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朗与青云谱》出版发行

《朱道朗与青云谱》出版发行

萧鸿鸣/著

【编者按】八大山人是我国明末清初伟大的艺术家,是江西文化与艺术的一张名片。如何以“实事求是”的精神来继承和反映“八大山人”的生平与艺术,日前,一部由我国著名八大山人研究专家萧鸿鸣撰写,厘清“朱道朗”不是“八大山人”的专著《朱道朗与青云谱》,在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

民国初年,青云谱道观为了提高社会声誉,将道观内的开山祖朱道朗与八大山人嫁接在一起,使“朱道朗”这位在清康熙时期为道教“净明派”做出巨大贡献的先贤,淹没在“八大山人”的身世、生平与作品中。萧鸿鸣先生的《朱道朗与青云谱》一书,将朱道朗的生平事迹、为道教“净明派”做出的贡献,作品等,均在这部书中一一呈现,并以严谨学术态度,对民国时期将“朱道朗”嫁接与篡改成“八大山人”作了详细指正,使世人对这一百年来被扭曲的历史,大白于天下。

为此,我们在《朱道朗与青云谱》一书出版之际,特别将该书的《开篇》在此刊出,以飨读者。

朱道朗不是八大山人

江西南昌青云谱道观,是一座自清康熙六年(1667),经道教“净明派” 羽士朱道朗创建,历有清一朝宣扬“净明忠孝”,由“净明真境”圣地,变为 道教“净明派”“青云派”的祖庭。但是,这座看似平静、与世无争的道家宫 观,却在 253 年后的民国九年(1920),突然从道观内部传出“开山祖朱道朗” 与禅门曹洞宗寿昌派下的和尚“八大山人”是一个人的话头。 一个疯疯癫癫、始终在禅门做和尚的八大山人(1626—1705),怎么会在 20 世纪之初的一夜之间,变成了这座道观的“开山祖朱道朗”? 原本一生洁身自好、仅为道家“净明派”羽士的朱道朗,为什么又会在 200 多年后,突然变成了誉满天下、疯癫的禅门艺术家八大山人呢? 今天,面对早已失去道教功能、成为“八大山人纪念馆”的青云谱道观, 人们不禁会发问:原本道家、禅门两途,风马牛不相及的一道一释“羽士朱道朗” 与“和尚八大山人”,是什么蹊跷的原因,让这“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这座历尽风雨的道家宫观,在民国初年的内部,到底发生了哪些人为的张冠李 戴乃至颠倒黑白的错讹事情?…

朱道朗(1622—1688),原名朱朗,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宁献王朱权 封藩在江西南昌、宁藩八支建安郡王支十一世“歧路之王孙”;入道后,依照 道教“净明派”道统,改法名为道朗,字良月,号破云樵者,是道家“全真派” 第二十一代弟子,道教净明派“青云谱道观”的创建者。 青云谱道观,坐落在江西南昌市东南约七八里地的定山桥,原为汉代梅福 “梅仙祠”,历千余年朝代更迭,屡兴屡废。至清顺治十八年(1661),在南昌 西山洪崖山巅虎洞修道的朱道朗,遵照业师逍遥张真人临终“玄风大振”的遗言,从西山来此,选中了这片道家福地,于瓦砾废墟之“梅仙祠”旧址,“就祠之基” 而创建“青云谱”。康熙六年,一座全新的道家“净明派”宫观,在经过 6 年 建设后,得以在此落地生根。 青云谱道观建成后,朱道朗以明晰的“净明派”宗旨、传承与法统,带领 弟子们弘扬道法,编修经典,撰修志书,前后居青云谱道观 29 年,住持 27 年, 直到康熙二十七年(1688),在青云谱道观的方丈“黍居”羽化。 朱道朗住持下的青云谱道观,不仅完成了业师张真人的托付与遗愿,继承 了宁藩始祖宁献王朱权道教“净明派”的事业,且将“净明派”在定山桥得以 独立门户,使这座新兴的道家宫观,变成了“净明真境”祖庭,在 300 余年的 历程中,延伸出“青云派”,前后共繁衍了弟子二十一代。 朱道朗对道教“净明”一支开宗立派,不仅让“净明忠孝”教义得以发扬 光大,且让这座道家宫观在 300 余年中,成为融汇儒、释、道三家学说,具有 更广泛意义的一个明遗民、宁藩王孙、仕宦、士子、文人荟萃,文化、思想与 精神交流的重要场所。 青云谱道观作为“净明派”祖庭,她所拥有的宗教意义和延伸的文化意义, 都是整个江西地方文化乃至中国文化当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朱道朗被当时 社会所认同、所追崇,并在道教领域内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享有的盛誉,被青 云谱道观的后续弟子们,尊崇为“净明派”和“青云派”的开山祖师。

朱道朗创建的青云谱道观,已成为江西地方文化中具有典型意义的符号之 一,至今还在世界范围内产生着广泛与深远的影响。朱道朗作为一个重要的历 史人物,理应在江西宗教史、道教史、净明派发展史上,在江西文化史乃至中 国历史和文化史上,占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由于世俗的原因,当青云谱道观步入混乱的民国后不久,道观内部 却因为后续的弟子们,犯下了一个用虚假“簧言”来拔高朱道朗的不可逆转错 误,致使这座有着千年道家传统的“净明派”宫观,走向了一条不归与覆灭之路, 拱手将道观让给了他人。“开山祖朱道朗”也因这一“簧言”,被人为地蒙上了 种种不实面纱,变成了禅门八大山人的附庸而被扭曲、淹没在历史的尘埃当中。

1919 年,时任青云谱道观住持、净明派第十八代弟子徐忠庆,面对青云 谱道观在当时社会中日渐式微的地位,为了提高这座道观的影响力和声誉,将 “开山祖朱道朗”与名满天下的禅门艺术家八大山人,进行了嫁接与篡改,借 助清末民初流传于社会上的各种有关“八大山人”神秘传说,以瞒天过海的手 段,将自己说成是“八大山人的(嫡)派”,并以“传人”的身份,向政府“请 拨公产,以助香火”。… 当徐忠庆这一假借名人光环、提高自己身份的谎言,先后给青云谱道观带 来“本城坐落赐福巷洋式楼房一所……官产,交青云谱住持管理,收纳租息”“以 德胜门古章江废庙庙宇一栋及庙外官地一片,拨归青云谱道院住持管业”的现 实利益之后,潜在、更大的利益期望,驱动着这位道观的住持,进而在民国九 年(1920),直接将朱道朗在康熙二十年(1681)编修的《青云谱志略》,按照 自己嫁接的意图,删去了青云谱道观落成之际,时任“江西按察司副使”周体 观所撰写的《定山桥梅仙道院记》,以莫须有的“江西按察使司”之名,伪造 了一篇冠名“周体观”的《青云谱道院落成记》。 在这篇篡改的《青云谱道院落成记》中,徐忠庆擅自加进了“逮有明之末, 宁藩宗室裔,自称八大山人者,伤世变国亡,托迹佛子,放浪形骸之外,佯狂 于笔墨之间,后委黄冠,自号良月道人,又字破云樵者”的内容 ;以“总序” 方式,将伪造的《青云谱道院落成记》置于重编的《江西青云谱志》之首;在《江 西青云谱志》的后半部分,又授意他人或朋友,将篡改后的“朱道朗即八大山 人”相关内容,参杂、充斥于该志当中。 为使这种篡改内容能获取社会的认同,达到蒙骗世人的目的,徐忠庆还特 别授意道观信士陈筱梅、胡在春等人,在 1920 年 1 月“上书”,将江西财政厅“请 拨公产”批复中的“八大仙人”,改成“八大山人”,以此作为政府对“朱道朗 即八大山人”的公文,刊载于《江西青云谱志》第 79 页至 81 页。 自此,刊梓印行的《江西青云谱志》,在经过了这一野蛮的嫁接与篡改后, 朱道朗这位历史上记载清晰,先在南昌西山虎洞“净明派”逍遥张真人门下为 徒,后为南昌青云谱道观的开山祖,在 300 多年后,变成了一个既在禅门当和 尚又在道家做道士的“八大山人”。青云谱道观内,从此将“朱道朗即八大山人” 供奉于“净明真境”的木主香案。

在徐忠庆“开山祖朱道朗即八大山人”这一肆无忌惮的宣传下,青云谱 道观后续两任住持胡守梅与韩守松,面对《江西青云谱志》合二为一所造成的 层出不穷漏洞,进行了不断的“完善”与“补漏”,致使“朱道朗即八大山人” 这一谎言,在社会上得以不断扩大与流传,讹舛之说,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之中, 青云谱道观从此变成了八大山人“晚年在此修身、养性、颐养天年”的“故居”。

1949 年,历史的步伐走进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当青云谱道观依然试图借 助“朱道朗即八大山人”这一谎言,来获取社会现实利益的时候,附着于谎言 带来的一系列悲惨命运,也让这座道家宫观内的“净明派”弟子们,显得有些 所料不及和难以承受。 1958 年,新中国将迎来建国 10 周年。这一年,也是青云谱道观嫁接与篡 改“朱道朗即八大山人”第 29 个年头,道观接待了时任文化部副部长夏衍。 夏衍(1900—1995)先生在莅临道观的两小时期间,住持韩守松再次将“八 大山人”作为炫耀“开山祖朱道朗”的话题,毫无顾忌地在这位戏剧家面前和 盘托出。当夏衍听完了这一谎言的介绍后,随即,指示江西省和南昌市政府, 迅速将青云谱道观改造成“画家八大山人纪念馆”,以此作为庆祝“中华人民 共和国成立 10 周年”的献礼。 1959 年 10 月 1 日,青云谱道观被改造成“我国第一古代画家八大山人纪 念馆”。 “八大山人纪念馆”从开放的那一天开始,便以独具一格的反清“傲骨” 和摄人心魄的“冷峻”书画,让这座“净明派”祖庭,从创建 300 余年以来所 做的一切,被全部屏蔽起来,“青云谱道观”渐渐地离开了人们的视线,从此 销声匿迹。 朱道朗自从披上“八大山人”身份之后,便被八大山人的诗、书、画、印 所替代 ;朱道朗的诗文、书法作品,被看作是“八大山人”的作品 ;朱道朗在 江西宁藩宗室“建安王支”中的身份、交游及行踪,均与八大山人在江西宁藩 宗室“弋阳王支”的身份、交游及行踪,互为混淆,交织在一起。 面对八大山人的诗、书、画、印作品,人们在茶余饭后的经意或不经意间,但凡说到“朱道朗”,便想起了“八大山人”,说到“八大山人”,又必然会与“朱 道朗”联系在一起。“朱道朗”这个名字,从此被笼罩在“八大山人”的阴影当中, 成为了“八大山人”的一个附属品,“朱道朗”这个鲜活的人物,像未曾在这 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被消失得一干二净! 青云谱道观,自成为“画家八大山人纪念馆”这一刻开始,不仅被迫抛弃 了道家“净明派”的宗教衣钵,还彻底地改变了“净明忠孝”的传承体系与宗 教功能,且让世代生存于道观内的弟子与传人,在还俗之时,只能将“朱道朗 即八大山人”这一谎言带来的恶果“打掉牙和血一起吞”。抱守这一谎言的住 持韩守松,也最终难逃死于监狱的命运。

世界范围内的“八大山人研究”兴起,朱道朗与八大山人这两个原本一道 一释人物,其身世、生平、行踪、事迹、作品等史实,均无法按照“一个人” 的轨迹统一起来 ;禅门和尚八大山人成为道家“净明派”羽士的突兀 ;人们在 百思不得其解的丛丛疑窦面前,对“朱道朗”与“八大山人”到底是一个人还 是两个人的问题,不管是宗教界、艺术界,史学界、理论界,还是一般的民众 乃至前来参观游览的人群,无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发出了各种质疑与询问。 由此,“朱道朗即八大山人”的话题,引发了中国佛教与道教两大宗教的 学者们,围绕着“朱道朗”与“八大山人”到底是道家还是佛家?是先“和尚” 后“羽士”?抑或是“亦僧亦道”等问题,在理论界进行了多年、反复的争论。 中国美术界和美术史界,更是围绕着“八大山人与朱道朗”展开了半个多世纪 的“到底是一人”?还是“一释一道”两者的全球性学术大讨论。 随着“八大山人研究”的各种史料和文献发掘与公布,揭示“朱道朗”的 相关文献与史料,也相继得以发现,朱道朗的真实身份,也渐渐开始清晰起来。 “朱道朗”与“八大山人”这两个完全不同面貌的方外人物,从此在学术界, 有了各自不同的历史地位。 建立在青云谱道观“净明派”祖庭基础上,用以宣传释家僧人的“画家八 大山人纪念馆”,不得不在“两个人”而非“一个人”,禅门和尚“八大山人” 占据道家羽士“朱道朗”道场的尴尬现实面前,几易其名,试图以一种折衷、合理的方式,来化解这个“鹊占鸠巢”的现实。在“画家八大山人纪念馆”成 立后的 20 余年间,先是在 1966 年,改成了“青云谱书画陈列馆”;后于 1980 年, 又改成“八大山人书画陈列室”;再于 1986 年,在“八大山人诞辰 360 年”纪 念会召开之际,改成了“八大山人纪念馆”。 今天,青云谱道观旁边,虽早已矗立着崭新的“八大山人纪念馆”,但是, 这座曾经享誉世界、香火旺盛的“净明派”“青云派”道家祖庭,修持主体的 “净明真境”道家羽士们,却早已“黄鹤不知何处去”,道观门楣上悬挂的匾额, 依然是“八大山人纪念馆”。

从民国八年,徐忠庆嫁接与篡改“朱道朗即八大山人”开始,到青云谱道 观“开山祖朱道朗”被雪藏,再到鸿鸣《朱道朗与青云谱》出版,朱道朗作为 八大山人的附庸,在八大山人的影子里,被人为地“失落”与“遗忘”整整过 去了百余年。 所幸,朱道朗在康熙二十年至康熙二十七年亲为编修的《青云谱志略》《净 明宗教录》,康熙二十一年(1682)亲为作跋的《肘后经》尚存于世。有清一 代各时期江西地方志书,时人的诗文、笔记等,对青云谱道观、对朱道朗尚有 零星记载。这些珍贵的文献与史料,为钩沉“朱道朗”这个人物,为考证“青 云谱道观”历史,为本书的撰写,均提供了最直接、最有说服力、最可靠的证 据和材料。 20 世纪 70 年代全球展开的“八大山人不是朱道朗”大讨论,让鸿鸣对“朱 道朗”予以了足够的关注。在 30 余年的“八大山人研究”中,鸿鸣将自己发 现的“朱道朗”“青云谱道观”相关文献与史料,与八大山人进行了严格的身世、 生平、经历、事迹甄别;对朱道朗遗留至今的作品,进行了缜密的分析与分类; 在结合前人研究成果基础上,努力发掘、耙梳各种地方文献和时人的诗文、笔 记 ;在历经了与“八大山人研究”同步、同样艰辛的研究后,几易其稿,这才 有了这部《朱道朗与青云谱》。

《朱道朗与青云谱》,是一部首次对“朱道朗”系统研究,对青云谱道观全 面梳理、考证、阐释的著作。是鸿鸣 30 多年来对“朱道朗”、对“青云谱道观”研究的体会与心得;也是对半个世纪以来,海内外学界“八大山人不是朱道朗” 讨论的一个终结性交代 ;更是在这场大讨论中,鸿鸣对“朱道朗”与“八大山 人”这两位乡梓先贤,在各自不同领域内,所做杰出贡献的尊重与敬仰的表达。 因此,在该书之首,特设“开篇”一章,将“八大山人”这个原本在“朱 道朗”与“青云谱”研究中并不十分重要,本不应当占据重要位置的人物,作 为问题讨论的背景 ;将“朱道朗不是八大山人”话题,以导语形式放在该书的 最前面,以此来向读者作一个特别的澄清与说明。 《朱道朗与青云谱》还将对以下诸问题,向读者做出交代。 1. 将所见“朱道朗”相关文献、史料,予以全面地公布。力求用客观、公 正态度和科学的方法,来对朱道朗身世、生平、事迹、成就、行踪、交游、作 品等,作出真实的交代 ;使“朱道朗”这个被淹没在 100 年谎言中的人物,得 以显豁并清晰起来,让“朱道朗”在这部小书中,得以正身。 2. 对青云谱道观创建以前的历史沿革、人物,各朝代曾经使用过的名称、 演变过程、讹误等,进行梳理与考证 ;对朱道朗创建“青云谱道观”以后 300 余年间发生的重大事件、人物、交往、影响、遗存、衰变等,以编年为脉络, 作出较为可靠、可信的交代。 3. 以多角度方式,对“朱道朗即八大山人”谬论,作有针对性辨正 ;对朱 道朗与八大山人的“同”与“不同”,进行有关联的剖析与论证 ;对“朱道朗 即八大山人”谎言从产生到谬误延伸、发展等诸历史背景,作出始作俑者、固 守者、继承者、延展者的介绍 ;在伪作何时、何地、何原因,通过何种手段, 产生了何种影响等,作出所知的判断与交代 ;对各时期理论界的辨正与争论, 进行必要的梳理 ;对民间各种讹传与演变等,作出较为全面、客观的阐述。 4.对“八大山人纪念馆”创建过程中,因谎言影响而演化出来的莫须有人物、 莫须有事件、莫须有的“理论”等,一一予以举证、剖析,使这些曾经隐藏在 各种人事、利益背后,蒙蔽、纠缠了世人半个多世纪的诸问题,得以澄清。 借此,既还青云谱道观“开山祖朱道朗”一个清白,也让被动鹊占鸠巢的 禅门头陀“八大山人”在道尽曲折之后,给世人一个清晰和明白的回答。

历史是掺不得一星半点假的。今天,在开放的现代社会里,我们常常挂在 嘴边说“科学精神”,什么是科学精神呢?科学精神就是“实事求是”!

2009 年 9 月 29 日,在青云谱道观“朱道朗即八大山人”谎言出现 90 周 年之际,鸿鸣应南昌市委宣传部、江西日报、中共青云谱区委、青云谱人民政 府邀请,作了《充分利用八大山人、朱道朗两个重大文化资源,全面发掘宁藩 王孙的丰富遗产·关于南昌“八大山人梅湖景区”的发展愿景》发言,将“八 大山人不是朱道朗”“青云谱道观不是八大山人故居”“八大山人从未做过道士” 的历史真相和盘托出,引发大会千余人及在线网络直播全国观众的强烈反响。 青云谱政府随后宣布“以后不再邀请萧鸿鸣”。

2010 年 10 月,继网络发表《道教净明派青云谱开山祖朱道朗》长文之后, 《江西画报》又针对青云谱政府“八大山人梅湖景区”开发,连续推出拙文《八 大山人不在青云谱》和《青云谱道观是如何变成“八大山人纪念馆”的》,以 示对鸿鸣研究的声援。

朱道朗与八大山人,是一人还是两者的问题,是一个人,就不可能出现两 种完全不同的结果;是两者,就绝不可以将道家“羽士”与禅门“和尚”两个人物, 眉毛胡子一把抓、稀里糊涂当成一个人,这个问题,不仅在学术上是互相排斥 的,更是“实事求是”的精神所不允许的。尊重历史、尊重客观事实的本来面目, 就是尊重我们的先人,具体到青云谱道观和朱道朗乃至今天的“八大山人梅湖 景区”,这就要求我们在尊重八大山人的同时,也同样尊重“开山祖朱道朗”。

青云谱道观,因谎言丢失祖庭的惨痛教训,是今天我们要去深刻反思和铭 记在心的!南昌市青云谱区政府,因“八大山人梅湖景区”开发与利用,坚持 “朱道朗即八大山人”谬论而“不再邀请萧鸿鸣”,是鞭策鸿鸣在谎言整整 100 周年之际,仍然要将这部不合时宜的《朱道朗与青云谱》交付出版的动力!

萧鸿鸣

2019  18 日于北京海云轩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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