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戴若冰
走进公司大门,心脏又怦怦地跳,万一床上也没有呢?
记得昨天午睡醒来,我把被子抖开,折叠,紧挨枕头,放好,那会儿并没有发现钱包啊!
我是昨晚上脱衣睡觉时,才发现裤兜里的钱包不在了。赶紧寻找,挎包,茶几,沙发,书房,床上,餐厅,厨房,甚至厕所,都找了个遍:没有!
妻问钱包里有多少钱,我说两三百吧。看她那表情压根儿不相信只有两三百,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钱丢了倒没关系,主要是证件丢了麻烦——除了身份证你还有些啥子证件?” 钱包里还有其他重要证件,但我不敢说,怕她着急。
其实我很慌乱,很着急。躺在床上,我把下班后坐13路和转8路公交车的细节,完完整整、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找不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和对象;下午上班,只进过两次厕所,也没有听到钱包掉地上的声音;莫非是掉在办公室的座椅上了?不可能呀,临近下班时,我擦过桌子、椅子,也没发现有钱包。
“这回大抵是丢定了。”我喃喃自语。
“我总觉得你的钱包不会掉!”妻笑着说。
我分明地知道,她是在安慰我。
一宿没有睡好。银行卡丢了,得赶紧去银行挂失;身份证丢了,得先去报社登遗失公告;饭卡丢了,得立即申请补办;吃早餐找谁代刷卡;那几位作者的通讯地址得打电话核实;何时去银行;何时去报社;何时去派出所;上午请假还是下午请假最合适……杂七杂八的事儿在脑海里纠缠了一夜。
5点40分,醒了。翻身起床,又把裤兜、衣兜翻了一遍,又拉开上班背的挎包找了一遍,又把沙发搬开寻了一遍,还是没有!
罢罢罢,丢便丢了,气也不顶用,急也不顶用。
这回,钱包究竟丢哪儿了?坐在2路公交车上,我满脑子都是钱包。
一下了公交车,大雾弥漫,伸手向空中抹一把,简直捏得出水来!
冬季这破天荒的大雾,一如我破天荒的丢了钱包!
我把最后的惟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午睡的那张床上。
走进公司大门,心脏怦怦地跳,仿佛马上就要跳出胸膛。
进电梯,上楼层,入房间,按亮电灯,怯怯地,抖开我的被子,啊!居然没有?!
那一刻,我感觉心脏停止了跳动!
下意识地,我“呼”的一声把床铺挪开,一个熟悉的黑色的钱包静静地躺在床下。我赶紧把它拾起来,掸去灰尘,小心翼翼地揣进上衣兜里,拉上拉链。正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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