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道君语:
青,东方色也。你喜欢青色吗?
物道双11陶瓷盛典“穿越时间的礼物”,今天带你探寻那一抹中国青……
青,东方色也。
从古自今,中国人对“红”尤为偏爱。它喜庆、大气、热闹,太阳升起来都红透了半边天。可殊不知在太阳升起之前,天地最初的颜色是从青色开始,然后由冷到暖,由清微淡远到光芒万丈。
我深信,喜欢“青”,就是喜欢东方最初的色彩。
在中国最古老的书籍里,自然的色彩有五种本源之色:青、赤、白、黑、黄。
其中东方谓之“青”,南方谓之“赤”,西方谓之“白”,北方谓之“黑”,天地谓之“玄黄”。漫长的几千年里,“青”承载着东方之初,寓意着美好的到来。
因此古人在很多美好的寓意中,都会注入“青”:
若一个人得到喜爱,便称之为“青睐”、“青眼”;
若仕途顺利则称之为“平步青云”、“青云直上”;
古人把正气凛然、公明廉洁的官员称为“青天”;
在古老的风水学中,“祖坟冒青烟”是指祖上有人得道成仙,将保佑子孙有好运......
青,从生从丹,是介于绿色和蓝色之间的一种颜色。荀子在《劝学》中曾有言:“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青出于蓝
在古人最初的认知里,青这种颜色是从蓼蓝草里提炼出来。
蓼蓝,是中药板蓝根。人们将其叶子采下,放在靛缸里孕育,加入烧秸秆的灰,悉心照料,才可得到染色的靛青。北齐·刘昼曾在《崇学》有言:“青出于蓝而青于蓝,染使然也。”
因此,人们也常常将“青出于蓝”喻为学生胜过老师,后人胜过前人。
青莲在眸
在佛教中,僧人们常用“青莲”来形容佛的眼睛,《楞严经》有云:“纵观如来,青莲花眼。”
青莲,出淤泥之物,却能濯清涟于身于己。置身在佛堂庙宇前,每每与之相望,有悲喜亦有怜悯,是冷眼却倍感明净。
满月为面,青莲在眸,人生无常,一切皆苦。
青青子衿
青就是这般,山里来,佛前过,直至钻入人心。
一代枭雄曹操,烈士暮年,却忧思难忘。站在刺白的月光下,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可天下还没归心,几杯杜康酒入喉,长叹于天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青,东方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落到陶瓷上,青是中国人数千年来的审美追求。
早在3000多年前,中国就有了青瓷。书里有记:“自古陶重青品,晋曰:缥瓷;唐曰:千峰瓷色;柴周也:雨过天青;吴越曰:秘色。”直到宋朝,青瓷达到美的顶峰。
雨过天青
北宋的青,叫雨过天青。
传说有一天,北宋徽宗皇帝做了一个梦,梦中下了一场雨,之后天空现出青色。于是他向工匠们下了一道圣旨:“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从此世上多了汝瓷。
此天青偏灰色,因为汝瓷是香灰色胎,不喜表现,不爱张扬,如谦谦君子。
宋徽宗当时不仅痴迷于艺术,也痴迷于道教。在道家眼里,青色象征着“自然”和“生命”。道家主张“天人合一”,于是青瓷制造在宋代达到了顶峰。
梅子青时
南宋的青,叫梅子青时。
宋室无奈南渡之后,曾经那一抹天青,成为了他们对逝去岁月最美的念想。于是,那时候的官窑、龙泉窑,都卯足了劲,要更青、更青……直至,梅子青“横空出世”。
梅子青的青,不似白里透青的天青,它是未成熟的青梅之色,一见清新,满心欢喜,恰如那首宋词,“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原来,一地有一地的风土,虽然做不成天青,但为了追求温润如玉的质感,南宋人用了含铁量更高的紫金土,并在釉料中创造性地加入了石灰碱,粘度更高,能多次上釉,“厚而不流,气泡细密”。
高温之下,在窑中烧成强还原的氛围,能绿得更为极致,釉色更为翠浓莹润。
就像我在果树先生的工作室里,第一次见到他做的梅子青器物。深深浅浅的青,如微雨之后的山岚,青气上升,翠色远渺。
但果树先生笑笑说,那是他院子里的杨梅树。每年梅子未熟,仰头一望,青青是也。
那一刻,突然理解了,为何青瓷成为中国人几千年的审美追求。
青瓷之美,是“如蔚蓝落日之天,远山晚翠;湛碧平湖之水,浅草初春”,是“青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青,契合了中国文人对美的追求:含蓄、沉静、淡然。它静默成景,却又意境深远。
因此,为了这一抹梅子青,果树先生花了三年的时间,从器形到釉料,从设计到烧窑,如履薄冰,却步步近“青”心。
因此,为了这一抹梅子青,我们从初夏等到了初冬,终于在今天要与你初初相见,愿不负期待。
这一抹梅子青,
从果树先生的院子里被“摘”下,
历三秋,披窑火,
终落成手中这一盏梅子青,
盈盈一握,青青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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