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洗漱的时候，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随即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清脆的童音，和着我咳嗽的节奏，也“咳咳”两声。我连忙走进客厅，看到小外孙女正在客厅里她的专用餐椅上吃着早餐。刚才就是她模仿我的声音。见我看着她，她抬起头来，用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奶笑着，露出8颗牙齿和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的外孙女才13个月大，对周边的一切都充满着兴趣、充满着好奇，正是牙牙学语之时、喜欢模仿之纪。看到猫狗就会指着“汪汪”两声，看到唐三彩就会发出“妈妈”声音。推着她在街上走的时候，她发出“呜呜”的声音，小手向上指着，几个大人才看到了天空中飞过的一架飞机。我不经意间的一个咳嗽，她也会模仿着咳两声，让人忍俊不禁。

她会学着妈妈舞蹈的动作，合着音乐节拍，稚嫩地扭着身子，动作过大时，就会来一个屁股墩儿。也不知和谁学的，要她转圈的时候，会先将一只手抬起来，朝向想要转的方向，随后身体才笨笨地转着，萌萌地惹来一阵子欢笑。要她点头时，她会用力地上下点两下，常常由于动作太大，身体会失去平衡，于是就张开双手，但仍然会又一次来个屁股墩儿。可能是吃饭时用了饭兜，让她感觉到下巴上可以放一些东西的缘故，她会将喜欢的小玩意儿放在下巴里夹着。夹不牢的时候，掉下来了再捡起来，重新夹起来，直到认为稳妥为止。

因为女儿女婿回上海上班了，五一过后就将外孙女留了下来，家里的客厅就成了她的乐园。我们走路时需格外小心，因为会不经意间碰到地上零散的玩具。

有一天起得早，打开厨房的门，发现地板上面站立着一个电动小猪，萌萌地看着我。我立时就意识到，家里有个小萌娃，这是昨天晚上没有收拾好的玩具，于是会心地一笑，满满的温馨、满满的暖意、满满的幸福。

之前，每天早晨我都会刮胡须，拾掇拾掇自己。一般情况下，剃须刀走过两遍，面上看不到什么明显的胡须，就算完成了任务。但是，自从抱上外孙女，她嫩滑的小脸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时，我就意识到：我每天刮胡须的时候，必须要认真仔细了。不仅仅是比平常要多刮几遍，还要用手在脸盘上上下左右摸一摸，直到感觉不到还有胡茬子了，还不放心地用剃须刀再走几遍。

我的一位好友，烟瘾非常大。夫人劝了几次，让他戒烟，也买了一大堆瓜子花生戒烟糖，但都是不超过三五个月的时间，又照旧而行了，始终未见成效。有一次他感冒了，咳嗽得厉害，医生嘱咐让他必须戒烟，否则后果非常严重。就这样的情况，他也只是咳嗽最厉害的两天没有抽烟，之后依然如故。他很注意，人多的情况下，不在大众面前抽烟，实在忍不住了，会跑到室外去过过瘾。但是，他坐上我车的时候，还是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烟味。就这样的一个姑且称之为“瘾君子”的人，听到儿媳妇怀孕时，立马买了一条烟，自己谓之“戒烟烟”，当抽完了这一条烟之后，他真的把烟戒掉了，只因为夫人的一句话：“你再抽烟，以后孙子就不让你抱了。”

现在我们俩，推托了很多应酬，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一样，下了班就直接回家，以和李白之佳句：“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

（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