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名电影《楚门的世界》中，主人公楚门在婴儿时被电影公司收养，从此他的世界就是一个巨型影棚，全世界的观众将他的生活当成一部肥皂剧，观看他的每一个行动，而楚门自己却浑然不知，活在这个被设定好的世界中。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楚门的世界》可能成真了，好消息：我们人类（暂时）是观众。

这是斯坦福大学的最新试验项目：“生成代理”。简单来说，他们把25个被赋予人工智能的NPC放入一个小镇，观察他们的行为。

每个AI NPC被赋予了不同职业和性格特点，他们可以自发做出如吃饭、睡觉的行为，也可以互相交流，甚至触发从在咖啡馆约会到竞选镇长等一系列随机行为。

这项研究的影响是巨大的。它带来的启发包括但不限于以下方面：

浓缩精华版：

1. 从人类观察者的角度，这些人工智能NPC所生活的小镇，变成了“楚门的世界”，我们可以观察和干涉他们的生活，但NPC们并不自知；

2. 如果将这项研究成功应用在游戏上，那么NPC将不再是“任务分发器”，而变成有独立思想的个体，玩家的不同行为将导致完全不同且随机的结果，可能再也不需要游戏剧情策划师了（像不像元宇宙的概念）；

3. 这项试验难免会让人联想，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否也是这样一个“虚拟小镇”，我们自己是否也只是一个个被赋予了智能的“NPC”。

01

观察者与被观察者

25个NPC被赋予完全不同的性格、习惯、经历，到目前为止，他们虽然偶有吵架，但整体仍然比较和谐。

居民中年纪最大的是68岁的詹妮弗奶奶，是一位对后辈十分友好的水彩画家，目前正在筹备她的作品展览。她还指导青年艺术家，帮助他们找到自己的创意灵感。詹妮弗晚上9点左右睡觉，早上5点左右醒来，下午5点左右吃晚饭。

她的老公是65岁的山姆，俩人结婚已经四十年。山姆曾经是一位海军军官，聪明且幽默，空闲时喜欢打理公园、看书。虽然已经65岁，但山姆还打算竞选市长。

年纪最小的是只有19岁的艾迪，他对世界充满好奇，喜欢音乐。他目前在橡树山学院学习音乐理论和作曲，喜欢探索不同的音乐风格，并一直在寻找扩大知识面的方法。艾迪正在为他的大学班级做一个作文项目。他习惯晚上11点左右睡觉，早上7点左右醒来，下午5点左右吃晚饭。

小镇不大，但拥有完善的基础设施，包括住宅、咖啡馆和酒吧、学校、公园、小卖铺、药房，连绿化也做得不错。

当然，每个房间内也功能齐全，如居民的住宅内，就包括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甚至还带花园。

到目前为止，这还只是个单纯而温馨的模拟人生类游戏，但当AI加入后，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当AI NPC醒来后，他们会去做早餐，然后工作；艺术家作画，作家写作；在工作的过程中，他们形成自己的意见，吸引互相注意并发起对话；他们会记住这些事情，并在之后回忆起来。

在最近的情人节试验中，一个名叫伊莎贝拉的AI NPC在“霍布斯咖啡馆”策划了一个情人节派对，她邀请了朋友和顾客，在朋友玛丽亚的帮助下装饰了咖啡馆，并邀请她的暗恋对象克劳斯参加派对。

经过AI NPC之间的信息交流（聊天和八卦），最终有12名AI NPC听说了这个派对，但只有5名AI NPC（包括暗恋对象克劳斯和来帮忙的玛丽亚）最终参加了派对。有三名AI NPC说他们太忙了，而另外四位直接放了伊莎贝拉的鸽子。

这次试验是一个有趣的例子，整个过程（尤其是被放鸽子）像极了真实的人类社会。

所有的沟通过程都被研究人员记录下来，以供人类观测，同时也被计入了AI NPC们的记忆体，影响他们之后的行为决策。

该项目的研究人员称，40多年来，研究人员和从业者一直设想计算代理可以作为人类行为的可信代理，用来训练人们处理罕见和复杂的人际关系。显然，这套系统至少在这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

02

这可太元宇宙了

理想中的元宇宙不应该有任务系统，至少不能太多，玩家在其中的行为全凭自身意愿，这也是元宇宙和传统游戏的区别之一。

目前的主流游戏都希望给玩家更多的随机性，比如玩家的不同选择影响故事走向，或者影响获得的战利品等等，但这些随机毕竟只是创作人员提前预设好的随机，强如《底特律：变人》，它的分支数量也是有上限的。

但AI NPC展现了另一种可能：玩家与AI NPC之间的任何语言交流、行为互动都会影响AI NPC的选择，而这些选择可能引发蝴蝶效应，造成完全不同的剧情走向，最重要的是，这是不可预测的。

这为游戏设计人员提出了极高的要求，但同时也是元宇宙的重大利好。玩家面对的不再是提前写好的剧本，而是完全随机的虚拟世界，面对NPC的对话也不能再跳过了，把他们惹生气了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03

细思极恐

虽然AI正处在“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的状态，但暂时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拥有自我意识。

但这项试验足以引起恐慌，如果AI拥有自我意识了呢？那这项试验就变成了人类把一群拥有自我意识的AI放进一个设定好的空间，并观察他们每个行为。

更细思极恐的是，如果人类也只是被创造出来的意识体呢？

面对这项试验，你还有什么脑洞大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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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鹤山 排版：骆伟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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