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公安英模】元祥,真好!——探寻曾元祥到底好在哪里

    

    

    我有一个远房的老姑婆,为人异常热情,总是“阿叔”“阿姐”“老侄”唤人,让人听着像是有血缘的亲人一般,人缘极好。耳濡目染了老姑婆的为人处事,得其真传,我见人,无论熟悉与否,总是唤着特别亲,张口就是“阿哥”“阿姐”“老妹”“老弟”。这几年,我在老姑婆的基础上,进行了升级,年长我者自不必说,就是比我年轻的,只要比我有本事,也是唤着“阿哥”;再加上品德和口碑都还不错的,我则唤其为“阿叔”;而那些除比我有本事外,品德还极为高尚的,我则唤之曰“叔公”。

    按照我这唤人之风格,我见曾元祥,起码会唤他为“阿叔”。

    一

    我时常想,英雄令人高山仰止,我们或许永远不能企及英雄的境界,不能达到英雄的辉煌,但要力争与英雄同行,做一个为英雄鼓掌的人。于我来说,作为一个普通且平凡的写作者,一直秉持“我手写我心”,来把英雄的事迹用文字写下来,让更多人了解英雄、理解英雄、尊崇英雄。所以,朋友让我用文学的角度来叙述元祥时,便欣然应允。

    元祥的英雄事迹,伴随着其十余年的从警生涯,犹如一颗颗珍珠,经过时光之流的冲洗,愈加熠熠生辉。这些事迹已经见著众多媒体报道,用不着我来吹捧。而我要所感兴趣的是这位英雄背后不起眼的一些普通而平凡的小事。然而小中见大,小事更能见精神、见内心,也更能令我动容。

    为了了解元祥其人,我先后找过一些他身边的人进行交流。“曾元祥,工作没得说,那真是够拼、够优秀,破了很多影响很大的大案要案,那荣誉确实是实至名归、名副其实。”这是元祥同事对他的普遍评价,但是他的家庭情况怎么样呢,妻子又是怎样一个人呢?大部分人则表示不是很清楚,这也引发了我的好奇。

    元祥出生在赣南的农村,和许多农家子弟一样,吃过很多苦,这就包括读书的苦。十年寒窗苦读,他终于通过高考这个“独木桥”,成功由“泥腿子”晋级为城里人。从赣南师范大学心理学专业毕业后,从事教育事业的元祥时常困惑,总觉教书育人不是其人生的最佳选择,似乎还有更有意义的事业需要他。2010年仲夏的一个夜晚,元祥漫步在章江河畔,看着两岸万家灯火,桥上车水马龙,竟然顿时就“开悟”了——“守护一方平安”,就是于他那更有意义的事业。为了这份“开悟”,元祥告别耕耘四载的三尺讲台,通过公安招警考试,进入了赣州市公安局开发区分局刑侦大队工作。“曾元祥天生就是干刑侦的料”,这话是我在做采访时,亲耳听到的。后面,事实证明,无论是对自身发展,还是对国家和社会贡献,元祥的路都走对了。这些年,元祥无论是荣誉上,还是在职位提升上,都算是顺风顺水的。因此,就有人怀疑说,元祥家庭背景强大,或者说岳父家境殷实。是这样的吗?

    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我可花费了一番功夫,毕竟人家的隐私也不是那么方便打听的。“曾元祥能有什么背景,能有什么靠山,他的成绩都是自己拼命干出来的。”说这话的是元祥一个校友,据说两人认识快二十年了,他还建议我找元祥的妻子聊聊。

    元祥的妻子,我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女汉子的存在,因为刑警总是那么忙、那么不着家,再温柔的妻子也会被逼成女汉子,也确实有许多“丧偶式育儿”的刑警妻子。然而,她却是一位美丽温柔、温文尔雅的小学老师。这些年走过许多路,经历了一些事,也见过了许多人,特别是读过许多书后,我多少具备了一定的识人断事的能力。经过一番交谈,我可以很明确准确切确地说,这元祥的妻子是一个比较单纯且幸福的女人。

    网络上有段话说,幸福的女人智商几乎为零,她们或为宝贝女儿,也或为幸福妻子,还或为慈祥母亲,她们沉浸在被爱、保护和关怀之中,致使她们不再愿意动脑筋,思想变得单纯,像一个孩子一般。尽管有些夸张,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元祥的妻子是一个幸福的女人。“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上班教书育人,下班照顾老小。又是一个外地人,也不认识什么人,工作之外,就是围着家人转。”说完这话,没有等我接话,元祥的妻子接着说道:“家里电路出了问题,我打一个电话给他,他总会找时间‘溜’回家给弄好,或者说洗衣机出了问题,元祥也总有办法给修好,反正啊,元祥是一个动手能力和执行力极强的人,我是什么都不想,有问题就找他,他总能给弄好。”她喝了一口水,见我还没有说话,继续补充说道:“还有呢,他这个人还很讲信用,特别是对待孩子,我女儿说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想去哪里,他只要答应了,总是能准时办到,而且有模有样的,特别让小孩子满意。”

    是啊,妻子满意了、孩子满意了,生活还有什么不满意呢。陈寿《三国志》里说,生子当如孙仲谋。我要说,嫁人就要嫁给元祥这样的。

    二

    元祥是一名刑警,而且是众多荣誉加身的优秀刑警,忙是一定的,怎么能有这么多时间来照顾家人呢?

    有人说,一位优秀刑警的长成,并不依赖于他具有多少天生的聪慧,而是需要长期在刑侦一线摸爬滚打、刻苦钻研的努力和忘我工作、无私奉献的付出。

    其实,优秀的人,哪有天生的料,只有后天的苦。

    “他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破案成了他的全部,他的时间被一个个案件所填满,一般人很难做得到。”这是一位和元祥共事多年的同事的感慨。经过我多方了解,工作中的曾元祥,不仅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而且沉着冷静、机智勇敢,成功侦破了很多大案要案,还被评为全市政法系统“十大办案能手”等诸多称号,并获得了刑警“工匠”、破案“尖刀”等赞誉。

    从元祥同事口中得知,2018年1月,在侦办一起部督非法生产制毒物品案中,作为案件主办民警,元祥和同事对辖区内一个位于山林深处的制毒窝点进行摸排调查,不顾寒冷雨夜,十余次利用深夜、凌晨时机贴近侦查。在一次追踪一批制毒原料去向时,他从高处跳下,不慎撕裂左脚韧带,仍然强忍疼痛带队追踪至萍乡上栗县,并瘸着腿坚持蹲守在山林中观察制毒窝点生产动向。

    案件侦办吃紧时,恰逢小女儿出生,陪在产房外的元祥在接到制毒窝点可能转移的情报后,没能看上女儿第一眼就急忙奔赴工作岗位。所幸元祥最终也不辱使命,于同年5月在市公安局抽调警力对该制毒窝点实施收网抓捕中,搜集了大量情报并制定了详实的抓捕进攻方案,带领先头部队对窝点实施秘密包围,当晚抓获嫌疑人18名,缴获临近成品麻黄碱1.129吨,成功将幕后投资人、现场管理人、制毒技师和上游原料商被一网打尽。在全市同类案件中,此案抓获人员最齐,堪称经典战役。

    看出来了吗?元祥之所以在高强度而忙碌的工作之余,还有时间和精力来照顾家人,是有原因的。首先是因为他善于学习,业务能力强,工作效率高,比别人花更少的时间把事情办好。我曾到某省直单位文稿部门锻炼,其中一个感悟就是人与人还是有差异的,有些差异也是巨大的。比如,一份几十页的材料,我的那些师傅们花几个小时就能提炼出精髓,而我弄一天也还是云里雾里。元祥能力强又肯干,别人要花很多时间的事,到他手里却能在短时间里搞定。这不是更有时间来应付家里的事了吗?其次呢,元祥特别能吃苦,身体底子也好,可以连续作战而不觉得累,也就是忙完工作,大家已经累趴在休息,他却还有精力“溜回家去”忙这忙那。第三啊,据我观察,元祥这人人际交往像他妻子一样,非常简单,在外应酬、推杯送盏的情况少之又少,工作之外就回家是他的常态。

    三

    在一番调查研究后,我最终和元祥见了一面,在那个曾唤着拾稻书斋的简易茶室。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身材不高还有点微胖,没有想象中刑警那种强壮和刚烈,戴副眼镜甚至略显书生气,但我可以感受到眼镜下面透出的那股嫉恶如仇和正义凛然。

    “叔,你觉得幸运吗?”给元祥倒上一小杯茶,我首先说了话。

    “生在这个时代,我觉得我们都是幸运的,要不然也不会坐在一起喝茶。”元祥没有端杯喝茶,而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不瞒你说,为了了解你,我进行了认真的调查研究,做了大量的功课,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那么认真呢?”说完,我端杯把茶喝完,这温度刚刚好。

    元祥没有言语,而是端杯把茶喝了下去。经过好一会儿的沉寂,我给两人的茶杯都倒满茶后,说道:“因为别人都说你真好,就想真正了解一下你到底好在哪里。你觉得自己好在哪里呢?”

    “这个……我倒真没有想过,就觉得,自己只是凭着本心去做事,上一天班、拿一份工资,就要对得起老表、对得起单位、也对得起自己。”元祥还想接着往下说,电话却响了。

    接完电话回来,元祥先是喝了那杯茶,接着继续说道:“我们生在这样的时代,衣食无忧、生活幸福,真要珍惜当下,真正认真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元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好些年前,我这样跟人家这样说,人家还说我是神经病,但是这几年没有说我是神经病的了,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这让我想起了自己,跟人说有朝一日,只要党和国家有需要,我想去解放台湾,也被说成是神经病;再有,看到一个熟悉的企业濒临破产,我说想去拯救这企业,也被有人说成是神经病。

    “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伟大,但是确实很感激党和政府,让一个农家子弟有了今天的好日子。事情做多了自然就有些闲言碎语,至于别人说什么神经病,我不在乎,有什么必要在乎呢?做好自己就行。”元祥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坚定。

    我喝下一口茶,盯着元祥说道:“你当然会这样说,要荣誉有荣誉,论职务,在基层来说,进步也算是非常快的了。你说的这些是不是大话呢?”

    “这方面,我还是比较幸运,遇到了好的组织、好的领导,他们因为认可给了我一些机会和荣誉,但这真的是你认真工作后的意外之喜。可以这样说,我即使没有那些荣誉,职务也没有提升,我一样会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把每一件工作做好、把每一起案件办好。”元祥的话更加坚定了,“我是学心理学的,如果一个人是想着荣誉,想着有没有提拔去做工作,特别是做公安工作,很难持续地对工作有那么高的热情,今天不懈怠,过些天准懈怠,因为无论是荣誉,还是职务提升,都是有限的,特别是在我们基层,要一个三等功,要提一个副科都‘难于上青天’。至于以后我会怎么样,会不会因为荣誉、晋升问题,而对工作懈怠,我不敢怎么说,毕竟是以后的事,还是那句话,凭本心做事吧。”

    谈话结束后,我把元祥送到门口,打开车门把他送上车,隔着车窗,我认真说道:“元祥叔,您真好。向您致敬!”话音未落,我便迅速举手敬礼,直到看不见车子了,才放下手来。

    

   

 作者简介:拾稻金,男,江西定南人,江西省赣州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专注于散文随笔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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