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科学技术与哲学前沿重大问题研究（二）：生态学范式争论的哲学研究·

米尔斯坦因果相互作用种群个体论的提出及其实在论辩护…肖显静，张亚玲

生态学的科学图景

—基于生态系统作为概念母体的多样性理论…郑慧子

生态学从求真走向真善融合…严火其，卫东

·自然哲学·

基本内涵、规制危机到转型路径

—乌尔里希·布兰德“社会的自然关系”概念探析…张乐，顾沁怡

凯西的“第一时刻”及其环境伦理价值

—从知行不合问题视角看…王海琴

从水环境治理走向水伦理治理

—水环境治理的伦理探析…顾萍

·科学哲学·

道德非认知主义的困境…李大山

重审心理变态研究对道德情感主义的经验支持…蔡蓁

个人德性的解决方案是否切实有效？

—从情绪与认知角度来看…谭 笑

·技术哲学：“人工智能中的技术哲学问题探究”专题·

信任人工智能何以可能？…包傲日格乐，曾毅

人工情感智能体的道德赋能问题探析…胡盛澜

知识转向：人工智能时代技术哲学的分裂风险与应对思路…潘恩荣，孙宗岭

·科技与社会·

科技决策的延伸性问题何以解决？

—兼议哈里·柯林斯的专长决策理论…邱德胜，罗译泓

科研不端概念再审思…王少

现代社会技术化的合理性及其矛盾…宋洁

·科技思想史·

Science概念汉译和接受史考辨…胡卫伟，张旭

生命体是一架复杂的机器

—雅克·莫诺的分子生物学哲学…成家桢

·学科与教育：“当代博物教育”专题·

博物教育的建设性蕴涵

—论新教育范式的演进逻辑…王琦，丁宏伟

当代中国博物教育的内容建构与实施…徐华楠

城市化背景下博物教育的理论探索与实践路径…焦郑珊，靳莎

·学术动态与信息·

书讯

· 当代科学技术与哲学前沿重大问题研究（二）：生态学范式争论的哲学研究 ·

【主持人语】随着人类对生态领域研究的深入，近年来国际学界发生了从生态到生态学哲学的转向。本专题的三篇论文依托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生态学范式争论的哲学研究”（16ZDA112），从微观到宏观，从科学到哲学，从理论到应用，从建构到实在，从历史到现实，展现了生态学的范式变革历程及相关争论。第一篇论文针对种群的定义，梳理米尔斯坦因果相互作用种群个体论的提出缘由、主要内涵及其实在论辩护，展现种群生态学认识由建构到实在的本体论抉择、认识论倾向和方法论建构，给出了建构论和实在论认识追求之于种群生态学认识的意义。第二篇论文针对生态学研究主题，认为生态学研究对象的不一致如种群、群落、生态系统等，是造成生态学认识的内部不能统一的根本原因，要建立一个统一的生态学，就须以生态系统作为惟一的研究主题，并基于各种不同生态系统的异质性建立多样性的生态系统理论。第三篇论文通过对生态学研究文献的计量统计分析，勾勒了生态学研究与应用的历史概貌：上世纪90年代之前，生态学研究主要是“求真”，属理论生态学探讨；上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生态学研究由理论走向应用，出现了显著的“求善”取向；21世纪初之后至2015年，生态学研究出现了“求真”“求善”相融合的倾向。希望上述探讨有助于推动我国生态学哲学研究和生态学研究的发展。（肖显静）

米尔斯坦因果相互作用种群个体论的提出及其实在论辩护

肖显静¹，张亚玲²

（1.华南师范大学 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院，广州 510006；

2.山西大学 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太原 030006）

摘要：米尔斯坦出于对学界种群定义多样化和种群多元论的不满，并受物种个体论的启发，在其自身关于种群内因果相互作用的前期研究基础上，提出了种群个体论，并在种群个体论的框架内，通过具体区分及阐明生殖相互作用和生存相互作用，发展了一个因果相互作用的种群定义。从研究对象、进路和目标上分析，米尔斯坦的因果相互作用种群个体论是实在论的。后期米尔斯坦通过完善、扩展和捍卫因果相互作用者种群概念，以及回应质疑，进一步为因果相互作用种群个体论的实在论进行辩护。

关键词：米尔斯坦；种群个体论；因果相互作用；种群概念；实在论

生态学的科学图景

——基于生态系统作为概念母体的多样性理论

郑慧子

（河南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4）

摘要：生态学作为一门科学学科的研究主题的分裂是导致其至今不能成为一门成熟科学和没有发展出一般理论的根本原因，消除这一障碍则构成了生态学走向成熟的逻辑起点。生态学究竟是以种群和群落还是以生态系统作为其研究主题，本质上是一个选择的问题。事实上，只有生态系统是与生态学的研究主题唯一相对应的实体存在形式，因此，基于生态系统建构一个统一的生态学的理论框架是可行的：首先基于生态系统作为生态学的理论框架的概念母体，可以实现一般意义上的生态学的概念分类体系的建构，它由纵向和水平两个分类体系构成；进而通过生态系统水平上的科学抽象，可以得到一个建立在生态系统间的不可归并性基础上的具有普遍意义的科学理论形式，即多样性理论。

关键词：生态学；研究主题；生态系统；概念母体；多样性理论

生态学从求真走向真善融合

严火其¹，卫东²

（1.南京农业大学 科技与社会发展研究所，南京 210095；

2.南京农业大学 人文与社会发展学院，南京 210095）

摘要：考察过去一个半世纪生态学演进的历史，1976年之前以求真取向为基调，致力于揭示生物与环境之间的关系，对生态学现象进行描述和解释。1976至1990年代初是生态学学科建构阶段，前沿领域以求真为主。1990年代初至2015年，生态学前沿出现了显著的求善取向，致力于保护多样性、应对栖息地破碎化以及气候变化等问题。2000年至2015年，生态学前沿领域呈现出求真与求善融合交织、相互促进的发展态势。

关键词：求真；求善；生态学；文献计量学

· 自然哲学·

基本内涵、规制危机到转型路径

——乌尔里希·布兰德“社会的自然关系”概念探析

张乐，顾沁怡

（江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摘要：面对当前亟待解决的生态难题，乌尔里希·布兰德在吸收马克思自然观、调节学派规制理论和葛兰西霸权理论的基础上，强调自然是以社会的方式生产与占有的，并从社会统治与政治统治的双重维度构建起“社会的自然关系”概念框架。在“社会的自然关系”架构下，布兰德批判性阐释了资本主义的规制危机以及作为危机应对方案的绿色资本主义的霸权逻辑，旨在实现社会生态转型。作为生态危机的一种分析视角，布兰德揭露了根植于北方国家“帝国式生活方式”的危害，虽因淡化资本主义内在矛盾而陷入转型动力不足的困境，但他对和谐公正的“社会的自然关系”的追求，有助于我们增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制度自信，为中国引领全球社会生态转型提供时代理据。

关键词：社会的自然关系；绿色资本主义；社会生态转型

凯西的“第一时刻”及其环境伦理价值

——从知行不合问题视角看

王海琴

（河南师范大学 科技与社会研究所，河南 新乡 453007）

摘要：有数据表明，尊重自然的观念在现实之中被践行的状况不容乐观。有必要反思其中的知行不合问题。从哲学上来看，这一问题与当前环境伦理工作存在肓区密切相关。凯西的“第一时刻”对人与自然知行合一的原初本真关系有所呈现，并触及上述肓区。研究凯西“第一时刻”与这一肓区的关联有重要意义。这里，首先阐释凯西“第一时刻”的主要内容；进而界定人与自然原初本真及其衍生等三重关系，解析这些关系在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关系中的效用，从而刻画凯西对“第一时刻”探讨的特征，显明上述肓区存在及凯西对之突破的根源；最后以上述思想为基础，揭示“第一时刻”在弥合知行裂隙中的价值。

关键词：知行不合；第一时刻；环境道德反应；扫视；现象学

从水环境治理走向水伦理治理

——水环境治理的伦理探析

顾萍

（清华大学 人文学院，北京 100084）

摘要：实现长效治水，促进人与水的可持续发展是水环境治理的实践难题。水环境治理从工具意义上认识水，将水看作人类客观改造的对象；水伦理治理把水视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基于人水共构、共生的理念，强调治水是一种合伦理性的治理，以水伦理为价值取向，围绕水伦理问题进行治理。浙江“五水共治”的治水伦理实践为我们在新时期处理好人水关系，促进人水和谐提供了有益参考。

关键词：水环境治理；水伦理；伦理治理；“五水共治”

· 科学哲学·

道德非认知主义的困境

李大山

（上海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444）

摘要：元伦理学界通常认为道德非认知主义有两大理论吸引力：一是能解释道德判断与动机为何有着紧密联系，二是保持本体论上简洁。论证表明这两条都不成立。情绪表达与动机之间没有概念必然性，虽然情绪主义可以主张情绪与动机在心理学上存在紧密性，规范-表达主义可以主张有条件的概念必然性，但都难以将道德判断从非道德判断中鉴别出来。比约翰松与麦克弗森试图给出一个自然化解释：类别直觉有助于促进社会协作。论证表明道德判断的个体化不依赖判断的社会功能，比约翰松与麦克弗森的方案不成立。

关键词：非认知主义；道德判断；鉴别难题；比约翰松；类别直觉

重审心理变态研究对道德情感主义的经验支持

蔡蓁

（华东师范大学 哲学系，上海 200241）

摘要：随着经验科学和伦理学的交叉互动日益增多，古典道德情感主义所重视的经验维度在当代也得到了继承和推进。其核心主张之一是情感对道德判断来说是必要的。关于心理变态的心理学研究由于揭示出情感缺陷和道德判断的缺陷之间的密切关联，因此受到当代情感主义哲学家的关注，并被援引为重要的支持性证据。但是，最近十年间，这些经验证据正在遭受挑战。为了应对这种挑战，情感主义者可以在重新审视相关经验研究的基础上，尝试一方面对相冲突的实验结果给出和情感主义相容的解释，另一方面揭示出实验研究的限度，以及情感在现实条件下的道德判断中，在感知处境、引导推理上发挥的必要作用。

关键词：心理变态；道德情感主义；情感；道德判断

个人德性的解决方案是否切实有效？

——从情绪与认知角度来看

谭笑

（首都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北京 100089）

摘要：以培育个人德性来纠正认知不公的方案主要受到两方面的批评，分别针对其所诉诸的个人层面和自主层面。从情绪的认知功能维度看，个人德性方案也面临诸多困难。然而它依然是有效而必要的，因为首先它在情绪的生理机制上是可行的；其次它促进了个人与边缘群体的实质沟通，促进了相互间的读心能力；再次它提升了证言评判时的认知伦理风险，继而提高了审慎度；更重要的是放在代际尺度上看，文化演化中新情绪模式的构成，有助于更实质地重塑证言敏感性。

关键词：个人德性； 认知不公； 情绪； 文化演化

· 技术哲学：“人工智能中的技术哲学问题探究”专题 ·

【编者按】作为当前最具代表性的一项颠覆性技术，人工智能正在成为新一轮技术和产业变革的趋势，并将深刻改变人类生活的世界。面对人工智能带来的有关技术、社会、伦理等未来挑战，人与技术的关系问题、人工智能的可信性和道德赋能等问题也逐渐引发关注。本期技术哲学栏目聚焦人工智能，从三个不同角度探讨人工智能技术引发的理论与伦理挑战。第一篇主要探讨了人工智能面临的信任问题，从信任的语境和过程出发寻求信任关系的建构路径；第二篇从情感与道德的角度，具体阐述了人工情感智能体道德赋能的可行性、理论困境和路径突破；第三篇从知识转向的角度，剖析了人工智能时代技术哲学的潜在风险与应对思路。希望上述探讨能够为当下人工智能的哲学研究提供更多思路与启示。

信任人工智能何以可能？

包傲日格乐¹，曾毅^1,2

（1.中国科学院大学 人文学院哲学系/中国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北京 100190；

2.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北京 100190）

摘要：信任是脆弱的委托人面对风险，与受托人达成共同期望的过程。值得信任意味着人工智能需要有能力被信任。但现有人工智能信任说明皆存在困难：由于目前的人工智能仅是一个工具，外表伦理的信任路径面临责任逃脱；理性、情感与规范信任路径无法承担人工智能作为受托人的期望；责任网络化路径试图通过集体责任逃避人工智能信任问题。人工智能信任有待从非工具性、非依赖性的理性社会规范意义上，满足意向、能力、善意、心理积极、预期期望接受、脆弱性风险等需要，从信任语境的规范理解以及信任过程的无监督出发，寻求信任关系的建构。

关键词：人工智能伦理；信任；外表伦理；脆弱性风险

人工情感智能体的道德赋能问题探析

胡盛澜

（东南大学 人文学院，南京211189）

摘要：伴随着情感计算、情感脑机接口、人工心理等技术应用的发展，有“情商”的人工情感智能体逐渐成为可能，情感与道德的双重嵌入议题进入学界视野。一方面，道德情感主义理论、情感嵌入技术和实际应用需求决定了人工情感智能体具备道德赋能的现实可行性；另一方面，囿于计算主义技术争议、情感真实性争议和主体认识论争议，人工情感智能体的道德赋能陷入理论困境。考虑到人工情感智能体的技术与应用特性，我们需要从技术伦理审查、现实应用情境和主体思维观念等角度为道德赋能创造条件，以防范人工情感智能时代到来可能面临的伦理挑战。

关键词：人工情感智能体；道德赋能；情感计算；人机交互；情感机器人

知识转向：人工智能时代技术哲学的分裂风险与应对思路

潘恩荣，孙宗岭

（浙江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杭州 310058）

摘要：基于经济史视角的机器换人“常识”深藏着技术哲学新的分裂风险。人工智能时代的技术哲学需要继承现代技术哲学经验转向纲领的精神，在机器换人“常识”的经济史理解基础上打开“技术黑箱”，引入《资本论》的技术史视角批判和反思机器换人“常识”，进而找到新的认识论和推理逻辑问题，即“机器如何接受并重现人类能力的知识”——技术知识论。借鉴科学哲学家拉卡托斯的思路，技术史与经济史如同技术哲学的“内史和外史”，没有技术史的技术哲学是分裂的，没有经济史的技术哲学是瘦弱的。

关键词：经验转向；经济史；机器换人；《资本论》；技术知识论

· 科技与社会·

科技决策的延伸性问题何以解决？

——兼议哈里·柯林斯的专长决策理论

邱德胜，罗译泓

（西南大学 科技伦理治理研究中心，重庆 400715）

摘要：就公共领域中的科技决策而言，作为科学论第二波的SSK虽然通过激进的解构诠释了合法性问题，却在延伸性问题上矫枉过正。柯林斯通过对决策阶段的分离、专长参与体系的建构以及认识论上的实践转向，有力地回应了第二波中悬而未决的延伸性问题，实现了科技决策科学性与民主性之间的合理张力。但是，从专长决策理论招致的诸多批评中可以看出，专长决策模式虽然以专长的规范性“终结了”延伸性问题，却又将延伸性问题“再延伸”，形成了新的去语境化问题，并陷入了专长实在与社会建构的两难困境之中。

关键词：哈里·柯林斯；延伸性问题；科学论；科技决策；专长模式

科研不端概念再审思

王少

（同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092）

摘要：科学界定科研不端概念事关科研不端治理能否精准展开。通过政策考察、案例研究和逻辑语义学分析，发现国内外政策中的科研不端概念既存在内涵上的逻辑不严密问题，也不断遭受到新出现的外延和对外延扩大解释的冲击。由于现有科研不端概念存有难以调和的内涵和外延之间的矛盾，因此需要基于现实需求和语义学规范对概念予以立体重构。导致科研不端发生的原因是科研不端内涵的本体，造成了或将要造成某种不利后果是科研不端外延的本质，两者在科研人员学术自由权的维度内得以统一。将“不正当行使学术自由权”作为属，将“不构成犯罪”作为种差，可以构建出“属-内涵——种差-外延”相对应的科研不端概念。

关键词：科研不端；概念；内涵；外延；学术自由权

现代社会技术化的合理性及其矛盾

宋洁

（山西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太原 030006）

摘要：社会技术化是指社会按照技术原则建构和运行。现代社会技术化在自然技术和社会技术共同推动下，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起步阶段、建制化时期、全球化时代、智能化时代。社会技术对自然技术的规范，对人的全面性塑造以及社会技术化对社会现代化的推动凸显出现代社会技术化的合理性与进步性，但技术理性的扩张也产生了技术与文化的冲突、社会技术与自然技术发展失衡以及追求高效造成的人的单向度化等矛盾，迫切需要从技术理性的重建、社会技术的创新以及现代人的文化重塑等方面寻找突破。

关键词：社会技术化；社会技术；合理性；矛盾分析

· 科技思想史·

Science概念汉译和接受史考辨

胡卫伟^1,2，张旭¹

（1.广西民族大学 外国语学院，南宁 530006； 2.广西财经学院 商务外国语学院，南宁 530003）

摘要：概念是人类思想和价值观的载体，词语是概念的语言表达形式，概念译名是思想在异域传播的集中体现，而概念译名的递嬗则是概念所承载的思想观念转变的外化表征。通过对science概念汉译从“格致”到“科学”的译名演变过程展开描写研究，发现其汉译名的变迁并非语汇层面的简单更迭，实则体现了国人从功利地追求科学的“经世致用”性的科学观向理性地追求科学的真理性的现代科学观的转变。文章同时还揭橥了翻译和社会之间的互动关系。

关键词：Science；格致；科学；汉译；科学观

生命体是一架复杂的机器

——雅克·莫诺的分子生物学哲学

成家桢

（复旦大学 哲学学院，上海 200433）

摘要：分子生物学是20世纪中期逐渐成形的生物学学科，旨在从分子层面对生命体进行研究，并涉及到对生命本质的哲学理解。在巴斯德研究所的微生物学传统、新拉马克主义在法国生物学界的支配地位、遗传学和胚胎学之间的断裂等背景下，法国分子生物学家雅克·莫诺的工作从早期的酶适应研究逐渐转向了关于基因调控机制的研究，并最终将生命体看作一台既非纯粹的机械决定论，又非目的论的控制论机器，这一观点在今天对于理解生命本身以及分子生物学都具有丰富的启发意义。

关键词：生物学哲学；雅克·莫诺；基因调控；控制论

· 学科与教育：“当代博物教育”专题·

【编者按】新时代背景下的教育应复活悠久的博物传统并超越博物和数理割裂的局面而实现整体变革，才能适应文明新形态的发展需求。为此，在当代博物论和具身认知的引导下，作为“新综合”的教育范式——新博物教育应运而生。本专栏的三篇文章即从不同角度对博物教育进行了整体性介绍，凸显出新的教育范式如何努力去整合两种传统的教育。第一篇从历史的维度勾画了博物教育如何在博物和数理两大教育范式的基础上形成自己的历史性的内在逻辑；第二篇从博物教育的结构性角度，针对当下中国的博物教育进行了内容建构与实施延展的结合性探究；第三篇从实践层面探讨了以博物馆教育为中心的城市博物教育的实践路径。希望这些探讨为当前教育（特别是科学教育）改革与发展提供更多新视角和启发性。

博物教育的建设性蕴涵

——论新教育范式的演进逻辑

王琦¹，丁宏伟²

（1.南开大学 哲学院，天津 300350；2. 蓝毗尼佛教大学 佛教学系，蓝毗尼）

摘要：古往今来，众多教育模式主要归属于两种范式：古典博物范式和数理范式。在古代，博物学占据主导地位，绝大多数教育都是古典博物范式教育；近代以来，数理范式教育逐渐占据主导地位，很多教育模式，如通识教育、素质教育、STEM/STEAM教育，都属于数理范式教育。在原有范式的发展过程中不同程度地蕴涵着一种新范式——“博物教育”——出现的可能。在现代博物传统和数理传统相兼容互动的背景下，基于博物论和认知科学的发展，新博物教育被提出来，它是一种具有建设性价值的整全性的新教育范式，有其自身的演进逻辑。

关键词：博物；具身认知；博物教育

当代中国博物教育的内容建构与实施

徐华楠

（《中国教育学刊》杂志社 编辑部，北京 100020）

摘要：博物学知识是古代科学的主要知识形态，近代科学概念的产生促使数理范式取代了博物范式。人类步入21世纪以来，在思考教育的深刻变革时，“新的博物范式”，即“博物教育”再次引发学者关注。在明确现今博物教育的本质和内涵的基础上，有必要进一步系统阐述当代中国以博物论为指导的博物教育体系遵循的基本原则，博物教育的内容选择与建构，以及具体实施中的一些思考。

关键词：博物；博物教育；复杂系统；具身认知

城市化背景下博物教育的理论探索与实践路径

焦郑珊¹，靳莎²

（1.中国科学院 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北京 100190； 2.大钟寺古钟博物馆，北京 100086）

摘要：城市化是人类社会发展最显著的趋势之一，在城市化背景下，人与自然的隔绝日趋严重，并带来了自然缺失症、科技创新活力不足等问题，而人与自然的密切关联又是激发科技创新的原初动力之一，通过新的教育理念——博物教育来引领公众在城市中复归自然成为公众的新关切。随着城市化进程而萌生的博物教育理念，既受到中外传播博物文化的影响，又受到二代认知理念、终身教育理念等现代思潮的支撑。博物馆因其多元、具身、实践的特性而与博物教育理念相契合，并从研学旅行、馆校合作等途径开展博物教育实践。未来面向博物教育，应从自然多样性与人本主义相结合、加强理论建设、注重人才撇杨、加强属地合作、增强馆家共建等方面加强博物馆建设。

关键词：城市化；博物教育；博物馆

·学术动态与信息·

《灵魂击掌高歌——纪念孙慕天先生》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