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部基于真人事件改编的电影,源自2018年网易纪实文学《请报告局长,三大队任务完成了》。在几天前电影频道对该电影路演现场的直播中,有观众感动到发言时数度哽咽,足见该影片的群众基础之强。
故事讲述程兵队长带领三大队在审讯未成年女孩命案的过程中遭遇意外,导致其中一个犯罪嫌疑人王大勇的死亡,因此三大队的队员锒铛入狱。但出狱后,程兵重召三大队成员,仍然继续追缉另一个犯罪嫌疑人王二勇,以普通人的身份协助警察把在逃的王二勇缉拿归案。诚如该片片中三次响起的应景歌曲《少年壮志不言愁》:“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它是一部犯罪片,但不仅仅是一部犯罪片,它更是以光影致敬中国人民警察,闪耀的警徽就是金色盾牌,银幕上12年锲而不舍追凶的三大队真帅!该片刻画以程兵队长为首的成员们的选择,三大队选择危险,选择随时准备流血牺牲,他们并不因为曾经犯错卸下心中的警服,而是把初心写在行动上,以坚定的信念守护着人民群众的安全。
“为真不破,以情动人”,真和情是《三大队》的内核。片中三次响起的歌曲《少年壮志不言愁》,第一次是三大队五名警察在片头赶赴追凶现场时,程兵的女儿慧慧因为牵挂父亲点广播电台的歌在警车内响起,这是一曲让慧慧值得骄傲的歌,虽不耀眼,但能照亮她的世界。这是家属对警察的赞美,太多的不舍和牵挂是家属的心声。第二次是程兵出狱后,探望三大队同样出狱的兄弟们,他们来到马振坤和他媳妇开的餐厅吃饭喝酒。他们提到马振坤的媳妇很棒,等他出狱那么多年。但程兵和蔡彬都离婚了,警察生命里亏欠的永远是家人。警察肩负着保一方平安的重任,凡事难两全,如果将职业作为全部,必将忽略家人、父母、爱人和孩子。镜头从他们合唱《少年壮志不言愁》时微醺的脸庞,摇到他们守护的城市上空。第三次是程兵在片末,奔赴贵州铜仁亲手抓到王二勇,并通过DNA技术匹配信息联网比对,确定是王二勇!这么多年,直到抓到真凶,程兵才真正释然。程兵谢谢属地派出所的民警,并还以敬礼,念出三大队一连串成员的名字:“‘921’嫌疑人归案,三大队任务完成!”恢宏的交响乐,辅以程兵走向归途。虽然他的背景是虚的,但是光影在回溯。三大队的所有成员向他挥手致意,每个人的表情恍然如梦地出现,警车警笛警灯浮现,也恰如其分交相辉映。三大队的成员们凭借对警察职业的热爱,以义胆忠肝的豪气、舍我其谁的霸气、无所畏惧的勇气、敢打敢拼的硬气,忠实履行人民警察的神圣职责。《少年壮志不言愁》提醒他们一辈子坚持做一个纯粹的人民警察,“舍小家为大家”是作为警察的信仰,12年追寻只为一个罪犯,为了一个未成年女孩和其家庭,一生无悔唤起观众泪如雨下的共鸣。
笔者受邀参加“星辰可期·第二届岁末雅集”的活动,作为公安子女深有感触。现场饰演三大队各成员的演员——张译、魏晨、曹炳琨、王骁、张子贤,都拿着各自标签牌上台讲述角色。张译饰演的程兵,坚定信念不放弃,他们一边沿着全国各地王二勇的蛛丝马迹,一边做着各行各业的工作来查踪迹。程兵因为执着,最终把王二勇缉拿归案,把大案办妥;曹炳琨饰演的蔡彬,在出狱后信奉佛法,认为“我执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放下执着并不容易。蔡彬是最早参与程兵追凶的一员,也是最后离开程兵的配合队员;张子贤饰演的廖健,虽然有点抠门,但关键时刻讲义气,他能活跃气氛,堪称整个团队的调节剂;王骁饰演的马振坤是一个热血青年,对程兵忠心耿耿,梦里始终放不下兄弟们。兄弟们在他和媳妇开的餐厅重聚后,他出钱又出力,在长沙市岳麓区又开起餐厅给侦查的兄弟们投食,让大家吃饱,过集体生活;魏晨饰演的徐一兵,从警校毕业后就以三大队作为自己的目标,却被这桩命案改变人生轨迹,他发誓追随程兵,归来仍有少年气。三大队每个人物性格迥异,有真酒真喝真情谊,扎实的剧本,精彩的群像,卓越的演技,可以说三大队不仅是一个惺惺相惜的名称,更是所有成员内心深处的家。
程兵作为三大队的队长、父亲、丈夫、师父、徒弟,更多时候他是一名人民警察,该片刻画他终其一生追凶,立体真实可歌可泣。这样的角色定位,有很多细致入微、彰显警威的呼应——每句台词,每个场景,每个情节,恰到好处。片头未成年女孩命案的父亲,到片末的三大队合影,都呼应刻画出“金色盾牌热血铸就”的基调。片头2002年程兵勘查完未成年女孩命案的现场,到小吃摊时人们都尊称他是“程队”,到片末杨局带程兵吃饭时,只有小吃店老板再三辨认叫了一句“程队”,“物是人非事事休”。那一声“程队”叫的不只是过去,还是程兵内心一直以来、立警为公一心为民的想法。程兵的师傅刚开始曾表示自己是被王二勇撞的,导致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后来师母在师傅坟前劝程兵放弃追凶,师傅在临终时说:不想承认自己老了没追上王二勇。但程兵依旧选择追凶,彻底将“带有个人仇恨”的疑点打破,将电影披上人民警察为人民的庄严承诺,铁血男儿的赤诚之心跃然银幕。
影片中,还有多场警察的徒手与防卫控制戏,打出了今年国产电影最好看的几幕打戏。有人酒醉后在餐厅店里闹事,蔡斌真身上阵,MMA格斗、柔术锁技、近身搏击、传统摔跤,“三摔”技术结合摔柔控制技巧,各类动作技巧都被用上。掐头摔,后手翻,兔子蹬鹰,以及一连串的组合动作精彩纷呈。另外,一个形似王二勇的嫌疑人被徐一兵跟踪,对方冲进便利店绑架女子,趁门口铃声响起,徐一兵一个徒手防卫与控制,利用警用柔术背摔后控制对方的双手,帮忙当地警方抓了一个在逃犯。这些无疑是处置反恐任务解救人质的警务技能,为该片三大队成员执行抓捕任务时增加看点,他们铁面无私一身正气,恶徒面前无所畏惧,危急时刻能挺身而出。
毋庸置疑,正义的实现需要牺牲,正是无数人民警察的牺牲,才成就今天的公平正义。片末三大队拍合照的镜头,给人心灵一击,虽是合照,但全片不断在告别:战友接连入狱分开,三大队成员出狱重逢,查案再度分别,一个人到五个人再到一个人。程兵内心执着的,不只是其对正义法治的追溯,更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人民公安初心使命。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转告局长,三大队的任务完成了!”(王 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