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潘火街道殷家社区,有一个四世同堂的和美家庭。
这个国庆假期,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却有着最抚慰人心的烟火气。
这位幸福的百岁老人就是严银利,今年102岁,孙子远在香港工作。每天中午吃饭前,一家人有个特别的仪式感——视频通话。十一假期结束,曾孙女可懿就要出国留学了。这个假期,对一家人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幸福时光。
百岁老人的幸福生活
“妈,今天的螃蟹挺肥,你尝一尝!”“今天的油爆虾很入味!” 媳妇殷阿珠一边招呼着老人,一边将老人爱吃的菜放到了她面前的小碗。
这位幸福的百岁老人就是严银利,今年102岁,党龄67年。她是殷家坑村最早的妇女主任,老伴在儿子11岁时意外去世,她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
媳妇殷阿珠正在厨房里忙活,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她张罗的。“有些老人喜欢吃素,我们家婆婆就喜欢吃宁波海鲜。”当天,餐桌上备好了清蒸白蟹和油爆虾。每次做饭,媳妇都会给老人“开小灶”。“一般电饭煲盛出一碗饭,我再放到小锅里煮一煮。老人不爱吃稀饭,这样就更软一些。”
殷阿珠正在张罗家宴
前几年,老人身体还算硬朗。每天早晨起来,她都会在阳光的座椅上翻看报纸,中气十足地念新闻,完全不用戴老花眼镜。今年年初“阳”了以后,老人的身体大不如前,有时候夜里还经常醒来。察觉到老人房间的动静,夫妻俩就会陪着老人说说话,等她再次入睡,再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
两代人住了整整40余年,却未曾红过脸。“婆婆身体好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不愿意麻烦别人。现在年龄大了,我们就多操点心。”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每日准备一日三餐、帮老人擦洗身体、每晚给老人泡脚,殷阿珠日复一日做着这些小事。正是因为这份“偏爱”,老人根本离不开殷阿珠。这些年,她几乎没出过远门。上一次出门,还是5年前去深圳照顾她的孙女。因为放心不下老人,每天要打好几通电话,两个月不到就匆匆赶回宁波了。
四世同堂的“仪式感”
在这个四世同堂之家,每次吃饭前都有一个特别的仪式感——那就是给远在香港的孙子夏雨打视频电话。
“他工作很忙,平时打电话怕打扰他,一般就是趁中午时间问候一下。”儿子夏仁昌笑着说,以前他们也会在工作时间打电话,但十有八九都联系不上,或是挂断。慢慢地,他们就习惯在饭点打视频电话,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习惯。
“奶奶,我今年国庆只能放三天假,就不回宁波了!最近身体怎么样?晚上睡得好吗?”视频里,夏雨关切地询问奶奶的身体。
“你们工作忙不忙?要注意身体啊!小宝乖不乖?”还没来得及回答孙子的问题,老人就“唠叨”起来……他们隔着屏幕拉家常,你一言我一语,平凡而温馨。
就在上周,夏雨早早就寄来了两盒香港美心月饼。“每年中秋节,雷打不动都会寄月饼来,如果不回来就邮寄,如果回来就自己带来。”殷阿珠说,儿子在香港工作了16年,除了受疫情影响的三年,基本上每年都会回宁波一两趟。“每次回来,人刚下飞机,超市的订单就下好了,大包小包往家里送。”
其实今年8月份,夏雨就回了宁波一趟,周五晚上赶来,周日晚上就匆匆回去了。为何来去匆匆,只因为在视频电话里,老人说了句“最近有点难受”。
四世同堂的家宴
不经意间的小温暖
在进门的玄关,放着一个塑料整理箱,密密麻麻放着十几瓶保健品,都是夏雨的妻子买来的。“这瓶是补钙的,这瓶是叶黄素,吃了对视力好,这个要搭配鱼肝油一起吃……”虽然殷阿珠嘴上抱怨,但眼里却藏不住的幸福。记者注意到一个细节,怕老人看不懂英文,殷阿珠的儿媳妇还细心地在每个瓶子上贴上手写贴纸。
在这个家,总能在不经意间捕捉到细节的温暖。茶几上,压着一张张家人的拍立得相片,甚至还有曾孙女随手的涂鸦,都被老人用心珍藏着。“想他们了,就看看照片。现在要照顾老人,我们不能去香港住,只能盼着春节,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夏仁昌看着照片,嘴里喃喃道。
保健品上都做了标记
沙发上,放着一本《肠道藏着心理的秘密》,书里还夹着书签。“都是儿媳妇寄来的,推荐我看一看。”说着,殷阿珠从茶几底下拉出一纸箱的书。诸如《心脏病与维生素》《眼科病与维生素》《消失的维生素》《别让营养学的医生害了你》等,大多是医学保健类书籍。
过完这个国庆假期,曾孙女应可懿就要出国留学了。这几天,母亲正忙着给她收拾行李。第一次出国,可懿难免有些小紧张。母亲趁着暑假,给她恶补烹饪技术。“现在会烧年糕汤,能炒几个家常菜了,不至于挨饿!”说着,应可懿腼腆地笑了。
媳妇给老人穿上新衣服
国庆期间,可懿每天“黏”在家里,陪着太奶奶说说话。其实,她从小是老人一手带大的。在严银利82岁时,应可懿只有2岁。老人每天推着手推车,去2公里外的菜场给她买早餐。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吃菜市场的肉包和茶叶蛋,太奶奶就每天推着我去,一路带着我逛吃逛吃。”在可懿的记忆里,太奶奶一直是和蔼可亲的老人,从来没听到她说过一句重话。
“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就能回家了!”对着朝夕相处的曾孙女,百岁老人笑着给她打气。“太奶奶,等你回来!”
记者 薛曹盛 文/摄 通讯员 章媛 沈丹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