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都太难了”。虽然我们也一直承担因为疫情的货损,现场活动因为许多客人封在小区里,也难以成行。但总体上,我们还是自由地享受着土地与田野,阳光与细雨,生产和活动仍在进行,经常还会繁忙而充实。圣诞季的面包和点心,仅仅是品尝,就够让人幸福的了,还是要多承担一些。
冬天到了,地里的活变得少了,不再需要拔草,浇水,但是小动物的饲喂却不能停。需要把打下来的玉米磨粉拌菜来喂,没有了青草和虫子的补充,它们的食量就显得大的惊人。
不仅如此,本周头一天,还发生了这么件事:冬天流浪的野狗或者其它什么野生的动物,入侵了农场最远处的鸡鸭圈舍,一夜之间,损失了6只鸭子,让我们痛心不已。加上前几个月,野狗叼走或者咬伤的小鸡,一下子鸡鸭口一共少了16只左右。只好决定调整了小动物们的圈舍位置,将鸡全数移回到一期比较容易照看的地方。果树间只留鹅和鸭,并加固铁丝网。
给鸡搬家的时候,它们大概以为命不久矣,就发出很惨烈的叫声。我抱起它们,小心脏还噗噗跳着,只好言语加抚慰着:放心,只是搬个家。想来,它们从出生开始就是一群比较接近自由的生物,1米多高的围网,是圈不住它们的,翅膀一扇,就跳出网子,自由在菜地里觅食了。秋天播种的卷心菜、菜花,胡萝卜,刚刚生出茁壮的芽来,就被小鸡们啃食光了。但我们仍然没有剪去它们的翅膀。于我而言,剪去翅膀,在围栏里呆着,少一些自由空间,是对它们不算太符合动物福利的行为。但多给它们一些自由,代价却是增加被捕食的风险。
我常常想,在自由和安全两个选项里,鸡会作何选择?按照天性,它们大概率还是会相信自己生存的本能,而不会愿意丢失翅膀,失去自由吧!
晚上照例有农场的员工餐,是大家会轮流发挥厨艺的时刻。地里产出什么,我们就有对应的时蔬料理。水库开渔,还能有绝顶美味的红烧鱼吃,红烧鱼、韭菜炒小河虾、炝炒白菜,我们谈论着生态水池里的草鱼明年是不是也能钓上来吃了。可能是接近自然的缘故,无论外面的世界怎么变化,农场的生长总是那么自然而然,虽然偶尔出现一些小鸡被偷吃,但总体仍然展示着丰年的图景。
周末和孩子们一起去温室大棚,比起去年又美了不少。
不禁让我想起去年12月和孩子们一起做姜饼人,那丝丝的甜,暖暖的肉桂味让人一直惦记。我看着面包房的师傅们熟练地用窑制作着焦化黄油,烤出一盘盘带着榛子味的费南雪。于是试验了充满圣诞味的红丝绒玛德琳。这一切虽不算快,圣诞礼盒也算是如约而至。这些小点心,总要有些储备,才能在突如其来无法预知的情境下,找回一点点稳定感和小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