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学文
靳学文的复员证书
文/图 本报记者 朱玉东
本报通讯员 刘建国
“淮海战役太惨烈了,到处都被鲜血染红了。”多年后,回忆起当年参加解放战争的场面,靳学文老人依然心绪难平。
靳学文出生于1925年,茌平区振兴街道宋庄人,1947年底,靳学文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参加了人民解放军。一入伍,靳学文就担任了班长。他们这批新兵进行了整训之后,很快就投入了战斗。靳学文记得很清楚,他们打的第一仗是在安阳小坡。国民党军队人多,武器装备精良,我方的战略战术就是诱敌深入,将敌人化整为零,逐个消灭。当时,他们边打边退,敌人在身后紧追不舍,我军设下埋伏切断敌人先头部队与后方的联系,将其歼灭。在这场战斗中,靳学文的好几个战友牺牲了,其中有两个是他的茌平老乡。小坡战斗后,敌人又追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为什么不追了。这时,我方部队也不跑了,因为接到了上级命令,要攻打徐州,即淮海战役。1948年6月,靳学文因为在战斗中表现英勇,被批准入党,成了一名共产党员。
靳学文所在的部队是第二野战军刘伯承将军的部队,他在35师105团1营3连1排。靳学文说,首长在战前动员说,打徐州是解放大西南的第一关,打下徐州来,才能渡长江。接下来,靳学文参加了淮海战役最重要的一场歼灭战——双堆集之战,对手是国民党嫡系精锐部队黄维兵团。1948年11月25日凌晨,我军将敌人包围在安徽省宿县西南以双堆集为中心、纵横约7.5公里的地区内。心有不甘的敌军与我军进行了多次对战,战斗异常惨烈,几轮拉锯战后,包围圈越来越小。
国民党军队被围得弹尽粮绝。当时正值冬天,田野里找不到可吃的东西,而敌人飞机空投的子弹和馒头大部分都落到了我方阵地上。无食物可吃,敌人不愿坐以待毙,就开着坦克突围。但是在敌人突围的路上,我军布置了很多麻瓤,坦克的履带只要被麻瓤缠住,就寸步难行了。不能突围,敌人只能固守在包围圈里负隅抵抗。
到了晚上,我军向阵地上发射照明弹,并开始向敌人喊话,说解放军优待俘虏,劝他们投降。吃不上饭,突围无望,面临绝境,有的敌人就放下武器投降,偷偷跑到解放军这边。饥饿难耐的俘虏,看到我军提供的猪肉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完包子,我军就让这些俘虏朝国民党阵地喊话。喊话的内容大致如下:弟兄们,我是某连某排的某某某,昨天晚上投了解放军,解放军实行宽大政策,缴枪不杀,还优待我们,让我们吃的猪肉包子,可香了。俘虏的喊话瓦解了对方的军心,一到晚上,国民党军队的士兵就接二连三或三五成群地向我方投降。1948年12月15日午夜,黄维兵团被全歼。就这样,国民党的老虎团被我军“吃”掉了。双堆集战役,共歼灭敌人1个兵团部、4个军、12个师、1个快速纵队,共12万余人,我军伤亡3万余人。
靳学文回忆说,淮海战役十分惨烈,在打扫战场时,麦子地里,战壕里,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被血染红了。
解放了徐州,解放军就开始为渡江做准备。战士们先在湖里练习水战。船翻了怎么办?船漏了怎么办?他们一遍一遍地进行演练。到了晚上,战士们就趁着夜色,戴着柳条帽到处寻找渡江用的船。1949年4月15日夜,渡江战役打响。我军的炮兵先把长江南岸敌人的碉堡摧毁,然后发起冲锋,在枪林弹雨中,120万解放军渡过了长江天险。
过了长江,部队进入四川,溃败的国民党军队狼狈逃窜,解放军在后边围追堵截,有时一天行军40多公里。追至凤城,敌人进行了拼死抵抗,战斗打得很激烈,在那场战斗中,连长牺牲,靳学文接任连长。打下凤城后,靳学文又参加了解放重庆的战斗。进入重庆之后,靳学文任川东军区北碚市公安大队三中队副连长,他们连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首长。
1950年底,部队接到命令进山剿匪。靳学文说,当时土匪很猖獗,声称刀枪不入,子弹打不进、刀砍不出血,晚上到村子里抢东西抓人,无恶不作,弄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土匪就藏在北边夹皮沟的山上,靳学文他们刚到那里时,两个在山脚下执勤的战友,因为一时麻痹,被敌人用大刀劈死,场面惨不忍睹。嚣张的土匪在山上大喊大叫,向解放军示威。他们派了一个班,上山与土匪交火,将几十个土匪都引下山来,三个连把土匪包围了,很快就把土匪消灭了。
剿匪一年多后,上级安排靳学文去重庆市干部学校培训。1954年,靳学文申请复员,回到家乡。
7年戎马生涯,培养了靳学文吃苦耐劳、甘于奉献的精神品质,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家乡,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军人的不畏艰险和责任担当,让他受益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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