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召开的两会决议我国中央政府调减5%的公务员数量,这是从简政放权取得成效后走向裁减冗员包括地方各级政府编制内外员额的一个标志性步伐。我们为某个政府部门进行编制人员规划的计算,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计算方式:一种是就按照现在这个部门管理职能的变化调整,那么未来3至5年中除了弥补退休人员产生的缺额外,还需要增加若干数量的公务员,然后进入相对稳定的员额水平,否则就需要产生大量的临时借调、编制外的合同聘用和部门采购的第三方人力资源公司提供的服务人员;另一种就是充分考虑机器替代目前大量服务在线提供、大量的现场提供的智能化机器服务所产生的工作任务,同时如果我们在学习国际经验中重视和发挥社会化的专业服务队伍及其功能,适当调整公共部门直接服务功能,则我们在一年后就可以进入人员员额平稳阶段,两年后员额微降,三年以后进入较大幅度减员阶段。其中数字化和智能化应用,在人员调减而任务完成能力不降反升中能够并且应该发挥重要作用。
在我们数字建设初见成效,并且还会在大数据、大算力、大模型方向上积极推动高水平的数字化技术应用的趋势下,我们很多的职业、岗位、工厂、企业行为、组织流程都将发生重大的变化,其直接的成果就是格式化工作、标准化流程、操作性业务动作、最佳工作模式将会大量被智能机制替代,那么我们将不需要那么多工作人口,完成同样工作量和经营任务所需要的劳动生产力投入会持续压缩,无论是公务服务人员,或者产业工人、服务人员,还是安全员、程序员,都将同时面临总量压缩和存量工作中职能和工作方式的调整。我们有那么多的专家和业余人口评论家对于生育率的下降发出充满焦虑的信息,但如果数字经济神话和数字技术持续扩散,基于人口数量的利好价值就会极大缩小,而现有人口规模依然会显得过大,适当的低生育率并无害处。人们的人口焦虑只是因为基于传统生产方式、消费形态和高生育率之间的关系推衍形成的,非数字化经济和依据高生育率设置的经济形态面对低生育率就会显得空荡心虚,就会担心没有足够的年轻人口去分散支撑社会人口老龄化产生的综合负担,但既然数字技术那么管用,数字经济那么强大,我们对于数字化技术的投入那么可观,这样的焦虑其实没有必要,人为地提高生育率也未必需要,甚至现在的人口总量还可以大幅缩小。如果用数字化技术,北京的国图的信息就差不多装在一个小小的硬盘里,ChatGPT 这样一个搅动全球眼球的公司其实也就用了不到100名全职员工。如果数字经济真的管用,或者大家干的真的是数字经济,我们将来视野里的公司规模、 企业工作方式、劳动生产率的计算就不是我们今天很多抓经济的领导们头脑中的经验途径,不说别的,我们的物理园区、生产与经营空间可以大幅缩小,数字经济在本质上会与物理空间扩张思路背道而驰,甚至根本不需要所谓的数字经济园区,我们用来发展工业化而形成的产业规划思路、园区建设思路、招商引资思路就已经过时。针对很多地方现有的实体经济与服务产业,数字化改造与数字化深化,需要更多的紧密围绕具体产业的数字技术服务、产业算法服务、行业价值链整合,一方面可能会催生更多的新一代数字型企业与服务机构,另一方面会压缩掉大量的传统产能、传统经营模式与基于非数字技术企业的空间,还有一方面可能会引发部分基于非数字技术的新匠做项目,在这样的情况下,基于空间扩张的园区经济发展模式也开始走到了极限。实际上我们过去的经济外延扩张模式正在走向高质量发展,需要调整到内涵式发展、岗位优化、空间更新,运用数字技术去实现最佳资源配置、最优做法推广、最强模式复用、最佳决策实现的路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