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学校正式启动了口述校史工作。2022年,《寻访·记忆一一口述校史》出版,本书通过对老专家、老校友的口述访谈,围绕学校学科发展、体育运动、老校友、78级研究生4个方面,追昔抚今,继往开来,昭示先行者的艰苦奋斗,鞭策后来人开拓创新。
问
访谈组:
您当时为什么选择报考中国矿业学院?选择的是什么专业?
刘四海:
1949年我入团后,被选为北京二十九中党的宣传员,另外我还是学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部长,比较注意政治学习,经常学习毛主席的著作及报纸文章。一次报纸登载毛主席题词“开发矿业”,我感觉毛主席很重视矿业。另外,列宁曾说过:“煤炭是工业的粮食”。这些让我对煤炭有了一些粗浅认识。
1950年,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举办了一个有关煤的展览。我之前对煤的认识就是烧火做饭,展览中介绍了煤的100多种化工用途,这让我对煤有了新的比较深的认识。
还有一件促使我报考矿业学院的事。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我积极报名参军,被选上了空军飞行员。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学校党支部书记赵岚凡老师找我谈话,劝我不要参军,而是考大学参加国家经济建设。正好我有个同学的哥哥刚考上中国矿业学院。他便拿来中国矿业学院招生简章,里面介绍: 一是学校的介绍里写明学校的永久地址在北京;二是学校新建了一个专业叫煤田地质专业;三是介绍里面提到学校实行“供给制”,这也很吸引我,因为我家里比较困难。所以1951年我就报考了中国矿业学院的煤田地质系。
问
访谈组:
学校迁到北京,您是第一批在北京矿业学院学习的学生,当时都学习哪些课程?留给您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刘四海:
1952暑假后,我们开始在北京上课,到北京后以钻探专修科的名义开始上课。学习的课程有普通地质学、构造地质学、矿物岩石学、 古生物学、煤田地质、水文地质、钻探工程、数学、普通测量、工程画、 采矿通论、工程力学、外语(俄语)等。学习地质、钻探现场实践较多。
在学习过程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同学们服从国家建设需要,不怕艰苦,毕业后都很开心地走向工作岗位,对学制缩短、学历降低毫无怨言。
问
访谈组:
您留校后,主要从事什么工作?您有什么印象最深的人和事?
刘四海:
1953年我留校任教,首先是对1952年入学的勘探班、钻探班进行钻探课程辅导和带现场实习。1953年恢复4年制的地质班,我负责他们的钻探课程及现场实习。
1953年冬,我赴长春学习钻井泥浆制作。回校后筹备成立泥浆实验室和钻探实验室,购置钻探机械设备,这时我担任钻探实验室主任。
1955年、1956年我调校肃反办公室和审干办公室工作2年。结束后,回系里参加教学工作,直至1965年。
当时,我印象比较深的教师是任德贻老师。他是1950年入学的,1951年被派到苏联留学,1956年回国后开始煤岩学研究,现在许多煤岩学的基础都是任德贻老师那时做的。我认为我们学校有两位为学耕耘的“老黄牛”,一位是任德贻,另一位是毛鹤龄。毛鹤龄是55级学生,毕业后留校在实验室做实验员了。他们的特点是:第一,愿意共享研究成果和资源;第二,不计较名利地位。很值得大家学习。
问
访谈组:
1970年学校搬到四川后,您当时主要从事什么工作?学校的发展又是怎样的?
刘四海:
1970年学校搬到四川合川三汇坝。我们系教职工先到重庆煤校,参加了学校设备运到重庆后的火车卸货这个强体力劳动,之后才赶往三汇坝。
我在三汇坝最初几年一直从事体力劳动。我的工作是将打出的大块石灰岩,劈打成可以砌房大小的石块。这样经过学校教职工辛苦劳动,盖了68000平方米的学校各种用房。
1974年开始我参加了物探班的学员赴安徽、浙江、江苏等地组建的物测队、勘探队的开门办学工作,还参加了一些勘探队培养技术工人钻探施工或地质知识的工人学习班的授课工作。
问
访谈组:
中国矿业学院78级研究生来到北京研究生部后,有没有让您印象深刻的人和事?
刘四海:
1980年我回到北京后,让我负责78级研究生的思想和生活方面的工作。78级研究生的特点是年龄差距比较大,78级到80级研究生大都有工作经历,考取研究生后,更为吃苦认真,刻苦是我对这一批研究生最深刻的印象。他们对老师非常尊重,毕业后到各单位的表现和发展都很出色。
问
访谈组:
您对学校新一代学子有怎样的期待?
刘四海:
我与新一代学子接触不多,希望他们加强体育锻炼,增进身体健康。
特别鸣谢——刘四海老师对本稿的亲自审定和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