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东东,难分难辨啊!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似似非非,非非似似。
我是农家儿,生在乡村,长在乡村。田野,是我的天地。盘田种地,是我的命运。稼苗果蔬,耳熟能详。
可是,曾几何,幼小的葱苗与蒜苗,我傻傻分不清。骡子与马,真要拉出去溜溜,才能分辨……
稻田里的稻苗与稗苗,像真假孙悟空,形态神似,让我莫辨。
稻子,稻谷是粮食,是人们赖以生存的重要食粮,是人们喜爱的植物。
稗子,稗苗却是害草,是人们必将除之的主要害草。
可是,稻与稗,却像一对情侣,却像亲密姊妹,她们总是生长在水田里,总是紧密相连。她们的外表,几乎一模一样。青绿的叶片,青绿的枝杆,在灿烂的夏阳里,在习习的和风中,欢歌舞蹈,尽情苏展。
稻子和稗子,虽然同属禾本科植物,但是,它们不同种。
不同种,注定命运不同!
稗子,结不出金灿灿的谷粒!稗子,对稻苗毫无益处!
它是害草,它是害草!
所以,农民们,总要把它拔掉!总是把它铲除!
因为稗苗,总与水稻苗争肥、争水、争光。所以,必将除之!
稗子很伤心,很失望,很愤怒,很怨恨,很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同是生命?美好的生命,农民们要这样待我?这样残酷我?这样抛弃我……
真是些憨农民,憨农民!
稗子含泪诉说:
你看,我多健壮!你瞧,我多美丽!
你们睁大眼吧!我的花芳香,我的苗多肥硕,我的穗又饱满又沉甸……
羊看到我咩咩叫,尖着嘴来咬。牛看到我嗷嗷叫,不怕水田深,跳下来抢着食。我的穗粒,酿造好酒……
我有那么多朋友喜欢,我有那么多用处!
稗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诉。可是,可是农民们全当耳边风,还是见稗子就拔,不停地拔,不断地拔……
无可奈何,稗子只有更小心,更伪装,它要扮得与稻苗一模一样。
于是,稗子从小就紧挨着稻子,它要生长在稻与稻的中间。稻苗分蘖抽枝,它也分蘖抽枝。稻苗扬花绽放,它也扬花绽放。
只是,稻苗显得坦然,从容,自然。稻子成熟的时候,金灿灿的时候,总是谦虚地垂下饱满的头卢。而稗苗,却显得惊慌,心急,疯长。把稗穗高高扬起,欲向世人展示她的茁壮与不凡。
很快,就暴露出稗子的模样,遭到拔去的下场。
在我们的生活中,处处都演义着稻与稗的故事。
我们血浓与水的手足一家亲,同是父母儿女,共吮母亲乳汁。长大了,稻是稻,稗显稗。迥然不同,相煎太急。
我们校园里的导师,有的是传道授业解惑点燃智慧的教授。有的却是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禽兽。
我们的父母官,有的大义凛然,光明正大,一心为公为民。有的却巧取豪夺,贪污罪恶。
我们的恋人爱人,也曾爱由心生,纯洁忠诚。有的却是口蜜腹剑,虚情假意,水性扬花,滥情纵欲。
我们文坛的世界里,太阳灿烂,月亮皎洁,星星辉映。可是,伪太阳,伪月亮,伪大师,伪大加,伪旗*手……
我祈祷,让世界洁静!让生灵呈彩!
稻有稻的金烂!稗有稗的丰彩!
不要伪装!呈自然本色!
本来,稗子也是有用的植物。它何必,与稻参合在一起?它何必,与稻争彩?
我轻唱《雾里看花》:
雾里看花 水中望月 , 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 掏走云飞 花开花谢
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烦恼最是无情夜 , 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温存未必就是体贴 , 你知哪句是真 哪一句是假 , 哪一句是情丝凝结……
让我把这纷扰 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泪湿了我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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