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里印刻着的是细腻、饱满的温情,《小虫子》里是童真世界的百味生活,而《小糊涂》则是写给伟大母亲的动人回忆录。
《小糊涂》是“小先生”庞余亮的最新散文集,这是一本神奇的书,它会让我们想起很多年前发生的事,甚至是那些微小的、不起眼的细节。原来很多事并没有被忘却,只是藏得很深罢了。
就像《追风筝的人》开篇写的那样: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
“小先生”庞余亮的治愈与温情
“小先生”十六岁考入师范,十八岁毕业,成为一名教师,因为年龄小,个子小,被孩子们特别地称为:小先生。
小先生的作品曾获童话金翅奖、孙犁散文双年奖、万松浦文学奖、第八届鲁迅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小先生的文字极具个人风格,治愈和温情在小先生的作品里无处不在,清澈的语言里涌动着的是深沉而动人的爱意。他的文字可以将记忆定格,将爱意无限延伸。
文字里的母亲
小糊涂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是调皮捣蛋的犟孩子,是睡在黄泥瓮里的饿孩子,他总是睡不着,他把自己蜷曲成一颗蛋的模样。
黄泥瓮是小糊涂的母亲用黄泥和稻草做成的,嘴巴大,肚子更大,模样如一只放大了几万倍的大蒜头。
黄泥瓮里不只有睡不着的小糊涂,还藏着母亲对这个家的操劳和付出,黄泥瓮就像是母亲的怀抱,它包容又温暖。
时光的线条在母亲的黄泥瓮、火炉旁、紧箍咒、汤圆、饥饿经和哑巴棉桃里拧成了一股绳,这绳串起了小糊涂的记忆,串起了绵延的母爱。
在小糊涂的语言和记忆里,母亲是严厉的,是“不近人情”的,是随时可以“冤枉”小糊的,也是那个头发蓬乱脸色煞白,哭得很伤心,满脸都是泥印子的母亲。
在一个母亲的心里,再顽皮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心头肉。每一个小糊涂的童年故事里都深藏着母亲的爱。
黄泥瓮里装下的是岁月痕迹,是生活的甘苦,是童年的悲喜,是苦日子里的一点甜,是饥饿里的一点饱,是对未来的期许和希望。
童年里的故事
小先生的文字可以让我们的记忆涌出,小糊涂里那些似曾相识的生活细节,令我那些深埋的记忆开始苏醒。
我也曾有过像小糊涂的草垛山一样的秘密基地,那是一个大花坛,花坛里种满了各色的八瓣梅,我在大大的花坛里给自己建了一个小小的窝,时常窝在里面看花,看天,看云,有时候啥也不想,就坐着不动。
一句“你比麻雀还讨嫌”,让我想起母亲时常说起的一句话。老妈常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它们精着呢!”从前,老家的房前屋后会有大群的麻雀飞过,这样的景象已不再现;小时候我也曾学着大人的模样,找个箩筐,支一根棍子,拴一根绳子,撒一把谷子,躲得远远的,伺机捕捉那只被谷子吸引而来的小麻雀。
就这样,读着读着发现很多记忆中的场景在眼前重现,好像记忆里还残留着燎麦、榆钱饭,槐花饭,槐花菜窝头的香气。
记得太多,无法忘记。他很想忘记,但越想忘记,就越是记得清清楚楚。
——《小糊涂》
(来源:人民出版社微信公众号,作者:芳草菲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