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路上的“背影”

“学交通吧,学成回来建设家乡。别看你头戴大盖帽威风,你可要明白,这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不是天掉下来的。”转眼间父亲离开我已5年但他的言传身教他在交通事业留下的背影始终是我前进的动力、行动的坐标我与交通结缘还得从小说起张小健与父母的合影。我自小和母亲生活在广西壮族自治区陆川县乌石公社安东生产大队(今乌石镇安东村)。逢年过节,母亲带着我从村里走到月垌圩挤上客运班车进城与在县城工作的父亲团聚。从月垌到乌石,13公里的沙石路颠簸难行,从乌石再到陆川县城的公路才较为平整。车上人多拥挤,几乎次次都是大人们把我从车窗塞进车厢。即便如此,我也甘之如饴。犹记得客车上,司乘人员身着灰色夹克式工装,司机戴着白纱手套,乘务员背着木板票夹,细麻线拴着一根圆珠笔。票夹里排列着不同面值的车票,乘务员一边收车费一边在车票上潇洒填划,再撕票给旅客,票夹上留下一沓厚厚票根,“啪”一声把票夹合上……我心中羡慕不已:长大后能干这行该多好!1970年12月编印的《广西壮族自治区铁路、公路、水路客货运里程票价表》。1977年,父亲从陆川县城回乡任安东生产大队党支部第一书记,我乘坐客运班车进城的日子逐渐远去。但“交通”二字对我的影响却愈发深刻。申请水泥、钢材等建材,组织群众炸石挖砂、肩挑人扛,父亲带领着乡亲们修建了从生产大队通往各村屯的机耕路。一条条路解决了交通不便的难题,也把干部群众的心连在了一起。连通村屯的路和桥陪伴了我的上学之旅,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投身交通。“学交通吧,学成回来建设家乡。”父亲的话,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1986年,怀揣着交通梦,我来到上海交通学校。父亲的这封家书,时刻勉励着我从求学直至工作。父亲1986年10月的家书。1990年,我毕业来到陆川县运管所。父亲的教诲时刻在耳边,促我自重自省,扣好人生第一颗“纽扣”。陆川县曾号称“汽车运输王国”,上世纪90年代辉煌时有货运车队84个、营运货车5875辆,“有路必有陆川车”是运输业兴旺发达的写照,“陆川风炮补胎”遍布各地,运输业成为陆川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2001年,组织任命我为县运管所所长,后兼任县交通局副局长。为规范队伍建设,我组织制订县运管所一系列规章制度,包括上班时间运管人员统一着装、严格执法等。父亲肯定我严管队伍的做法,同时给我泼冷水提醒和警示:“别看你头戴大盖帽威风,你可要明白,这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不是天掉下来的,脱下这身制服,你就是老百姓,没什么了不起。现在陆川运输在走下坡路,你一定要头脑清醒,不搞一刀切,对砸陆川货运招牌的害群之马绝不姑息迁就,但对遇到困难车主,还是要尽量不罚、少罚。”父亲的教诲,我铭记在心,进一步组织修订完善了制度,按《行政处罚法》,对轻微违法行为,以教育为主、处罚为辅,组织违规运输经营者学习或给予警告后放行,后来还组织运管人员到陆川运输车辆比较集中的深圳等地上门提供道路运输政策法规宣传服务。我一直珍藏着父亲的工作笔记本,他工整记录了临退休前1991年7月18日参加陆川县“对外开放工作会议”的内容,涉及玉林铁路、公路、机场、港口诸多交通项目,满满的家国情怀和交通梦想。父亲1991年7月18日工作笔记截图。2019年12月25日8时18分,首趟D8382次动车从陆川火车站开出往南宁,陆川县正式开行动车,成为广西继三江、兴安后,第三个开行始发动车组的县。2020年6月30日,纵贯陆川县南北的玉湛高速公路通车,玉林到湛江的车程由原来的4个多小时缩短为1.5个小时,打通了广西东南地区连接广东南部地区出省出海新通道。车辆通过东兴口岸。潘伟龙 摄2020年8月28日,距陆川县城仅40多公里的玉林福绵机场一通航就成网红打卡地。每当飞机出现在跑道上,围栏外山坡上的游客便会激动欢呼。目前玉林福绵机场共开通8条航线直达国内11个主要城市;铁山港东岸2个10万吨级码头泊位建设扎实推进,向海发展格局加速形成。今年年底,横连陆川县东西的全长125公里浦(北)清(湾)高速公路即将竣工,形成“十”字形高速公路网络。如今,父亲交通梦圆,家乡动车飞驰、公路成网、飞机翱翔、码头在建……西部陆海新通道班列驶出钦州港东站。陈磊 摄

作者丨广西壮族自治区道路运输发展中心主任 张小健编辑丨蔡筱懿 李源源审核丨郭一麟监制丨孙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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