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生明，偏生暗
——读张贤春小说《鸡往后刨》
文/陈红军
“公生明，偏生暗”（语出《荀子•不苟》），谓公正便能明察事理，偏倚便会滋生黑暗和腐败。
《鸡往后刨》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故事人物风起云涌。看地方权贵趋炎附势、尔虞我诈，官府、土豪、军霸和悍匪的勾肩搭背、权势更迭，体悟风光过后，只是过眼云烟。再瞧底层百姓的苟延残喘，以手艺为生的翻瓦匠，风流过后，却死在了悍匪的刀下，情断匪首，成了名符其实的石榴裙下风流鬼；“糊涂官”王天堂所审案件里的卖膏药纠纷，卖膏药的年轻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年轻人的小聪明遇到了较真的买膏药人，最终买者和卖者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体悟屋漏偏造连阴雨和麻绳皆从细处断的人生哲理。
张贤春老师的这部历史现实主义长篇画卷，不仅仅内容丰富，而且突显了时代感、现实感和民俗感等特点。跟着故事情节前行的有诸多时代大事件，把人物发生的背景放在了大时代里，画面感更强，故事情节更饱满。“辛亥革命，日本和俄国在东北打仗……”“十年前革命党在我们那里搞的那个起义，这十年来又发生了很多大事。中华民国成立了，清朝皇帝溥仪退位了……孙中山当大总统了，不久又被迫辞去了，袁世凯当大总统了……”“淞沪会战损失惨重，南京保卫战也失败了。”通过人物对话的描写，顺理成章地交代着故事发生的时代大背景，时代感自然呈现。
关于文章内容的评述，横看成岭侧成峰，赏阅者的角度和阅历所带来的体验感可能各有千秋，自然，我也有我的特别体验感。
通读小说后，有各种收获和体悟，下笔可以评述的地方很多，但迟迟没有动笔。没有动笔的顾虑也很多，担心无资格评述，更担心评述可能会出现不恰当的描述，可能会曲解作者本意。只到今天到淮安府衙一游，方想起了《鸡往后刨》里的假假地正儿八经地办糊涂案的官老爷升堂情景，想起了书中王天堂县长的貌似糊涂却毫不糊涂假公济私的办案风格，方知这几千年的封建衙门突然之间革命了，换了所谓的民国风貌依然未改封建余风的牵绊。
“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莫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这是淮安府正堂里的一副楹联。淮安府衙始建于元代，算是全国保存完好的历史建筑，也是大运河沿线唯一现存的府署建筑。元代关汉卿创作的戏曲《窦娥冤》故事的原型正是妥妥地发生在这公堂之上。
当然，这里不是故意跑题宣传这封建体制下留存下来的淮安府衙景点，那完全是《鸡往后跑》的内容与淮安藕断丝连的历史牵扯，让我这位土生土长的淮安人不得不面对这历史的株连，让淮安与张贤春老师笔下的德江县不得不隔空牵手问候。更说不准的是，这淮安府衙里的建筑物，在民国统治里，正常维修和办公运营是否还会有乌江父老的民脂民膏，这还真难说。
把淮安与德江相牵连（这里没有贬义的用法），我绝对不是胡扯，请慢慢看以下详解，一定能让君会然一笑。
《鸡往后刨》里描写了一位名叫江镇恶的德江县县长，这江镇恶的原名我想一定是我们作者的艺术化处理，寓意很明显，本来想让你这一县之长到乌江流域这德江县镇守、治县和惩恶扬善（古名江镇恶），可是我们这江镇恶县长却在任成了首恶，成了“真恶”，“伙同罗科长等人，亏损公粮六千六百四十九担、麻袋四千八百九十六，贪污公款一千二百一十九万元法币、银圆九百五十三元，截留挪用地方捐保证金一千零八十四万元法币。”在“上报锦江专署和省政府，要求立即追捕查办”时，江镇恶早于“深夜，他喊醒两名随从，挑上两担钱物，到江边乘上之前购买的木船顺流而下，天亮时，已过江边乡离境了。”“有人推断，江镇恶可能已沿乌江进长江，回到江苏淮安老家了。”有文字有真相的描述，让我这位现在的淮安人为之惭愧，也为当年德江县的父老相亲遇到如此父母官感到难过。作者笔下当年的江苏淮安也就是当年的淮安县了，也就是今天的淮安市淮安区了，有如此在外为官的老乡，我是真心抬不起头，实在是难为情的脸红。但愿作者的故事人物和情节完全是杜撰的，但这可能性不大，是不是有县志记录着的确有从江苏淮安去贵州德江为官的这号人物？
好了，不谈这当年的江镇恶了，正如作者所说“或许已经船毁人亡葬身鱼腹，或遇土匪成了他乡之鬼”，总之这回的书评撰写，让我有这位老乡很是羞愧。
“公生明，偏生暗”，既然已经谈到了淮安人物，那么不妨借此文末顺便了解一下淮安的正面风云人物。淮安是开国总理周恩来的故里，是《西游记》作者吴承恩的家乡，也是巾帼英雄梁红玉（南宋名将韩世忠的夫人）的娘家……
“壮丽东南第一州”——淮安，这座2200多年的历史古城，文化底蕴深厚，名人荟萃，民风纯朴，水系环绕，风景秀丽，欢迎您的光临。
最后，祝愿张贤春老师的《鸡往后刨》一书入市畅销，同样更欢迎您有机会来淮安走一走，来淮安看一看，过来采风、做客，品尝一下淮安淮扬菜的风味，欣赏一下淮安诗画美景。
（2023年4月20日18:22写于江苏淮安豪庭阁）
书评作者简介：陈红军，男，汉，1979年生，江苏省淮安市淮安区人。本科学历，南京大学法学学士，江苏大学工学学士，退役军人，中共党员，工程师，公益兼职服务于政府多部门。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江苏省散文学会会员，淮安市网络作家协会会员，淮安区作家协会会员，淮安区诗词楹联协会会员，仓央嘉措诗社成员，绿草荡诗社成员，多平台签约作家，书评人，文艺公益采编、运营自媒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