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微信指数来看，ChatGPT的热度渐渐降温，但其实它对我们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我看到有人把微信机器人收集到的聊天记录交给 Notion AI 自动提取精华，每日整理沉淀。我还看到有人用 Langchain / GPTIndex 打造个人专属知识库。善假于物的人们，已经不只满足于从 ChatGPT 的一本道中找乐子，而是将 AI 用于生活、学习和工作的方方面面，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

如果我们只从提升效率的角度来看待 AI，就像是把汽车看成了更快的马车。悲观者担心 AI 会抢走工作，乐观者想着雇佣 AI 学人们做事的方法把活儿都干完。但事实上，我们可以借 AI 发挥的潜力远不止此。

很喜欢 Seymour Papert 四十年前的名著 Mindstorms 的中文译名《因计算机而强大》。这本书帮人们吹去表面的迷雾，跳出思维的框，看到计算机带来的更多新可能。

假设在石板上刻楔形文字的古人突然获得了铅笔，他们能收获的益处，只是写字不再费劲了吗？当然不是。铅笔可以被用来信手涂鸦表达情绪，打草稿解智力题，画流程图沟通思路……铅笔为人们的探索、表达和创造提供了大量的新可能。

还有电脑打字，它仅仅是让文章干净整洁没有拼写错误吗？当然也不是。过去修改文章是一项太费劲的工作，有了电脑后容易多了。于是人们重读、推敲、改进文章的能力才有机会得到锻炼，进而深度思考也多了，深度思考的成果自然也更丰富了。

我记得四年前和几百名信息技术老师们共读 Mindstorms 一书时，我们是在回望计算机带来的变革，很容易就能理解计算机不是“更快的马车”。如今，到了要“因 AI 而强大”的时代，我们却发现自己很难想象未来的模样。

除了提升效率，AI 还会带来哪些新可能？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也问过好些朋友，并没有特别出彩的回答。我们知道前方一定有宏伟城堡，但不知道它有多远、长什么样。没经历过未来，就很难真正去想象它。终究是我们自身认知和思维的局限，限制了我们让 AI 发挥潜力的行动。

那，该要如何去探寻？

我们首先应该做的，是对日常所有的“不”保持敏感。

人类太习惯屈从于“做不到”。一次、两次撞墙，渐渐习得性无助，在脑袋里打下了“不可能”的钢印。
但真的不可能吗？有 AI 的帮助，是不是有很多之前的假设都不再成立了？这样的敏感度，是我们非常需要保持的品质。捕捉所有的“不方便”、“不可行”、“不靠谱”，偏要搜遍可能空间，去寻找一条通路。没有能力去搜寻？那就交给 ChatGPT 吧。“遇事不决问 ChatGPT”，很多时候真不是一句玩笑话。

其次，我们可以把“提升效率”这件事发挥到极致。

做三个方案从中挑选个最好的，和借助 AI 生成三百个方案再挑选最好的，后者的质量很可能会远高于前者，而且后者中很可能出现按以往方式根本不会想到的方案。
也就是说，一旦效率提升后，AI 带来的新可能，就是量变到质变。
当然这样一来，我们人类的审美、归纳整合信息、对比判断的能力，也受到了更高的挑战。但我们总会进步的，不是吗？

第三件值得做的事，是跨领域的交流碰撞。

以往隔行如隔山，不同行业的人交流，往往停留在粗浅表层，要深入则成本极高。
但 AI 可以封装各种对非专业人士来说枯燥无味的细节。通过一些精心设计的 prompts，通过 AI 包装好的产品功能，原本需要专业技巧的任务变身成自然语言就能搞定的事儿。

由此，跨领域的交流所碰撞出的火花就更可能落地，更可能创造出原先根本难以想象的成果。

觉得上面三件事太抽象？确实，因为我们都才开始探索。也不用想太多，打破边框，多行动，多交流，我们总能找到答案。

在上一篇文章中，我介绍了AI教育的四个阶梯。阶梯中的每一步，都能帮我们用好 AI。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建硕、我、还有很多朋友，会一起努力，打造一个积极拥抱 AI、让我们因 AI 而强大的共学空间。你，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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