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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朗读小姐姐全文音频

作者 | Nathan Ballantyne Jared Celniker Peter Ditto

翻译 | 王齐家

审校 | 酷炫脑

朗读 | 胡恩

美工 | Jenny

编辑 | YJ

马克-吐温曾经写道："在所有的意见问题上，我们的对手都是疯狂的。" 

节日季即将来临，随之而来的是，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准备好了在餐桌上的辩论。在一个社会不和谐、病毒性错误信息和疫情引起的压力时代，与他人争论是对气愤的一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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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常见的场景是这样的。你想说服你的朋友或家人，你知道他们不同意你的观点，所以你与他们分享信息并阐述你的推理。他们拒绝了你的观点。你并不气馁，你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梳理并再次尝试，乐观地认为更多的事实会改变对方的想法。你重复你自己--也许是更大声、更缓慢。但你的听众仍然无动于衷。

当你的说服力失效时，你会如何反应？你可能会认为不听你论点的人是有偏见的、愚蠢的或与现实脱节的。你自然会觉得你自己的逻辑是不可抗拒的。你可能决定不再谈论那个特定的问题。你甚至可能切断与此人的关系。事实上，这些未解决的争论可能会导致社会疏远和亲子关系破裂。

整个经历可能感觉就像试图引导一个人去旅行，但他们拒绝跟随。他们拖着后腿，在错误的方向上徘徊，并扔掉你为他们制作的地图。我们创造了一个术语，“说服疲劳”（Persuasion Fatigue），来描述这种独特的挫折形式。

在正在进行的研究中，我们正在调查这种经历的后果。我们的初步发现--仍未发表--表明说服疲劳是普遍存在的。在参与最近研究的600名美国人中，98%的人报告说曾经历过这种疲劳，是由政治、宗教和健康等话题的讨论引发的。我们的研究还表明，大多数人认为辩论陷入死胡同是因为谈话中的对方有错。

这里有很多东西需要解读，我们希望我们的数据能够开始回答关于这种现象的重要问题。但与此同时，有一个值得注意的模式出现了。说服力疲劳可能会使成功驾驭具有挑战性的对话变得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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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研究表明，沮丧的感觉会使你更抗拒改变你的想法。我们认为这也可能削弱你认识到你的论点为何不成功的能力。疲惫的感觉可能会掩盖你的听众是否愿意接受说服，如果是的话，如何更好地表达你的观点。说服力疲劳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当辩论破裂时，人们倾向于责备他们的对话对手。

正如马克-吐温曾经写道："在所有的意见问题上，我们的对手都是疯狂的。" 例如，在我们迄今为止的研究结果中，人们普遍报告说，导致辩论失败的原因是别人的失败而不是他们自己的缺点的三倍之多。

的确，其他人并不总是对你的想法持开放态度。因此，结束讨论可能是正确的做法。但在激烈的辩论中，你的疲劳可能导致你误解情况，认为你的对手太过昏庸或太过自欺欺人，无法看到真相。你从不为令人沮丧的辩论做出贡献，这是极不可能的。我们谦虚地建议，有时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幸运的是，研究表明有一些合理的方法可以挽救这些情况并保护你的关系。

第一步，确定你何时开始感到疲惫。在过去十年的许多研究中，心理学家和神经科学家发现，给情绪体验贴标签有助于人们管理他们的感受，包括愤怒和痛苦。(这种做法--被称为情感标签--是如此强大，以至于它可以帮助人们调节他们的情绪，即使他们认为它不会起作用）。简单地承认你的说服疲劳，可以帮助你放慢脚步，吸一口气，问问自己为什么讨论会停滞不前。这个简短的反思过程可能会打开一个空间，让你可以更自我批判地考虑你疲劳的来源。也许你的论点并不是无坚不摧的的。也许节日的餐桌不是辩论政治或宗教的正确场所。

一旦批判性的自我反思成为可能，你还可以借鉴其他的见解来改善交流，减少你的疲劳感。首先，在辩论中很容易过于雄心勃勃。一个有说服力的论证需要在前提和假设上达成一致的小步骤，而不是大跃进式的结论。如果有人不相信你对一个有争议的主张的论证，那么就回溯到每个主张之前的观点，并支持这些主张。也许你今天无法说服你的岳父岳母接种疫苗，但帮助他们了解现代疫苗项目背后的科学，可能会使他们在未来更倾向于接种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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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记住，价值观和感觉是思维的基础。如果你没有感受到别人的感受，就很难掌握他们的思维方式。例如，我们中的一个人（本文作者之一Ditto）研究了 "道德同情差距"，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认为那些不同意他们的道德观点的人智力较低，有不良意图，或者两者都有。这些误解会扩大文化和政治上的分歧。例如，在两项关于疫苗犹豫不决的研究中，研究人员发现，不愿意让孩子接种疫苗的父母通常比不那么犹豫的父母更关注自由和纯洁的问题--希望有为家人做医疗决定的自由，或者害怕 "不纯洁 "的疫苗接种。由于传统的疫苗信息传递强调的是伤害和公平问题，它可能与那些对疫苗犹豫不决的人实际发现的说服力不一致。

为了接触你的听众，可能必须用他们的价值观而不是你的价值观来表达你的信息。心理学家将此称为 "道德重塑"。在有关公共政策的辩论中，用听众的价值观来包装你的信息已被证明可以增加其说服力。

研究表明，肯定对话者的价值观的简单行为--告诉他们你理解他们的想法，即使你不同意--可能会导致他们降低防御，对新的论点开放一点。可以理解的是，人们会被那些与他们个人价值观相一致的论点所吸引，但当你提出观点时，需要努力在你的价值体系之外。

最后，你可能会因为认为或假设辩论是一场零和博弈而加剧你的疲劳--只有当你的对手输了，你才会赢。但有时你最好把辩论看成是一种寻找真理的合作努力--而不像是愤怒的邻居在争夺财产界限，而更像是一对土地测量员。测量员们通过从多个角度观察地形，共同绘制地图。

同样地，辩论可以帮助你在你的观点和对方的观点之间进行三角测量。问自己一个谦卑的问题。我是否知道这里的所有情况，或者对方是否可以向我展示一些新的东西？审视自己在僵持的辩论中所扮演的角色，可以使你的论点更有说服力，也许更重要的是，可以减少你的社会关系的压力。在我们迄今为止的研究中，28%的参与者将说服力疲劳作为将某人从他们的生活中剔除的原因。劝说疲劳预示着分手。尽管其中许多分手无疑是合理的，但如果多一点自我反省，其他的分手是可以避免的。

将疲惫的辩论归咎于他人的倾向会产生真正的后果。在我们的疲惫中，我们可能忽略了我们的挫折是源于对联系的深切渴望。认识到说服疲劳--以及我们是如何造成这种疲劳的--可能会帮助我们不会恶化我们与所爱之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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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点击滑动查看）

Ballantyne, N., Celniker, J. Ditto, P. (14 Nov 2022). ‘Persuasion Fatigue’ Is a Unique Form of Social Frustration. Scientific American. https://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persuasion-fatigue-is-a-unique-form-of-social-frust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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