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标牌应该修改两个字,把“地球”改为“秦岭”,这样才更应景

远村行走,寻访中国最后的山村,这是专业行走寻访陕西省西安市鄠邑区秦岭涝峪犁辕坪村第2篇图文。

前情提要:寻访秦岭涝峪犁辕坪,铁门未上锁,轻推便可开,但却让我们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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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个毛呀!快走!快走!”见我走得磨磨唧唧,走在前面的友人妖,侧转头对着我喊道。

前往秦岭涝峪犁辕坪村的这条道路,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拍摄的地方,路边甚至没有一个可供辨识的路边,一路走上来,只有无数个Z字型的转弯。

不过,道路虽然没什么好看的,但这个时节的秦岭,却纯粹得像一个未出过家门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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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山野之中,绿色就是绿色,阳光就是阳光,阴影就是阴影,溪水就是溪水,一切事物的界限都格外分明。

“回头,让我拍个正脸呗?”我对着友人妖、友人怪和友人鱼喊道。

“我们长得丑,没你那么帅,你就拍个背影吧!”没想到三个友人已经学会了我的腔调和行为处事的原则,其实他们长得一点也不丑,个个都是中年老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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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2022年5月15日上午10时10分,道路一侧出现一大块裸露的山石,从这些石头凹凸不平的外表中,我们可以窥见当初修建这条道路的不易和艰难。

友人妖、友人怪和友人鱼边走边聊,只管朝前走,落在后面的我却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甚至是一条过路的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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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老家贵州遵义,并没有人称呼这种小虫子为“蚯蚓”。

从小到大,我们都管它叫“xu xian”,有点像是“徐线”的音。

我问过三位友人,他们并未听过这种称呼。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贵州话中“xu xian”对应的汉字,应该是“曲蟮”才对。

晋·崔豹《古今注·鱼虫》曰:“蚯蚓,一名蜿蟺,一名曲蟺,善长吟於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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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海拔逐渐升高,视野也开阔起来,山渐渐有了山该有的模样,谷渐渐有了谷该有的样子,耸的耸,低的低,层次分明、界限清楚。

友人妖、友人怪和友人鱼继续在前面走,我则视他们为不存在,该看我的曲蟺看我的曲蟮,该拈我的野花就去拈花。

花很漂亮,只可惜我并不认识,更叫不出它们的名字。百度识图的结果,一是飞廉,一是蒲儿根,一是粉团蔷薇。

小时候在贵州老家打猪草,我见过许许多多跟它们一样漂亮的野花野草。不过,作为男孩子,那时候实在是不好意思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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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哪儿?”大概是因为我走得实在太慢,我们身后出现另一支六人组成的徒步队伍。

“穿越!”他们说的穿越,路线我是知道的,那可不是一条容易走的线路。从犁辕坪,过龙窝,到草甸,再下到郭清村,从十寨沟回到纸坊村,全程约14公里,海拔提升1000米。

“路上小心呀!”我提醒道,心有不安。

“你们也小心!”对方回应,谈笑风生。

这些年来,在秦岭北麓行走的时候,这样的偶遇极为平常,无论是寻访哪一个峪口,几乎都能碰到别的徒步队伍,但是在广大的秦岭南坡,却很少碰到别的徒步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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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当天上午10时34分,进山已经快1个小时了,我们还在前往犁辕坪村的路上,这趟行走确实是有点慢了,友人妖、友人怪和友人鱼明显加快了脚步。

路边的树上,出现一块黄色的标牌,标牌上写着:“世界只有一个地球。”这应该是某个徒步组织的公益宣传广告。

我凝视着这块标牌,觉得应该修改两个字,把“地球”改为“秦岭”,这样才会更应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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