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散文《 每一场离别都恋恋不舍》

    每一场离别都恋恋不舍

              文/心语


    2022年的秋天,因为疫情的遍地开花,似乎比往年更张扬秋的色彩斑斓。

    你看,城墙遗址公园里的冬青上,层层叠叠铺满了银杏树金色的落叶,每一条道路,成了金色的大道。早起的人儿,肆意享受秋天的乐趣,任性地踩在树叶铺陈的地毯上,或者踢一下脚尖,让落叶随着脚尖飞舞;或者淘气一下,搂一把树叶像天女散花一样洒向空中,看着片片落叶纷纷坠地,而自己站在落叶中,就像摇落了漫天的星斗。精瘦的绿色竹叶,火红的枫叶,浓密的红绿黄相间的山樱花树,或圆球或方块或一排排低矮的冬青,盛开的似绸缎一样红艳艳的月季花,她们错落有致地装点着路旁的景色。


    朋友圈里秋色的浓墨重彩,心早已被瘙痒的飞扬到九霄云外。时不时受疫情封控区域的影响,无法丈量远处的风景,于是选择骑车放飞骚动。周六阳光正好,心情不错,带上喜欢的零食一路向北而行。

    马路两侧高大粗壮的法国梧桐,像饱经风霜的中年人,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威严地守护在身旁,在秋风的轻抚中,掩饰不住呵呵的笑声。随风飘飞的一枚枚落叶,轻轻地飘打在肩头,又悄无声息地扑向大地。


     移步换景,董家河万亩苹果园,可谓秋果满园关不住,一支红果出网来,三道铁丝网却无法拦住红彤彤又大又圆的苹果探出网外(好想去偷摘一个终饱味蕾)。另一侧的果园,有几个果农正在做采摘前的最后一次喷药。或许是物以稀为贵的缘故,3亩见方的苹果园,细心的农户给果园做了铁砂帷幔,馋嘴的鸟儿,以俯冲的姿势把自己的头挂在网眼里,整个身体在网上扑腾风干成为标本。2米左右居然有8只鸟儿壮烈在此。再前行,一辆宁A收购苹果的大卡车挡住了道路,于是绕行到苹果园。路侧搭起的彩条布棚里,一箱箱码放整齐的分好类、分好等级的苹果整装待发。彩条布上像小山一样堆满的苹果,早已让我们垂涎三尺。问劳作的大姐,可不可以购买一些,大姐说要问老板,顺手挑了一个带红条丝的苹果递到我手里,按捺不住诱惑的我用纸巾擦拭后,狠狠地咬了一口,脆生生的咔嚓撕裂声和牙齿印,苹果香味瞬间占满整个口腔。掩饰不住贪婪的苹果汁顺着嘴角接着下一口的占有,将咬了一大口的苹果迎着太阳温暖的光,终于明白乔布斯的“苹果”为何可以搅动高端电子化市场:求之不得饥渴难耐,求之而得大快朵颐!大姐都被逗笑了,说你好野性,我捂住满嘴的苹果笑弯了腰,大姐你可懂偷而不得此刻占有的欢畅和满足。


    顺着大姐手指的方向,啃着新鲜酸甜多汁的大苹果,迎着老板就过去。“老板好,您家的苹果太好吃了”,老板高兴地介绍还有更好吃的,于是在苹果堆里面亲自瞄准挑选了一个递给我,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恨不得左右开弓一口一个。“老板您是重庆人?”老板高兴地说“是”,于是自我推介“这疫情影响的,我们这是出来放风,看见苹果挪不动了,你看我都白吃了2个大苹果,谢谢您,苹果您收多少钱啊?”“3元”,“市场卖价75以上苹果7元左右啊,整个园子苹果全部承包了吗?”老板说是的。“这苹果太好吃了,您给我们也卖一些!”,“我这可不卖”。老板说完又从苹果堆里,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苹果递给我。不好意思再多说了,连声谢谢告辞了。

     一路北行,到了枣子河,左手侧漫山遍野的数树深红出浅黄,右侧宽阔的河道,北山顺流而下的清澈河水,如今剩下溪流日夜不停。“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马上打天下,笔下写壮志的农民起义领袖黄巢考场失意后赋菊,恣意豪情。此刻自己的心情也随无限秋色已经到九霄云外。


    忍不住想问:秋天是什么颜色呢?太阳说,秋天是蓝色的,万里晴空天高云淡;树叶说,秋天是红色的,漫山遍野的红枫叶耀眼夺目;芦苇说,秋天是白色的,随风摇荡的芦苇像倾泻的瀑布;菊花说,秋天是黄色的,一簇簇一丛丛的野菊花让刚刚露头的麦苗更加青绿;湖水说,秋天是金色的,你看水里的倒影和湖畔的树林金碧辉煌;小朋友说,秋天是丰收的,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柿子,金灿灿的玉米,绿油油的麦苗,搂着肚子含笑的高粱,唱着歌儿欢快奔跑的小河,枝头喳喳喳呼朋邀友的喜鹊,野地里三三两两怡情散步的野鸡,都仿佛在冬天来临之际,赶着趟儿媲美……而我想说,秋天是每一个人不小心打翻的调色盘,赤橙黄绿青蓝紫随意渲染得万般多姿。


     钻进茂密的树林里,踩在厚厚的落叶上,仿佛走在T型舞台正中央,仰望头顶,阳光穿过树叶,把追光以斑驳的影子打在脸上,而被光追着的枫叶,一个个像魅惑无限的少妇,正以燃烧的色彩,摇曳生姿。忍不住去追,一枚叶子恰好飘落,迎着光,手里的这枚红叶和树顶的红叶遥遥相望,忍不住摇晃树干,刹那间,一枚枚红叶告别树枝的牵绊,纷纷扬扬地坠落。落叶缤纷,飘零的落叶,潜流着生命的斑斓,每一场枯萎,都经历过灿烂的壮美,每一场离别,都是那样的恋恋不舍,手执时光,漫步岁月,站在季节的转角处,此时的心情,也如眼前的片片落叶,不知是对深秋的眷恋,还是对冬日的向往。叶子的离开,不是风的追求,也不是树不挽留,而是命运的安排,自然的选择,花开花落,天道轮回,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有时候离开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

坐在一棵老槐树下,近旁的一棵法桐厚厚的铠甲已经剥离,粗壮的树干似乎已经枯死,但是枝头,一枝枝新生的枝条正向阳而生,向阳而茂盛。此刻,一阵微风吹过,飘落的槐叶,像迎风飞扬的蒲公英,以婀娜多姿的舞步曼妙地在空中打着旋,然后轻飘飘地落在我的怀里。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一程总有一程的风景。


马雅萍,陕西凤翔县人,公司职员,喜欢运动健身,爱好文字,书法。曾在网络平台发表散文、诗歌等作品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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