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考故事
那年高考
也许改变了命运
也许留下了遗憾
无论结果如何
都成为了回忆里挥之不去的瞬间
又是一年高考季
一起聊聊那些深藏心底又终生难忘的高考记忆
1977年12月11日,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考生精神抖擞迈入考场。
1977年10月21日,《人民日报》刊发报道,正式宣布恢复高校招生统一考试制度,这一消息迅速传遍全国各地,给无数正处在彷徨中的中国青年带去了希望。此后,一批又一批考生在经历这场考试后走上了新的人生旅途。
1977年的高考报名点,时常能看到大龄考生拖儿带女来报名。
时代在变,不变的是高考带来的难忘记忆。近日,在潍坊日报社融媒体中心开展的《征集丨有一种回忆,叫那年高考》活动中,有的读者朋友分享了恢复高考后的难忘故事。今天,让我们一起来倾听。
高考让我的人生更加丰满
□第三只眼
我的第一次高考是在1986年7月。那时候,无论是教学条件,还是吃的、用的,与现在相比,都有着天壤之别。我们从参加高考预选的千军万马中“拼杀”出来,面对高考既紧张,又兴奋。
当时,每个人的课桌桌洞里都是满满的试卷。教室里没有风扇,更不用说空调了,只有老师孜孜不倦讲解试卷的声音在不断回荡。
临近考试,三姐受娘的委托,转两次车特地来看了我一次,带来了一个咸鹅蛋和几个咸鸭蛋,还有10元钱,当然,还有娘的挂念和嘱托。
考前的那一天,学生休息,教室变成了考场,被暂时封锁起来。宿舍里、院子里、操场上,还有校外的田埂上、水渠边,到处都是复习备考的学生。有独行的、成双成对的,还有三个一堆、五个一撮的……大家或自言自语,或你提我答,或为一个答案争得面红耳赤。
不知道为什么,那年高考期间很热,热得难以忍受。大通铺上吊满了蚊帐,有的地方还打着补丁。晚上,伴着远远近近的蚊帐里不时传来的纸扇子和芭蕉蒲扇扇动的声音,我一会儿沉沉地睡去,一会儿又被热醒,身上不停流汗,头发湿得像刚洗过一样。
高考第一天,一早起来,我照常跑了步,又破例花1元钱给自己买了两个肉火烧。吃完早饭,距离第一场语文考试还有点时间,我便决定再看看书。翻开书没几分钟,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疼痛,我赶快跑去了厕所……不到二十分钟,我连续腹泻了三次,没办法,同学陪着我去了学校医务室,没想到那天医务室竟格外人满为患,和我一样情况的不少。医务室的王老师问明情况后,给了我一些药,还帮我想了不少辅助办法,缓解了我的紧张情绪。
语文考试入场时,我的腹泻已基本控制住了。但连续腹泻,已令我严重脱水,难以承受。靠着药物和一包饼干,我撑过了高考。面对这样的情况,结果可想而知——447分,高考落榜。
这样的成绩,这样的情况,不再考一次我心有不甘。痛哭了几次后,我趁着暑假收拾心情,做好了复读的准备。
一开学,我就回学校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在大家的关心鼓励下,我的状态逐渐恢复,学习成绩也稳步上升。
大雁飞走又回来,很快,又是一年高考季。班里前几名的同学都报了山东大学,我也毫不犹豫地报了山大中文系,打算圆自己的作家梦。
进入考场前,班主任纪老师叮嘱我说:“没问题的,一定行!”语文考完了,很顺利。然而,拿到数学卷子后,我眼前竟然一片模糊,等稳定下来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我有些慌乱,使劲捏着自己的腿平静下来,时间有些紧了,我暗暗鼓励自己:尽力吧!其余科目的考试基本顺利。
发榜了,我敲开纪老师家的门,还没说话,我就听到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数学怎么考的?别说和平时一样发挥,就是多考10分,就能进山大了……”霎时间,我的大脑嗡嗡作响,眼睛也模糊了起来……
就这样,我上了师专,学了历史,又教了语文。一晃,我已经当了33年老师,教了近20年毕业班。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名师工作室和公益团队,也进了区作协和省散文学会,还会不定时地写几篇文章发表。
去年,我提前退休了,和在青岛养老的纪老师打了通电话。他已年过八十,听到他依然爽朗的声音,我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我的陪考经历
□王乐成
1985年7月,我作为班主任带出的首届高中毕业生应考。考前的那个下午,我与考生乘大巴车,从临朐第七中学到了三十公里外的县城。
王乐成(前排左二)1982年与学生合影。
那时正值放暑假,考生住进了临朐一中的学生宿舍。考场设在北邻的县实验第一小学。去看考场的路上,我的学生们瞪大眼睛,贪婪地看着、瞧着,满眼的新鲜和好奇。是啊,大部分学生来自大山深处,很多还是头一次走进县城。
看完考场回到宿舍,有的学校在操场上搭起黑板,开始了临场辅导。我校校长也不甘落后,通知各班自己开展辅导。我没有完全照做,而是让同学们就地自由活动,从自己当年备考的切身体会出发,找了几个心理素质相对较弱的同学,围在一起,给他们讲我参加高考时闹出的笑话。
当年,高考的前一晚,父亲为我请来老师临时辅导,可水满则溢,疲惫至极的我并未听进多少。因此我觉得此时让大家放松心情才是第一要务。
尽管学生们的考场离我家只有几里地,但我仍决定跟学生同吃同睡。那晚,我查寝时发现少了两个男生,惊出满头汗。班长说,一个请假,一个“失踪”。寻找到半夜,总算查清那个“失踪”的男生没打招呼就去了他表叔家,我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我住下铺,学生小郭住上铺。临近半夜,小郭辗转反侧。我知道他压力大,便悄悄叫起他,在静寂的校园里闲扯闲谈。半小时后,他开始打呵欠,我们遂入室睡觉。
第二天,首场考语文。考生进场了,我没敢离开,坐在后排教室外的石头上,守着一大堆孩子们的书包和衣服。彼时,记忆的闸门又悄然打开,我心里百感交集。
当年,我参加首场语文考试时,因前夜没休息好,考得一塌糊涂。走出考场,我心里充满了沮丧,但望见满头白发的父亲正戴着苇笠暴晒在太阳下时,我心里又立时坚强起来。下午考政治,就考得很顺利。
眼前,收卷的铃声响了。考生们一下子涌出来。我的学生小王走得很慢,一看见我就连喊“王老师”,看着她摇晃不稳的身子,我赶忙抢前一步,慢慢扶她坐下。原来是太紧张导致的虚脱,给她喝了两支藿香正气水,她才慢慢清醒过来。
第二天下午考试前,点名时发现少了一位女生。这还了得!我打听出她家的位置,赶忙骑自行车去她家找,在楼下猛喊,才喊出了睡眼惺忪的她。原来,负责喊她起床的老爸也睡着了。我们到考场时,开考的哨声也刚好响起,差点就误了考试。我急出了满头大汗,小心脏也好像要蹦出胸腔。
梅花香自苦寒来。一个不足四十五名考生通过预选的山区中学文科班,有三十九人被录取,还考出了全县文科总分第二名和语文、政治两项单科全县最高分,一举打破了所在中学每届文科班录取不超十人的“记录”。
细数完“过五关斩六将”,不能不提“败走麦城”。一向在摸底考试中遥遥领先的学习委员小西,还有学习尖子生小刘,因为心理等因素的影响,只考出了大专分数,这是一直压我心头的遗憾事。
当年,我戴上了“全县教学能手”的红花,被评为“新长征青年突击手”,组织还批准入了党。真心感谢感激我的学生们,是他们为我这初出茅庐的“孩子王”,增了光,添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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