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戈壁荒漠生长着一种非常奇特的树,树叶呈银白色,开的花是金黄色,枝条为铁褐色,长满了荆刺。无论风吹雨打,总是傲然苍劲,像镇守边关的卫士一样,面对荒芜凋零的环境不后退,它就是沙枣树。
沙枣树在西北戈壁、沙漠边缘很常见,是一个不起眼很普通的树种,人们称沙枣树为“不死树”。它生命力顽强,风吹不倒,沙埋不死,很容易成活,扦插和籽种播种都可以,生长快、抗干旱,耐盐碱、耐贫瘠,防风固沙作用大。在广袤的戈壁滩上,在生态脆弱的沙漠边缘,营造防护林和四旁绿化树,许多人选的树种就是沙枣树,它被誉为抗风沙的先锋。
沙枣树没有杨树的挺拔,没有松树的苍劲,也没有榆树的枝叶繁茂,更没有垂柳的婀娜多姿,但有种自强不息的倔强品格,在任何艰苦条件下,都苍然傲立。沙枣树枝干粗壮而结实,树皮粗糙,上面布满一道道饱经沧桑的沟壑,枝干布满了荆刺,叶子很小,比柳叶稍短点,呈银白色。
春天到来,沙枣树吐露新叶,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执著地用满腔热情拥抱干涸的戈壁,带来一片绿荫,为人们遮挡风雨。
沙枣树有着自己独特的芳华。每年初夏时分,无论天气多么干旱,土壤多么贫瘠,它总能使出浑身力量,让枝头镶满金灿灿的花朵。米粒大小的金黄花儿在苍绿色的枝叶间若隐若现,像一串串小小的金铃铛,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许多时候还没有看见树,就先闻到了沁人心脾的香味。沙枣花很像南方的桂花,花粒虽小,却是西北很香的花了。每逢花开时节,人们就会折上几枝插在自家花瓶里,芬芳满屋,充满了诗意与美好。
沙枣树的果实叫沙枣,没有成熟时是银白色的,味涩难咽。成熟后味道沙甜,成了人们食用的佳品。到了金秋九月,沙枣树结满红彤彤的果实。一串串红黄的沙枣压弯了树梢。或许在他人眼中,沙枣瘦小的果实难登大雅之堂,但西北人喜欢食用沙枣,把沙枣摘下来晾干,蒸成沙枣馒头,或者把沙枣去核碾碎,制作沙枣面馅,炸成沙枣面油饼和沙枣面夹心烧壳子,香甜好吃。
沙枣树的木质坚实致密,木纹好看,色泽美观,人们用它做房梁,做各式案板,结实耐用。沙枣树的根,可以雕刻成艺术品。沙枣树叶也是喂家畜的好饲料。
西北的冬天漫长难熬。天地间一片萧瑟,沙枣树即使枝枯叶干,却依然傲雪挺立。片片树叶虽然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却始终保持着绿的本色;簇簇红彤彤的果实在冰雪的包裹下,晶莹光润。它用暗红色的有些粗糙的枝条、树干抵挡着风沙的肆意流窜,守护着这里的安宁。
在西北这片土地上,沙枣树有着极其顽强的生命力,不择土壤优劣,不需要精心呵护,不需要肥水滋养,只要给点阳光,它就能顽强地生长,以昂扬挺拔的姿态,给荒凉的戈壁增添一抹绿色。(赖 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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