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10月26日，上海市政协举行十三届三十八次常委会议，围绕“全面提升城市软实力政策举措落实情况”开展专题监督性议政。市政协主席董云虎出席并讲话，副市长刘多通报有关情况，市政协副主席李逸平主持会议，副主席周汉民、张恩迪、金兴明、黄震、虞丽娟、寿子琪、钱锋，秘书长黄国平出席。

会上，市政协常委邬惊雷代表市政协文化卫生体育委员会作主旨发言，从坚持人民城市的文化发展导向、推动文化数字化转型发展等方面提出建议。厉震林、于秀芬、张怀琼、张伟滨、陈海波、贾铁飞、胡光、邵楠、卢慧文等市政协常委围绕促进中外文化交流交融、加强博物馆美术馆建设、增强全球文化传播能力等监督建言，祝学军、陈启伟等市政协委员应邀就推进优质文化均衡供给、丰富“一江一河”文化内涵提出建议。市委宣传部、市文明办、市发展改革委、市经济信息化委、市商务委、市教委、市生态环境局、市住房城乡建设管理委、市交通委、市文化旅游局、市卫生健康委、市市场监督局、市文联、市作协、上海广播电视台等党政部门和单位相关负责人应邀列席会议。

政协头条辑选常委、委员发言，以飨读者。

深耕上海文化品牌 夯实城市文化软实力

■ 邬惊雷  市政协常委、文化卫生体育委员会主任

2021年6月，中共上海市委发布了《中共上海市委关于厚植城市精神彰显城市品格全面提升上海城市软实力的意见》。之后，《上海市社会主义国际文化大都市建设“十四五”规划》《全力打响“上海文化”品牌深化建设社会主义国际文化大都市三年行动计划（2021—2023年）》相继发布，成为上海城市软实力建设重要指引。对照上述三个文件，目前上海城市精神和城市品格逐步提升，文化软实力显著增强，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的文化魅力不断彰显。但是，在提升整体文化能级，提高文化影响力、引领力和标识度方面仍有不足。为此，3月以来，市政协文化卫生体育委员会以“建设国际文化大都市、助力提升城市软实力思路举措”为题开展调研。在市政协领导的指导下，先后召开9次近百人参加的座谈会，对16家文艺院团进行线上调研，并开展10余次专题研究。

一、文化软实力建设取得明显成效

一是在利民为本中凸显服务力。完成了建党“一馆五址”建设与开放，中共一大·二大·四大纪念馆建成国家5A级景区。推出100个“演艺新空间”和100个“家门口的好去处”。建成6249个馆外延伸服务点及创新服务空间，拓展了城市软实力发力空间。

二是在培根铸魂中提升引领力。连续两年开展上海文化品牌评估，甄选出235个创新案例并发布。建成15个国家级、147个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三级阵地建设实现全市覆盖，全市注册志愿者人数超645万。全国文明城区数量居各直辖市首位，上海的吸引力显著增强，城市软实力不断提升。

三是在促进繁荣中增强凝聚力。打响了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等驻场演出品牌。《攀登者》等11部作品入选第14、15届“五个一工程”奖，国家级出版奖项获得数量名列全国前列。米哈游《原神》以中、英、日、韩四语配音，13种语言字幕，已登陆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大力增强了上海软实力。

四是在产业发展中彰显竞争力。7000多家影视企业落户上海，成为全国展会数量最多、效益最好的城市。电竞赛事收入超全国1/2，网络文学销售收入133亿元，创意设计总产出超1.2万亿元，彰显了上海城市软实力。

五是在延续文脉中扩大影响力。开放历史建筑1056处，设置二维码2957处。上海各类博物馆数量达140余家，与纽约持平。“一江一河”两岸贯通成为上海的亮丽风景线、市民的好去处。杨浦生活秀带入选首批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这些都为上海软实力的可持续提升提供重要支撑。

二、文化软实力建设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一是人民城市理念有待进一步落实。人民城市理念转化为实践的动能需要进一步增强。目前，公共文化服务整体效能还不够高，市民对文化多样性的体验、获得感还不足，文化发展环境包容性不够，文化消费品种与市民消费需求不相匹配。

二是文化发展活力有待进一步激发。文艺原创品牌有待进一步擦亮，民营文化发展潜力还有待进一步释放，“文化+”融合发展有待深化。

三是文化国际影响力有待进一步提升。上海参与国际竞争的影视类、演艺类等项目不够多，排名世界前列的重大文化类项目更是屈指可数。

四是文化数字化发展有待进一步提速。重点文化行业的数字化转型速度不够快，文化数字化发展空间有待拓展。在推动线上与线下融合，如建设数字图书馆和美术馆、智慧演出场馆、数字展览空间、数字创意园区、数字公共文化产品配送、数字服务等方面仍有待提升。文化数字化技术标准有待建立，在数字人文系统、数字文化地图、数字漫画系统解决方案等方面缺乏上海首创、高端引领、普遍有效的技术标准。

五是文化发展机制有待进一步完善。表现在文化创新制度体系不够完善、出人出戏机制有待进一步改进、以文艺院团为重点的艺术领域改革有待进一步深化。

三、提升文化软实力的一些思考建议

（一）把握一个前提——坚持人民城市的文化发展导向。一是更加自觉将人民城市理念贯穿于文化发展全过程。聚焦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新期待，梳理出社会涵盖面大、综合效益好、市民参与度高的关键文化领域等，给予特别支持。二是全力打造全国公共文化服务高质量发展先行区。依托大数据分析，动态评估文博、演艺、娱乐、会展、群众文化等重点场馆的服务质量，打造更多价格亲民、百姓消费得起的场馆。三是全力打造国际文化消费中心城市。大力推动高品质、多样化、个性化的文旅消费产品供给，充分整合文旅资源，发展夜间文旅消费，丰富文旅消费网点，努力满足人民多元化的文化需求，夯实文化软实力。

（二）突出一个重点——实施激发文化活力的发展战略。一是实施文艺原创能力提升工程。开展上海文艺创作大师计划，实施“上海文艺再攀高峰工程”和文艺创作专项活动，支持艺术管理、剧本编创等各个环节的创优，形成全链条创新活力，创作一批有温度的时代力作。二是进一步深化文化领域“放管服”改革。优化市场准入服务，建立绿色通道，进一步落实统一的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消除文化市场准入的隐性壁垒，促进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合理流动。三是营造社会主体参与的良好环境。鼓励和支持社会主体参与文化建设，支持在首创、首演、首发、首展、原创方面敢为人先，使上海成为全国对外文化开放度高，制度完善的城市。

（三）完善一个平台——建立与国际接轨的文化交流体系。一是充分积聚国际文化要素资源。建立研发型、投融资型、翻译型、流通型、体验型等多种文化话语开发与传播平台，让更多的海内外有识之士集聚上海，构筑体现上海魅力、国际话语、全球流通的文化要素汇集高地。二是建立与国际接轨的文化话语体系。开发更多具有国际竞争力和世界传播力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项目，在“创故事”“讲故事”“播故事”等多个环节共同发力。三是大力孵化一批熟悉国际规则的文化领军企业。大力提升B站、小红书、喜马拉雅、阅文等一批数字文化头部平台，鼓励主流媒体扩大国际文化传播能力，颁布《上海文化品牌国际推广手册》。

（四）强化一个动能——推动文化数字化转型发展。一是提升文化数字化转型发展能级。开源扩容、抢占赛道、虚实互动，鼓励工艺美术、出版印刷、演艺娱乐、图书零售等行业加快数字化升级，在转型中壮大规模。二是着力打造元宇宙场景下的国际化数字文化之都。建设多个元宇宙文化集成创新中心，加快研发元宇宙文化关键技术和关联技术，积极引进元宇宙内容设计、创制、生产以及数字藏品、数字艺术品等领域的项目和企业。三是建立对标国际的文化数字化标准体系。针对上海有领先研发优势和较大市场占有率的数字出版、网络游戏、数字广告、互联网影视等重点领域，率先研发对标国际的标准体系。

（五）构建一个机制——完善文化创新驱动发展保障体系。一是创新文化品牌培育机制。召开上海文化品牌大会，开展文化品牌创新案例评估发布，不断增强上海文化品牌标识度和显示度。二是创新建立供需匹配的文化消费品支持体系。大力开发“直播+演艺”“直播+会展”“直播+时尚”“直播+阅读”等新模式，尝试政府文化消费补贴机制，扩大民众文化消费可及性。创新建立长三角文化消费联盟，做大做优做强上海文化消费市场。三是完善文化创新全过程的法治保障体系。加强立法研究，加快立法进程。注重用法治思维研究解决文化创新中的新情况新问题，进一步依法明确政府权力清单和责任清单，依法维护公平竞争和市场秩序。

上海讲故事和讲上海故事 促进中外文化交流和交融

■ 厉震林

市政协常委，上海戏剧学院电影学院院长

一是英国在经济起飞过程之中，策略性地推出了威廉·莎士比亚，使他的影响力从英国走向了全球，也使人们更好地了解了英国人的“性格和脾气”。现在，中国在经济腾飞过程之中，也应该有计划地将中国文化名人推向世界。2016年，中英两国举行莎士比亚和汤显祖逝世400周年纪念活动，将莎士比亚和汤显祖两位戏剧大师联袂纪念，已是一个举动。

二是上海文化要“走出去”，艺术的人文主题需要从社会学转向人类学。具体来说，上海艺术需要从中国故事发展到全球故事，作品主题关乎人类命运共同体，可以供给国际讨论。此外，艺术语言也要转换，把东方的语言转换为国际的语言，让全球观众熟悉、产生好感并喜欢上上海艺术。

三是在成熟的文化产业中，策展人的意义是无与伦比的。优秀的策展人是文化艺术传播的核心和灵魂，他是什么风格，艺术即是什么风格，他是思想家、文化战略家、艺术家、企业家诸种身份合于一身。上海应该充分认识策展力量，有步骤地培育策展人，塑造城市文化核心竞争力。

上述问题，可以归结为上海讲故事和讲上海故事两个问题。从增强全球叙事能力角度，赋能上海城市软实力提升，在戏剧电影领域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充分发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戏剧协会总部落户上海的机遇，利用这一戏剧、舞蹈的国际重要平台，使上海成为国际戏剧、舞蹈的思想、艺术和活动的策源地，进一步对标国际最高标准和最高水平，加快提升戏剧、舞蹈行业发展能级，同时，吸纳全球的戏剧、舞蹈人才来做上海艺术和讲上海故事，向世界展现上海戏剧、舞蹈的魅力以及话语权。上海艺术应成为全球艺术家共同的事业。

第二，将“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升级成为一个国际奖项，适度扩大外国演员在“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中的获奖比例，以吸引更多外国表演院团来上海演出。同时，将“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与中国文联、中国剧协颁发的“梅花奖”区别出来，“梅花奖”是国内奖，“白玉兰”是国际奖。同时，建议上海国际电影节增设艺术总监岗位。世界权威国际电影节都有艺术总监，如目前在上海的马可·穆勒，就是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艺术总监。艺术总监，就是上述的策展人，他必须是具有国际声誉的，承担每届电影节的主题设定、总选片、评委邀请等战略工作，是电影节的美学领导者。上海国际电影节已有丰硕成果，但也面临巨大竞争压力。如果有一位德艺双馨的世界著名的中国电影人出任艺术总监，上海国际电影节将有更大的辉煌。

第三，目前上海聚集了一批著名的境外戏剧电影艺术家，他们定居或经常生活在上海，虽是境外人士，但是，他们是事实上的上海人及上海艺术家。建议充分发挥境外戏剧电影艺术家对于上海艺术的积极作用，使他们能够介入和参加上海各种文艺组织，进一步扩大他们的上海意识、印象和符号功能，不断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是上海人及上海文化人，也让海内外公众以及上海人感觉到他们是上海人和上海艺术家，使他们成为上海艺术的重要形象符号。

推进优质文化供给均衡化

■ 祝学军

市政协界别和地区工作委员会副主任，闵行区政协主席、党组书记

上海的文化辨识度在大众认知里日益明确，时尚、雅致、高端、大气的都市风，精致的韵味与实惠的效率并行，优雅范和烟火气共存。这种文化软实力的包容度和感染力，让“魔都”的吸引力倍增。同时，伴随着上海超大城市的加速形成，人口规模的急剧扩张，使得不少市民未能接受都市文化的熏陶。主要体现在：

第一，公共文体设施布局不均衡。

第二，公共文化平台享有的机遇不均衡。上海有不少很有影响力的文化展示舞台，如国际文化展演、重大艺术节庆、大型音乐会、综艺会演等，还如主流媒体的文化专栏等等，但是青年才俊唱主角、做台柱、上版面的机会并不多。担纲出场的往往还是那些资深艺术家、老面孔，新生代文化人才的展示空间有限，导致文艺创作和演艺的时代性、鲜活度不明显，表达形式上更缺少活力与张力，著名的青年作家、指挥家、歌唱家、舞蹈家、作曲家、编导、评论家、设计师、建筑师、书画家等乏善可陈，激动人心的作品比较少见。

第三，民间文化资源释放利用不均衡。上海是文化和财富积淀深厚的城市，拥有大量实力雄厚的民间藏家玩家，不少人士还自筹自建中小型博物馆、美术馆。但这部分民间文化资源较少得到政府关注扶持。不少场馆兴亡忽焉，悄然陨落，而一些新建中小型公共文化场馆又缺少内容缺乏吸引力或空荡闲置。

据以上三个不均衡现象，提出以下建议：

一是在全市合理布局高品质文体设施。建议以全市人口分布密度与导入趋势为锚，规划布局新一轮公共文体设施的兴建与翻修提升工程；以区域人群年龄结构或职业主体结构为帆，分析文化需求，具体选择场馆类别，区分提供文化资源；以上海市“十四五”国际文化大都市建设规划中展望的“一轴、一带”文化设施布局为指引，打造“一东一西”文化标杆，尤其在大虹桥区域布局若干重大公共文体设施，呈现东有陆家嘴、西有大虹桥的并进局面，辐射长三角、联通全世界。

二是为青年艺术人才提供广阔舞台。有针对性设计并组织开展高品质文化艺术活动，展示的大门向青年艺术人才敞开，持续不断创造和提供青年艺术人才登台露脸出彩的机会。不拘一格引入高层次新人新作，推动文化舞台人才辈出、欣欣向荣。

三是择优扶持文化项目和文化院团。调整完善扶持政策，建立透明公开的择优机制，突出帮扶优秀文化院团、文化空间和文化项目，鼓励他们潜心创作、热心展演，不断出人出戏出精品。

持续加强博物馆、美术馆建设

■ 于秀芬

市政协常委、界别和地区工作委员会主任

加强公共文化建设是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的最基础、最广泛、最基本的重要任务，对于市民群众陶冶情操、滋养心性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十三五”期间，在市委、市政府坚强领导下，上海公共文化建设走在了全国前列。其中，博物馆、美术馆建设得到长足发展：上博东馆、少儿馆、程十发美术馆等具有标志性的场馆相继建设，一些高品质的展览展示吸引更多的市民走进博物馆、美术馆。但对标世界一流城市的博物馆、美术馆业态建设，还有一定差距。

从展览品质上看，上海具有品牌性、标志性“出圈”的展览、展示和公共美育教育活动还不多，国际的影响力还不够。博物馆、美术馆所提供的公共文化服务的产品、项目类别还比较单一，与市民群众的期待还有差距。

为此，提三点建议：

建议一，加强顶层设计，打造更多在老百姓身边的“小而美”的美术馆、博物馆。要采取有力措施，积极推动社会共建更多的非国有美术馆。目前全市非国有美术馆占比3/4。建议就这类美术馆的设立、准入和运营等提供更多的鼓励政策。比如，发挥上海文化发展基金的作用，鼓励更多的社会力量建设美术馆、筹办展览，促进美术馆业态更加开放多元。要优化完善“类博物馆”准入门槛，把更多社会机构所拥有的优质收藏展示场所纳入博物馆序列，做好孵化、培育、准入备案流程，形成博物馆业态高品质、差异化发展态势。

建议二，打造具有辨识度的博物馆、美术馆的IP。要强化展览策划，举办更多“爆款”型文物展览、美术展览。要加强与国际一流博物馆、美术馆合作，有计划地输出中华优秀文化的展览。同时，引进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体现人类文明成果的展览，让上海的博物馆、美术馆成为“世界看中国、中国看世界”的重要窗口。要加大文创产品的研发和生产，提供更多的优质文创产品，让市民群众“把文物带回家”“把美术作品带回家”成为新常态。

建议三，采取有效措施，主动拓宽与各方联动的渠道。要鼓励更多的美术馆、博物馆与各地美术馆、博物馆联系、与学校联合、与市区文化中心联动、与旅游项目联手，让不同年龄、不同层面的人们在参与活动、游览、学习的过程中，提高审美鉴赏力和获得感，让体验美的艺术、感受优秀文化成为人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和审美追求。

丰富“一江一河”文化内涵

■ 陈启伟

市政协文化卫生体育委员会副主任，上海报业集团党委副书记、总经理、副社长

随着“一江一河”两岸贯通，两岸文化建设作为提升城市软实力的重要方面被提到议事日程。“一江一河”全线贯通后，亟需从市级层面，对岸上和水上的文化项目进行整体规划、均衡布局，达到移步有新景、活动不雷同，从而做出特色，做出影响。目前来看，还存在如下不足：

文化设施布局不够均衡。对照世界级滨水区，“一江一河”两岸地标式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文化设施明显偏少。

文化活动不够丰富。一些国际都市在河两岸增设大量的文化休闲空间的同时，注入商业文化、公园文化、沙滩文化、餐饮文化、艺术综合体等文化元素，承接举办美食节、书市、农夫市集、狂欢节、电影节等各种文化活动。“一江一河”贯通后，尚缺少文化内涵，文化活动单一、文化景观缺乏、文化活力不足、文化氛围不浓。

夜间文化消费集市有待培育。“一江一河”两岸缺乏常驻的展览、展示、展演、展销等夜间文化消费集市和文创集市，尤其缺乏网红夜间美食打卡点，街头艺人表演在两岸区域很少见到。

为此，建议：

用国际化思维打造一批中外文化客厅。契合沿岸各区定位，推进特色历史地标和文化新地标建设，突出“一江一河”近百年的国际交往和窗口展示功能。依托一批历史遗存，开展中外文化交流活动，打造中外文化艺术顶级IP荟萃的平台。打造一批以“一江一河”历史文化为主题的博物馆、名人馆、公共图书馆、艺术馆，展现“一江一河”河流、码头的历史和城市发展的衍变。

用人民城市理念拓展一批文化新空间。对“一江一河”沿岸已有的重点历史建筑注入创意、展示、演艺等新文化功能，举办文化时尚秀、文化产品首发、艺术鉴赏会、读者沙龙、画展等活动。通过数字媒体技术重现历史文化场景，对历史建筑和工业遗迹进行多媒体升级，利用地面投影秀、全息秀、激光秀，打造沉浸式交互感。打造一批“一江一河”地标性文化资源集聚区，引进培育沉浸式话剧、音乐剧、歌舞剧等夜间文化艺术项目，适当开放深夜影院、深夜书店、音乐俱乐部等夜间文化娱乐场所。

用需求导向丰富两岸文化元素。充分发掘两岸历史资源和文化故事，打造一批文化长廊、文化故事墙、文化雕塑作品、文化名人大道、历史文化体验场馆、艺术体验馆、咖啡厅、网红餐饮文化打卡点、文创IP小店等消费集市。开辟街头艺人表演区域，提升城市生活品质，为“一江一河”增添文化风景线。

用沪上名人诸多“第一”讲好“一江一河”文化故事。着重讲好爱因斯坦、泰戈尔、萧伯纳、卓别林、詹天佑、钱学森、李政道、李四光、华罗庚，以及孙中山、宋庆龄、蔡元培、陈独秀、沈尹默、巴金等中外名人故事。重点讲好上海11个“第一”的故事。集中讲好黄浦江13座桥梁、苏州河30座桥梁的故事。

发动全社会评选“一江一河”文化“十景”。围绕擦亮“一江一河”的底色、特色和亮色，利用线上线下等多种手段和方式，广泛发动上海全体市民、文化专家学者，评选出“浦江十景”“苏州河十景”“浦江十大文化建筑”“苏州河十大文化建筑”，着力将“一江一河”打造成为在国内外具有广泛影响力的知名文化品牌。

全力打通黄浦江两岸、苏州河两岸的休闲观光交通。在现有的马路边上，开辟可以停靠私家车的机动车停车区域；建设连江连河、环江环河的公共交通、小型休闲观光交通，让市民和游客出门能到江河边，岸上观光不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