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路遇

晨起,带惬意出门右转,我脚下如生风般,一路狂奔向西。闪过一个个晨练的人,穿过一座座横跨河上的桥。待我稍稍喘气间,已是几千米开外了。

抬望眼,向西的路越来越宽,越来越清幽。树木一行行,小草一片片。左手侧是小河,河面上,晨曦浮在上面,随波逐流。右手侧是田地,金黄色的麦茬还在,有隐隐约约玉米苗探出头,嫩嫩的玉米叶随晨风东摇西晃,像欢快的孩童挥手致意,又像是在偷窥远道而来的我。我停下脚步,以衣襟拭汗,瘦瘦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再往前,是城乡结合部,我怕兴起收不住脚步,只好打住。回过头去,河边两个汉子在河边,悠闲自在。他们低着头,许是在看河水,河里有小鱼苗,一蓝灰、一草绿的衬衣格外显眼。远处是我刚刚穿越的桥,再远处是楼房,那是城市里的楼群。蓬松的垂柳树冠郁郁葱葱,遮挡了我远望的目光,但挡不住家里早餐的诱惑。

按原路回返,东边天空上,已是朝霞满天,水汗浸入眼中,辣辣的感觉。我向树荫下靠去,右手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茂密的树丛,我刚跑过来时没有在意。再前行几步,开阔地上矗立一塔状建筑物,古铜色,全木结构,木条木棍之间,由绳索捆绑而成,木塔分四层,高不过二十米,因四周无人,又无牌示,我不知它的来历,只好围转,昂首观之。

左手侧是庄园,隔着栅栏看去,里面种有瓜果蔬菜,一条土路延伸至门前,简陋的院门紧闭,铁将军把门,院子里有犬吠声。我突然想起了《隆中对》,想起了三国诸葛孔明,想起了他摇扇吟唱,指点天下。此时诸葛他人是否外出云游四海,还是静待皇叔一行前来相邀。我想静待其主人到来,好进去攀谈,只是门外不见有书童迎接,亦不见司马徽引荐,我着实有些失落。

晨曦由红便白,由斜为直,气温渐热,喧嚣声四起,这边车水马龙匆匆而过,那边撒网捕鱼准备一天的吃食。我抬头看看道路,骑行者一闪而过,唯不见挑水担担之人,只好挥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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