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不一样的“少年法庭”
2022年3月,为贯彻落实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加强新时代未成年人审判工作意见》,积极响应周强院长在北京法院加强新时代少年法庭工作部署会上的精神指示,经海淀法院院党组决策,在全市率先探索通过改造人民法庭的方式设立少年法庭。温泉人民法庭从庭室人员到受理案件发生了一次巨变,温泉人民法庭有了一个新职能——少年法庭。
少年法庭是海淀法院的一张“金字招牌”。它成立于1987年,已依法审理涉未成年人案件2万余件。经过35年的努力,我院少年法庭创新建立独具特色的“2+1+2”防护型少年审判“海淀模式”,即以审判为中心,前置建立“警示+预防”审前防御机制,后续设置“帮教+救助”判后保护机制,加强涉诉未成年人综合保护。
少年法庭审理的案件涉及未成年人,每一个未成年人及其父母都有可能成为他们工作的对象。“只要孩子需要,我们一直都在”,这是少年法庭负责人秦硕对外许下的承诺。少年法庭有一个自己的工作群,叫“榔头下的童话”,寓意刚柔并济,护育童年。
02少年法庭的“家庭教育”
在今年2月初上映的网飞热剧《少年法庭》中,剧中的少年犯,虽然走上犯罪道路的原因各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点是他们都缺少家庭的温暖和爱。所以剧中的法官沈恩赐在传唤监护人到场、宣读判决结果时,仍要补充一句:“少年是无法独自长大的,处罚的是少年,但是处分的重担,监护人们也必须承担”。沈恩赐所做的工作,我们也同样在做,并且做得很早,至今仍然在做着。
早在2013年,我院少年法庭在全国首创“四三二一”亲职教育工作机制,面对四类涉诉家长,通过庭前指导、庭审教育和庭后授课三种方式,针对刑事、民事两类不同案件,开展“如何为人父母”的教育。2014年,该制度被中央综治办、共青团中央、中国法学会评选为“未成年人健康成长法治保障制度创新”最佳事例。2017年,该制度在第四届少年审判论坛上入选创新事例。
2022年1月1日,《家庭教育促进法》正式实施,将家庭教育由传统的“家事”上升为“国事”。少年法庭结合《家庭教育促进法》的实施,升级建立“N次方”家庭教育联动机制,即在开展未成年人司法保护工作中,将以1+N的方式跨界合作,融合各政府部门、司法机关、群团组织及社会力量,建立家庭法治教育共享平台,利用不同领域、不同专业的资源优势,形成交互体系,增强联动力量,达到家庭教育效果倍增的目的。
为进一步实现少年审判推动家庭教育在预防未成年人犯罪、保护未成年人健康成长方面的良好互动,在今年的六一儿童节之际,少年法庭以“家校共育 呵护明天”为主题,发布未成年人审判典型案例读本——《家长手册(家校共育篇)》,选取少年法庭审理的发生在校园及周边的涉未成年人安全的典型案件,通过分析未成年人行为、案件成因、处理方式等内容,对成长过程中的问题及风险进行必要提示,并以少年法官的视角为学校及广大家长开展相关教育工作提出建议。
03执着且温暖的少年法官
少年法庭副庭长曹晓颖,庭室别称“曹小牛”,书记员的工作她如数家珍,助理的工作她了如指掌,法官的工作她细致入微,可以说,她浓缩了少年法官的精华。
在她办理的一起未成年人聚众斗殴、寻衅滋事的刑事案件中,坚持“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针,深入了解了三名被告人的犯罪动机,发现三名被告人的父母存在监护不到位的情况:或是离异后将孩子交由祖父母照顾疏于管教,或是忙于事业甚少陪伴,或是着力创造优越条件忽视道德教育,缺少对未成年人心理状况、情感需求的关注,以致未能及时发现、纠正未成年人存在的偏差行为,进而导致三名被告人伙同他人实施违法犯罪。
基于此,曹晓颖法官向三名未成年被告人的父母发出了海淀区首份家庭教育指导令,并邀请海淀区家庭教育研究会专家,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与参与案件审理的人民陪审员、开展社会调查工作的社工一起,分别为三名未成年人的父母开展“一对一”的指导会。少年法庭解决的不仅仅是案件本身的问题,更多的是通过开展延伸工作,发掘未成年人成长背后的深层次问题,注重从源头上化解矛盾、解决问题。
校园普法是一直是少年法庭的特色工作之一。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我院探索延伸审判职能,选派优秀的少年审判法官到辖区内中小学担任法治校长。2017年,少年法庭与海淀学区尝试深度合作,根据学区内的中小学校的不同特点,打造“一校一特色”的法治教育品牌。每年,面向学校及幼儿园学生、教师、家长的法治课平均30余场,累计听众达8万余人次。
海淀区作为教育大区,自推进落实“双减”政策以来,学生的课业负担轻了,与此同时,对课后法治服务的需要增加了。因此,少年法庭的法官和助理们也更加忙碌了。仅今年上半年,少年法庭通过线上或线下的方式,主动送法入校园,已为辖区中小学生提供优质的普法服务近30次,发放法治宣传画册1000余册。
04“小小”我们,“大大”能量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人员规模而言,少年法庭目前仅有干警10人,可以算是全院最小的审判庭室。别看人数不占优势,但战斗力却不可小觑。
本轮新冠疫情发生以来,少年法庭积极响应组织号召,迅速投入战斗状态,从60后、70后到80后、90后,“老中青”三代凝聚抗疫力量,携手并肩作战,全力以赴支援各项防疫工作。在疫情初始,我们是第一波下沉社区的法官;在居住小区被封控时,我们就地转换为“大白”;在社区值守时,我们突遇越野车失控,义无反顾上车及时制动,防止群众受伤。
法官助理弓凯希与我院30名干警一道被抽调至支援战疫工作专班,并被任命为临时党支部书记。深夜,当大部分在熟睡的时候,正是我们被抽调的同事最繁忙的时候。他们在与时间赛跑,必须要抢在病毒传播前斩断传播链。“您好,马上有急单,麻烦通知同志们做好准备”,这是弓凯希作为临时负责人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30多年来,少年法庭先后被评为全国首批“优秀青少年维权岗”“全国青少年犯罪研究先进集体”,多次获评“北京市少年法庭工作先进集体”“北京市未成年人保护工作先进集体”“北京市法院先进集体”,多次荣立集体三等功;2019年荣获“全国巾帼文明岗”“全国青少年维权岗”两个国家级奖项。
荣誉代表着过去,每天都是新的开始。少年司法保护,永远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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