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音乐剧,我不由得想起美国音乐剧史学家斯坦雷·格林的名言,他说“音乐剧是一个吸引人的字眼,凭其涤荡心胸的律动节奏、光怪陆离的艺术效果,令人陶醉的戏剧故事,已经成为一种与从不同的「日用商品」,被全世界的人们认同和喜爱着。”既然音乐剧是“商品”,那么它的“价值”在哪里?我最近在思索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我是专修音乐专业毕业的,写过几部所谓的音乐剧剧本;或许是我近日对中国音乐剧发展史另有思考和批判。
自从被《歌剧魅影》深深吸引后,我相续欣赏了《巴黎圣母院》、《猫》、《悲惨世界》、《音乐之声》以及中国音乐剧《花木兰》、《雪狼湖》、《兵马俑》等十多部国内外音乐剧作品,我发现无论从音乐剧的作曲风格,还是剧中人物描写,演唱水准,甚至舞美效果,中国的音乐剧始终逊色于西方国家。
音乐剧诞生于欧洲,至今在西方音乐史上约200多年。早期的莎士比亚的喜剧《仲夏夜之梦》运用歌曲和舞蹈来表现人物的喜怒哀乐到19世纪奥芬巴赫创立了小歌剧,再到20世纪美国的百老汇音乐剧的诞生,西方音乐剧已经完成了它的所在时代的使命。但对于中国来说,音乐剧完全是个新生物,可以说中国音乐剧是一张白纸或被书写了十分之一的草稿纸。
《仲夏夜之梦》剧照
中国的音乐剧真正开始是在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以后出现的。相比西方国家已经落后了几个世纪。有人说1982年是“中国音乐剧元年”,仅仅是因为中央歌剧院在北京上要了我国艺术家独创的《现在的年轻人》,但这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音乐剧。
为什么说中国的音乐剧远不如西方音乐剧,不是我不相信自己国家的民族文化底蕴,是因为在这方面,中国的音乐剧历史还没征服我。第一是世纪差异:西方音乐剧已经形成一种“商品”文化占领了市场。第二是政治服务性质:音乐剧作为一种政治宣传手段,服务于宫廷,服务于沙皇。第三是人才培养:西方国家大量资本投入在音乐教育上,比如修建音乐学院,奖赏出色的艺术家,举办音乐艺术沙龙等等。而中国的音乐剧教育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就拿全国的高等音乐院校来说,真正重视音乐剧教育。重视音乐剧剧作家培养的院校没有几所。
在中国,能唱歌剧的人没有几个,更不用说大世界的歌唱家。这就是中国教育体制落后于西方国家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中国出不了经典的音乐剧,培养不出伟大的音乐剧剧作家。他们的作品过于肤浅,过于老套,过于重视形式主义的表现和过于表现现代的音乐元素,忽略了民族性、道德性、世界性的价值表现。当一个国家或一个艺术家只顾追求物质的享受,忽视了人类精神性的感化,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中国改革开放已经四十多年了,中国的音乐剧出现了多少部经典之作?又诞生了多少的音乐剧剧作家?国家和政府一直倡导加强文化建设,但多少是落实到位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摧毁了中国的文化家园,摧毁了中国的文明建设。
前两年,北京大学民族音乐与音乐剧研究中心面向全国举办了首届中国原创音乐短剧剧本征集大赛,为中国的音乐剧发展开了个好头。他们开始意识到中国音乐剧发展停滞带来的严重性,意识到这“高雅”的艺术需要走群众路线。打破了音乐剧创作的学院派局面。不再是音乐院校里的音乐才子才能攀登音乐剧创作的高峰,普通人也可以参与分享这份“圣果”。中国已经出现了一个莫言,为什么就不能出现一个中国式的“莎士比亚”或“安德鲁·韦伯”?
中国要想赶上“音乐剧”这个潮流,必定要加强音乐剧教育的普及力度,鼓励和培养有志于音乐剧创作研究的年青一代,将一种“高雅”艺术推向大众,中国的音乐剧才有希望。
席笛海(百科),本科学历,长笛教师、音乐诗人、知名作家。师从星海音乐学院作曲家赖海忠博士。深圳市总工会合唱团成员、深圳市青年音乐家协会会员。
热爱艺术教育事业,且有耐心和温度,2012年大学毕业后有着多年从事长笛教学的经验。曾举办过多场长笛钢琴音乐会、师生音乐会。
另外,除了热爱长笛教育事业,其创作领域涉猎广泛,包括写作、音乐剧、长笛独奏曲、绘画、书法等。艺术风格独到,致力于从中国文化传统和大众艺术中汲取精髓,并转化为体现当代审美理念的艺术作品。2013年荣获中国首届原创音乐短剧剧本征集大赛优秀奖。
曾在著名娱乐单位开心麻花工作。系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国际当代华文诗歌研究会研究员、2018年全国青年作家培训学员、深圳市民文化大讲堂常驻助讲嘉宾、香港当代文学艺术协会副秘书长、文化和旅游部人才中心人才资源库成员等。在多家报纸、杂志发表文章。出版中篇小说《村庄安静地卧在月光下》。曾多年受邀参加广东省作家协会举办的系列座谈会。
作品见于《香港文艺报》《香港音乐文学报》《广西华侨报》《深圳商报》《南方工报》《宝安日报》《岭南音乐》《文化参考报》《客家文学》《世界文学评论》《三亚日报》《文学报》《文学月刊》《世界华文散文诗年选》《湛江晚报》《湛江日报》《新民晚报》《诗词》《澳门日报》《北海日报》等。
审核:岭南文化
作者:席笛海
来源:《北海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