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梦溪:一切美好都会有期而遇


一切美好都会有期而遇

——著名诗人毛梦溪的诗意人生

默涵

默涵:好久以前,就听一首歌,散步时听,读书累的时候也听:“寻寻觅觅不管千里万里,我们追寻你青春的足迹,二月里来迎春归,夜半歌声尽凄厉……生生世世不仅魂里梦里,长空回荡你不朽的旋律,太行山上林又密,黄河绝唱风雷激,星夜的海星夜的海里,粼粼波光书写传奇……”(《星夜的海》)

这是一首纪念人民音乐家冼星海的歌曲,作词:毛梦溪。那优美的旋律,伴随我很多时光。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和诗人毛梦溪竟在赤峰相遇,带给我的意外和惊喜可想而知!

及至后来,著名诗人、词作家、民进中央宣传部部长毛梦溪因为工作出差来到赤峰,才有了我们的一见如故,才有了这一席访谈,我有了“深挖一挖”这位“老朋友”的想法。

江湖任沉浮,谁等谁梅前看荣枯?他辗转在时光的长廊里,始终在翰墨萦绕的书香里肆意徜徉,让心静静地随着千年的韵律漫步……他就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全国十大中学生诗人”之一毛梦溪。

今天,让我们有缘分享毛梦溪的诗意人生。因为,一切美好,都将有期而遇!

毛梦溪

毛梦溪,湖南祁阳人,出版有《无语也夕阳》《遇到最好的自己》等诗文集13部,《微言微信》微信书19卷本;发行有《谢谢你让我遇见你》等音乐专辑5部;举办有“空港神韵”毛梦溪作品音乐会、“我们在这里”毛梦溪王沛忠诗书画联展。曾任人民政协报《文化周刊》主编、贵州省毕节市市长助理兼金沙县委常委、副县长。现任中国政协理论研究会理事、民进中央宣传部部长、郑州师范学院兼职教授。

音乐代表作:《我们在这里》(吴碧霞、陈珠珠、郑建安)、《背条大路回故乡》(穆维平)、《红袖添香》(苏玮)、《你若在》(陈燕)、《闻香沉迷》(罗中旭)、《带路》(乌兰图雅)、《新英雄儿女》(雷洋)、《今夜我们静听》(陈珠珠)、《永州之野》(烟锁春秋)、《说不出的爱》(王爱华)、《蝶恋花》(张可儿)、《为爱义无反顾》(天籁天)等。


执行主编默涵

卢瑞彬,笔名安白、默涵、默涵涵。

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散文集《攀援生命之圆》《花香满径》,长篇传记《辽河之魂》《赤子情怀》。

创作发表都市长篇小说《醒来的青年湖》,玄幻儿童长篇小说《聪聪救母遇险记》。长篇散文《遥远的牧歌》,被《草原》和国家级刊物《民主》选用。《泪眼看繁华与落寂》《浅水湾与孤独的木棉》在《草原》刊发。发表短篇小说《大海带走每条河流》。

玄幻儿童长篇小说《聪聪救母遇险记》被列为赤峰市首届奖励扶持作品,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获榕树下第二届儿童长篇小说全国大赛“佳作奖”,目前在中国移动旗下咪咕网站全文播出。

工作经历:历任林西县纪委宣教调研室主任、林西县外宣办副主任、林西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后借调内蒙古日报赤峰分社,开始“走遍天涯”的人生。

2018年1月,在赤峰市图书馆创办纸媒《读书报》。

2020年1月,在赤峰市图书馆创办《赤峰读书报》,担任执行主编,赤峰读书会会长。


默涵 VS 毛梦溪

默涵:毛部长您好!因您的歌曲结缘,我们应该是老朋友了,幸会!您是第一次来赤峰吗?对赤峰的印象如何?

毛梦溪:幸会!幸会!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来也是没有机会出去转转,对赤峰至今也还仅限于“久闻大名”。但有一点我非常深刻地感受到了,作为中国北方文化的发源地,赤峰有着丰富多彩的北方方言,最明显的是赤峰人能说会道,就像你写文章,特别能“白活”。“得劲儿”“白噜噜”“呐咂”“得了吧搜”,这些方言或许一时半会不懂,但一定会让人体会到赤峰方言极强的感染力和无处安放的魅力!

默涵:给大家分享一下您童年的家乡和学校,让我们感受一下南方的生活气息?

毛梦溪:“花开琴在侧,无声也悠扬。有谁留其名,在碑林之上,风流或千古,浯溪字一行。永州之野,祁山之南,忆往昔峥嵘,云雁飞处,《潇湘水云》同唱。”(《永州之野》)

“永州之野,祁山之南。”这是永州司马柳宗元的第二故乡,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当年虽然还很贫穷,但“永州八记”那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我们小时候就这么享受大自然的阳光雨露,更享受着那个时候少年儿童独有的自由与快乐!我曾写过《亲亲小朋友》这么一首歌,讲的是我们以前与当下孩子各自的烦恼与幸福生活:“我也有过难忘的小时候,那时没有玩具没有iPad网游,倒有你想象不到的日子清苦,快乐像风一样的自由!”我们的童年是幸福的,尽管在物质方面是各种缺乏,但我们的天性得到了充分展现。早上背着书包上学堂,下午放学回家,帮着种地插秧打猪草,帮着放牛放猪看鸭子,尤其是在暑假期间,还要起早贪黑帮着搞“双抢”,劳动对于我们农村小孩太家常便饭了。我们还有许多更快乐的事情,比如拿两块木板就能做成乒乓球拍,叠一些纸板也能打半天……

当然,有一点也是残酷的。那时能上学的孩子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上了小学能上初中的又去了一大半,上了初中能上高中的又是凤毛麟角,上大学就不用说了,很多时候基本是零。

默涵:给大家分享一下您童年的读书故事?

毛梦溪:说到读书,上中学之前,我还真的只有上学这个意义的“读书”。小学就在本村,教师也是本村的民办教师或代课教师,他们多是初中毕业,没有脱掉农户,所以每天放学之后,还要回去种他们家的地,他们基本上带不了我们课外的兴趣,学校也没有什么课外书可言,所以此前根本没有接触过课外图书,满地里忙活撒欢儿是我们童年最美好的事。

直到初中,学校依然是没有什么课外图书,但当时同学家里条件好的,开始了非常有限的课外书的传阅,清楚地记得看过《大战黄土坡》《神州擂》,晚上等同宿舍的都睡了,再在床头用纸把煤油灯糊上,偷偷地看,真的过瘾。高中时候,学校开始有了图书馆,但按照学校的要求和学习的进度,我们也没有这个机会遨游什么的。在同学间传阅中,也就是看过琼瑶的《海鸥飞处》《窗外》,好像还看过岑凯伦的什么小说,总之都是一些闲书,具体记不确切了。印象最深的要数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一本《小说月刊》上看到了张贤亮的小说《绿化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这个小说,也可能是我头一次接触课外书的缘故。

所以说,我的中小学时代,几乎没读过什么课外书。我想,对于农家子弟,这在当时可能还是一个比较普遍的情况。


默涵:您的童年很苦,没有书读是一件痛苦的事!在20世纪80年代,您被评为“全国十大中学生诗人”之一,在全国已经很有影响力了,是什么样的情怀,让您走上创作的路?

毛梦溪:“你从大山中来,你说你只是一条梦中的小溪,在清冷的铺着鲜苔的峡谷中奔流。湍急之处,便有浪花飞迸,溅在宣纸上染成铅印的小字。就这样,四十余篇作品在许多家报刊杂志上诉说着你的梦,你的追求……但是,你没有满足。你说你要用犀利的笔锋,戳破那云幔厚积的地方,让圣洁的阳光照亮你理想的小星。你是大山的儿子,你的小河的梦,强烈的自立欲望奔涌着。使你挣脱‘小我’的羁绊,拖曳着你走过黎明。”(《大山的梦之溪——中学生诗人毛梦溪印象》)这是中学时候,《语文报》头版头条对我的一个报道,比较全面地反映了我的中学生活及文学创作情况。

学生生活,纯真美好,又不失彷徨与迷茫。每一次拼搏,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每一次泪水,都浸透着可爱和清纯。于我亦然。现在想来,早已淡去了苦涩的成分,回忆是满满的甜美味道。上世纪80年代,中学生文学如雨后春笋,仿佛一夜之间布满了大街小巷,几乎每一所学校都有了文学社,每一所学校都有着那么一些执着“走异路的人”。我就是其中的一位,而且是较早介入其中的一位。1988年,组诗《友谊的天平》在《全国中学优秀作文选》上发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每天十几二十几封读者来信,让我们的老师很头疼很震惊。为了我的学习,班主任多数给“保管”了,就是这样,也免不了有不少漏网之鱼。网有宽窄,但架不住鱼多。

我是从成人文学期刊开始介入文学创作活动的。第一篇散文就发表在湖南省零陵地区文联刊物《潇湘文艺》上。收到样刊的当晚,就在宿舍的楼道上,抱着样刊,浮想联翩,美美地睡了一晚……

默涵:高中学习时期,您的校园文学取得了很大成就,介绍一下《穿红衬衫的毛梦溪》和你的诗歌《走过黎明》前后的背景?

毛梦溪:高一那年,所在学校湖南祁阳三中成立了浯溪文学社,我有幸参与其中;还因为诗歌,远赴苏州参加了“江南雨”第二届全国中学生文学笔会。

高二那年,“在六月一个血的早晨,在少女般绰约的湘江岸,一群狂人,裸露着古铜色的脊背,在南风的吹拂下,拥在了一起”。此时,我已开始不怎么受中学生文学创作群体的局限,虽然仍担任着浯溪文学社的社长,我更与这些诗歌“狂人”走在了一起:“趁目光开掘的河道/还没有流水/趁口哨打出的心语/还没有回音/我走了/去远方。”

还是高二这一年,语文报社《中学生文学》诗歌特大号上推出我的诗歌《走过黎明》。湖南省作协理事、零陵地区文联副主席李长廷,在《致祁山诗坛的一封信》中写道:“如果我记得不错,毛梦溪还是个学生,他的《走过黎明》已经在想那么深那么远的问题,这是我辈所不能及的。”当时《中学生文学》的任悟老师,也是满怀欣喜:“我们感到欣慰,我们为他们深深庆幸,他们的生存意识觉醒在张望世界的山坡上……”

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年代,在家长、老师齐心指责的年代,李长廷、蔡智敏、任悟老师的肯定,对我们这些被说成在走异路的中学生文学创作者来说,无疑是一针强心剂,影响便是一生。

这些经历之后,便开始有了收成,各种荣誉也有些扑面而来,《语文报》《中学生学习报》《全国中学优秀作文选》《中学生文学》《校园文学》及各种选本是各种推荐与报道。各种文学笔会的邀请也纷至沓来,1989年《语文报》又刊发了一个报道——《穿红衬衫的毛梦溪》,报道了我参加全国中学生作家笔会龙舟笔会的情况。大家看到的,我是穿了一件红衬衫,但穿着谁的红衬衫则是不为大家所知道的。

默涵:这些诗,在当时引起了怎样的社会思考?

毛梦溪:中学生文学创作,尤其是当年各大学的破格录取,引发了当时社会的大讨论。有人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道理很透彻,也很简单。虽然中学生文学创作如雨后春笋,但相对神州大地的千山万水,毕竟还是十分有限。我们这些走着异路的人,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会儿,我在学校,在社会,尽管还顶着很多“荣誉”,但更多的是顶着何去何从的阵痛与压力。当然,我们也有有失偏颇的地方,我们中的很多人,因为爱上文学创作,或偏科,或成绩走低,最后大多数无缘大学校园。

其实,也怨不得写诗,其实即便不写,也未必能有多少改观。人有喜好,也必然有着各自的长处与短处,不能全部归咎于某一件事情。同时,不可否认的是,有幸上了大学的,更能发挥所长,即便是没有上大学,或去了部队,或走向社会,也还是带着一定的才华与特质。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年代的中学生文学创作,形成了一股势可惊人的风潮,冲击了中国的应试教育,引起了全社会的大反思,各种“破格录取”“特招入伍”成为当时的一种风尚。

默涵:在您的博客顶端有这么一句话:“以沉默至痛的语言站进现实,以随意如水的歌声出离人群。”这一句话真切地表达了您的创作态度,站进现实,是一种批判态度,是文心的关键所在;出离人群是文人角色,是深入人群之后的出离。请您细谈一下您的这个观点。

毛梦溪:作为个人来说,要超脱,要像水一样,用乐观的态度,全方位渗透生活,因为生活又不全部是痛;所谓出离人群,就是要有独立完整的人格,不要人云亦云,要解脱,如果常常沉溺在纠结和痛苦中,我们就不好过。其实,生活态度也就是写作态度,以积极的心态契入现实,发现人类生存的永恒疼痛,促进对现实社会的诟病进行治疗,是文人的责任所在。

默涵:是什么样的背景,让您到毕节挂职毕节市市长助理兼金沙县委常委、副县长的?您在毕节挂职的时间不长,却在用真情和责任融入那里的山山水水,体会如此之深,创作了大量的诗,把真情留在了乌蒙大地,灵魂在青山绿水地穿行,因为你的诗和挂职,也想了解一下毕节。大致介绍一下毕节?

毛梦溪:1988年,时任贵州省委书记的胡锦涛同志在北京邀请各民主党派中央、全国工商联负责人座谈,代表省委、省政府邀请中央统战部、国家民委、各民主党派中央、全国工商联智力支边协调小组对毕节开展智力支边等最广泛的力量支持。民进对口帮扶金沙县,我的挂职经历也就紧密地和金沙连接在了一起。

“生命中总会有一些不期而遇,生命中总会有一些不胜荣幸。”“花儿在阿西里西,依次绽放夜郎的宁静;虫鸟在洞天湖地,自在唱起澄澈的歌声。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在乌蒙大地,青山绿水地穿行。”这是我在毕节挂职期间写下的“同心工程”之歌《我们在这里》中的一些句子。这首歌主要写了两个方面,一是抒写了毕节“洞天湖地”“花海鹤乡”的自然美景,另一方面道出了参与毕节试验区扶贫攻坚的帮扶人员,对毕节试验区的深厚感情。这首歌后来在毕节试验区“同心工程”成果的宣传报道中常常被引用。

毕节市位于贵州省的西北部、川滇黔三省交界、乌蒙山腹地,总面积2.69万平方公里。辖七星关区、大方县、黔西县、金沙县、织金县、纳雍县、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赫章县8个县(区、自治县)和百里杜鹃管理区、金海湖新区2个正县级管委会,279个乡(镇、街道),3701个村(居),居住着汉、彝、苗、回等46个民族。2020年末,户籍人口950.29万人。

毕节历史文化悠久,民族风情浓郁。彝族火把节、苗族跳花节、白族山歌节等民俗活动别具一格,苗族蜡染、彝族剪纸等民族工艺古朴典雅。多个民俗入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彝族古剧《撮泰吉》被誉为“戏剧的活化石”,彝族舞蹈《铃铛舞》保持着完好的原生状态,苗族舞蹈《滚山珠》荣获多项世界级民族民间舞蹈奖项。

默涵:歌曲《背条大路回故乡》久久传唱,谈一下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和社会影响?

毛梦溪:“这样的路走到山外,我还要多久多长,祖祖辈辈都在渴望,幸福的生活与梦想。泞泥的山路,托住了日子和希望,谁不想改变模样,找一个方向?!”“日也思,梦也想,背条大路回故乡。风一程,雨一程,背着希望回故乡。日也思,梦也想,背条大路回故乡。山一程,水一程,背着希望回故乡。”歌曲《背条大路回故乡》《梦想》都缘自一个真实的故事。贵州毕节鸡场乡鸡坡村核桃寨的一位农民杨文学,他带着儿子一起到贵阳打工当“背篼”,并把自己当了8年“背篼”换来的13万血汗钱全部用于家乡修路,感动了亿万中国人。8年间,为了家乡的这条路,杨文学不停奔波在贵阳的大街小巷,不停跋涉在各种建筑工地与矿山之间。这就是毕节人的朴实,这就是毕节人人性的光辉。

当然,我也看到了贫困落后地区普遍存在着的一些陋习。在这里,有一些风俗让人无法理解,比如说吃酒,结婚、老人病逝等红白喜事,操办时间过于冗长。一个人去世,尤其有人年纪轻轻便不幸去世了,大家很难例外地要召集十里八乡的人摆上麻将,人山人海闹吼吼地折腾上一周,看不到多少对逝者的尊重。有些地方甚至已派生出了更离谱的办法:从三楼搬到四楼就请搬家酒,给孩子剃个头发请剃头酒,孩子出生请满月酒,孩子不管考到哪儿读书请状元酒……还有,麻将成风,到处可以见到先进的麻将机,这与落后的社会经济形成了鲜明对比。非常庆幸的是,在中央出台八项规定、纠正“四风”的大势之下,这些陋习得到了明令禁止,从此开启了毕节试验区的文化新风。

默涵:您在毕节挂职的时间不长,却在用真情和责任融入那里,体会如此之深。

2020年2月5日,您创作的歌词《大难有我》在央视新闻移动网发布,一夜走红,仅央视网当天的点击率就达几十万之多。全国政协委员、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院长雷鸣强第一时间把这首歌发给湖南卫视著名主持人汪涵,称这是“一曲热血歌,唱出白衣战士”,“其他的歌曲都是‘旁人他者’视角,唯独这首是‘战士自我’视角,别具一格,定当胜出。”

请您谈谈这首歌的创作体会。

毛梦溪:2020年新春佳节到来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向武汉袭来,向湖北袭来……全国支援,全民战疫,大难凝大爱,显示了中国人民伟大的责任与担当。

疫情时刻牵动人心,“文化抗疫”也就成了广大文艺工作者的首选。他们将抗疫先进人物和事迹,将抗疫必胜的意志和决心融入作品,用赤心和真情创作了一大批主题鲜明、形式多样、振奋人心的歌曲以及书画和文学作品,以笔以歌声鼓舞抗疫士气,履行社会责任,发挥了稳定人心,点燃希望,传递正能量的作用。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一直处于直面疫情的各种氛围之中,工作之余,随着疫情的变化,我和王立、余音、陈珠珠、雅峰等几位著名音乐人创作了8首音乐作品来歌颂仁心医者,致敬逆行英雄。

每一个有家国情怀,有仁爱之心的人,在面对大灾大难的时候,不论力量大小、能做多少,这次疫情这么汹涌,我们自然不能缺席。在组织民进全会的抗疫宣传工作井然有序之后,才分了点心思和余老师商量着作歌,所幸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编曲李涛和歌手雅锋两位老师的鼎力支持。疫情当前,响应号召,遵守规定。人不能见面,他们各司其职,网络沟通,歌也是在歌手自己家里录的。更令人感动的是,视频也是当晚请一个远在广州已经退休的合唱团的鸣乐老师做的,请鸣乐老师帮忙已是晚上九、十点,鸣乐老师凌晨了还在帮着制作。

当然,我所说的“分了点心”,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分心,这也是抗击疫情的一部分。更何况,这首歌还是因为84岁的钟南山院士“再战”而起,因为民进会员王广发被感染而起。

2020年1月18日傍晚,钟南山院士从广州出发赶往武汉,当天航班已买不到机票,他挤上了傍晚17点开往武汉的高铁列车。由于春运高铁票紧张,他被安顿在了餐车一角,刚一落座便拿出文件研究。1月8日,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呼吸和危重症医学科主任王广发,作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专家组成员随国家卫健委专家组前往武汉指导工作,于1月16日返回北京,当天夜里出现发热、肌肉酸痛、寒战、流鼻涕、咽痛等症状,1月21日西城区疾控中心回报痰和咽拭子标本初筛均为新型冠状病毒检测阳性……

虽然没在现场,但有着比现场更焦急的心情。再现眼前,刺痛着我的心,于是顺手写下了这首《大难有我》。

“大爱是你,大难有我”。《大难有我》这句话就表达了中华儿女大爱无疆、携手并进、共克时艰的大美景象与精神风貌。这首歌,后来还曾在法国中文电视台滚动播出。

武汉无疑是一座英雄的城市,现在是而且一直都是。这里打响过辛亥革命第一枪,经历过抗日战争时“保卫大武汉”的烽烟岁月,迎战过1998年的特大洪水……

这次疫情,上千万人的武汉,通过封城来控制疫情蔓延扩散,为全国甚至全世界人民抗疫赢得时间,从这个意义上讲,武汉不愧为英雄的城市,武汉人民不愧为英雄的人民。

《新英雄儿女》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创作而成。有一种关爱如阳光普照,在武汉人民的心底开花。多少个夜以继日,逆行的医务工作者废寝忘食,守护病人;多少个斗转星移,坚强的医务工作者坚守一线,研发疫苗。我们有这样英雄的人民,还有什么困难不可克服,还有什么疫情不能战胜?《新英雄儿女》经国家广电总局发布,当日点击300多万人次。美国、欧洲及我国台湾地区都有传播。

默涵:很感动。音乐是一种至高的情感启迪,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情感渲染,歌曲如号角,可以激发战斗热情 ;似动力,可以催发人民的斗志。也许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而歌曲的力量却是无限的。您的歌曲一上线,立刻引发关注,许多诗人和音乐爱好者相互转发,这无形之中起到宣传鼓舞作用。有人这样评价您的这些歌曲:“听着就想流泪,这泪水不仅因为病痛,而且因为那些奋不顾身挽救生命的人们。”每一首歌曲里都有您倾情的呼唤与呐喊,每一句词句都涵盖着无限的悲痛与关怀。

默涵:听说您大学学的中文,可否谈谈您的读书体会,也给赤峰的年轻人在读书方面提一些建议。

毛梦溪:“书非借不能读也”,这是以前,现在基本上不用借了,但另一个怪现象又发生了:“书越多越没有了人读。”上大学那会我是读过一些书,但都源于要编著一些书目,比如出于编著《世界精彩爱情对白》《中国现代文学词典•诗歌卷》的需要,我基本上翻阅了大多数世界名著,拜读了中国现代诗人的大大小小的诗歌集子。在读书上我还真没有什么发言权,但书还是要读上一些。线下时间或者很零碎,但零零碎碎找来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书来读还是可以的。当然,倘若能够有计划地系统阅读则是最好不过。


默涵:前两年,致敬新诗百年,你编过一本民进首部新诗读本《中国新诗百年民进百名诗人诗选》。眼下,随着网络的兴起与发达,诗歌似乎又随时随地满大街地兴盛了起来,尤其是微信群朋友圈,新诗旧诗此伏彼起,热闹煞是非凡。作为诗人,你对这一现象怎么看?

毛梦溪:表面上看好像是这样,但靠得近处,仔细端详,又是良莠不齐,泥沙俱下。总之,如无首群龙,如脱缰野马,四海纵横,五花八门,还是叫人难以看到什么前景和希望。诗歌之“昨日黄花”的命运,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得了的。

中国新诗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产物,以1918年1月《新青年》杂志发表胡适、沈尹默、刘半农等人的首批“白话诗”,以及胡适《尝试集》的诞生为标志。相对于旧诗传统,新诗通过变革汉语,完成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诗界革命”。

见证中国新诗诞生的《新青年》以及胡适(《尝试集》)、郭沫若(《女神》)、冰心(《繁星》)、康白情(《草儿》)、徐志摩(《志摩的诗》)等诗人的早期新诗集,至今仍如红灯高照,熠熠生辉。一百多年来,中国新诗与中国人的百年命运息息相关,与现代中国人的生活、情感、思维有着内在的紧密关联,早已成为中华民族文化传承中重要的精神财富。

北京大学中国诗歌研究院院长谢冕指出,正是因为有了白话写作的自由体新诗,中国人实现了与世界诗歌“对接”以及通过诗歌自由表达现代人情感的百年梦想,一代代中国诗人也通过新诗创作,为民族的觉醒与解放、文化的改革与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默涵:您的访谈,给赤峰的读者吹来异域的风,传递了很大的信息量!谢谢您接受《赤峰读书报》的访谈!欢迎您再来赤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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