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充分展示沂源县公路交通事业发展成就,加快推进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着力构建互联互通大交通格局,展现全县各级各单位、人民群众在公路交通建设中作出的贡献。2022年9月,由沂源县总工会、沂源县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沂源县交通运输局、沂源县融媒体中心、山东鲁中公路建设有限公司联合举办的鲁中公路杯”“我家门前那条路”征文和摄影比赛活动,历时3个月,目前已经圆满结束。活动期间,收到全县各行各业人士的投稿近百篇,征集到的作品形式多样,图文并茂,主题深刻。经过评委的初步评审,评审出了30多篇优秀作品。《掌上沂源》将陆续播发这些优秀作品,今天播发征文作品《我与路的故事》。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这是朱自清的散文《春》,此时我和朱自清先生的心情如此相似,但与他不同的是,我盼望的是国庆节的脚步。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秋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湛蓝的天空,漫山遍野的蚂蚱,树上黄澄澄的柿子,会吐泡泡的小螃蟹,全都是城里找寻不到的生活气息。因此每年国庆节放假,我们全家都会回老家小住几天。一是看望九十多岁的姥姥,二是回味一下乡土气息。
车辆驶过鲁村大桥往西走,风景开始截然不同,“村村通”工程新硬化的004乡道沿河而上,路两旁是高高大大的白杨树,阳光透过枝丫映射在路上,树影婆娑,风影摇曳,偶尔一只不知名的鸟从头顶飞过,更是平添了几分灵动,不愧是新晋的“网红打卡地”。然而,这条去姥姥家的路从前可不这样,那是我儿时的“梦魇”。
小时候,最远的路就是去姥姥家的路。虽然现在从高德地图上搜索“鲁村镇小张庄村到张家石沟村”的距离只有短短的3公里,但对于年幼的我,这3公里路的艰难程度不亚于跑了个马拉松,走这条路可谓是“人在囧途”。那时父亲在外地当兵,很少在家,母亲每次回姥姥家都是一手挎着箢子,一手牵着我的小手。路难走,而且母亲的步子又急又快,我都是磕磕绊绊外加一路小跑。若是碰上刮风的天气,尘土随着风扬起,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若是赶上雨天,那情况就更加糟糕了,路上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变得十分吃力,等到姥姥家时,我往往连汗带泥,成了一个小花脸。如今再去姥姥家,刮风下雨都不怕,不仅如此,路旁应接不暇的月季、雏菊,还有各式各样的文化墙,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现在回家的人们不再急于赶路,而是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唱着歌,走着走着就到家了。
一路成长,一路变化,我脚下的路也随之变了又变。
初中时,我们家搬到了南麻,但刚搬来的那年东苑小区前面的路还没修,依然是土路。那时候最害怕的是雾天,要上早自习和晚自习的我们都是披星而出戴月而归,而冬天的早晨总爱起雾,本来就睡不醒的我要骑着自行车去上学,没有路灯,没有月亮,看不见路,也看不见人,只能凭着感觉迷迷糊糊摸到学校。同样厌恶的还是雨天,“鸡窝子雨”总是下在上学放学的时间段。不知道我的自行车是不是跟雨天“犯冲”,一下晚自习就下雨,一下雨我的自行车就掉链子,我只能推着车子回家。小女生的时代爱穿小白鞋,偏偏白鞋遇上泥,到家以后就分不清是青红还是皂白了。好在这种日子并没持续很长时间,通往学校的路很快就硬化到了家门口,上下学的心情和那条路一样,又顺又敞亮。
2006年,沂源一中搬迁,从历山路搬到了现在的新城路,但当时这个地界还属于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从我家到学校要么绕一个大弯,要么得从沙沟村里的小路拐进去。好在那时要求住校,一学期算下来回家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但苦了每周给我送饭的母亲,总要骑着电动车弯弯绕绕的来学校看我。那时候最期待的就是周末,能看见母亲,还有虽然经历一路颠簸依然温热的饭菜。现在沂源一中门前的新城路已经是双向六车道的柏油马路了,但放学时间段这条路依旧堵得水泄不通,路两边停满了接孩子的车,因为无论时代怎么变化,父母对孩子的爱始终不会变。
参加工作以后,为了方便上下班,买了私家车,从家到单位的车程用不了十分钟。因此每每看到北上广的上班族通勤时间要花费两三个小时的新闻时就暗自感到庆幸。现在,我家门前的那条路不仅平坦顺畅,而且春有花、夏有荫、秋有果、冬有绿,步行甚是惬意。每当夜幕降临,路灯都会准时亮起,给夜行的路人带来丝丝温暖。闲暇时我便会在路上徜徉,短短的路程我有时花费近一个小时,仿佛体会到了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乐趣。
我家门前的那条路从乡下变到城里,从狭窄变得宽阔,从泥泞变得平坦,从荒芜变得繁华,我在那条路上走过,跑过,追逐过蝴蝶,寻觅过梦想,路两旁,是两排愈发葱茏的树……(李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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