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岁时记 | 白露·凉风有信时,秋日胜春朝

白露,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十五个节气,表示孟秋时节的结束和仲秋时节的开始。古人以四时配五行,秋属金,金色白,故以白形容秋露。

《诗经》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意般的名字,让这个时令蒙上一层朦胧的诗意美。

白露时节,夜间空气中的水汽遇冷凝结成细小的水滴,经早晨的太阳光照射,看上去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煞是惹人喜爱,因而得“白露”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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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是反映自然界寒气增长的重要节气,此时基本结束了暑天的闷热,天气渐渐转凉,农作物即将成熟,“秋老虎”也将逝去,大部分地区天高气爽,大雁等候鸟开始南迁避寒,农民也忙着收获庄稼。

民间在白露节气有“收清露”的习俗,李时珍《本草纲目》上记载:“百花上露,令人好颜色”。因此,收清露成为白露最特别的一种“仪式”。伴随着凉爽气候一同到来的,还有秋燥来袭,需要利用时令食材健脾润燥。各地入秋“补露”有种种养生之道:福建福州吃龙眼,益气安神,润肤养颜;江浙一带酿白露米酒,用以待客;南京人则更青睐“白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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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露水,品茶香。《本草纲目》有载:露水“煎如饴,令人延年不饥。”乾隆亦曾发明“荷露茶”,晨起捧着瓶缶,一滴一滴地汲荷叶上的露珠,拿来煮茶。《荷露煮茗》诗前有小序云:水质以轻为贵,越轻就越宜于烹茶,饮了可以“蠲疴益寿”。

白露茶,采于白露,茶中沁入了白露的诗意,有“春茶苦,夏茶涩,要喝茶,秋白露”的说法。不同于鲜嫩的春茶、苦涩的夏茶,白露茶经泡,且不干涩或味苦,而是有另一种甘醇滋味,清香解燥,温润舒心。饮一小杯,细细品味,只觉玉露生凉,秋桂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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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罢“白露茶”,再饮“白露酒”。白露酒用糯米、高粱等五谷酿成,温中含热,略带甜味,故称“白露米酒”。旧时苏浙一带乡间,每年白露节一到,家家酿酒,待客必喝“土酒”。现在湖南资兴的兴宁、三都、蓼江等地亦有白露酿米酒或者畅饮之前酿造的白露米酒习俗。

在浙江温州的苍南、平阳等地,人们抓住白露这天“采十样白”,即去到田野间采集十种带“白”字的中草药,如白木槿、白毛苦等,以期与“白露”的形名相应,拿来烹制草药煨乌骨白毛鸡、鸭子或猪肘子,据说食后可滋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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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福建福州,有“白露必吃龙眼”的习俗。白露前后正是食用龙眼的好时节,个大、味甜、口感好,此时吃龙眼是再好不过的了。老话讲,不管是不是真正大补,有吃了就是补。民间说法吃一颗龙眼等同于一只鸡的营养价值,虽然听起来比较夸张,但龙眼确实具有一定的滋补功能。

白露是人们出门赏秋的好时节,也是游子思乡的季节。江苏太湖地区还有白露祭祀禹王的习俗。相传禹王是治水英雄大禹,太湖畔渔民称为“水路菩萨”。每年正月初八、清明、七月初七和白露时节,这里都要举行祭禹王的香会。人们赶庙会、打锣鼓、跳舞蹈,很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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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上露水凝,一夜凉一夜。白露,像一道清凉的藩篱,让秋踏着一路寒凉的晶莹而来。

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天气不冷不热,心情也该不慌不忙。在日益焦燥的季节,也应以温柔的身心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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