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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蟾素等中医药与西医结合，已经在肝癌等肿瘤治疗中显现优势，未来仍需探索更多中西医结合诊治肿瘤的方案。

为了探索更多中西医结合诊治肿瘤的方案，推动我国中西医结合事业的发展，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八一医院肿瘤内科华海清教授和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中西医结合科孟志强教授一直秉持“初心”，奋战在中西医结合之路。

各汲所长，中西医结合有望提升肿瘤治疗效果

“我家乡在江南，我们那对中医特别信任，而且我的母亲长期生病，经常用中医药治疗，所以高考的时候，我就报了南京中医药大学。”谈及与中医药的结缘之路，华海清教授说道。

华海清教授回顾了刚行医时的临床肿瘤治疗情况：“当时治疗手段很少，化疗的副反应还很令人恐惧，很多患者化疗一次后就不愿意继续化疗了。我有1例患者当时参加了I期研究，使用FOLFOX方案治疗肝癌，4个周期后，肿瘤缩小一大半，效果非常好。但问题来了，他的血小板非常低，无法继续治疗，只能出组。”作为中西医结合医生，华海清教授为患者选择了中药治疗。5年后，该患者肿瘤仍维持部分缓解（PR）状态，且期间血小板恢复正常。因此，对于无法继续化疗或副反应较大的患者，相比单一的西医治疗，中西医结合可能带来更好的治疗效果。

孟志强教授指出，与西医主要建立在试验的基础上不同，中医更多是在实践中发现治疗方法，然后再补充理论体系，历经数千年时间，最终形成比较优化的理论和实践体系。

在华海清教授看来，西医的特点是杀灭加控制，中医的特点是控制加杀灭。西医所追求的是杀灭肿瘤细胞，虽然现代医学快速发展，但很多情况下仍无法杀灭，此时就要讲控制、与瘤共存。而中医的特长在于调节免疫，调节机体内环境，改善生活质量。中医与西医结合，则可以显著提升疗效。

双剑合璧，中西医结合在肝癌领域显优势

那么在什么情况下需要使用中西医结合呢？孟志强教授指出，如果通过中西医结合能够产生更好的治疗效果，减少不良反应，使治疗过程更加顺利，那么就需要使用中西医结合治疗。比如对于严重肝病所致肝硬化基础上发生的肝癌，即使手术切除了，后期复发几率仍非常高。这时候通过中西医结合就可以降低复发风险。

上海长海医院等开展的一项III期临床研究中，通过10年追踪观察发现，华蟾素联合解毒颗粒可以有效防止肝癌术后复发转移^[1]。据此，在国家卫健委发布的《原发性肝癌诊疗指南（2022年版）》，首次推荐华蟾素联合解毒颗粒用于肝癌术后辅助治疗^[2]。

而对于晚期肝癌，介入治疗联合华蟾素可以提升疗效。“我们中心开展的一项研究在中期和中晚期肝癌患者中，对比了介入治疗联合华蟾素和单纯介入治疗，结果显示患者的生存期延长了4个月。这些患者的生存时间从既往的11个月延长到15个月，进步的幅度还是很大的。”孟志强教授介绍。

此外，孟志强教授指出：“2002年美国国立癌症研究院专门设立了一项科研基金来验证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是否有效。当时我们医院与MD Anderson肿瘤中心一起合作开展研究，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个内容就是探索中药到底能不能起到治肿瘤的作用。我们根据既往经验和国内相关文献，认为华蟾素的抗肿瘤效果较好。所以在这个基金的支持下，专门做了华蟾素治疗肿瘤的系列研究。我们在西医临床研究规范的指导下，开展了I期临床研究。”

这项I期临床研究发现，华蟾素最高使用剂量达常规剂量8倍时，仍未出现剂量限制性毒性，且部分患者获得了肿瘤缩小或稳定。该研究结果发表在美国抗癌协会官方会刊Cancer上^[3]。

CSCO中西医结合专家委员会成立初衷：促进肿瘤中西医结合学科发展

为了促进中西医结合学科的发展，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恶性肿瘤的诊治模式，提高中西医结合治疗恶性肿瘤的临床科研水平，2018年6月15日，华海清教授牵头成立了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中西医结合专家委员会（以下简称“专委会”）。

自成立以来，专委会始终坚守初心使命，致力于中西医结合的传承和发展。华海清教授介绍，专委会为此做了大量的努力和工作，包括每年举办CSCO中西医结合专家委员会学术年会暨中西医结合治疗恶性肿瘤高峰论坛、积极参与CSCO学术年会中西医结合专场、组织全国癌症康复与姑息医学大会中西医结合专场、与企业合作开办继续教育学习班，以及人才培养工作。比如专委会从2019年开始与华润三九合作承办CSCO华菁杯临床循证研究方案设计训练营，在全国中西医结合领域人才中收集标书，并邀请专家评审及点评，从而提高其撰写标书的能力。

“专委会的成立符合我国的发展需求。中西医结合作为中国特显，在中国研究的基础非常深厚，已成为我们走向世界甚至引领世界肿瘤治疗的非常重要的领域。而专委会成立后，最重要的就是探索中西医结合诊治肿瘤的方案。”孟志强教授补充道，在华海清主任委员的带领下，专委会开展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抗肿瘤药物引起骨髓抑制中西医结合诊治专家共识》。目前为止，化疗仍是抗肿瘤治疗的重要武器，但其最大的弊端就是在杀伤肿瘤的同时对机体伤害很大，尤其是骨髓功能，反复化疗引起的骨髓功能低下使患者的治疗无法延续。虽然当前也有西药方法，但这种治疗往往会动摇骨髓功能的基础。而中西医结合治疗能够使骨髓功能处于比较平稳的状态。

孟志强教授表示，今后中西医结合将会在更多的肿瘤、更多的治疗过程中去探索。如何将中西医结合的优势发挥到更大，是未来专委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的方向。

不忘初心、笃定前行，未来他们将携手广大中西医结合工作者，继续奋战在中西医结合之路，不断推动我国肿瘤中西医结合学科的传承与创新，开拓中西医结合发展的新格局，为肿瘤患者带来更多福音！

专家简介

华海清 教授

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八一医院

全军肿瘤中心肿瘤内科主任医师，教授，博士后，博士生导师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中西医结合专家委员会第一届、第二届主任委员

CSCO肝癌专家委员会常委、胰腺癌专家委员会常委

中国医师协会肿瘤病学专业委员会指导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世界中医药联合会肿瘤姑息治疗研究分会副会长

中国医学促进会肿瘤姑息与人文关怀分会副会长

中国中药协会肿瘤药物研究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中国生物医学工程学会分子靶向治疗专业委员会常委

中国抗癌协会传统医学专业委员会常委

中华医学会肿瘤分会姑息学组委员、肝病分会肝癌学组委员

江苏省抗癌协会癌症康复与姑息治疗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

专家简介

孟志强 教授

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

微创治疗中心主任；中西医结合科主任；胆道肿瘤诊治中心副主任

美国M.D Anderson肿瘤中心兼职教授

上海市领军人才，优秀学科带头人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中西医结合专家委员会主任委员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肿瘤消融专家委员会前主任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肿瘤消融专业委员会候任主任委员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放射介入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中国医师协会微无创医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国家卫健委能力建设和继续教育肿瘤学专家委员会综合组副组长

上海抗癌协会肿瘤消融治疗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

参考文献

[1].Zhai XF, Liu XL, Shen F, et al. Traditional herbal medicine prevents postoperative recurrence of small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study. Cancer. 2018 May 15;124(10):2161-2168. 

[2].《原发性肝癌诊疗指南（2022年版）》

[3].Meng Z, Yang P, Shen Y, et al. Pilot study of huachansu in patients with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or pancreatic cancer. Cancer. 2009 Nov 15;115(22):53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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