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曾一度执,其间有不朽也。可及乃知,能耐久用之,并无多少。纵谓以至天荒地老,但恐至时亦已委了本之颜,失常之分真与天。
此间,有万古不易之山,亘古不变之细水长流,只是不绝于变而之,是人间之沧桑息。此时此景,可以永恒,而世之一,辄仰百变,使君臣措,惟其自然。
我每信,情与爱,是人间最为不朽之物。而后乃知,一个情字,可令人喜,亦可使之悲;一份爱,可令彼此心通,不离不弃,亦可以互乖离,衅同陌路。此世间,唯爱最暖人心,而亦最伤人心。无论是亲、友、爱情,皆是如此。
而无所与焉者处,将与汝薄似水,未几交集者处,皆有数人与人之间存其去。而此段去,或是你终身不逾也。
于是嚣浮滚之世,莫是绝对的白,莫为一身之玷,或我频磨,不断地滚,但存一净心耳。在浊之世,寻得一心之净,又或求生之至真、至美至善、。但多时,我总须俟风住尘香尽也,乃见其月明风清。而今与梦间,又往往只在二一,又似无瓜葛。
夫吾所在求美,其实皆但刹那光景,转瞬即逝耳。纵是美尝,亦不过一时之艳而已,刹那间之绚终成淡。而今则多是破迷之,其每一次又一次地破君望,使君怀憧憬又骤入望中,又不得不强起,虽伤痕累累,亦不得不之苦争终。终始恍然悟,彼美之物多幻也,惟酷之事是实也。
譬如有人,有事,定惟在梦里相逢。或似善,乃命与汝定终是情深缘浅,终是有缘无分。而或者虽似浪子,君与其本无集,而又邂逅,终成矣不离不弃者生侣。而有缘,虽浅薄,而不忘。有缘分,虽别无,而经不起岁月之用,终是可望而不可亲。此段或远或近之去,或是你一生都不能逾也。
如山遇了水,而定可望而不可亲,而风与雨,亦必是萍水相逢之缘;而星与日月,虽然挂在天上,不能倚相之光相照暖。有星之夜不必有月,而有月之夜亦未必有星。
此间得人和事,不皆然哉?辄负太多之奈。有些人,相望而不能忘,相望而不可亲;又或相爱不相守;而相守至老亦未必相别无,不离不弃。
安妮宝曰:“于是世,有不至者,不可近者,不能成事。不能有之情,不可补之缺。”亦正为此,有了佛之句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失者未必是其最也,求得来者,亦未必使汝福。但人心太过贪而不知足,乃生太多之心与欲。
佛总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何处才为可泊之上,何处复真纳我之港?今我活于世,亦不过暂将身寄,又何所归?我受尘欲所扰,谙尽红尘百味,经百千劫,不但凡夫定,又如何能轻能取舍,皆是无惧无忧?
孜孜求者,往往非适己之。而反其邂逅之物,虽得而失,亦是岁给汝之恩。有些人,有些事,虽定只在梦里相逢,可如不迷于梦中之一切,亦不过视世之离合,于梦中寻出世之美,以今之酷警自梦中身之所需所求,皆须自努力,饱霜,才品及生卒之清欢。
则汝?,寡人欲,你须是一场梦,而我当是一风。风一吹,梦便醒。可即醒之时,那份遗于心者温而永不泯。
可如是那一场梦,余则宁遂不复醒。只因你是我一生皆为不完之梦。
只是,缘深缘浅,又岂吾能主之?但求一切,来去随心,无挂碍,为聚散方,得失无减。我心如清如水,空云禅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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