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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科学报收集编辑：中国科学报
文 | “唤梦杯”组委会
他，诗、书、画、印全才，是当代不可多得的传统文化领域里的青年才俊。他，精通佛学，曾花五年时间在寺庙随侍高僧学习佛法。他，儒雅博学，又具备科学意识，与时俱进地探索传统书画在新时代的创新……他，就是2021年“唤梦杯”科学艺术原创诗词展评活动顾问——梅疏影。以下他以《国画与科学》为题，阐述自己对科学和艺术的理解。
梅疏影近照
众所周知，西方绘画与科学的关系非常密切。西方画家在绘画里运用了透视、光影等许多科学手段，使得画面看起来非常接近真实，甚至很多画家本身就是科学家。可以说在西方绘画里，科学和艺术真正做到了水乳交融。然而，大家却一致认为中国画和科学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密切。究其原因是中国画对具体事物的描写，并不完全局限于真实，通俗地说，就是画得不像。因为科学的精神是“求真”，所以真实往往成为了是否具有科学精神的判断标准。其实不然，中国画在宋代以前，不管是人物、花鸟还是山水，都在努力追求真实。如唐代画家阎立本的《步辇图》里的人物就十分写实。五代黄荃的《写生珍禽图》，把鸟禽描绘得极其生动、自然。宋代山水画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更是把北方山体的那种坚凝和险峻表现得淋漓尽致。唐宋时期的绘画，若与相对应的西方中世纪绘画相比较，其写实能力可以说一点不输于对方。但由于受到佛教禅宗的影响，宋代开始有了偏重于写意的禅画，他们认为单纯的写实已经不能满足艺术的需求。于是乎，这种思潮开始极速发展，以至于完全改变了中国画的方向。元代以后，写实画派就慢慢淡出了大家的视野，取而代之的是注重写意的“文人画”。从这个阶段开始，大家就觉得中国画越来越不真实，也就是说离科学越来越远了。难道写意画里就真的不再有科学了吗？比如一件众所周知的公案，王维画雪里芭蕉，违背了节令，完全不是现实世界里可能存在的景象。从植物学和气象学来说，它确实不科学。虽然今天见不到王维此图的真迹，但从后世画家笔下的“雪里芭蕉”来看，参差错落的线条，鲜明的黑白对比，让人觉得画面十分优美。从几何学和设计学的角度来看，它又是那么的科学。 宋代以后的人物画虽然也同样受到写意画风的冲击，但民间仍然保持了极端写实的人物画派别。明清两代，那些民间的人物肖像画，其写实程度依然可以和西方绘画媲美。明末清初崛起的、以曾鲸为代表的“波臣”派人物画，既能以科学的精神写实，同时也兼顾了写意的审美，如曾鲸所作的《王时敏小像》。继承并发扬这种画风的有清代的禹之鼎等，不只能以写实的手法兼顾写意的审美，同时还富于中国式的诗意。禹之鼎的《王原祁艺菊图》《王士禛放鹇图》等，都能体现其超强的写实能力，以及能把浪漫的诗情融于一体的高超艺术手段。以董其昌为首的、四王和四僧派的写意山水，其中也蕴藏着许多的科学原理。中国画中的山水画，追求与道相合。什么是道呢？其中就包含大自然中存在的一些规律。而大自然的规律，就是科学无疑了。也许有人要说，实在是没看出中国写意山水画里的科学原理。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当你真正深入学习中国的山水绘画以后，你就会发现它无处不在的科学原理。比如树的组合，两棵树怎么处理才会美观，是相交还是不相交。相交的两棵树容易处理，不相交的两棵树就不容易处理了。离得太远，两棵树之间又显得没有关系，离得太近又体现不出不相交的疏朗感，要做到形不相交而神相交就比较难。其实也有解决办法，就是两棵树虽然暂时没有相交，但延伸它的生长走势，以后一定会相交，这样就能达到不相交而相交的构图效果。这和我们做几何题时画辅助线有些类似，里面是不是暗合了科学原理？如果树更多，怎样排布才会更好看？三棵树的话，一加二的组合会比较好看。四棵树，一加三，五棵树三加二，依此类推，其实这里面都暗含有科学原理。国画山水里这样的科学原理还有很多很多，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科学是无处不在的，它又怎么可能不存在于中国的艺术里呢？同样艺术也是无处不在的，它也存在于科学的每一个角落。大家认为很科学的西方绘画，在印象派以后也慢慢放弃了写实，甚至走到了背道而驰的极端。从这个角度来看，西方绘画最终也走上了中国绘画同样的道路。那就是不再满足于写实的艺术风格，都认为除了写实以外，艺术还有更为广阔的空间。其实艺术本身更接近文学和哲学，这就暗合了“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找哲学”的论调。当然，是以科学的眼光看科学更科学，还是以哲学的眼光看科学更科学，就见仁见智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艺术和科学都是无所不在的，很显然它们二者之间无论怎样发展，都摆脱不了对方。所以我用玩笑的口吻说：“没有艺术的科学是不科学的，没有科学的艺术也是不艺术的。”
梅疏影山水画
过同州长春宫遗址
（唐太宗曾于此驻兵）
野桐无家春作主，岁岁春归花如雨。
指点云是神仙府，风云散尽终黄土。
天策将军自神武，中坐睥睨气如虎。
三军齐发威灵怒，麾下健儿何跋扈。
喊声动地惊鼙鼓，高奏兰陵破阵舞。
矢交坠兮列强弩，短兵接兮战何苦。
跃马长安指日取，一扫烽烟靖寰宇。
人事兴废伤今古，对此残垣春无补。
觅之往往得瓦釜，无端幽绪凭谁吐。
梅疏影山水画
无主歌
鹭无主，怜雪羽，柳下双双觅旧浦。
竹无主，挟风雨，人不之赏归我取。
菊无主，隐秋圃，或言旧与彭泽伍。
梅无主，干旁午，题名列入寒香谱。
兰无主，作香祖，不学所南无寸土。
松无主，逃斤斧，何事为人撑栋宇。
雁无主，飞者三立者五。倦飞歇在芦花浦，怡然照水梳毛羽。
梅疏影山水画
忆母
人死种青山，郁郁生春草。
春草复秋草，当路向人老。
来岁更经过，依旧青青好。
尤解没人鞋，似道归来早。
暂留且别去，怕被斜阳恼。
梅疏影为小女妆可画马
妆可吾儿五岁感赋：吾儿自玲珑，长成定窈窕。天真无所忧，笑靥何其皎。心事未谙藏，一一在其表。眷我影随形，在侧苦其扰。去我马脱缰，中心顿觉少。生性尤好书，颖悟殊了了。他日冀云佳，今尚未可晓。孰不想高飞，奋作出林鸟。待展浮天翼，还巢事何渺。念彼乐天伦，珍此膝前绕。
移家烟水江南
今之伤心人也
先眼光佛一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