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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出身深海,
却是最“平民”的海鲜;
它味道鲜美,
曾经却“难登大雅之堂”......
它就是带鱼。
带鱼,因鱼身扁长,状如带子而得名。它主要以捕食毛虾、乌贼及其他鱼类为生。
不同于其他鱼类的水平游动,带鱼常年保持“竖立”的游走姿势,一旦猎物出现,它急速煽动背鳍,快速完成捕食。带鱼与大黄鱼、小黄鱼、墨鱼并称“四大海产”。
长相和生活习性的凶狠,成为带鱼深深印在沿海渔民心中的最强标签。在中国,古人绘编的《清宫海错图》将售卖带鱼的摊子描述为寒光闪闪的“刀剑铺子”。
明代,福建人谢肇淛在其随笔札记《五杂俎》提及带鱼:“闽有带鱼长丈余,无鳞而腥,诸鱼中最贱者,献客不以登俎。然中人之家,用油沃煎,亦甚馨洁。”可见当时腥味较重的带鱼难登大雅之堂,但这丝毫也不耽误它成为海边人家的日常美味,清康熙年间的《日照县志》中便称带鱼“味佳”。
每年秋冬时期,受冷空气影响,海洋中会出现暖水势力减弱、冷水范围扩张的情况。深居于此的带鱼,一旦觉察到水温微妙的变化,便成群结队向温暖地区聚集,开启季节性洄游。
古人更是用“一夜行九州”来风趣地描述带鱼快速迁徙的过程。越冬洄游之际的带鱼,肉质肥厚,味道也最为鲜美。为过冬囤积的大量脂肪增添了入口的油润鲜香,紧致扎实的肌肉则将肉厚与软嫩平衡得恰到好处。
在物资匮乏的年岁里,一众两三指宽,甚至四指宽的带鱼里裹着家家户户瓷实的幸福感。人们利用煎、炸、炖、煮、炒……成就了五花八门的带鱼吃法,而空气中久久不散的带鱼香,则是舌尖上不变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