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共济印记⑥丨两个转变,迈向综合性大学的发展之路

115载薪火相传

这些曲折而光辉灿烂的

同济时刻

是所有同济人弥足珍贵的

“同舟共济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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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GJI

两个转变迈向综合性大学的发展之路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期,无论对中国的政治史、经济史还是教育史,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转折期,对同济大学来说也是如此。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我国的教育事业迎来了发展的“春天”,同济抓住机遇寻求新的发展契机,提出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两个转变”办学方针,即“恢复对德联系和以德语为教学内容的转变、由土木为主的单科性大学向以理工为主的多科性大学转变”,实现了以理工为主的多科性大学发展目标,加快了理、工、德语等学科的建设步伐,开启了同济新一轮振兴之路。学校在探索、改革、创新中不断发展,积极建设“国内第一流的具有一定国际声誉的以理工科为主,兼有管理、人文的多科性大学”。

图:1978年3月,全国科学大会召开,同济有30项科技成果获奖,图为参加全国科学大会的四位教师(左起:翁智远、冯纪忠、李国豪、王开发)

“同和兼蓄,与国共济”115周年校庆印信文化展印文征集入选方案印文来源:史广智医学院2021级本科生

1977年10月,李国豪被任命为同济革委会主任,1978年7月被任命为校长,他和当时的领导班子一起,为同济如何找准航向,加速航行而忧心忡忡。“我于1929年进同济大学,当了7年学生,于1936年毕业。后来,除了在德国进修和工作7年之外,一直在同济大学做教师和兼任行政工作:曾担任土木系主任、工学院院长、教务长、校长。可以说,我的命运和同济大学联系在一起,同济大学成了我的家。我熟悉这个家的家史,关切它的传统和发展。”,正是这种特殊的血缘“关切”,李国豪感到,无论是对他自己的学术创造还是对他所深爱的同济的未来发展,这一时期都是耽搁不起的黄金年代。他以特有的敏锐嗅觉,从1978年10月10日第16963期的《参考资料》(俗称“大参考”)上,看到法新社的一则报道:“主管全国科技和教育工作的国务院副总理方毅,访问波恩时,与西德各州教育部长会议主席瓦尔特·布劳恩谈到,如何恢复同济大学用德语教学的传统,重新与德国科学界接触。而同济那个与生俱来的传统由于种种原因已中断了几十年。”这条从天外传来的消息,像启明星一样,一下子照亮了从黑夜中走来的同济校长。他立即动员一切力量,通过私谈和会议形式,重新整理校史,询问政策的可能性,筹办教师和学生德语课程班等。经过两周左右的紧张准备,同济大学于10月31日起草文件初稿《关于我校恢复用德语教学的传统的请示报告》,并随即形成正式文书,主送教育部,抄报方毅副总理办公室、上海市文教办和上海市教育局。该文件介绍了“解放前”的同济大学文、法、理、工、医5院齐全,用德语教学的学制和教师、教材等情况,对学校未来的学科设置和发展提出了初步规划。

李国豪教授文革期间失去自由,却在斗室凭记忆分析武汉长江大桥产生晃动的原因,在家进行模拟试验演算抖振问题(该成果获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重大科技成果奖)

“同于大通,济见君子”

115周年校庆印信文化展印文征集入选方案印文来源:许斯腾艺术与传媒学院2021级本科生

“德才兼备 经世致用”115周年校庆印信文化展印文征集入选方案印文来源:李维东交通运输工程学院2021级博士研究生

可以说,这个请示是主动的、快速的,也是极富智慧、眼光和胆识的,它凝聚了中国人对现代化的渴望和几代同济人的梦想,借助国家领导人高瞻远瞩送出的重要信息,从而打开向以德国为代表的欧洲现代化强国学习的大门,把同济与整个世界从学术上联系起来。

11月16日,方毅副总理在关于同济大学实现两个转变的“请示报告”上批示:“请刘西尧同志(时任教育部长)研办,此事我已面告过,应抓紧进行。德方也愿意同我合作,大力支持”。根据方毅副总理的指示,1978年12 月,李国豪应西德洪堡基金会的邀请率团访问西德,受到了西德各界的热烈欢迎和隆重接待,重新开启了同济与西德交流合作和联系之门。

图:1978年学校向教育部提交的《关于组织赴西德教育考查报告》

图:李国豪校长首次率团访问联邦德国,市、校领导到机场送行

“启德”115周年校庆印信文化展印文征集入选方案印文来源:汤承宗机械与能源工程学院2020级本科生 

1979年1月,邓小平、方毅、余秋里、耿飚、王震、谷牧、康世恩、陈慕华等8位副总理批示,同意1月26日教育部给国务院的《关于同济大学与西德建立联系并恢复使用德语教学的报告》。《报告》指出:“同济大学拟参照西德大学的系科设置,并结合我国实际情况,有步骤地增设新专业,特别是理、工科中的新技术和德语专业,如应用数学、应用物理、应用化学、工程力学、计算机技术、热质传递与流体力学、信息专业等,逐步将同济大学办成具有特色的多科性理工科大学。”

图:教育部向国务院提交的《关于同济大学与西德建立联系并恢复使用德语教学的请示报告》

图:教育部《关于为同济大学与西德建立联系签订两国政府间协定事》

“不器”115周年校庆印信文化展印文征集入选方案印文来源:叶红江北机械与能源工程学院2018级本科生

1979年7月25日,方毅副总理来校视察,一再谈到同济要实行“两个转变”。他说:“我们下决心要同济大学恢复使用德语教学的传统,建成一所理工科大学。光土木建筑太单调,要办理科,理工分开不合适。”方毅副总理的讲话进一步指明了同济大学实行“两个转变”的方向,增强了学校实行“两个转变”的决心。 

图:1979年7月,方毅副总理来校视察,指示学校进一步推进“两个转变”

根据“两个转变”的总体目标,1979年,学校在9个专业恢复德语为第一外语,当年入学的500多名新生在第一学年将德语学习为主要教学内容;此外,学校还从1977、1978两年入学的学生中抽调200人增加1年德语学习。1980年,学校又将第一外语为德语的专业扩大至全校近一半专业。1979年,学校成立外语系,内设了德语教研室、德文资料编译室,并在全校开展德语广播教学;此后,外语系开始招收科技德语专业本科生和硕士研究生,并开办科技德语进修班。

1979年3月,受教育部委托,学校承办留德大学生预备班。1980年2月,学校成立留德预备部,承担起对即将留德的全国各地学生进行德语培训的任务。1980年5月,100名来自全国各地大专院校的学生结业,这些学生后来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由国家派遣的留德大学生。至1984年11月,学校留德预备部共输送3届287名本科生赴德深造。同时,同济大学成为当时国内最大的科技德语培训基地。

图:1979年第一期部分留德预备生与专家组组长皮隆先生(Dr.BerndPirrung)合影

图:1979年3月,同济大学出国培训部(后称“留德预备部”)成立,成为“文革”后教育部批准的第一家德语培训机构

“同济青年”115周年校庆印信文化展印文征集入选方案印文来源:闫至凡汽车学院2019级本科生

与此同时,学校加快了建立理、工、德语等学科的步伐。1979年7月,经教育部批准,学校增设应用数学、应用物理、电子仪器及测量技术、热能动力机械、海洋石油建筑工程、管理工程、园林绿化、德语等8个专业;此后又增设科技德语、机械制造工艺与设备、管理信息系统和环境监测等专业。80年代初,学校先后新成立外语系、结构理论研究所、管理工程系、测量系、高教研究所、计算中心、化学系等系所和单位,并根据社会发展需要,在原有系科基础上恢复、改建成立了机械工程系、电气工程系、建筑材料工程系、物理系、数学力学系、环境工程系、工程地质与水文地质系、结构工程系、道路与交通工程系。经过几年的探索与发展,学校加快学科建设步伐,调整和充实了原有学科设置,增设新专业,设立新的院系、部门和学术研究机构,向以理工为主的多科性大学迅速迈进。

图:学校1977年和1984年的院系结构示意图

图:1982年,联邦德国总统卡尔·卡斯滕斯来校访问

图:联邦德国总理赫尔穆特·科尔(Helmut Kohl)于1984年和1993年两次访问同济大学

“乘风破浪”115周年校庆印信文化展印文征集入选方案印文来源:姜旭艺术与传媒学院2020级本科生

“两个转变”的提出及实施,对于同济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恢复了传统学科,突出了特色;加强了学校与德国乃至整个欧洲的交往,赓续了国际化;新建了与国家现代化建设直接相关的专业,开启了综合性发展。世纪之交以来,学校历经两次并校,优化学科结构,扩充学科结构,恢复医科,扩大办学规模,成为拥有工、理、医、文、哲、法、经济、管理、教育、艺术等十大学科门类的特色鲜明、综合性、研究型、国际化的知名高水平大学。

1984年经济管理学院成立

1986年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成立

1987年结构工程学院成立

1998年中德学院成立大会

2000年4月27日,同济大学与上海铁道大学合并组建新的同济大学,相关医学院及附属医院随之并入,同济中辍近50年的医学教育得以恢复

“济遇中国”115周年校庆印信文化展印文征集入选方案印文来源:伍征新生院同舟学堂

2022级本科生 

文:周黎萍

来源:图书馆、档案馆、党委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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