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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年5月29日上午9：00

主题：加强国家金融管理中心建设，打好防范风险攻坚战

主持人：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副院长周皓

主持人：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2018

金融街论坛年会现在开始。

金融街论坛年会自2012年以来已经成功举办六届，今天是第七届，本届年会

由北京市人民政府主办，支持单位为中国人民银行、新华通讯社、中国银保监会、中国证监会，特别合作单位有亚洲金融合作协会、中国工商银行、中政金融研究院，承办单位为北京市金融工作局和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政府。

首先开始第一环节，本环节由我来主持，我是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教授、副院长周皓。本节的主题是“加强金融改革开放，共同推动金融国家管理中心的合作发展”，我们将通过几位国内外著名的经济学家和金融机构负责人的演讲以及对话来对上述问题进行深刻的探讨。

殷勇：边我们荣幸邀请中国人民银行易纲行长发表演讲。

易纲：尊敬的陈吉宁市长，各位来宾，很高兴参加金融街论坛。我想就这个机会就扩大金融业对内、对外开放讲几点意见，供大家参考。

习近平总书记在博鳌亚洲论坛上宣布，中国将大幅放宽包括银行业在内的市场准入。一个多月以来，人民银行和各金融监管部门明确了下一步开放的时间表，对许多政策已经落地。其它的政策正在有效、有序的推进。我们的开放包括银行、证券、保险、金融服务业等等。

今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中国金融业取得的成绩，实力的显著提高离不开改革开放。现在我们是站在改革开放新的起点上，所以我们叫做“新时代、新

使命、新作为”。截止到去年的年底，中国银行业金融机构的总资产超过了250

万亿人民币，居于全球第一位。全球十大系统性重要性的银行，中国占了四家，利润和资本的指标都居于前列。中国的股票的总市值在世界居于第二，债权的市值在全球是居第三位，仅次于美国和日本。整个资本市场和债权市场的结构、广度、深度和发达国家趋于一致，保险业按报废收入已经居全球第二。

中国的移动支付和许多金融创新在全国和全世界都是居于领先水平。

当然，我们也追修的不是规模的大小，我们更重要的，就像今天主题讲的这样，我们追求的是高质量、高效率、安全可靠的金融服务。

在新时代，和经济、金融发展的要求相比，我们金融业对外、对内开放还有很大的空间，到去年年末，我们外资银行在中国的总资产占中国银行业总资产的

比重为1.3%，相对于2007年的时候是2.3%，可以看出来，虽然外资银行他们也在发展，但是他们发展的速度要慢于我们整体银行的资产负债的发展速度，所以它们的比重是下降的。现在境外投资者在银行间债券份额只有1.8%，这些开放程度远远低于全球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不管用哪个水平来比较，我们的开放的程度都是比较低的。所以，我们金融业进一步对内、对外开放是提高质量的重要途径，也是我们今后一段工作的重点。

在博鳌论坛上，对金融开放的路线图和时间表我做了一些说明，提出扩大金融对内、对外开放需要遵循的三条原则，在此我对这三条原则做一个进一步的阐

述。

第一条原则，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大家注意到这条原则对许多领域都适用，我们说金融本质上是一个服务业，是一个竞争性的服务业，我们要遵循

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这样一个原则。

首先，金融是个服务业，通过金融服务我们可以降低交易成本，提高效率，节约时间。这个是社会分工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一个必然的行业，也是一个非常重

要的行业。金融服务什么呢？可以概括起来说，金融服务主要是两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就是配置资源。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市场经济配置资

源市场要发挥决定性的作用。但是我们许多资源都是通过资金来配置的，所以，金融通过资金的融通传递消息，发现和决定资产的价格，提供流动性，这样能够提高配置资源的效率。

第二个方面管理风险，金融是干什么的呢？金融配置资源以后，资源可能配

置的对，可能配置的有问题，今后有的效率高，有的效率低，要不断的动态的管理风险。金融是通过大数定律提供专业的服务，套息保值、降低风险、分散风险，从而达到管理风险的目的。

金融的配置资源和管理风险这两大服务的功能在整个现代经济中都是非常

重要的。

其次，金融是一个竞争业的行业，竞争体现在什么地方呢？金融是多元化的，

是多样化的，有许多机构提供金融服务。我们说市场上需要的绝大多数金融服务都是可以通过市场机制提供的，所以必然要引入竞争，要竞争就必然要开放，对内对外都要开放，所以我们相信通过竞争，中国的金融可以提供更好的服务。

我们金融服务得越好，整个经济发展越好，越有效率。所以我们说，无论对

内资还是外资，无论对什么样的所有制，对各种所有制，只要能够改善金融的服务，我们都要鼓励进入，所以我们遵循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的开放原则，对各种市场主体一视同仁，都可以依法平等的进入，在同等条件下竞争。

第二个原则，金融对内、对外开放和汇率形成机制，还有资本项目可兑换，这三件事要互相配合，共同的推进。所以我们说，也可以把这三件事说成三驾马

车。首先我刚才讲了，金融要对内、对外扩大开放，在这个开放中汇率形成一致，一定要市场化改革，汇率的一个灵活的汇率机制是整个经济的稳定器也是一个国际收支调节和跨境资金流动的一个稳定器，有了这样市场化的汇率机制，我们很多的风险可以通过这样一个机制来不断释放，不断有效配置资源。

同时，资本项目可兑换也要同步进行，人民币国际化要求我们稳步的推进资

本项目可兑换，如果有很多资本项目都是管制的，金融业对内、对外开放就名不副实，只有实现资本项目基本可兑换，金融业实行双向的开放，我们的汇率形成机制和整个的金融业柴能有一个协调的发展。

在这个实践的过程中，金融业的开放、汇率形成机制、资本项目可兑换的进度有的时候可能有快有慢，但总体上必须是相协调的。在中国，这一个过程是<

渐进的，稳步向前推进的。

讲这个原则我可以讲很多例子，你如果不这样的话，比如1997年的泰国和现在的一些发展中国家都会发生问题，可能因为僵硬的汇率制度，因为资本项目可

兑换的开放的程度把握得不好发生了一些问题。我们再处理中国的金融对内、对外开放过程中一定要处理好我说的三驾马车之间的关系。

第三条原则，金融的开放程度，要以金融监管能力相匹配这样一个原则。

随着金融的开放，会出现跨市场、跨地域、跨国界的资本流动，而且会产生很多的金融创新。提高金融的开放水平，必须要提高金融的监管能力。国际经验

表明，只有在监管到位的情况下，金融开放才能够起到促改革、促发展这样的好的作用。所以，我们在开放的过程中一定要加强监管，使我们的监管能力和开放水平相适应。

一方面我们要做好自身的工作，和自己的功课，打好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攻坚战，加强宏观审慎管理，补齐金融管理的短板，做好政策配套，不断健全与

金融相适应的法律法规，会计体系，完善支付、托管、清算、金融统计等等金融的基础设施，推动各金融市场在岸和离岸市场的协调发展。

另一方面，我们要更加学习探索总结经验，提高我们的监管能力，培养监管

人才。

我在这里要强调的是，金融的对外和对内的开放，实行我刚才说的这三条原

则，绝不以为这国门大开，一放了之，在开放的过程中，我们的金融管理部门一是要加强依法金融监管。二是要坚持持牌经营。金融是一个特殊的行业，金融一般经营管理的是别人的钱，有一点自己的资本金，但是有很高的放大的倍数。所以，这就说明金融是一个特殊的行业，有很高的敏感性和外部性。所以，正是因为如此，金融是一个牌照业务，所以金融的业务一定要持牌经营。这样的业务，我们对内资，对外资开放，并不是说谁都可以来做这个业务了，内资也好、外资也好，他们做这个业务之前都要取得金融管理部门的牌照，在这个牌照下严格依法经营，我们要加强事中、事后的监管。

同时我要强调一下，在金融开放的过程中，要加强对投资者的教育和消费者

的保护。

在消费者保护这个问题上，内资和外资也是一视同仁的，要树立负责任金融

的理念，把金融产品和服务的信息准确地传达给消费者，让消费者知道应该承担的风险和后果，金融的服务不是越复杂越好，而是越有效、越精准、越适合消费者的需求越好。投资者要树立收益自享、风险自担的理念，要加强风险意识，在选择金融产品和服务的时候，要注意维护好自身的合法权益，天上掉馅饼的事是不会发生的，如果你看到一个投资机会，他告诉你又保本，又有一个两位数的收益，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问一问，它投什么项目才能够有这样的结果。所以，金融管理部门要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加强投资者适当性的管理，推进金融知识的普及教育，完善个人信息的保护，严格依法监管，严格执行金融市场的纪律。

下一步人民银行将按照中央的统一部署，遵循金融开放的基本原则，积极推

动进一步的金融业的对内和对外的开放。北京集聚了大量的金融机构和金融人才，有条件在落实国家金融对内、对外开放重大措施的时候，加强国际的金融交流和市场建设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感谢北京长期以来对人民银行工作的支持，人民银行也将一如既往的支持北京的金融工作。刚才陈市长的讲话我完全赞同，陈市长的讲话也对下一步北京的金融工作做了部署，我将全力的支持。

预祝本届金融街论坛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首先有请国家开发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蔡东先生！

蔡东：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很高兴

参加2018金融街论坛的年会，首先我代表国家开发银行对年会的召开表示热烈的祝贺，对北京市委市政府，一行两会，金融同业及各有关方面一直以来给予开行工作的大力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谢。

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40年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

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金融业发展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金融机构的实力不断上升，金融产品日益丰富，金融服务的普惠性提高，多层次金融市场逐步健全，金融基础设施日趋完善，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效率和抗风险的能力也日益提升。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围绕“加速金融改革开放，推动金融管理中心合作发

展”这样一个主题进行深入细致的研讨和交流，对于金融业全面贯彻党的十九大

精神，进一步提升发展水平，我们觉得有非常好的促进作用，也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开发银行因改革开放而生，由改革开放而兴，靠改革开放而强，同时，也是

我国金融改革开放的实践者和推动者。成立20多年来，开行站在经济社会发展和金融改革创新的前沿，立足国情，借鉴国际经验，不断深化自身的改革开放，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开发性金融的发展道路。

多年的实践中，开行以增强国力，改善民生为使命，为促进国家的改革开放作出了我们应有的贡献。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到四大板块、三大战略，从扶贫棚

改到战略新兴产业，从重大基础设施建设到社会公共服务，从“一带一路”建设到

国际的产能金融合作，处处都有开行服务国家战略的坚定身影。

开发性金融已经成为我国金融体系重要的组成部分，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

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截止到今年的3月末，开发银行的资产总额达到了

15.55万亿元人民币，大约合2.5万亿美元，是我国中长期投融资的主力银行和最大的对外投融资合作银行。而且我们在资产质量的管控方面也取得比较好的成效，我们的不良贷款率连续52个季度控制在1%以内，连续7年被美国《环球金融》杂志评为“全球50家最安全银行”之一。

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经济迈向高质量发展的阶段，金融

业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同时也存在着不小的风险和挑战。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指出，“解决影响和制约金融业发展的难题必须深化改革，不断扩大金融对外开放，通过竞争带来优化和繁荣。”这为新时代金融深化改革指明了方向。

首先，深化金融改革开放要转变理念。金融机构应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不断加深对金融业发展规律和特点的认识，改变外延式扩张的、粗放的增长模式，坚持质量优先、效率至上，突出以客户需求为导向，以服务创造价值。

第二，深化金融改革开放要聚焦主业。金融机构应把服务实体经济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紧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和高质量发展的要求，把更多的力量

和资源配置到社会发展的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助力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

第三，深化金融改革开放要优化结构。不同种类的金融机构应当按照各自的分工向开发性、政策性、商业性、合作性金融，应该相互之间联动互补、差异化

发展，优化金融资源的配置，发展普惠金融和绿色金融，创新金融产品和服务，满足经济社会发展多层次的要求。

第四，深化金融改革开放要防范风险。金融机构应把主动防范、化解系统性的金融风险放在更加重要的地位，加强风险的预警，着力防范重点领域的风险，完善重大风险的应急和处置机制，坚决打赢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的攻坚战。

第五，我们认为深化金融改革开放要完善机制。金融机构应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和公司法人治理结构，建立有效的激励约束机制，强化风险的内控机制。在服

务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开行将深入贯彻稳中求进的工作总基调，紧紧围绕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这一战略目标，精准助力深化改革，助力打赢“三大攻坚战”，服务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更好地服务、扩大对外开放，积极参加“一带一路”建设，加快落实2500亿元专项贷款，积极深化自身改革，完善内部管理，加强风险防控，创新金融产品和服务，提高服务高质量发展的能力和水平。

开发银行愿与各方共同努力，坚持向改革要动力，向开放要活力，为建设一个更加充分，运行更加稳健，更具活力的金融市场和金融体系而努力。

各位嘉宾，各位朋友，首都北京是向全世界展示中国的首要窗口，开行始终

把服务首都作为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全力支持首都的建设和发展。“十二五”

以来，开行累计向北京市提供融资接近一万亿元人民币，为首都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长期稳定的金融支持和全方位的金融服务。

去年9月，开行与北京市召开了高层联席会，按照双方确定的合作重点，开行将在服务“四个中心”的功能建设，疏解非首都功能，保障和改善民生，支持科创企业发展等领域创新融资支持，不断提升服务北京发展的效率和水平。

北京金融街作为我国第一个定向开发的金融产业功能区，见证并承载了我国金融改革发展的历程和成果，推进金融街国家金融管理中心建设，对于北京市，

乃至全国金融业的发展都将产生重大而积极的影响。借此机会，结合开行的工作，对推动金融管理中心建设也提三点建议。

第一，探讨组建北京金融街智库，发挥决策咨询、信息融通、广泛传播的作

用，提升金融街的国际影响力。

第二，融合金融街各机构的优势，加强投贷结合等金融产品的创新力度，用

新产品、新模式、新服务助力实体经济的发展。

第三，推进金融人才体系的建设，利用金融街多元化的优质资源开展面向金

融街相关单位的各类培训，培养高素质的金融管理人才。

国家开发银行愿意在这三个方面与金融街及金融同业合作，共同助推首都金

融的发展。

最后，再次感谢北京市委市政府，一行两会及各有关方面对开行工作的支持

和指导，预祝论坛年会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蔡行长，正如您说的，开发银行没有前身，他自己就是改革开

放的产物，所以在新一轮改革开放的进程当中，对外可以促进国家“一带一路”

战略的发展，对内可以执行中央的产业结构调整政策，对西城区中国金融管理中心来讲，作为一个政策银行能够起到很好的智库的作用，希望促进这方面的发展。

下面有请法国兴业全球首席经济学家麦拉克·马裤森，有请！

麦拉克·马裤森：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首先我要特别感谢今天会议的主办方对我发出的盛情邀请，让我在今天早上能够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观点，

让我谈一下欧洲如何进行金融改革，也分享一下这些经验能够给中国带来什么有益的借鉴。

我们如果关注一下欧洲的变化，首先要跟大家分享一下这个图表，他能够给

大家一个概念，了解一下不同欧洲国家的经济表现，尤其是从危机之后，他们的经济表现。从表格上来看，EA表达的是欧元区，可以看到人均的GDP在危机后达到了最低点，对于整个欧元区减少了5%的人均GDP。花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恢复到了原点，危机前2007年同等人均GDP的水平。如果跟美国做对比的话，可以发现美国的人均GDP没有下降幅度这么大，但是也是很类似的出现了这个状况。而美国在恢复危机前GDP的水平，只用了欧洲时间的一半。所以欧洲的经验就是，我们认识到了欧洲对于银行为中心的金融体系依赖过度，所以导致了我们在危机后的复苏要远远慢于美国。分析一下意大利的政治状况，你也能够看出来，其实意大利的人均GDP状况尤为不乐观，跟2007年相比，人均GDP几乎是下降了12%。

而且最重要的是，从这个表格上能够看得出来，在意大利，按照预测来看，他的人均GDP要恢复到危机前2007年的水平，需要用20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要到2027年的时候，才能恢复到危机前。所以可能想象得到，对于意大利的政府和人民来说，是处于非常低迷的状况。

现在回过头来分析欧洲在灾后采取的一些举措，包括了希望能够建立起一个资本市场的联盟和欧洲的银行联盟。我们从这个数据对比来看，就能够看到银行

的资产要远远高于美国，但是资本市场的规模远远小于美国。而且在整个表格中也能够看到，每一个欧元区内单独国家的表现是差异非常大的，但是在美国，由于对于欧洲，我们非常关注美国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不需要追溯太远就可以看得到，美国在历史上，其实15年前就曾经有这样的局面，他们的金融体系也是非常依赖银行的体系，并且也是非常碎片化的金融体系。而且我们也可以关注一下私营部门以存储为主的银行，就能够看出来，占到整个金融资产的40%，这是上世纪50年代时候的情况。一直到70年代和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美国才开始推出了一系列的改革举措，来把洲际之间的银行同业活动限制放宽，导致了更多的金融行业间资产的流动，这使得美国银行业资产更多流入其他金融业的领域。所以可以看到，美国现在银行业的资产占到了总的金融行业资产的20%。

在这里要强调的就是，这里不是资本市场的问题，也不是银行业的问题，是

这两者之间共同要面临的问题。

第二点可以从美国借鉴的经验，美国的银行业他现在的聚集程度是非常高的，

我们对比大银行和小银行之间的平衡，是大家一直讨论的焦点。有大的银行当然有好处，他能够给你带来很大的经营范围，有规模效应。而同时小银行也有他自己的优势，能够有更好的灵活性。我们也看到整个体系如果有更多的小的银行为体系的话，能够有更好的稳定性。

我们这里也可以对比一下大小银行的比例平衡的状况，可以拿欧洲危机前和

危机后来做一个对比，我们要去分析的是那些能够在整个欧洲区，在多个地区都有业务的真正欧洲化的银行，这样的银行是能够更好的应对危机的，这也是我们从美国经验中学到的。而且在这里也要强调，我们可以看到银行是伴随着资本市场在不断成长的，我们在这个图上强调的不是银行总资产的规模要有多大，而是要关注银行的各个活动，尤其是表外的活动。

我们把这个系数考虑进来之后，就可以看到美国银行的增长是非常快速的，

这其中也包含了表外经济活动的增长，这些增长都是伴随着美国的金融自由化的进程。这个进程并不仅仅是银行业面临着进一步的放宽，更重要的是同期还出现了科技的创新。所以我们在这里要关注的就是资本市场，尤其是在美国的公共部门，我们看到了多么强大的活力。

我们等会儿再回到这个主题上来谈，这里想强调的是对于欧洲特别有借鉴意

义的一个观点，就是我们常常会认为，要建立起一个资本市场的联盟，会给中小企业更多的融资机遇。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也许不是正确的观点，因为从美国的经验来看，中小企业还是非常依赖银行作为融资渠道的，但是企业债券市场的发展，能够让企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扩大，同时也能够让企业有效的接触到股权市场，通过IPO，通过上市来获得融资。而且我们在这里尤其关注的是公共部门发挥的作用，我们现在都知道，在美国，他的抵押贷款市场是非常庞大的，而在美国，他主要是由政府支持的大企业来支撑了美国的资本市场。

在我看来，这样的现象也是欧洲需要去关注的，在我们制定和发展我们的资

本市场联盟的时候，我们要时刻铭记在美国他的政府在这其中发挥的作用。而且在中小企业方面，我们也看到美国小企业的主管部门，其实是提供了强大的政府支持，尤其是大力的扶持了中小企业的发展，当前政府的机构为中小企业提供了300亿美元的融资支持，这些中小企业也创造了超过20万的就业岗位，美国在危机期间进一步增加了新的机制来支持中小企业，所以从美国的经验来看，要减少碎片化的发展，能够让银行业和资本市场同步发展，同时也强调要提供政府的支持，并且要强调你的监管政策能够足够强劲，而且要有统一的监管机构，这样才能够实现在不同地域之间的资本市场和银行界资产的自由流动。

尤其值得我们参考的一个经验，要考虑到欧洲现在英国脱欧的新变化，我们也注意到，在你自己的市场当中，有外资的银行其实是能带来巨大贡献的，获取

接触到国际市场，能够带来新的创意，新的技术，但是同时我们也不能过度的依赖外资银行。从危机之中，我们其中的一个经验就是，如果出现了问题的话，这些外资银行很可能非常快速的就撤出你的市场了，所以非常有必要去实现主体的多元化，但是也要时刻警惕单个主体过度的做大做强。

我之前也讲到了，我们要借鉴美国的经验，更多的不是他的市场本身，可能

中国跟欧洲的情况不一样，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有一些借鉴的地方。

资本市场联盟对于欧洲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对于欧洲来说，我们需要去建立

起一个真正的泛欧的银行，可以类比的是美国真正的大银行，因为如果要想建立起一个市场的资本市场联盟的话，他的前提就是要先有一个欧洲的银行联盟，而且我们要能够需要有跨国境的全欧的银行，能够让我们实现进一步银行资产的流动。我们要考虑银行的市场背景，同时要考虑税务方面的问题，因为对于我们来说，资本市场联盟建立的步伐要进一步加快，但是这一方面是充满挑战的。

最初的时候，我们认为金融中心应该是伦敦，应该是我们这个步骤的关键，但是现在随着英国脱欧这一切的格局就发生改变了，我们需要考虑在欧洲选取一

个新的金融中心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元素，就是要获得公众的支持。因为我们说到了欧洲要建立资本市场联盟和银行联盟，但是在这里要突出强调的是，你不仅仅是要推进这两

个方面的进程，我们还需要在欧洲的方方面面去推动同步的改革。我们现在从新闻中也能够看到，可能对于欧洲的政治格局来说，并不是那么乐观，但是欧洲如果要能够把这些方面的改革都进行有力推进的话，我们有望把GDP的增长提高1%。

因为对于欧洲来说，这里的难点并不是要认识到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而是要能够有政治的意愿，能够把这些举措能够真实落地。

感谢大家的聆听！

主持人：感谢麦拉克·马裤森，在金融危机和经济衰退之后，以银行融资为

主的地区和国家，比如说欧元区和日本，在复苏方面就远远落后于以资本直接融资为主的，比如说美国和英国。当然了，在历史上资本市场过度发展也会带来危机，比如说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包括有一些其他的例子。这两个方面都要平衡发展，最后我们能够理解的一个关键是，无论是银行间接融资，还是资本市场直接融资，都要走市场化的路线，也就是十九大提出的，市场调节机制应该占主导地位。

下面有请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迈伦·斯科尔斯，有请！

迈伦·斯科尔斯：非常感谢。这也是我第二次在北京的金融街论坛年会上发

言了，上一次我非常愉快，这次希望能够同样参与到精彩的讨论中，一方面有我个人的发言，一会儿还要参加我们的对话交流。这一次我想要谈一谈金融的改革，包括金融体系的开放，尤其要把重点放在金融体系的功能和开放究竟意味着什么。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开放金融行业的某一个功能，比如国际交易，把不同的

市场联系在一起，比如中国有这样的相应机制，比如像深港通、沪港通等机制，是这种意义上的开放，还是更加广义的开放。美国我们一说到市场开放的话，往往指的是进行非常广泛的市场开放，让市场主体进行创新。我也知道，在市场上说到开放，往往说的就是如何进一步走向国际化，来推动中国的发展。但是，这才是一个相对于狭义的概念。但是，我认为我们在这边需要进一步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来思考对于中国经济来说，还存在哪些限制性的因素。

下面一个问题就是对于企业，对于公民来说，如果说放开这些开放，可能会

带来哪些好处。如果说有这些因素，又可能会对创新带来哪些限制？因为毕竟我在金融行业从业多年，我的一个经验就是金融主要可以做三件事情：

首先，金融能够让我们节省时间，提高效率，让周转更快，效率更高。因为

像过去的话，贸易活动效率非常低下，但是现在在技术的辅助之下一切都变得更加的快捷。

第二，金融能够实现个性化，因为像现在，我们能够更好来了解每个人的需

求，针对他们的需求提供更大的灵活性，而说到不确定度，我们也有更多的选择。

有的人希望效率更高，有的人希望有个性化的选择，有的人希望能够针对于自己的产品有相应的资金来源，金融资源能够以较低的成本给他们提供各种不同的选择。

现在世界各地都有大量的创新活动，不止存在于金融领域，但是我们说到金

融，往往会说到它有六个功能：

第一个功能，辅助于交易，不管说是国际性的交易，市场上之间实现的联通，

像刚才说到的沪港通、深港通等，还是说区块链，像移动交易，现在都是我们的价值传递变得更加的快捷、高效，这也是金融的一个重要的功能。

第二个功能，金融能够给大型项目的落实提供资金。有些项目涉及到的人员

比较多，有些项目是需要大量资金支持。不管说是风投还是中小型的企业，甚至是一些大型的上市公司，都是需要有相应的资金支持才能够真正的将机会变成现实，有时候可以在中国本地实现融资，有的时候需要在世界范围内进行融资，借助中国之外国际资本市场的力量，反之亦然，有的时候也是需要来自中国的资本能够进入到国际市场，为国际项目提供资金支持，推动创新，造福世界，在很大程度上也可以反过来服务中国国内的发展。

第三个功能就是实现资源的传递。不少的中国人都是要有较高的存款，但是

其实中国的这些存款也是可以能够通过开放国门，实现更好的资金收益，这样可以反过来让不少的人获得了丰厚的资金收益，所以让他们的晚年的退休生活也可以更有保障。我认为，这也是在我看来金融行业的一个重要功能。因为现在可以说中国有不少的人才，对于他们来说，金融的存储属性也非常重要。

第四个功能就是风险，说到什么风险呢？之前的发言说到风险的多元化，说

到了风险的转移，说到要充分理解风险，我认为在当今的世界当中这些都非常重要，这就要求我们要更加善于学习，更加善于合作。长期以来我都说，要有各种市场发挥风险对冲的作用，你说它是对冲市场，还有期权市场，还有期货市场，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方式来转移风险，知道哪些风险是可承受的，哪些风险是不可承受的，大部分的企业必须要实现有针对性的，既有风险分散，又知道在哪个地方集中资源才能够真正的赚钱。因为比方说，一个商户有很多的大米，但是如果他没有这些大米真正的盘活、周转起来的话，也是不太会给他带来经济收益的。

另外，同样的例子也是说到油，油只是存在自己的库房里面，而没有周转起来，也是没有办法创造价值，没有办法来分散风险的。所以，也要充分的学会借助金融市场的作用，我相信对于中国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

第五个功能就是能够发出定价和估值的信号。这里涉及到一组概念就是市场

定价和个体定价，因为在市场上有各种的市场参与主体，他们会做决策，进行投资，但是他们都不会担心这个价格是不是合理，想一想，如果说我们是自己投资，投资一个小企业和投资一个上市公司，你投资一个小企业往往就会要进行大量前期调查，相比来说，投资一个上市公司，信息来源的途径就会更多，主要就是因为他们在金融市场上面，市场对其进行了相对定价和相对的估值，市场的定价在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未来的投资决定我们在未来的储蓄行为，很大程度上，这种市场的定价会极大改变社会当中的投资流向。

第六个功能就是金融市场能够减少市场上的摩擦和效率低下的各种行为。刚

才我说到了不少的金融存在的作用，但很大程度上，金融能做到这点就是因为它是基于信任的，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我们能够在全球的市场当中，在我们和合作伙伴之间建立互信，防止各种欺诈行为的发生，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

所有这些特点都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如果有限制的话，就会影响到竞争。

我想问一下，现在市场上有各种各样的限制因素，这些限制因素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反过来说，真正的来实现开放它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们又如何定义这些开放

呢？这些其实是我在一开始想跟大家探讨的问题。

下面要说的问题就是金融系统的功能，无论是在欧洲、美国还是在中国，其

实都是一样的，但是它们的呈现方式可能会有所不同。因为毕竟每个国家要根据自己的情况因地制宜，毕竟中国和欧美的国情不一样，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金融机构，因为参与市场竞争，所以有的时候这是一个优胜劣汰，很多金融机构现在和过去是很不一样的，无论说中国工商银行还是美国的其它一些金融机构，或者欧洲的机构，今天和十年之前的面貌是非常不一样的，主要因为市场发生着快速的变化，技术日新月异，这些金融机构必须能够做到与时俱进才能够真正不被淘汰，这就要求进行创新。总体来说还有一个原因，现在很多的机构在不断变革，有的变革成功，有的变革失败。

政府还有政府推出的治理型的结构，其实主要的作用是是对于机构进行监管，

而不是对于金融体系的功能进行监管，但是这样的平衡比较困难，因为在一个领域监管过严会导致资源外流，让很多想法可能都会导入其它的行业，但是监管过松又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钻空子的行为，所以现在我们要问的就是，实现市场的开放，最后的目标是什么？

在实现目标的过程当中，可能会存在什么样的障碍，在开放的过程当中，哪

些限制，哪些监管是必要的，哪些监管又是不必要的，所有这些都是要围绕刚才说到的金融的六个功能而开展的。计算还有电讯技术的日新月异的技术发展，能够增强我们实现金融上述功能的效率。

另外一方面，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市场的不断变化我们监管的规则和治理

的结构也一定要做到能够与时俱进，不然就会导致效率低下。所以，有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如果说是这个体制创新跟不上很多的创新活动都会在体制之外来进行，所以才会出现像有些国家的各种在体制之外的理财的工具。

刚才我说到提到提高金融效率的工具，比如区块链等等，但是我们在使用这

些工具的时候，要有理论的指导才能够真正的创造附加值，应对当前不断变化的世界，这也是一个非常令人振奋的过程。我们都知道，在金融行业，在开放的过程当中可能会带来各种各样的剧变，这个过程当中数据才是关键，数据才是推动全球社会进行创新的王道。中国可以应该是站在这个过程的最前沿。

再说一下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将会带来巨大的创新，人工智能相信帮助消费

者，帮助个人，帮助金融机构实现自己的诉求，所以人工智能其实有非常的重要第一，数据。我们需要数据，有了数据我们才能够更好的了解怎样能够给个

人和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和支持。

第二，很强的运算能力。只有运算能力跟得上，才能对大量的数据进行处理和分析，数据和计算机，不管是量子计算也罢，量子加密技术也罢，还是5G通讯网络也罢，所有这些都是让我们对数据进行有效分析，只有数据10%美国企

业所产生的数据是能够进行有效的存储、分析，最后满足客户需求的，其它的90%的数据都是高度碎片化使用，效率非常低下的，所以数据非常重要，中国有大量的数据，开发出了运算能力很强的一些计算机

第三，算法，或者我们光有发动机、引擎是不够的，必须有相应的算法和模型，这些模型必须是由我们自己建立起来的。只有这样，数据的分析才会更加

有效。

现在有不少人不管说是经济的思维也罢，还是金融的思维也罢，他们这些思维只有真正让计算机专家所理解，才能够在这个基础上真正开发出合适的算法指导我们的实践。

在今天我还想说的一点，创新必须是要推动我们的机制和体制的创新，因为创新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效率，能够带来更大的灵活度，而创新实际上就意味着

要能够充分的发挥创意和个人的特色。但是创新也同时就意味着要有一定的机率可能会出现失败，因为创新测试的阶段，它一定会出现成功的案例和失败的案例。

但是在开放的过程中，不要害怕出现失败，因为如果允许出现创新的话，自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而且，真正在这个过程中，成功的那些情况最终会带来新的附加值。而且，在机构之内，如果要有过多的规则的话，有的时候会抑制到创新的，从企业来说，从监管者来说，肯定希望能够缓慢的推进，常规的开展工作，倾向于以一种不灵活的方式组织工作。往往在这种情况下，大家更多的时候是希望说由那些表现较好的及时发现那些不好的尾部风险，及时的扼杀它。在希望鼓励创新的环境中，我们需要能够允许市场中的主体能够更为灵活的做尝试和探索，如果在机制内如果做了过多的界定的话，你就需要在制定你的治理机制的同时去平衡好它和创新，给予创新自由度之间的关系。

以上就是我的演讲，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迈伦·斯科尔斯教授，他演讲的重点是金融开放是增加人民福

祉的关键，无论是养老金的安排，个人投资风险的分散，以及加强老百姓对于社会经济制度的信心。

下面有请清华大学的著名教授李稻葵先生。

李稻葵：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感谢金融街论坛让我们清华大学的

同行们有机会相聚，我们虽然同在清华大学，一个在五道口，一个在校园里面，我们平常见面比一年一次金融街论坛可能还难，非常感谢。

金融街论坛已经连续办了七届了，这是第七届，我回想了一下，过去七年，

我应该没有错过任何一次的金融街论坛，都参加了，在我的记忆里。今年的金融街论坛，的的确确，我深深地感到有一股新鲜的，迎面而来的春天的气息，为什么这么讲呢？的确，中国的金融界，包括金融监管界迎来了一个新的发展的阶段，用现在常用的话，是新时代。为什么这么讲？我总结现在我们金融界的发展，包括金融监管界的发展，面临着两个重大的发展机遇，或者说挑战。

首先，我们的实体经济经过了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十年的调整，他对金融的依

赖程度，以及与金融融合的程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们实体经济的发展更加依赖于金融和金融界各种各样的介入，怎么讲？举两个例子就很清楚了。像今天，如果我要办一个企业，跟十年、二十年前不一样，十年、二十年前大量新企业的创办是靠什么呢？是靠非正规的金融，亲戚朋友借个钱，或者是其他企业通过留利，没有分配的利润拿过来办一个新的企业。今天大量企业的创办是要靠金融界大规模资金的介入。比如说，我们看到现在几乎一夜之间在北京以及其他城市冒出来的共享单车，上百万辆，上千万辆的共享单车，可以说短期内他是供给过度了，但是这么多单车是怎么冒出来的呢？一定是有人掏钱，大量的投资者掏钱来投资的。当然这个背后是生产能力的最大的过剩，我们自行车生产能力，天津是全球自行车生产大市，光有生产能力过剩还不够，还需要有金融机构的介入，投资于共享单车的这些公司，我可以说没有一个是拿自个儿的钱往里砸的。

同样的电动汽车，中国现在是电动汽车全球领先的国家，深圳一年的电动汽

车的新增量等于美国一年，去年的电动汽车，这么多电动汽车突然间冒出来，靠的是什么？金融，靠的是别人来掏钱。所以今天的经济发展对于金融的依赖程度远远超过20年前。宏观上讲，我做过一些统计数字，十年前，中国经济的固定资产投资中间，60%以上不是靠金融界，是靠企业的自留利来完成的，今天这个情况大不相同了。

再举一个例子，这个例子也是非常重要的，大家可能司空见惯，已经习以为常了。今天我们的经济发展很大程度上是人口在空间上的重新布局，讲得通俗一点，新型城镇化，再讲得通俗一点，就是造城，这个字好像有点负面的意思，我想应该中性理解。很多的城市再发展，比如说特色小镇，一个城镇方圆20平方公里的地方，突然之间要造出一个新的产业，养小龙虾或者是文化旅游，这么一个新型城镇化的发展，五年之内就办成了，刚刚讲得非常清楚，为什么？有金融的帮助，五年之内有些企业家经过可行性研究，发现某个地方可以办一个特色产业，五年之内做出来，当然这个过程也充满着风险，不是说每一个特色小镇都能够成功，肯定有失败的例子，总体上讲，如果这些企业家认真调研的话，应该能够做成，五年之内就能够办到欧洲上百年的逐步发展出来的特色，我们五年之内或者是十年之内就能办成，靠的是什么？是金融，这跟开发银行的金融又不完全一样，靠的是民间企业家跟地方政府高度融合，高度合作，然后研究本地的发展潜力，然后把金融带进来，这个过程肯定有风险，这么短期之内要造特色小镇，肯定有风险，但是总体上讲，只要把握得对，他是有巨大的社会回报的，甚至于是商业回报的，这是第一个发展，我们今天的中国经济发展对于金融的依赖程度，比任何一个时期都高。

第二个特点，我想是金融界整个行当发展的第二个挑战或者是特点，或者是一个背景，是什么呢？对外开放的程度，又是比之十年前上了一个台阶。将近五年前，2013年9月份，我们的国家主席在哈萨克斯坦提出“一带一路”的畅想，后

来又在马来西亚提出这个畅想，不到五年，中国大量的企业已经走向了“一带一

路”的沿线国家。当我们的企业“走出去”的时候，跟着是金融。比如说埃塞俄比

亚，有大量中国的工业园区，有大量中国的新城造出来了，靠的是什么？靠的是金融，开发行在这里面做了很多的贡献。

中国这一轮的对外开放，又是对金融的依赖程度，跟金融的融合程度，比任何一个时期都高。过去的开放是引进外资，过去的开放是去搞贸易，那个是别人

带钱进来，今天不一样了，今天是我们带钱出去搞“一带一路”。再比如说4月11

号，一个多月前，我们的国家主席在博鳌论坛上向全世界宣布，我们的金融业要大规模的开放，保险、银行业要进一步开放，这也是一个金融街发展新的契机。

因为经过入世以来17年竞争的洗礼，中国金融机构的国际竞争力，坦率地讲，比十七八年前高了很多，已经到了一个完全可以开放，也应该开放的发展阶段。这一轮的开放跟金融业的开放是密不可分的，反过来说，金融业的开放是引领下一阶段经济开放浪潮的。

这两个特点告诉我们什么呢？在我看来，下面我有论坛，还可以讨论，我抛砖引玉，我个人认为，金融行业，尤其是北京市金融街有两大发展机遇。第一，

金融监管部门到了新的发展的历史阶段，必须跟得上这一轮金融的发展。坦率地讲，金融的发展我们已经超过了监管的能力，监管本身就是一个行业，我认为现在金融监管的能力跟不上，落后于金融发展的速度。

举一个例子，大家都说中国经济要去杠杆，这个说法我个人认为原则上是对的，但是要仔细分析。中国现在的杠杆率，以GDP作分母，在260，顶多280，有点争议，但是争议不大，在260到280的金融杠杆率是高了还是低了呢？与美国、日本相比，比日本低多了，跟美国差不多，但是我们的国民储蓄率是美国的三倍，我们这么高的国民储蓄率，而且我们实体经济发展，刚刚我说了，如此依赖金融。

杠杆率到了260、280这个水平，是高了吗？我个人认为本质上不算高，但是问题在于质量，我们有大量的不良资产，大概占GDP的7%，这是IMF的统计数字。我们的监管重点应该是化解这些不良资产，而不是简单的节食，现在的办法是什么呢？是减肥，是不吃饭，不许贷款，限制贷款，限制信托，限制理财，应该想方设法抓几个案例，用已有的金融拨备去化解不良资产，这是第一个，举这么一个例子，金融监管这个行当还应该发展，怎么发展，不仅依赖“一行两会”，更重要是发展一大批同业的、自律的协会，让他们在金融街能够落地，在金融街不断的研讨，让他们去跟监管部门去沟通，去配合，去告诉监管部门该怎么发展。

第二个金融街的机遇是什么呢？金融科技。科技跟金融高度配合，有区块链，有P2P的，大数据的，各种人工智能的分析方法，这是一个发展方向，在这方面，中国跟国外是同步的，甚至于是领先的，科技金融在中国的发展当中，很多国家都是领先的，我想跟美国基本上是同步的，甚至于还略有超前，这一点又是金融街发展的机遇了。北京是科技中心，国家定位也是政府服务的中心，监管跟科技一融合，就应该产生金融科技以及相关监管的产业。这也是第二个金融街发展的重大机遇。

总之一句话，金融街论坛办了七年，今天这一届我看是关键的，转折的新的时期，等一会儿北京市的领导，“一行两会”的领导都要来做重要讲话，所以我个

人认为，我们又到了一个新的发展的起点上，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抓住机遇，在下一轮的发展过程当中，能够发挥自己的才干，能够抓住机遇，更上一层楼，谢谢各位！

主持人：李稻葵教授的演讲恰如其分的把第一阶段的演讲总结了一下，就是我们国家金融的发展，金融街的发展都要为实体经济服务，为科技服务。

这个环节就要结束，下面进入交流环节，在交流环节要举行观众嘉宾的互动，大家看大屏幕，用手机终端进行选择，我猜就是跟跨界歌星，星光大道是一个意思，不过在座的都是经济学家，下面请五位对话嘉宾上台：

中国银行首席研究员宗良先生；

法国兴业全球首席经济学家麦拉克·马裤森；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迈伦·斯科尔斯；

清华大学李稻葵教授；

中国人民大学向松祚教授！

宗良先生，习近平主席对中国改革开放制订了未来一至三年的时间表，已经

在博鳌论坛公诸于世，中国银行业是否做好了准备，特别是风险管理方面，对热

钱冲击，对洗钱风险，违约风险，中国银行业做好准备了吗？

宗良：这一次金融开放应该说是力度空前，这里面有几个特点特别突出，第

一是标准高，从银行业的角度来讲，基本上可以说是按照负面清单和准入清单，

国民待遇的原则来设定的开放的节奏。在这里面方式比较特殊，原来都是限定一

定的比例，现在一看，可以超出50%，外资可以控股。第三个方面，范围宽，一

下把原来的业务不能做的，都可以逐步开放，能做，这一次应该说是对外资企业，

外资的金融机构是非常大的机遇。

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看到，这样以来，也会对市场产生一定的冲击，中

间咱们有些金融机构可能力量比较小，状况比较差一点，有可能面临有一定的并

购可能，外资金融机构可能伴随着他们，也有他们的优势，产品服务方面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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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来讲，中资机构也有一定的优势，两边是在于什么呢？真正形成冲击是一个

方面，更重要的是形成一种共赢合作的局面。当然在这个时候，中资银行应该做

好几个方面比较突出。

第一方面，加大产品创新的力度，当然也包括金融科技的运用。

第二方面，要加强风险管理。在新时期，如果能在服务实体经济的过程当中，

把自己的风险有机的调控起来，能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第三方面，一定要坚持合规经营。在这个过程当中，中资企业在国际上也有

很深的体会，只有合规经营才能保持长远的平稳发展，中国的市场给大家提供了

好的机会，在这里面大家都在这里面能竞争，确实是非常好的机会。

我们觉得中资银行和外资银行，在这个具有很大潜力的市场上，都能够展翅

飞翔，谢谢大家！

主持人：补充一点，作为国家管理中心，金融街在这方面能起什么作用？

宗良：我们知道最近这一段时间，全球刚刚发布了一个关于金融街的统计，

北京排在全球的第11位，去年是第10位，但是这个位置都差不多，我们看到这儿

的时候，北京在全球金融中心的排位当中占有特殊重要的地位。另一方面，美国

有几个排在前面的，纽约、波士顿、芝加哥、旧金山，说明一个国家按照不同的功能可以有不同的定位。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北京这一次给出一个国家金融管理中心的定位，应该说北京迎来了新的巨大的发展机遇，尤其在这个新的时期，什么叫国家金融管理中心，实际上就是金融中枢的形式。这个金融中枢伴随着全球经济中心向亚太转移，中国在“一带一路”战略的推进，应该说这种金融的运作发挥的作用未来更大。

第二方面，在整个金融开放的过程当中，金融的开放分成双面，一种是“走出去”，一种是进来，从中国银行的角度来讲，我有一个体会，总行在全球化的

过程当中，不管是在国内经营，还是在海外经营，总行的总部都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这里我们的体会，在新一轮开放中间，国家金融中心这个位置将会更加特殊。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方面，如何来把金融的创新给做起来，同时，因为整个

创新往往总部都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同时还有金融科技的运用，在新时期，刚刚李稻葵教授特别强调了这一点，因为金融科技的发展更是特殊。比如说原来的支付可能有一个兑换的概念，今天的背景下，货币的兑换概念都小了。这个时候更推动的是全球国际货币体系的改革，也预示着全球货币对某种货币的依赖性减弱，国际货币体系呈现几个货币为主的新的局面。我们期待北京国家金融中心未来的路越走越好，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作为一家金融机构，我们全力提供支持，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宗良，宗良的回答内容丰富，信息量非常实在。

第二个问题是想问一下麦拉克·马裤森，你可能也知道，中国中央政府现在

也已经宣布在进入中国市场经营的外资银行当中，持股比例的限制已经被取消了，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因为有的时候，我们把大门打开了，外资企业也不一定会愿意进来，因为有的时候，尽管有了像深港通、沪港通这样的机制，申请人也可能并不是这么多，所以我想问一下外国的这些金融机构，在这方面做好和中资机构竞争的准备了吗？

麦拉克·马裤森：首先在我看来，当我们看到外资金融机构在中国的运作状

况，其实他们可能不是竞争，而是和中国的机构进行相互补充，让外资机构愿意

进入中国市场，主要是因为中国市场潜力巨大，如果说我们来到一个区域，已经

是竞争非常激烈，国内企业就已经相互较劲很厉害了，那么外资企业可能在这边不太容易取得成功。但是如果说有一些主要的金融机构，比如说像银行，他们在中国已经长期存在，他们如果能够给中国的企业带来一些外国的资源，相信他们也会做得非常好，特别是在“一带一路”的框架之下，比如说说到安全，说到保险，这些外资银行可能可以带来新的创新，他们可能可以帮助中国建立更好的金融衍生品市场的发展，当然所有这些的发生，一定要有好的监管，要有好的平台作为扶助，只有条件成熟了，才能真正实现。

说到资产管理经理，也许来自于外资企业的资产管理经理，他们可能可以给

中国的投资者带来一些不一样的经验，可以让他们能够接触到国际不同的资产投资的部类，反之亦然，对于我来说，我当然知道中资和外资之间存在着竞争关系，我看到更多的是在金融市场过程当中，中资和外资之间的互补。我知道我刚才说了很多，简而言之，我觉得外资企业已经做好了准备。

主持人：我完全同意国外的金融机构会有一些中国的客户来实现自己客户构

成的多元化，但是我认为金融市场的开放和改革，也是希望能够将国外的竞争机制引入中国，从而让中国的这些金融机构能够做得更好，在管理方面进一步提高，您对此做何评价。

麦拉克·马裤森：我认为当我们看到现在的竞争版图时不难发现，外资金融机构进入中国往往是进行投资的，这就意味着他们是要看到资本回报率，投资回报率才会愿意来的。而且已经有的一些中国的市场参与者，他们其实从自己的融

资结构来说，还有对于客户的理解、认知程度来说，已经是有一定的优势了，这给了他们很好的起点。但是如果说一个外国的机构到中国来，没有相应的优势，他们要挣钱的话，可能也是比较困难的。所以我也确实认为，随着市场不断的开放，随着市场的不断发展，我们可能会觉得在更多的领域会出现一些竞争，会有更多的竞争领域。比如说随着时间的推移，金融衍生产品的市场可能会给外资的金融机构进入中国市场，和中国市场进行竞争带来更多的机遇。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我想给李稻葵教授，你知道中美贸易争端刚刚暂时落下

帷幕，取得了比较满意的结果，但是贸易争端的不确定性，无论是短期和长期，

是不是已经对国际贸易和国际经济带来了负面的影响，应该怎么应对？

李稻葵：的确是，中美的贸易争端其实远远不局限于中国和美国两个经济体，

对全球的整个经济形势都带来了巨大的不确定性，一旦中美贸易出现一点点信息，

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马上金融市场就会巨幅波动。为什么这么讲呢？当然一个原因，就是中美之间的贸易实际上是全球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比如说我们用的手机，虽然苹果几乎都是在中国组装的，但是他的很多零部件来自于韩国、日本、美国、欧洲地区，设计又是来自于美国，所以如果一旦手机征收任何美国进口关税的话，整个供应链，所有国家都有影响。再比如说中兴通讯这件事，创了一个记录，特朗普总统祝贺他创了一个纪录，我称之为经济恐怖主义行动的纪录。

以往很多跨国公司违背了美国的相关条例，都是罚款，例子多了，BP，英国石油在墨西哥湾漏油，大众汽车排气门造假，罚款呗，几十亿的罚，还有瑞银，UBS，罚款罚了90个亿。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不光是罚款，这次是不许你买东西，这是恐怖主义行为，等于是你要把一个跨国公司掐死，不许你做生意了。现在任何一个公司，苹果公司，你不许他再从中国采购，苹果公司肯定玩不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中美贸易这一次确实是创了记录了，让大家大开眼界，原来美国总统特朗普还可以干这种事情，下一步是什么呢？大家心中充满了不确定性。注意，我反复强调，我指的是美国特朗普总统，我没有针对美国其他的部门，我更没有针对美国的企业界和学术界，我的目标是很精准的。

主持人：稻葵的精准打击是非常有力的。

下面我想把问题提交给诺奖得主迈伦·斯科尔斯先生一个问题，我们也都知

道，纽约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金融中心，过去是比伦敦稍微小一点，但是现在的规模和体量都已经超过了伦敦，所以我就想问一下，纽约是如何成为如今这样巨大的金融中心，可能他的起点比较低，但是这么多年发展比较迅速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就是中国的北京金融街从中可以汲取一些什么样的经验，因为像今天，比方说交通状况就非常糟糕，纽约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您有什么经验可以跟我们分享吗？

迈伦·斯科尔斯：其实我刚刚下楼从我的房间下来，所以路上我并没有碰到什么

样的交通堵塞。刚才大家说到经济恐怖主义，让人还是挺害怕的。

回到正题，就像硅谷一样，它是美国的技术的创新中心，对于纽约来说，它

是金融中心，而且也由来已久了。我们在中国也看到上海、北京其实是有竞争的，

北京、上海、深圳、香港之间其实都有竞争的关系。这里的关键就在于人才在哪里？人才在哪里聚集，你在哪里有法律上的基础的设施，包括你的保险的承保的人才，包括你同时要有资本的吸引力，有了这些资源的汇集，你就更容易建立起这样的一个金融中心，因为随着人才的聚集，大家就更愿意来到这个地方，因为大家可以作为一个群体来共同努力，有了这样的人才资源的聚集，不管是对中国还是对国际的从业者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吸引力。

在这里当然你需要有金融上的能力，最重要的你要能够有人才的吸引力，有

资本不断的积累，有人才之间的相互的交融和合作，这样才能够最终推动增长，推动创新。而且这不仅仅是在纽约的经验，在其他的金融中心也有类似的经验。

谢谢。

主持人：下面我把最难的问题交给向松祚老师。金融的对外改革开放对我们

“一行两会”的管理服务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我们知道金融危机的时候，美联储应对非常有效，无论是数量宽松还是各种流动性创新的政策，中国金融对外开放，肯定未来要受到负面的冲击，正面的冲击都会有，最好的政策处于最好的研究，美联储包括博纳可本人都是研究大危机的专家，在这方面应对及时也很优秀。

“一行两会”的研究机构、政策机构需要有什么改进的地方，你在中国金融界、

学术界经营几十年的老专家，你给大家提提建议。

向松祚：谢谢。坦率地说，我认为这些研究对我们“一行三会”工作有作用，但并非是关键作用。我看过格林斯潘的回忆录，美联储那么多的博士、非常高级的研究员，但是格林斯潘回忆录里讲，他说他从来不看美联储研究人员的报告，

所以我们中国金融业回到刚才的问题，对外开放做好准备没有？坦率地说，我认为我们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去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我的了解，国家领导人谈到金融工作，谈到我们的问题谈到三个方面：

第一，金融业自娱自乐，自我循环，中国的经济脱实向虚，这中国经济最大

的失衡。

第二，金融乱象触目惊心。

第三，金融监管形同虚设。

如果这三句话是对我们金融业的概括，我们改革开放，我们进一步的开放做

好准备了吗？当然没有。我们今天，特别是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以后，我们要重新

深刻的反思我们的金融业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搞。我们这个脱实向虚这个问题能不能解决？所以从宏观方面我有三个想法或者三个建议：

第一，从宏观上我们能不能解决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的信贷软约束的问题？

过去我们讲国有企业有财政软约束，地方政府是财政软约束，但是这些年大家看到，地方政府、国有企业除了财政软约束以外，更重要的是信贷软约束，他借多少钱无所谓，可以不还啊。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社会融资总额超过一半是国有企业拿走了。这样的信贷结构能合理吗？所以我们这些年，2009年开始，信贷规模猛劲增长，社会融资总额飞速增长，M2飞速增长、中小企业依然是非常贵，非常难，这怎么解决？所以我想，这个问题不解决，碳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的作用，根本就是一句空话。

第二，我们的金融监管能不能真正做到一视同仁？法治社会、法治经济、法治国家，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市场的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我们的国有企业、大企业、中小企业能不能在一个监管平台上？我们的外资、内资能不能在一个监管平台上？这个问题不解决，不要谈中国会成为全球性的金融中心，甭说和纽约、伦敦相比，跟新加坡、香港相比都有困难。

第三，我们现在讲金融开放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我们好像现在避而不谈，就是我们的资本账户。坦率地说，你北京也好、上海也好、深圳也好，你要成为国际金融中心，资本账户不能开放，怎么能成为金融中心呢？但是我想，在座的各位嘉宾都非常清楚，为什么我们这些年资本账户审慎加强了，说明我们内部有问题，我们内部的金融风险有很大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国际资金怎么可能长期留在你这里呢？我认为纽约也好、伦敦也好，其它的国际金融中心从历史来看，简单通俗地讲，外国人的钱、政府的钱、大企业的钱、富人的钱，都愿意用你这个国家的货币投资、储存、交易，你自然就是国际中心，不做到这一点，说一千道一万没有用。资本账户我们怎么真正做到开放，当然是国内市场的监管，国内市场的开放，要达到国际水平。我们能不能下这个决心？我们能不能下这个决心？坦率地说我们不能下这个决心，去年金融工作会议讲的、十九大讲的很多事情，包括习主席最近在博鳌宣布的很多东西，我认为很难贯彻落实，甚至根本就贯彻落实不下去。我们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这是我今天在这个论坛跟大家提

出这个问题，各位听以后可能不一定很高兴，但是这是最严重的问题，我们能不

能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刚才几位教授谈的事情也是很难落实的。

主持人：谢谢向教授。其实您讲的跟刘贺同志讲的是一样的，对外开放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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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好自己的事情，防控金融风险。请李稻葵点评一下。

李稻葵：松祚兄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他的很多观点我非常欣赏，不过他的观

点大家有所误解。

我从他最后一个观点说起。他说资本账户不开放，你就搞不了我们的对外开

放，这个恐怕是讲的有点极端。为什么这么讲呢？因为我们现在谈的开放主要是

金融服务的开放，金融服务跟资金的开放这两件事相关，但是不能划等号。举一

个例子，比如法国兴业银行，它可以在中国这里开展业务，它可以跟咱们大企业

一块儿搞咨询，帮着大企业搞楚国，在全球范围内提供金融服务，但是不等于说

它法国兴业银行可以随时随地几秒钟之内把上亿美元在境内境外互相倒腾，这两

件事不能划等号。第一件事，金融服务的开放意义可能比第二件事还要大。这就

是中国的智慧，一边把金融的服务开放，同时把监管做好，一边逐步开放资本账

户。资本账户不是0、1，0是不开放，1是开放，在0和1之间有很多逐步渐进改革

的空间，很多的中国的事情要按中国的逻辑、中国的思路这么发展。过去40年改

革开放的经验就在于此。

主持人：谢谢李稻葵。向老师、稻葵你们可以休息的时候继续争论。观众们，

这个问题的最好的答案，资本账户在金融改革开放当中的快慢可以从下一节易纲

行长和林毅夫老师当中听取端倪。

下面我先提一个比较吻合的问题。

想问一下麦拉客女士。随着英国脱欧，欧洲的金融中心就要重新做考虑了，

是选择法国巴黎还是德国的法兰克福？现在竞争也很激烈。在中国也是一样，对

于上海，对于北京来说，不管是监管机构，还是交易的市场，都存在着竞争。所

以您觉得，这种竞争的格局对比中欧您是怎么看呢？

麦拉客·马库森：从欧洲的经验来说，您确实说得很对，我们可能要考虑有

不同的金融中心相互竞争。但是要保证这两个竞争之间的竞争不会导致破坏性的后果，我们要有效建立起一个强大的金融中心，需要有人才的聚集。你的这个金融中心是不可能一夜之间建成的，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对于欧洲来说，我们也要建立起银行的联盟和资本市场的联盟，不然的话，你就没有办法形成真正的金融中心，更多建成的是一个国家层面的金融中心。这个案例可能更多的像美国的施加科（音），像美国的纽约一样，更多的关注的是一个区域层面的，欧洲关注的是我们希望建立起真正的国际金融中心。

对于中国的话情况可能会不太一样，对中国而言，要可以考虑不同的金融中

心，而且考虑不同的中心怎么相互配合，而不要陷入到相互影响、相互冲击的负面的竞争。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谢您的总结。

对话环节进行得非常顺利，下面我把大家观众和嘉宾互动的结果跟大家汇报

一下。对北京金融街的建设有几个问题，观众的反应是什么。

北京金融街经过20多年的发展和建设已经成为国家金融管理中心，你认为金

融街在下一方面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在哪里？

23%提出了是在硬件方面，比如交通、商业建设、配套设施。今天早上堵车，

这就是第一条。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提出的最重要的，接近50%是软件方面的建设，服务方面的建设，经营环境、法治服务的问题，这个更重要。剩下大约30%是金融人才引进。刚才迈伦提到了问题。

第二，你认为以下哪个因素对国际金融中心，或者国际金融管理中心的发展

最重要？比例最小的是核心地理位置，地理位置并不是最重要的，次重要的便利的商业环境。最最重要的就是我给向松祚老师提的问题，就是“一行两会”的政策，配套的政策支持。

这个是我们观众和我们嘉宾都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谢谢大家，谢谢各位嘉宾。谢谢观众对上午第一个环节的参加，现在开始茶

歇十分钟。之后开始第二个环节，谢谢。

时间：2018年5月29日下午1：30

主题：金融科技与金融业创新发展

主持人：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原副理事长王忠民

主持人：尊敬的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欢迎和感谢

大家出席本次活动，我是主持人王忠民，今天下午我们邀请政府领导、业界专家、企业代表共话金融科技与金融业的创新发展，下午的活动有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首先进行主旨演讲，随后举行北京金融科技与专业服务创新示范区揭牌签约仪式。第二环节是金融科技与金融业创新发展高峰论坛，首先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

出席本次会议的领导和嘉宾：

北京市委常委，副市长阴和俊；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

北京市金融工作局局长霍学文；

中关村管委会主任翟丽欣；

西城区委书记卢映川；

西城区区长王少峰；

中国工商银行网络金融部总经理吴翔江；

中国工商银行城市金融研究所资深专家樊志刚；

广发证券副总裁杨龙；

中国人寿财险首席信息技术执行官赵峰；

京东金融副总裁谢锦生；

汇丰集团创新科技及策略投资环球总监汤复基博士。

对各位领导和专家以及业界专业人士的到来，我们一并表示热烈欢迎！

近年来金融科技逐步成为整个社会关注的焦点，是国家金融安全体系的重要

组成部分，成为实施创新驱动战略，建设现代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北京作为全

国科技创新中心和国家金融管理中心，兼具科技与金融两大元素，具有发展金融科技和专业服务的天然良好条件。北京市如何看待金融科技发展的意义，如何引领金融科技与专业服务创新，并服务实体经济的发展，下面我们有请北京市委常委、副市长阴和俊做主旨演讲，大家欢迎！

阴和俊：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大家下午好！很

高兴参加今天的金融街论坛活动，首先我代表北京市委市政府向参加此次论坛的各位领导和嘉宾表示热烈的欢迎！向长期以来关心和支持北京科技创新和金融发展的各界人士表示衷心的感谢！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科技与金融的融合发展催生了

金融科技这一新兴的产业，通过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区块链等一系列科技手段，推动金融创新，形成对金融市场、机构及金融服务产生重大影响的全新的业务模式、技术应用以及创新产品，对北京的科技创新、城市治理，乃至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产生了深远影响。

近年来，金融科技逐步成为整个社会关注的焦点，金融机构和科技领军企业纷纷涉足，资本市场竞相追捧，政府部门重视程度不断提高，促使金融科技行业

迅猛发展。埃森哲数据显示，2010年至2016年，全球金融科技投资总额从122

亿元增长到1531亿元，增长接近12倍。2017年全球金融科技领域共发生649

笔融资，融资额达到1397亿元，其中国内融资额796亿元，占比57%，居全球

首位。北京作为全国科技创新中心和国家金融监管部门所在地，兼具科技与金融两个重要的元素，具有发展金融科技的良好条件和现实需求，一直在大力推动金融科技规范、健康、安全的发展。2017年北京金融科技融资额达到263亿，占全国的33%，同比增长237%，已经成为全国金融科技投资最为活跃的地区之一。

依托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的创新优势，吸引聚集了超过150家金融科技企业，其中获得第三方支付牌照的中关村企业共56家，占全国的20%，获得

企业征信备案的中关村企业共40家，占全国的30%，居全国首位。在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移动支付、监管科技、供应链金融、互联网保险、智能投顾等领域涌现出了一批领军企业。中关村连续两年有20余家企业进入毕马威发布的

中国领先金融科技公司50强，居全国首位，非银行支付机构，网络支付清算平

台，网联清算公司已经启动运营，并接入超过462家商业银行和115家支付机构，

北京已初步发展成为国内综合优势领先的金融科技创新区域。

今年是深入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的开局之年，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新

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习近平总书记两次视察北京重要讲话精神，全面落实《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16年-2035年）》，在更高水平上服务国家金融管理中心建设，支撑全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市政府决定在西城区率先建设北京金融科技与专业服务创新示范区，下面，我就大力推动北京金融科技产业发展，完善专业服务创新体系，打造金融科技和专业服务创新高地，服务全国科创中心建设和实体经济发展提几点意见。

第一，提高站位，充分认识发展金融科技的战略意义。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

指出，要着力加快建设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要健全金融监管体系，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从全球发展趋势来看，金融科技已经成为国家金融安全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实施创新驱动战略，建设现代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大力发展金融科技，是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金融工作指示精神的重要举措，要充分发挥金融科技对推动首都“四个中心”建设，特别是全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的重要作用，按照营造环境、创造机会、统筹推动相关工作的总体要求，发挥北京金融资源、科技资源聚集的突出优势，扎实推进金融与科技互动融合发展，率先打造全国金融科技创新高地。服务全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和超大型城市治理，努力推动首都高质量发展，要充分发挥金融科技在维护金融安全方面的重要支撑作用。着力发展金融安全科技和监管科技，加强与国家金融管理部门对接，把发展金融科技作为服务国家金融管理部门和金融机构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和国内金融风险的重要抓手。

第二，加强统筹，科学规划全市金融科技发展布局。全市要加快统筹规划和顶层设计，形成统筹有序、科学规范、权责明确、务实高效的协调推进机制，中关村管委会、市科委、市金融局等相关部门，要深入研究金融科技发展规律和趋势，结合北京市实际情况和特点，统筹全市资源进行金融科技发展规划研究，制定《北京市促进金融科技发展规划（2018年-2020年）》，深入研究梳理我时要素资源布局情况，根据《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16年-2035年）》，结合相关区域的资源禀赋和功能定位，进一步优化空间布局，聚集专业服务机构，打造一批金融科技创新集群，形成各具特色，互动协同发展格局。西城区要聚焦金融科技与专业服务示范区建设，依托中关村、西城园10平方公里的政策区，充分利用动批

地区疏解腾退的110万平方米的空间资源，以金融安全、财富管理等金融科技创

新为方向，选择高水平孵化器和先进的孵化模式，推进产业体系、标准化体系、

技术研发及应用体系、专业服务体系和营商环境创新建设，积极构筑以金融监管

科技为核心，以支付清算、借贷融资、财务融资、零售银行、保险、交易结算等六大金融科技应用领域为支撑的产业聚集格局，把金融科技与专业服务示范区打造成为我市引领金融创新，防控金融风险的重要引擎。

第三，聚焦重点，着力打造金融科技产业链条，依托金融科技与专业服务示

范区建设，我们将大力实施六项重大任务。

1、加强前沿创新引领，支持企业为主体，开展顶层关键技术、前沿技术研

发，联合高校院所、产业联盟、行业协会、创制行业技术标准，知识产权和专利，打造金融科技前沿创新高地。

2、推动协同开放创新，支持企业、金融机构、高校院所加强合作，围绕金

融科技重点领域设立研发中心，重点实验室，协同创新平台等，整合行业资源，深入开展产学研用协同创新，有效解决产业共性关键的问题。

3、提升专业服务水平，支持法律规范、信用评价、知识产权、人力资源、

创业孵化等国内外知名专业机构落户示范区，支持企业、金融机构设立金融科技孵化器、加速器、创客空间等机构载体，建立涵盖技术研发、企业孵化、产业培育、市场应用的全链条、专业服务创新体系，构建金融科技产业良好生态。

4、开展重大示范应用，围绕金融服务、金融监管、城市管理要求，实施企

业积极参与行业应用整体解决方案设计，开展创新成果示范应用，提升金融机构核心竞争力和服务实体经济的效率，提高金融监管和城市精细化管理水平。

5、争取基础设施落地，围绕征信、支付、数据、交易等关键环节，积极争取金融科技重大基础设施在京落地，在提供基础服务、维护市场稳定、聚集要素资源、支持创新发展等方面发挥支撑作用。

6、开展国际交流合作，支持企业开展国际技术研发合作和紧缺人才的引进，

举办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论坛、研讨会、创新创业大赛等，提升行业国际话语权。

第四，多措并举，不断完善金融科技行业的发展环境。根据金融科技发展规

律，结合北京资源禀赋和发展需求，出台市级层面的金融科技产业支持政策，进

一步完善适合金融科技发展的政策环境。

1、支持金融科技高端人才的引进和培养，加强行业人才体系建设，完善人

才培养机制，优化人才引进政策。

2、建立完善的金融科技投资引导机制，发挥北京市科技创新资金的引导作

用，引导投资机构，领军企业设立金融科技，产业投资基金，投资金融科技，前

沿技术和创新成果，促进成果转化和产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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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对个人数据流通的隐私风险进行评估，探索通过立法等方式推进市级层

面个人数据隐私保护工作，平衡好个人数据合理使用与隐私保护的关系。

4、建立重点企业协调服务机制，针对金融科技行业领军企业，上市或拟上

市企业，独角兽企业发展中的重大需求，提供一企一策的服务

同志们，朋友们，北京将紧紧抓住金融科技发展的重大机遇，加强全市统筹，

形成强大合力，搭建科技与金融互动平台，积极争取金融监管部门在京开展金融

科技试点，齐心协力把北京打造成为金融科技创新的引领者，产业发展的增长极，

制度标准策源地和创新人才的首选地，为全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和实体经济发展

做出更大的贡献。

最后，预祝本届金融街论坛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阴市长有逻辑、有内涵、有决策、有要求的讲话，这当中我听

出来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把我们北京过去金融端口和科技端口的两大优势，

如果是两翼的话，今天会结合在一起，搭成快速腾飞的飞机，如果是两轮的话，

会组建一架新的驱动器，这就是要成立北京的金融科技创新服务示范区，而且提

出了落实这个服务区给我们诸多方面的政策空间和鼓励，还有多方面的要求。相

信不仅对首都，对中国的金融界，对中国的科技界，将会是一次重大的机遇，特

别是对于北京人，对于首都，对于我们自身的金融和科技，包括金融的监管，金

融的创新，金融的服务，金融服务于实体经济，金融服务于所有参与者的这样一

个平台，将会有一次辉煌的展现，我们期待。

下面有请李扬院长给我们带来他的解读和见解。

李扬：尊敬的阴市长，尊敬的忠民理事长，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

好！非常荣幸不断的被金融街论坛邀请来发表意见，金融街论坛是我们国家著名

的金融论坛之一，和上海的陆家嘴论坛是齐名的。今天我们的主题是金融科技，

这个主题应当说是现在所有的金融类论坛必谈的一个主题，但是我也注意到，对

于金融科技有非常多不同的看法，我今天不想把他当成一个新业态来讨论，而是

当做金融业发展的新阶段来加以讨论。在我看，金融科技不止是一个业态，不

止是某些企业，某些融资工具，某些融资方法等等，不止是这样，而是他将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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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改变我们的金融业。

这样一个大的历史趋势，当然我们要从比较高的角度来加以剖析，在我看来，

金融从来都不是自给自足的，金融的发展，包括他的革命，都是因经济发展而产

生的，经济发展，经济发展的阶段发生了变化，对于金融提了新的要求，于是金

融就必须跟上，必须用一种新的样态来服务实体经济。

众所周知，最近这十年来，中国经济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那就是中国经济

进入了新常态。这个新常态也可以从很多的角度去加以解释的，但是一个非常清

晰的角度，经济增长速度下来了。从过去平均40年9.5%的增长速度下到7%，

6%，甚至还有继续下滑的趋势。这是现象。

背后其实意味着更深刻的经济发展阶段的变化，那就是中国经济从工业化阶

段开始向服务化和信息化阶段转变。对于工业化，有很多的研究了，像中国社科

院有很多专门研究工业化的，我们的研究显示，总体来说，中国的工业化已经完

成，当然这个过程，因为中国幅员辽阔，在各地是不均匀的，有些地方，像北京、

上海早就完成工业化了，有些地方还在工业化的中期，总体来说，中国已经完成

了工业化。

大家知道，每一种经济发展的样式都有和他相对应的金融服务方式，对于工

业化来说，就是大规模的间接融资，工业化嘛，一望无际的流水线，一望无际的

大工程，他需要大规模的金融支持。所以，间接融资为主就是服务于工业化为主

的经济发展阶段的一种金融的范式，中国过去就是这样。中国最近经常出现很多

的纪录片，那种大工程，令人叹为观止，背后都是非常强大、非常强大的金融在

支持着，而且都是间接融资为主的银行的融资方式在支持。

但是现在这个阶段过去了，做实业的，做投资人的都感觉到这个时代过去了，

我们面对的是服务，我们面对的是信息，面对的是一些新的需求，这个时候金融

服务的需求就变了，不是大规模，我需要的是个性化，我需要的是专业化，我需

要的是非标准化，我需要的是去中心化，这和传统的工业化时期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我们工业化时期留下来的这样以间接融资为主的金融结构完全适应不了这

样一种个性化、非标化、去中心化的实体经济的需求，于是就会产生矛盾，于是

就会有或大或小的金融危机发生。其实大家仔细想一想，中国金融这几年发生的

问题很多，尤其是从2017年开始，中国在大规模的去杠杆化，而且这个去杠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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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还在继续发展，应该说背后潜在的过程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传统的金融业不能

够服务于现在实体经济发展的需求。在我看来，金融科技应运而生，因为他能够

来解决这样一些问题。

我们谈到金融科技，我是把他作为一个发展阶段来看，他面对的是哪样一些

挑战呢？

第一个挑战，要服务于服务业，大家知道服务业是非常非常个性化的，非常

非常多样化的，非常零碎的，非常非标准的，服务业在我们北京占比已经占80%

了，全国也60%多了，他的比重不断提高是一个规律，于是这种分散的、多样化

的需求始终存在，但是我们现在大规模的金融系统，大规模融资的金融系统不能

满足，我觉得这是第一个挑战，就是整个经济向服务化，向信息化转变，而我们

的金融还是大规模化，其实大家已经看到了这个大规模已经在下降，他已经不能

适应了，他自己也在拆分自己。

第二个挑战，科技发展，现在的科技发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可以说没

有科技，经济就无法在进一步发展了，所以科技创新就成为经济发展的至关重要

的因素，甚至可以说是唯一重要的因素，我们五大发展理念里面第一就是创新驱

动，说的就是这样一个事情。创新是一个更加多样化的，更有创造力，更有风险

的一个事情，金融能不能有效的支持他呢？我们看到传统的以间接融资为主的融

资体系，是没法大规模支持创新的。因为比如说银行这种决策，需要一致的意见，

大家必须意见一致，某个项目才能获得融资，但是现在在这种创新为主的实体经

济活动中，就是需要意见不一致，做金融的对于这一点应当有很深的体会。意见

不一致才有市场，意见一致的话就只有大银行。遗憾的是后工业化社会就是意见

不一致，就是充满了风险，这是我们需要有一个能够反映不同意见的体系来支持

这样的发展。我们能够让所有人都能表达自己的，他自己哪怕只有很少的资金，

能够表达自己的意愿，能够去投给自己所青睐的机构。

第三个挑战，人民中心的问题。大家知道，中国经济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

我们已经到了平等排在更为重要地位的程度了，这个变化在全世界都是这样的。

习主席在十九大结束的时候，代表新一届中央领导会见记者的时候有一段话，很

能代表这个趋势，他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一个不能少，共同富裕路上，一个

不能掉队”，两个“一个”“不”，这是非常非常严的表述，全称判断。当然他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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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整个社会政策、经济政策进行调整，对于金融来说必须大规模支持看起来比较

贫穷，比较落后，没有什么资源的人，要给他足够的，体面的金融服务。所以，

普惠金融就成为下一步金融体系必须做的事，而不止是扶贫，不止是赚了一点钱

拿去施舍，而是你其中应有之意，人们获得这样一种金融服务是天赋人权，必须

满足这种天赋人权。

挑战就体现在这三个方面，服务业发展问题、创新驱动的问题和人民公平发

展的问题，这在传统的金融业架构里是不能得到满足的。于是，在我看来，金融

科技就应运而生了。金融科技用他特有的手段，完全提供了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

手段。

金融科技其实是三大要素，一个要素是互联网，可以触达所有的人，特别是

在中国，由于移动互联高度发达，穷乡僻壤的老农民也在网上，这和过去不一样，

过去的银行，他要办一个储蓄所，老农民永远永远见不到那个储蓄所，他永远永

远接近不了金融服务的资源。

第二个就是大数据。刚刚市长也都说了，大数据和一般的数据，现在大家都

很随便的用大数据概念，其实大数据概念就是全覆盖的意思，大数据概念的提出，

其实颠覆了过去，我们过去学统计的前提，统计，过去因为得不到反映事物全面

的数据，所以只好抽样，只好去研究分布，然后用局部来推断总体。大数据是实

时、全面、场景，我们对大数据，我看有一些误解，觉得大一点就是大数据，其

实不对，他应当是全面、实时、场景化的。

第三个要素就是算法和算力。金融科技是算法驱动的一种金融活动，不像我

们是产品驱动的，存款、贷款什么的，他是算法驱动的，一个算法可依延伸出很

多的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从而满足各种不同的需求。滴滴打车就是两个算法接

在一起，这样一个金融服务是传统的金融业根本提供不了的。

基于这些最新的技术基础，我们可以解决很多，像当下我们转型过程当中面

临的矛盾，我大致概括一下，是不是有四个方面：

第一，降低了成本，提高了效率，增强了可持续。大家知道，金融业是商业

活动，商业活动就要讲成本，讲效益，要讲可持续性，所以在成本不能降下来，

效率不能提高，可持续性不能保证的情况下，你不能要求我做什么和不做什么。

因此要想使金融业能够服务于普罗大众，能够服务于穷乡僻壤的老农民，你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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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让成本降下来，而且能够有微薄的收入，从而具有可持续性。互联网、大数据、

算力、算法的提高解决了这些问题，或者至少在逐渐提供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案。

第二，信用问题，金融是一个信用活动，大家经常会抱怨银行，你不服实体

经济，银行会说，我没法判断你的信用，我没办法获得你的信息来判断你的信用，

无法根据你这个信用来提供金融服务和金融产品，金融科技提供了一个不需要信

任的信用关系。大家知道，我们说信用关系迄今为止经历了三个阶段，一个是熟

人信用，你认识我，我认识你，我和他很熟，他要贷款我可以贷给他。第二个阶

段是品牌的阶段，组织的阶段，我认识工商银行，工商银行是可信的，工商银行

认识我们某公司，这个公司是可信任的，然后再有适当的抵押、担保，这个事就

成了。但是我们今后面对的是服务业小企业、个人，没有这些结构性的数据，因

此我们需要有一个新的手段来获取他的信用，评价他的信用，根据这些信用对他

提供金融服务，就是我们大家现在所说的区块链。在我看来，区块链其实被搞泛

了，他应该很好的运用在建立新的信用体系的领域当中，应当说这也是提供了一

个渠道。

第三，线上和线下。原来我们把这个世界分成虚拟世界、真实世界、线上世

界、线下世界，最新科技的发展使得线上、线下已经打成一片，不分彼此，现在

有些人说，我们到底是真实的还是线上真实的，已经不容易分清楚了，这当然是

一个笑话，至少说明这个世界是一体化的。这样一体化之后，我们的产业结构才

可能调整，现在我们说要升级产业，产业就是要线上线下结合，不再有线上线下

形而上学的区别。

第四，他是以人为本的。金融本来被人们看成是少数人受过良好教育，穿着

西装革履，住在金融街这种大酒店的人所做的事情，今后通过我们的金融科技的

发展，金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的事情，因为他基于各种各样的流，各种各样的

信息，可以产生不同的金融活动，也就是客户中心。金融业的最后发展，人人都

可以做金融，就好象我们追根溯源，追到历史的源出点，一开始有货币，有交易

的时候，就是人人互相来做生意，但是后来这个社会为了方便，排挤出了一个单

独的货币金融，他回过头来统治世界，是时候来把这个扭曲扭过来的时候了，这

样一个扭转在我看来，他的希望就在金融科技的发展上。

所以，这个事是一个非常大的事情，我们不仅要从产业角度，产业发展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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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来讨论他，还要从经济范式的角度来讨论他，在我看来，恐怕才是把他放到一

个合适的位置，我们期待金融科技给我们带来新的美好生活，谢谢！

主持人：谢谢李扬院长的精彩演讲，他向我们揭示了金融和科技之间的交互

服务关系，如果我们的金融是配置全社会在时空不同条件下的资源的话，可以拿

工业化时期，配置规模，配置确定，配置扩张的时候，更多的是间接金融工具，

而间接金融工具下庞大的金融结构应运而生，如果要为科技服务，为科技创新服

务，为科技颠覆服务，为科技不断的迭代服务，那需要的是直接融资市场，而且

需要深度直接融资市场，比如风险投资，创业天使投资等等这样一些直接融资市

场当中的深度金融服务，所有这些金融服务是个性化的，是深度风险高度认识的

基础之上做出来的。如果我们今天看我们科技创新的领域多了一些天使投资者，

多了一些风险投资基金的话，一定是这个金融业态对他有了帮助，有了切入，有

了互动。如果我们今天看中国第一轮的互联网公司的话，背后的投资者全部都是

美元投资者，恰好说明那个时候我们直接融资市场当中深度的直接融资服务还不

足以支撑那个时候我们创业公司的成长。

反过来我们又把科技今天全部改变了所有的金融场景，也正在改变我们的金

融机构，他把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全部都带入到视野当中，以至于用交易成

本、服务成本，以至于看未来的整个金融普惠服务和金融如果借助了科技，不仅

带来自身的变化，也会带来金融服务的普惠性和自身的升级，我们向他表示感谢。

两位主旨演讲嘉宾，一位长期致力于金融领域，一位过去长期致力于科技领

域，今天又分管北京市金融科技工作，这是科技与金融的一次握手，一次撞腰。

我们下面要进行另一个活动，把刚才阴市长宣布的北京市决定，由中关村管委会

和西城区共同建设北京金融科技与专业服务创新示范区，请两位领导，中关村管

委会主任翟丽欣、西城区区长王少峰上台来签署创新示范合作协议，有请两位签

署人。同时请阴市长、北京市工作局霍学文局长、西城区区委书记卢映川共同见

证这一壮丽的时刻。

（签约仪式）

刚才还是市政府的决策，现在变成了两家的协议，我们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间。

我们现在要请阴市长代表市政府给示范区授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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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牌仪式）

议题：健全金融法治环境，完善金融市场体系

主持人：金融时报社社长邢早忠

主持人：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参加2018金

融街论坛年会，我是本次论坛这个环节的主持人，我是金融时报社社长邢早忠。

党的十九大报告大家都知道，和中央经济工作会，和全国金融工作会都特别

强调要加强金融监管，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要遏制资本脱实向虚。我们认为，

要完成这项重大任务，在加强金融监管的同时，最根本的是要健全金融法治，进

一步完善和发挥金融市场本身的功能，要理顺金融市场的运行机制，要围绕推动

金融市场的发展和效率的提升来进行监管。所以这里我个人的观点是，中国的金

融系统性风险更多的不是因为金融市场过度发达和金融产品过度复杂造成的，而是由于金融市场发展滞后，金融资源的配置效率过低，金融风险没有形成差异化定价等种种形式的金融供给不足造成的，这也是中国金融表面上产能过剩与实体经济融资难、融资贵和居民理财需求得不到有效满足等方面同时并存的根源所在。

所以说，我们这一环节的主题是健全金融法治，完善金融市场体系，我们今天非常荣幸的邀请了六位中外金融大咖来围绕这一主题进行他们精彩观点的分享，因为时间的关系，论坛组委会只给了我们这个环节70分钟，所以我们有请几位嘉宾的演讲时间掌握在12分钟左右。

下面首先有请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常务副院长白重恩先生做主题演讲，掌

声有请！

白重恩：非常感谢论坛组织者的邀请，我过去几年当中，除了一次因为特别的原因没能参加之外，其他几年都有发言的机会，我感到很荣幸，应该说我是一个忠诚的参与者。同时我也发现，在今天这次论坛的议程中，我的单位清华大学好像有特别深度的参与，我们这个环节除了我之外还有魏老师，也是经管学院的教授要参加，我刚才看了一下议程，今天上午还有两位清华的教授参加了，下次是不是可以考虑把清华作为合作单位之一。

这个环节的主题是“健全金融法治环境，完善金融市场体系”。我的发言应

该跟这个有点关系，所以我就选了一个下面的题目，我想讲的是金融与产能过剩的关系。听上去像跟法治建设没有什么关系，好像跟金融市场体系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希望最后我能说服大家，其实金融和产能过剩的关系很大程度上与金融行业的法治程度是有关的。

我们都知道产能过剩的损害非常大，我们过去几年花了非常大的精力来化解产能过剩，也是成本很大，去年在产能过剩的化解上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作为一个结果，去年我们就看到很多行业的利润有非常大幅度的增长。解决了问题，并不代表这个问题未来不会重新出现，我们还是有足够的理由担心未来产能过剩又会再一次成为一个问题。其实这个担心不仅在国内很多人有，国际上这个担心其

实是非常大，最近中美之间的贸易争端以及我们和其他发达国家贸易上不是像中

美那么激烈的争议，都和国际上对我们未来可能在某一些我们挑选的那些重点行

业中产生产能过剩有关，他们就说，你们要采取各种各样的政策来扶持这些行业的发展，是不是最后会产生产能过剩呢？其实我们如果看一下过去的经历，似乎有这样的相关性，我们曾经作为重点扶持的产业，到最后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产能过剩，当然也不是所有了，我说多多少少是一个统计规律。

所以我们面临这样一个问题，到底是我们系统中有些什么样的特征，使得我

们这个产能过剩问题相对比较严重，这些特征是不是跟金融有关。我想有很多很多的原因，就是形成产能过剩有很多很多的原因，有的是跟金融无关的一些政策造成的，但是因为今天的课题，今天的主题是金融，所以我就想聚焦的讨论在金融方面，我们哪些情况和造成产能过剩有比较大的关系。

今天我想跟大家介绍一下国际上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再联系中国的情况来解

读一下国际上这些研究对我们的含义是什么。国际上关于产能过剩的研究很多都是聚焦于日本，因为日本曾经也有非常严重的产能过剩的问题，他们产能过剩，有人说日本没有很好的处理产能过剩，是他们失去的十年，失去的二十年一个重要的原因，我想也有很多其他的原因，但是有很多学者认为，日本没有很好的处理产能过剩，是他们经济中问题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关于日本的产能过剩就有很多研究来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因素，什么样的特

征造成了日本的产能过剩问题，以及在化解产能过剩的过程拉得特别长，使得对经济的影响也影响了很久。根据我的了解，他们发现有三个方面跟金融是有关的。

第一个方面，如果社会和政府对金融机构提出很高的承担社会责任的要求，就更有可能形成产能过剩。这个如果我们仔细想一想，这个结果有不奇怪，比如说有的时候，我们制定了某些产业政策，要重点扶持某些产业。如果完全由市场来决定是否向这些产业投资，是不是把金融资源投向这些产业呢？可能市场不一定会那么积极。但是如果说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政府对金融机构提出，你们有社会责任，要扶持这些重点产业，金融机构如果说不是具有很强的独立性，对于这种社会的压力和政府的压力，他不能够很有效的来抵御，可能我们金融机构就会对这些扶持，政府要求扶持的产业收入资金。如果大家都这么做，可能就会造成

最后形成产能过剩，这是从产能过剩的生这方面来看。

从产能过剩化解这方面来看，化解产能过剩总会造成很大的痛苦，比如说如

果关闭了一个产能过剩的企业，会造成当地的经济增长受到一定的影响，会造成

一定的失业。如果我们对金融机构说，这是你的社会责任，来支持当地的经济增长，所以你不能撤资，不能停止给已经有严重产能过剩的企业给他停止输血，或者说我们要关心就业，所以你有社会责任，要给有严重产能过剩的企业来继续输血，否则他会造成失业。如果这样的社会责任对于金融机构的行为产生特别大的影响的话，化解产能过剩就比较困难。因为其实最有效的化解产能过剩的一个办法，当企业亏损的时候，如果他得不到继续的融资，自然也就退出了，产能过剩也就化解了。可是如果我们用社会责任来要求金融机构，对他进行继续的融资、输血，这些过能产生就不会退出。这是关于日本研究的一个方面，有很多学者找数据发现，确实是有。

第二方面，在日本的研究当中发现，如果一个金融机构和僵尸企业同属一个财团，如果大家对日本经济有一点了解的话就会知道，在日本财团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在一个财团当中可能有实体的企业，也有金融机构。他们发现金融机构如果和实体机构同属一个财团的话，这个金融机构就更有可能在这个企业已经成为僵尸企业的时候，还继续给他输血，这也不利于产能过剩的化解。这一点甬道中国来，也有一些财团，可能我们最大的财团是各级政府。各级政府既控制着金融机构，又有很多企业，很多国企，政府为了关心就业，为了关心当地的经济增长的速度，也会压着金融机构来继续给这个企业输血。在社会责任和财团两个因是不一样的，在中国，这两个因素是来自于同一个来源，各级政府，尤其是地方政府要求金融机构履行社会责任，要求他持续支持僵尸企业。

第三个发现，如果金融机构面临着监管的临界点，比如说资本金的要求已经

到了临界点了，一旦资本金减少，他就不合规了，在这种情况下，对他来说暴露良资产成本很大，因为一旦暴露了不良资产就要核销不良资产，就会侵蚀他的资本金，就会使得他监管上不合格。研究发现，对于临界点上的金融机构，他们特别不愿意暴露风险，为了隐藏风险，就会继续给这些僵尸企业来贷款。

这是我在文献中发现有三个这样的很有意思的发现，关于日本研究的发现。

对于我们的启示是什么呢？我觉得对我们的启示非常大。因为在中国，前面两点，一个是社会责任，一个是财团的作用，非常集中地体现出来，我们总是说金融机构要承担社会责任，问题是我不反对要求金融机构承担社会责任，金融机构一定要承担社会责任，问题是承担什么样的社会责任，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中国刚才我说过，尽管我们的财团可能起的作用不像日本那么大，其实我们财团也起

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地方政府其实起到财团的那个作用。日本的发现，我相信

对于中国也是非常适用的。这个地方就有这样的问题，我们怎么做，如果我在这

儿说，我们不应该要求金融机构承担社会责任，我可能明天马上就被骂死，因为

全社会都有这样的诉求。问题就是金融机构我们应该要求他们承担什么样的社会

责任，我认为我们的金融有三个基本的社会责任，一个就是要提高要素配置的效

率。因为我们很多的投资资源是通过金融市场、金融机构来导流的，如果金融市

场、金融机构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就不能有效的导流，所以资源配置的效率可

能就会比较低。金融机构第一个重要的责任，这也是重要的社会责任，就是保障

资源配置的效率比较高。

第二个责任，防范风险，金融部门发生风险对全社会都会有很大的影响，所

以全社会要求应该要严格要求金融部门，除了金融机构以外，还有金融市场，金

融部门要严格的防范风险。

第三个责任，服务消费者，服务小投资者，经常我们的金融机构是起到中介

的作用，我们金融市场也是，尽管投资者直接参与，但是投资者也受到市场监管

的影响。如果不对投资者、消费者有很好的保护，金融市场显然尽不到他的社会

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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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三点是我们金融部门的核心的社会责任，除了这三个之外，可能我

们不应该要求金融部门再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比如说有一些产业政策，有很多

产业政策是要求金融机构配合的，这应该是金融机构的社会责任吗？我们先不说

产业政策，这样的帮助应该由财政直接来做，政府的意志应该通过财政来体现，

而不应该要求金融部门来体现，因为金融部门他有他其他的责任，如果我们对金

融部门提出过高的要求，要求他们承担过多的责任，通常责任太大了，太多了，

就什么都做不好，这是普遍的规律，任何一个部门，任何一个企业，任何一个人，

如果你让他承担过多的责任，他可能什么事都做不好。我们应该让金融机构聚焦

于做好他应该做的刚才说的那三件事，配置资源的效率，防范风险，以及为消费

者、投资者提供良好的服务。而政府的意志，产业政策方面的，其他方面的意志，

应该通过财政来体现。

刚才我们说的第三个发现，如果那些金融机构处于监管的临界点，他们就更

有可能继续给僵尸企业贷款，这也对我们的监管提出更高的要求，我们的监管是

不是会造成这样的反向的，不良的激励，使得被监管者有很强的动机去隐藏风险，

我想很多在金融部门工作的人都有体会，因为某些监管的要求，不是设置得特别

恰当，政府应该通过法治化的监管来要求金融机构更好的承担我刚才说的那三项

核心的社会责任，而其他的社会责任应该由政府通过财政的方式，通过监管的方式来由其他的部门来承担，不要给金融部门加太大压力，压力太大，什么都做不好，谢谢。

主持人：谢谢白教授的精彩分享，下面我们有请领航投资集团董事总经理詹

姆斯·诺瑞先生做主题演讲，掌声有请！

詹姆斯·诺瑞：大家下午好！首先很高兴能够来到现场，也非常感谢能够给我这个机会来发言，我在考虑今天讲什么的时候，我决定来谈一谈创新和他的颠覆影响，因为我们真的要考虑这两种力量的话，我们会发现创新和颠覆其实是相

伴相生的，但是在全球范围内，我们会发现这两个因素都是无处不在的，而且在我们的行业之中也是无处不在的，而且上一轮的时候，其实我们已经听到了有趣的讨论，探讨了行业内创新和颠覆的影响，我今天会进一步深入的来谈一谈，尤其我想关注其中一个创新领域，那就是由技术驱动的自动化，探讨一下由于技术推动的自动化会对我们未来的职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对于就业市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因为到现在来说，我们看到这些研究的专家和政府的官员都达成了一致，就是我们看到技术带来的影响是创造的就业要远远多于因为技术而流失掉的工作岗位，我觉得这个是我们现在来说所拥有的一个共识，但是对于未来这个趋势是不是能够延续，大家可能还有一些争议，所以我今天想在这个主题上来跟大家谈一谈，尤其是关注我们行业中的一个特定的群体，就是这些投资顾问，来谈一谈自动化对于他们的影响。所以我会讲一讲科技的创新，科技的创新其实一直都在影响人类的生活，从人类开始出现在这个地球上开始，就对我们有积极的影响。

同时有颠覆性的影响，设想一下，我们最早出现轮子，到后来有了马车，后来又有了汽车，进而今天又有了自动驾驶汽车，有一个非常漫长的发展的过程，人类其实一直都是受着创新的动力在驱动的。而现在有了技术，能够让我们开始看到现在技术革新的速度，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如果大家属于喜欢创新，喜欢变革的少数派的话，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代。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可能更是一个觉得有些恐慌的时代，因为很多专家都会说，我们是有理由担心的，有理由害怕的。最近在牛津的研究关注了所有的工作门类，研究预测几乎美国半数的工作都有可能会受到技术驱动的自动化进程的威胁，也就是说，在美国有50%的工作岗位有可能都会因为技术驱动的自动化而不复存在。很多工作，我们大多数人会觉得，这些被淘汰的工作肯定是工厂的这些工人吧。未来的十年，可能确实是这样的，但是继续发展的话，很有可能我们经济中非常多的领域都会出现这个工作岗位的消失。在牛津的研究当中显示，美国43%的经济学家的工作岗位将不复存在，想一下这个数据，43%的经济学家将不会存在，64%的投资组合经理也将会不复存在，而且有58%的金融顾问也会因为自动化的进程而失去工作。在这方面，我们想分享一下，我们这个团队所进行的研究。

我们得出来的结论是不太一样的，对于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我们的结论

略有不同。我们的团队更多关注的不是工作岗位本身，关注的是工作岗位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样的工作任务，我们也有非常丰富的美国劳动力群体的数据，在美国每天都有18000多种不同的工作任务，体现在不同的工作岗位当中，而且我们团队把它划分成为41种独立的工作任务，就这些工作任务来分析技术、自动化对这些工作任务有什么影响，我们把工作任务分成三个大类，第一个是基础任务，包括了劳动力，比如说数据的记录、搬运。第二类是重复性的工作，主要是生产工作，车间的组装，包括加工信息的收集等等，第三各类型是更为高级别的任务，更多的是需要人类的共情，需要人类的分析能力和认识能力来完成的工作。这三个类型之下再去思考技术带来的影响的话，我们意识到了，技术层面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我们会发现，其实有很多的推论是存在问题的。

首先有一个认识，认为每一个工作只有一个工作任务，但是从实际的分析中

会发现，这个不是现实，绝大多数的工作都是同时涵盖着不同的工作任务的。技术他能够去替代的，或者说去淘汰的是一些个别的任务，大家可能也会注意到，一个飞机上可能有95%的工作都已经是自动驾驶的系统在操作了，但是在飞机上还是有两个驾驶员，两个机长，虽然飞机的驾驶，从起飞到航行，到最后的降落，其实95%都自动化了，但是依然需要有人在现场应对飞行过程当中出现的问题。

而且之前认为这个技术会淘汰劳动力认识的基础，是认为所有的任务，所有的工作岗位上涉及到的工作任务都是保持不变的，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们研究美国的情况发现，几乎50%的工作岗位上的任务在过去15年中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比如说经济学家的工作改变已经算是最少的了，变化率最高的是摄影师，跟15年前相比，如今的摄影师他们的工作差不多有一半的任务都已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比如说现在很多摄影进入到数字化流程了，可能在现场拍摄的工作和到暗室里面对照片进行修片的分配，跟我们当前数字化时代摄影师的工作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另外还有一个错误的认识，是认为技术只是会替代人类的工作，而不是能够为人类的工作做一个有益的补充，我们也关注了这些经典的人工智能的新技术，

包括了微软的深蓝也是吸引了大家很多的关注，当时媒体上真的是大肆报道，很多人都说机器的崛起会夺走人类的工作岗位，当时也是在这个媒体上有大肆渲染的。但是在深蓝的比赛之后，有过一次大规模的竞赛，邀请了各种团队，邀请了业余的和专业的棋手，而且在比赛中允许电脑和人类结队，在这个比赛中最后电脑没有胜出，这些真正的棋手、大师也没有胜出，真正的赢家是一些业余的玩家，但是这些业余的棋手通过和机器携手，最终胜出了比赛。也就是说，人机的结合是能够战胜机器，也能够战胜人类各自孤军奋战的。这个故事其实是跟我们之前很多人的认识完全不同的。

技术对于工作的影响，其实离不开一个认识，我们在过去的这15年中，其实所有工作的类型都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因为那些会被取代的更多是主体部分都

是重复性的工作，但是现在我们的工作中有50%的工作任务都已经是高级的任务，人类做的更多的是已经有附加值的，需要人来完成的工作。就在上周，才有一个华尔街日报的报道，是这么写的。说机器人带来的意外的影响就是自动化是可以把工人们能够释放出来，让他们能够去开始从事一些更具有创造力的工作，而这些工作是不可能自动化的。所以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在我们这个行业内，自动化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在我们这家公司，在领航投资，我们所有的这些顾问，基本上是做三方面的工作，来让我们的顾客在离开我们的办公室之后，有绝大多数的工作来自行完成，主要考虑的是他们税务方面的效率，考虑他们资产组合中的平衡，要考虑他们低成本的投资架构。还有一部分非常重要的工作任务，要对顾客进行行为的培训，不要因为市场的变化进行恐慌的买入或者是卖出。

当前在技术领域，你就会发现，其实有一部分，下面这三类工作，其实都是重复性的工作，在这里面没有太多的复杂性，在不同的客户之间也没有那么大的

差异。或者说现在的任务计算机来做的话，效果更高，效果更好，这就是金融技术带来的优势。但是不幸的是，如果我们看一个金融顾问自己是怎么花时间的，大概有40%左右的时间，现在都是花在前三个没有附加值的工作当中，完全是可以交给机器来做的。

鉴于此，先看这一页，所以还是挺有意思的，现在要问的问题就是，金融技

术对于我们的产业将产生怎样的影响呢？我们已经看到，刚才的统计当中，25%的人认为没有影响，75%的人认为有较大的影响，我认为25%的人是错的，肯定会有影响的。下面问到的一个问题，现在的金融技术是不是会取代金融服务的供应商和资产管理的经理呢？这完全不是现实。

这张图上，我们会看到有新的可能性，都是过去五年当中进入市场的，每一

个点都代表定价点，大家也可以看到这个定价点，最左边是零基点，或者说给建议是不要钱的，也有人会设成120%左右，绿色的这些点相对来说是传统的建议，红色的点会使用金融技术的新行业，新的顾问所提供的建议，这是具有极大颠覆性的。随着颠覆性的不断加剧，相信未来也一定会进一步继续过去几十年的趋势。

就是未来越来越多使用机器人的顾问，会减少提供建议的费率，像在过去的15

年当中，大家在最上面也可以看到，这是表明了过去15年当中，在美国最便宜

的基金当中的现金流，占到了7600亿美元，这底下的7100亿美元所代表的就是

从收费最高的那些行业当中的现金流。大家也可以看到，这也就产生了切实的颠覆性，而且影响的市场规模还是很大的，因为他直接影响到了投资的现金流的流向。

这意味着什么呢？当我们说到我们行业的时候，这对我们的就业，对于我们

所有的从业人员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通常我会告诉大家，如果你想做顾问的话，就要想着怎样往高端走，如果你想做投资，一定是要给客户来提供有价值的建议，所以，这意味着你在未来可能对于重复式的，附加值较低的工作，要越来越多的包给机器去做，自己关注于如何帮助自己的客户创造价值。

在我发言的最后，我希望到目前为止，我通过自己的介绍，让大家更好的认

识到了金融技术的本质以及金融技术可能会对市场所产生的影响。顺便说一句，在我们行业当中，我可以选择的例子不胜枚举，比如说现在区块链对于我们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人工智能对于我们所产生的影响，因为现在这个影响已经是存在了，很多人也会讨论到大数据对于我们资产配比所产生的影响。有不少的基金经理都在使用人工智能的辅助，但是我觉得今天有一点重大的不同，那就是在我们的行业当中，多年以来一直都是有创新的，人们批评的点，就是这种创新往往造福的不是客户，而是这些公司本身。但是这一次是不一样的，因为所有刚才说到的这些创新，在我看来，将来肯定会直接的造福到投资者本身，而不是中介。

非常感谢大家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