的真实基金样本数据绘图,可以看到虽然H-M模型回归结果表明基金在市场上涨和下跌时有不同的风险暴露水平。但是从实际样本数据来看,这种风险暴露水平的时变特征并不明显。通过对市场上涨和下跌状态数据进行分段回归可以看到两种状态下基金收益与市场组合收益线性关系还存在截距上的差异。




H-M模型的第二个问题与T-M模型一致,对于真实基金数据,绝大多数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不显著。给定显著性水平为0.05,仅有30%的基金其择时能力系数显著异于零,有70%的基金其择时能力系数不显著。这表明绝大多数基金并不存在H-M模型所描述的市场择时特征。另外对于择时能力系数显著异于零的基金样本,其择时能力系数分布的上下四分位数分别为0.0262与-0.0319。由于择时能力系数的值较小,其对基金收益的影响也较小。即使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显著,其收益能力差异也由选股能力主导。



3.4 总结



通过对市场择时模型的分析,可以看到对于实际基金样本数据T-M模型和H-M模型所设定的组合风险暴露时变特征并不明显。一方面绝大多数基金样本的择时能力系数不显著。另一方面即使对于那些择时能力系数统计显著的基金样本,其择时能力系数的值也较小,对基金收益的影响有限。基金经理的选股能力对基金收益起到了主导性的影响。


另外由于实际情况中选股能力(alpha)与择时能力系数存在显著的负相关性。这使得基金收益能力与择时能力系数呈现倒U型关系。基金的择时能力越强,并非其收益能力也越强。择时能力较强的基金经理,其选股能力一般较弱,这会对其收益能力会产生负面影响。


造成市场择时模型效果不佳的原因有两点。第一是大部分样本数据本身并不支持市场择时模型所描述的组合风险暴露时变特征。第二是从现实情况来看,市场择时模型所描述的择时行为并非基金经理择时行为的合理描述。




市场择时模型假定组合风险暴露是市场组合收益的函数。基金经理根据市场的涨跌情况,为组合选定不同的风险暴露水平。但是现实中市场组合的涨跌变化频率较快,并非连续变化。基金经理并不会根据市场组合短期收益变化来调整组合风险暴露水平。一般而言,基金经理可以通过调整仓位和持仓风格来控制组合风险暴露水平。调整的过程中,组合风险暴露水平在一段时间内连续变化。与市场择时模型中所描述的根据市场涨跌快速调整并不一致。市场择时模型并未准确描述基金经理的择时行为。


4.Alpha择时模型

4.1 模型设定

第三节中分析了市场择时模型存在的问题。一方面大部分样本数据本身并不支持市场择时模型所描述的组合风险暴露时变特征。另一方面,市场择时模型所描述的择时行为并非基金经理择时行为的合理描述。因此需要设计更为合理的择时模型。

在市场择时模型估计时假定基金的选股能力是固定的,而组合风险暴露水平随市场变化。但是在现实当中基金的选股能力(alpha)也是时变的。公募基金群体在牛市时平均来看通常会获得正的alpha,而在熊市时平均来看会获得负的alpha。换言之公募基金在牛市中更容易获得超额收益,其选股能力较熊市中更强。

这背后的原因是基金经理的投资收益依赖于投资机会。只有当市场有更多投资机会(正alpha个股),基金经理才能通过精选个股获取超额收益。Jiang等(2021)的研究表明基金经理在市场有更多投资机会时会进行更主动的交易,好的择时者其投资收益高出差的择时者82bp(持有期6个月)。另外公募基金仓位有最低限制,在熊市中公募基金难以通过大幅降低仓位来降低风险暴露,而是通过选择部分低波动股票来控制风险。低波动股票的超额收益表现一般不佳。这也一定程度限制了公募基金在熊市中的超额收益获取。

因此我们认为基金经理的择时主要并非在风险暴露上做择时,而是在投资机会上进行择时。基金经理在牛市中更容易捕捉投资机会,而在熊市中更难捕捉机会。因此其alpha在牛市中更高,而在熊市中更低。为了模型设定的简便,可以设定基金的alpha与市场组合风险溢价相关。当市场组合风险溢价为正时,基金能够获取额外的一部分alpha。相较市场择时模型,alpha择时能够更为准确地描述基金风险溢价与市场组合风险溢价间的非线性关系。以下图中的样本基金为例,可以看到该样本基金在市场风险溢价为正时有更高的alpha(截距),不同市场状态下基金alpha的差异非常明显。

那么我们可以构建alpha-timing模型如下:

在alpha-timing模型的设定下,基金的alpha是关于市场组合风险溢价的二值函数。当市场组合风险溢价为正时,alpha为。当市场组合风险溢价为负时,alpha为。在对基金投资能力进行预测时,基金的期望选股能力与市场组合风险溢价的概率分布有关。

4.2 样本数据拟合


使用样本数据拟合alpha-timing模型,可以得到模型中各个系数的描述性统计如下。Alpha-timing模型中的择时能力系数取值范围为[-0.04,0.008]。其均值为0.0005,平均来看公募基金在市场组合风险溢价为正(可以近似看做市场上涨)时有更高的alpha。


从择时能力系数的分布来看,平衡混合型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分布相较其他类型基金有极为明显的高峰特征(这主要是由于样本中平衡混合型基金数量仅为6只,数量较少导致的)。其他三类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分布较为接近。


从模型系数的相关性来看,可以看到对于普通股票型基金和偏股混合型基金,alpha-timing模型中的alpha与择时能力系数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市场下跌时基金的选股能力越弱,其在市场上涨下跌是选股能力的差异越大。换言之其选股能力越不稳定。同时基金的收益能力与基金的基础选股能力及择时能力系数显著正相关。基础选股能力和alpha择时能力越强的基金其收益也越高。


进一步对样本基金实际数据拟合alpha-timing模型。分别根据基金的alpha、风险暴露水平与择时能力系数从小到大对基金进行排序并等数量地均分为20组。可以看到对于实际数据,基金的收益能力与alpha正相关,基金基础选股能力越强其收益能力也越强。基金的风险暴露水平与基金收益能力呈现倒U型的关系。基金的择时能力系数与基金收益能力也呈现倒U型的关系。整体来看,基金经理基础选股能力(alpha)是影响基金收益水平的主要因素。

理论上基金择时能力越强其收益能力也越强。但是实际中两者呈现的是倒U型关系择时能力并非越强越好。这是由于在理论中我们假定alpha、基础风险暴露水平、择时能力系数三者之间相互独立。而在实际中这三者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关系,相关关系的存在使得这三者与基金收益能力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


4.3 选股能力的持续性与动态基金筛选



在静态的模型估计中实际上假定基金的选股能力与择时能力在样本区间是不变的。但是在实际情况中基金的选股能力和择时能力是随时间变化的。在回测期选股能力强的基金在未来其选股能力不一定仍然强。一个理想的基金筛选指标需要满足两个特征。一是在截面上具备单调性,指标可以单调地将不同业绩水平的基金区分开,指标值越高的基金收益越高。二是在时间上具备持续性,以该指标衡量的能力不仅在回测期有效而且能够持续至回测期后的一段时间。

为了考察不同模型中选股能力与择时能力系数的单调性和持续性。我们对样本基金按不同模型系数分组后一段时间的累计收益率进行对比。如果该指标具备单调性和持续性,指标值高的基金其收益将持续高于指标值的基金。首先滚动选取时间作为指标排序基准日。然后根据当日指标值对样本基金等数量均分为5组。接着计算分组后1-12个月各分组的平均收益率。最后对不同时间的结果求均值。

从计算结果可以看到除了HM模型选股能力系数与alpha-timing模型择时能力系数外,其他指标均有较好的单调性,排序日指标排序最高的那一组(group5)在未来12个月其累计收益率持续排在各组第一,同时各分组累计收益率持续保持单调性。这表明各指标都能够将收益能力不同的基金区分开。HM模型的选股能力系数单调性较差,无法有效区分开收益能力不同的基金。另外alpha-timing模型择时能力系数与基金未来收益能力负相关。这表明在不同市场涨跌状态下超额收益差异越大的基金,其收益能力越差。在市场下跌中选股能力越强的基金,其收益能力越强。另外在各指标的group5中,12个月后alpha-timing模型的group5有最高的期望累计收益。

如果一种投资能力是可持续的,那么在未来一段时间该能力强的基金收益将持续高于该能力低的基金。换言之其group5与group1的组间收益差将持续。如果伴随时间推移组间收益差很快降为零,我们可以认为该能力无法持续。

因此我们可以通过group5相对group1的收益差来观察指标所衡量的投资能力的持续性。首先滚动选取时间作为指标排序基准日。然后根据当日指标值对样本基金等数量均分为5组。接着计算1-12个月后分别持有该分组基金1年各分组的平均累计收益率。最后对不同时间的结果求均值并计算group5与group1的收益差。

从结果可以看到alpha-timing模型的基础选股能力alpha有最好的单调性和持续性。该指标在分组期初有最大的收益差。同时能力伴随时间推移的衰减最弱。除alpha-TM指标外,alpha-alpha_timing指标的持续性强于其他指标(组间差一直保持最高,对基金收益能力的区分度最高)。Alpha-TM指标的组间差虽然在未来8-11月间高于alpha-alpha_timing指标,但是由于alpha-TM指标的在排序后的前5个月内组间差显著低于alpha-alpha_timing指标,其持有投资的实际效果要弱于alpha-alpha_timing指标。

进一步我们可以使用各指标来进行基金池的的动态筛选。数据样本区间为2014年1月2日至2021年12月31日。每年初使用样本基金过去一年数据估计模型,并根据各模型指标将样本基金等数量分为5组。观察各基金分组的收益表现。

可以看到基于alpha-timing模型基础选股能力指标构建的基金池表现较好。其中group5的表现持续优于偏股型基金指数,在2018年后表现持续优于万得全A。同时分组具备较好的单调性。高指标值分组业绩表现持续优于低指标值分组业绩表现。同时group5在各分组中也具备最佳的回撤表现。

2016年以前各基金分组未能跑赢万得全A且不同分组区分度不高。原因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是2016年前样本基金数量较少,而统计规律依赖于样本数量。较小的样本量会影响分组测试的结果。另一方面是在2016年以前公募基金整体(偏股混合型基金指数)未能跑赢万得全A。公募基金整体表现是基金池业绩的基础,因此在整体表现弱于万得全A时,基于公募基金筛选出的基金池也难以跑赢万得全A。

对比各模型指标在不同分组下的年化收益、夏普比和最大回撤,可以看到alpha-timing模型的基础选股能力(alpha)排序中的group5有最高的年化收益(20.55%)、最高的夏普比(0.9245)。同时最大回撤处于适中水平。相较偏股型基金指数和万得全A,该基金池有较为明显的超额年化收益。

另外对比各模型各指标分组相较偏股混合型基金指数的超额收益情况。可以看到alpha-timing模型的基础选股能力(alpha)的各分组超额收益曲线单调性较好。同时group5的超额收益稳定增长、回撤较小。而其他模型指标的不同分组超额收益单调性较差。Group5的超额收益并非稳定地高于其他组。这表明其他模型指标所衡量的投资能力并不稳定,持续性弱于alpha-timing模型的基础选股能力(alpha)。

综合来看alpha-timing模型的基础选股能力(alpha)是基金收益能力的一个较好代理指标,具备较好的单调性和持续性。基于该指标筛选出的group5基金池在未来一段时间能够持续优于其他分组,同时保持稳定的超额收益增长。在实践中可以基于alpha-timing模型来进行基金池的动态筛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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