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至,万物荣华,烦躁的心绪在猫岔村找到了出口,不单解密了奇幻的村名,还在这小山村的老旧石屋、草木间,捡拾起宁静与朴素,恍若回到童年。
村口崖上的石猫是村民心中的图腾,威严忠诚静卧了两百多年,是村名的起源。以象形石命村名,自然少不了仙侠道人的传说,绿水青就是金山银山,时代赋予了猫岔村村民讲好山村故事的能力。
但凡民间故事都逃不脱迫于生计、善恶忠奸、真诚背叛相关的主题,猫岔村的石猫也深谙此道,虽是站在是与非的岔路口,终是以敏锐的心智,非凡的胆魄,将村民引向光明大道。村民世代沿袭着山养人、人护山的理念,和谐、纯朴地生活着。
依山而建的石屋,错落有致,房前屋后看似无路,却四通八达,坡上坡下,沟壑纵横间人能畅通无阻。石屋是沉默的老者,炊烟在他的墙壁上留一团岁月的印记,丝瓜瓤顺着依着他攀上屋顶,又缠绕在老槐树上,悬挂出底端冒着黄花的长丝瓜。
看着那泛着紫红色彩的狗尾草在墙角处碎石上摇曳着,心头不由得一阵温热,忍不住去抚摸。儿时,奶奶在田间地头休息时,常用狗尾草给我编制草兔子,毛茸茸的草兔子活灵活现,灵动的耳朵弯弯的,短短的小腿支棱着,拿着它,我兴奋得像只兔子,在田间欢笑、蹦跳、奔跑。草兔子承载了童年太多记忆,成熟的庄稼、跃过田野的群鸟、疾步如风的奶奶、匆忙离开田地急赶回家做饭的母亲,以及那隐匿在庄稼深处的沟渠,此时都如奔涌的河流向我扑来,热烈却又隐忍……眼前这几株摇曳的狗尾草就是我的故人。
“吱呀”一声,推开两扇老旧的木院门,那些熟悉的景物扑面而来,挑水的扁担挂在门框旁,裹着些许泥土的铁锨立在墙角,墙基处一排高高低低的水缸、瓦罐、瓦盆、瓦瓮,盛水的、养鱼的、腌菜的、晒酱豆的处处弥漫着烟火气,不用问,这家主人是懂生活的雅致之人。开着红花的指甲草长在废弃的大粗瓷碗里,搁在窗台上,枣红的木窗棂隔断了视线,踩着石阶路过窗台,还是忍不住坐下发呆,逝去的年华倏一下都回来了。
村子里的树木繁多,有熟悉的也有叫不出名的。坡上坡下游走着,宛如走在林子里,处处阴凉,洼壁上的老杏树遒劲曲弯的生长着,他的怀里不知藏着多少个爱情故事,躯干上溢出着一层厚厚的蜜蜡。洼底里的柿子树、核桃树挂满了绿色的果子,一小片平整的玉米苗在阳光下显得清澈、透亮。
既以猫为村名,猫自然是少不得的。猫岔村民酷爱养猫,把猫融入自己的生活。猫喜静不爱扎堆,黄昏和黎明时最活跃,白天总爱懒洋洋地藏在窝里。村民就在文创上别出心裁,石墙的拐角处画上趴着的粉红的猫,坡上的石板上画着跳跃状态的蓝猫,老树下边的石桌上画着酣睡状态的黄猫,如做游戏般处处藏着猫猫。游人瞧着这些憨态可掬的猫个个童心绽放,争抢着拍照留念。
猫岔村的民宿依山势、树势而建,幽静雅趣。柴门对开着,来的都是客,你只管在树下的躺椅上歇脚,卸下身心的疲累,无人来扰,陪你的只有清风和苍翠的山色。
焦作日报全媒体记者 李秋燕 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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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源:焦作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