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为杨绛做半辈子早餐:有烟火气的婚姻,才更接近幸福

世间所有的海誓山盟,你侬我侬,终究抵不过流年里三餐,四季,细水流长的温暖。

01

《不过一碗人间烟火》所言,将生活嚼的有滋有味,把日子过得活色生香,往往靠的不只是嘴巴,还要有一颗浸透人间烟火的心。

从菜市场到厨房, 我喜欢和爱人一起择菜,洗菜,在油锅的滋滋啦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厨房里升腾起来的油烟, 还有随即而来的鱼香味,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我觉得温暖和幸福。

浸在这烟火缭绕的人生,心里才觉得踏实。

刘若英歌里唱,日子再忙也想有人一起吃早餐,虽然这种想法明明就是太简单,只想有人在一起,不管明天在哪里。

一起洗菜烹饪,一起有说有笑地吃饭,日子简单而温暖。

不管日子怎么磨人,面对这俗世的烟火生活,面对桌前对坐,一脸笑容的爱人,生活里,没有什么苦是捱不过去的。

外公开始学做饭,在七十岁的时候。

大男子主义的外公,大半辈子不曾做饭,谁料竟在外婆大病一场之后,笨手笨脚地学起了做饭。

外婆康复了,外公,依然每天为外婆做饭,烙饼,手擀面, 包饺子,而且做的有模有样。

外婆出门,外公就在园子里挑水平地,打理菜园,待到饭点,便放下活计,赶去做饭。

看到过这样一个句子:没有烟火气的熏染,始终也不懂算不算爱情,一直觉得,小烟火,才是最深的温柔。

年少以为爱情是浪漫,是玫瑰,钻戒,巧克力,碧海蓝天,是海誓山盟,甜言蜜语,风花雪月,而今在外公外婆这里,才明白,所有爱的深情,都藏在一饭一蔬里,平平淡淡却弥足珍贵。

这世间价值百万千万的东西很多,却没有一样比得过这份爱,愿意为一个人放弃心灵的自由,一辈子心甘情愿堕入台前灶下,只为这一世温暖的相守。

前半生你为我洗手羹汤,在人生尽头,换我给你温暖,这也许是外公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情话吧?

02

一个女性朋友过来拜访,没有去外面吃饭,只是在家做了几个小炒。

两杯小酒下肚,她已微醺。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婚姻,说着说着眼睛竟湿润起来。

趁爱人盛饭间歇,她轻声说很羡慕我, 羡慕有一个愿意跌进厨房烟火的爱人。

而她,婚姻疏离,夫妻如舍友, 白天一天不联系,晚上亦是同床无话。

整日冷锅冷灶,平时外卖,周末也是, 日子像落满灰尘的灶台,凄清,孤寂,没有滋味。

过得幸福与否,有无烟火气一看便知。烟火气的人生里,有爱情的模样。

爷爷的灶台也变得凄清。曾经热闹的菜园,曾经飘香的厨房,随着奶奶的横祸惨死画上句号。

做得一手好茶饭奶奶给爷爷做了一辈子的饭,爷爷在这菜香,米香里幸福了一辈子。

奶奶意外过世,80多岁的爷爷,像挨了一场霜冻的秋叶,在枝头飘摇,欲要离枝。

坚持独居的他,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

电话里爷爷低着声音跟我说“还是你奶奶做饭香...”

爷爷的味蕾里,装着过去的幸福,三鲜包,韭菜盒子,打卤面...再也不会有了....

无人河边唤他归来,奶奶立于河边一声长一声短的呼唤再也不会响起。

无人知他冷暖饥寒,奶奶吹着汤碗小心烫的嘱咐,亦再不会有。

奶奶走了, 连着厨房,所有的老屋被推平。

厨房没有了,再也不会有熟悉的油煎辣椒的香味,再也不会有爷爷爱的三鲜包,韭菜盒子...

奶奶走了,爷爷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 空洞,看得见死亡的影子。

味蕾是有记忆的, 吃了一个人一辈子的饭食,餐餐顿顿,已然化成血肉,化成筋骨,而今生生被抽离,怎能不痛?

世间幸福模样万千,有相爱之人伴着,有烟火气绕着,那看似平常的幸福,在失去以后,才发现它在生命中如此之重,重到连生亦不留恋。

你若爱上一个人男人或女人饭菜的味道,在爱情里,你就输了阵势。

可是输又何妨?

这一辈子,至少幸福过。

03

最是一蔬一饭见真情,不论贫与富,一个愿洗手羹汤,且以此为乐的人,必是深情之人。

杨绛曾被钱钟书视为最才的女,最贤的妻。

这个最贤的妻在晒她的幸福时, 总会提及曾经几乎连火柴都不会划的爱人,在她生产完出院回家时,给她煲了鸡汤,而且还在碗里放了剥好的碧绿的蚕豆。

这个笨手笨脚,老是做错事,打翻墨水瓶,弄脏桌布,弄坏门把手的才子型男人,为了爱妻和女儿,做了一辈子的早餐。

在《民国韵事》里夏真如此描述:作为丈夫,他有难得的细心。从恋爱到老去,为妻子做了一辈子的早餐——牛奶红茶,烤面包,嫩老正正好的煎蛋。必是这样做妥当了,端到妻子的床前,等她醒来吃。”

幸福终归是平平淡淡,平淡却最入人心,最后,成了一辈子的念念不忘。

我要的不多,一粥一饭,一生,三餐,四季,从黑发到白发。

这样的幸福,最简单,却也最奢侈。

其实又何止是饭香,菜香, 任何氤氲在生活里的烟火气,都不该是被忽略的一部分。

04

饶平如老先生在87岁的时候,在爱妻去世之后,无以排遣,开始学画,花了18本相册,以回忆的笔触,细致刻画了与爱妻美棠60年历经坎坷,长相厮守的点点滴滴。

在《平如美棠》里,尽是生活的琐碎,不加渲染,却淳朴动人。

美棠第一次不除肉皮做圆子, 和美棠的第一次吵架,美棠背水泥打零工,美棠的病中胡语,美棠的最后一滴眼泪...

一世温情,都融在点滴里,浸在骨头里,哪怕伊人已逝,深爱依然。

柴静问老先生:您已经90岁了。难道这么长时间,没有把这个东西磨平了,磨淡了?”“磨平?怎么讲能磨的平呢?爱这个世界是很久的,这个是永远的事情。

若爱,所有的琐碎,所有的烟火人生都不是负累,而是一种温暖,一种可爱,一种牵挂。

若不爱,哪怕家如仙境,人如天仙,锦衣玉食,看一眼都是厌恶。

烟火人生过得有滋味,大抵是因为和那个人一起。

05

吃饭穿衣,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闹,涮火锅撸串,打嗝放屁,那些好像不值一提的小事,细节,每每却成为我们忆及那个人的温暖所在,放不下,忘不掉。

而这些真实和琐碎,我们拥有时,未必在乎,失去之后,才觉其珍贵。

人生的滋味,不在于我们吃什么,穿什么,而在于那些琐碎的细节,你有没有真心对待。

吃饭穿衣,撸串,追剧,牵手走路,吵架撒娇,那些琐碎的生活,戳着人心最柔软的地方,不是最好最完美,却让人温暖而心安。世间风雨再多,有你就好。

琐碎,庸常,没有什么不好,那才是真实的人生,那才是真正的爱。

只要你爱我, 这一世,所有的烟火,琐碎,庸常,都困不住一个热气腾腾的心,哪怕过得烟熏火燎, 哪怕不如人意,生活亦是温暖而可爱。

我们一起把这生活过得热气腾腾,好吗?

人世艰难,愿你在这世间,有可恋的人,有可留恋的烟火味,欢喜且心安。

发表评论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验证码:

相关文章

推荐文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