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仿吾与陕北公学

文\张翠华  陈骊骊

成仿吾生于1897年，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一生励志于寻求“ 救国救民”的道路。在一次次的经历、磨炼、探索、对比中，他最终选择了马克思主义，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他把办教育作为革命的手段，办革命的教育。先后创办了陕北公学、华北联合大学、华北大学等不同时期的著名学府，培养了大批革命干部和其他各类人才，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做出了突出贡献。本文旨在呈现成仿吾带领陕北公学开创抗战教育的光辉历史。

成仿吾，原名成灏，笔名石厚生、芳坞、澄实，出生在湖南省新化县知方团(今琅瑭乡)澧 溪村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代表、无产阶级教育家和社会科学家、文学家、 翻译家。

一、临危受命，肩托重负，挽救民族危亡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在敌占区的一座座城市里，高等学府变成了日寇的兵营，清华、燕京等大学被轰炸，成千上万青年被迫失学。不甘被奴役的中华民族奋起反抗，大批失学、失业的青年从敌占区逃出来，颠沛流离，急切地寻找着抗日救亡的道路。中国共产党长征到陕北后建立起来的陕甘宁抗日根据地的中心延安，随即成为照亮中国抗日救国道路的灯塔之一，怀有抗日救亡之志的青年和知识分子成批 地从祖国各地涌向延安。当时，毛泽东同志指出，“中国的救亡抗战，必须用跑步的速度去准备”。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准备就是抗战干部的准备。

鉴于来延安求学和参加抗战的知识青年日益增多，同时，各根据地对于干部的需求也日益紧迫，于是中共中央决定创办一座新型的抗战学校—— 陕北公学，委托成仿吾、林伯渠、吴玉章、董必武、徐特立、张云逸等负责筹备。其中成仿吾具有丰富的教育教学 经验，又是著名的文学家，有较高的社会声望，对知识青年的号召力强，中央决定任命成仿吾为陕北公学校长。成仿吾衷心拥护并怀着巨大的使命感接受了党的任命。成仿吾后来回忆说：“我早年留学日本，在东京帝国大学学的是造兵器专业。后来回国参加革命运动，先后在鄂豫皖苏区和中央苏区做党的宣传教育工作，在红军大学和中央党校教过马列主义理论课。现在党要我主持创办陕北公学，做培养干部的教育工作，我认为这个工作很重要，是关系到抗战的胜利和中国革命未来的工作，于是很高兴地承担了这个任务。”

就这样，在战火席卷全国，各地学校纷纷关闭、迁校、逃散的时候，中共中央却在延安以百折不挠的精神，创建了陕北公学，大力培养抗战骨干，挽救民族危亡。成仿吾临危受命，于1937年8月由中央党校调任陕北公学校长，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办学之路，也开启了根据地抗战教育之路，正如成仿吾本人所回忆的：“ 我们陕北公学的成立，是抗战的教育，也是教育上的抗战。”

二、不畏艰辛，白手起家，开创抗战教育

成仿吾一行先辈为创建陕北公学，白手起家，克服了重重困难，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由于当时延安的 物质条件十分困难，“ 创建陕北公学时，边区政府只 发给我们一千八百元开办费”，因此，成仿吾组织创办学校时力求节省开支，少花钱多办事。当时“ 一缺干部，二缺校舍，而学生却源源不断到来。接待工作很繁重，我们只有一边接收学生，一边调配干部， 建立领导班子”，陕公采取了边筹建、边招生、边编班上课的办法。为此，成仿吾写信给毛泽东，请求党中央增派领导、教学骨干。毛泽东见信后大力支持， 立即派了邵式平、周纯全、袁福清、季凯等同志到陕公工作。党中央又打电报给上海地下党，指名调艾思奇、何干之同志到陕公做教员。他们在成仿吾的领导下形成了坚强的领导核心，陕北公学的师资力量得到提高，保证了学校的顺利筹建。

经过两个月的紧张筹备，陕北公学于1937年11月 1日在延安正式举行开学典礼，第一期六百多名学生，中央和延安各机关派人参加了开学典礼，成仿吾主持典礼大会并致开幕词，报告了陕北公学的筹备经过， 介绍了中国共产党发起成立陕北公学后在全国产生的重大影响。毛泽东亲自参加了陕北公学的开学典礼 并作重要报告。开学典礼前一周，毛泽东为陕北公学的成立与开学题词：“ 要造就一大批人，这些人是革命的先锋队。这些人具有政治远见，这些人充满着斗争精神和牺牲精神。这些人是胸怀坦白的、忠诚的、积极的、正直的。这些人不谋私利，唯一为着民族与社会的解放，这些人不怕困难，在困难面前总是坚定的，勇敢向前的。这些人不是狂妄分子，也不是风头主义者，而是脚踏实地富于实际精神的人们，中国要有一大群这样的先锋分子，中国革命的任务就能够顺利的解决。”

开学典礼上，毛泽东进一步阐释了题词的内容。他结合当时抗战的形势，指出陕北公学的任务是培养大批具有抗战理论、富有牺牲精神的干部，培养抗战的先锋队。只有靠成千上万这样的好干部，有抗战的方针和方法，进行全面的全民族的抗日战争，最后才能战胜日本帝国主义。毛泽东的题词和讲话指明了陕北公学的办学方向。

自此，在黄土高原之上的延安城飞机场旁，这样一所崭新的革命干部学校巍然屹立，开始了培养各条战线上抗日新生力量的伟大征程。

陕北公学学员行军的场景

三、紧跟形势需要，突出抗战的政治需要

听了毛主席在开学典礼上的报告后，成仿吾重新 修改了教育计划，把原准备办五个系改为举办以进行 思想政治教育为主的短期训练班，培养抗战干部，为迅速发展的抗战救亡斗争服务。学习时间由六个月缩 短到两个月，并且开头要在两个星期内送一批学员到山西前线去参加抗日工作。

开学典礼后一个月，也就是1937年12月，陕北公学这个抗战熔炉就培养出了第一批毕业生，即第一队 和第二队，约二百人。这些抗战的火种撒到华北各个 抗敌前线、各个敌后根据地去，发动群众、组织群众，点燃起全民族全面抗战的烈火。

根据党中央提出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中规定的教 育政策“ 改变教育的旧制度、旧课程，实行以抗日 救国为目标的新制度、新课程”，陕北公学的任务是 培养抗日救国的干部，但与当时的抗日军政大学有所区别，有所分工。抗大主要培训军事干部，教学计划 的安排原则是七分军事、三分政治。陕北公学主要培 训政治干部，教学计划的安排原则是七分政治、三分 军事，因此陕北公学是以抗战的政治教育为主。

为了适应抗日战争和根据地发展的需要，陕北公学的教育计划是要在短短三四个月内，把青年培养成 为有一定政治觉悟和初步军事知识，有独立进行群众工作、政治工作能力的抗战建国干部。因此，教育内容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一是抗战的基本理论，二是抗战的政策和方法， 三是指挥民众进行武装斗争的基本知识，四是对目前时局的认识等。

基于此，陕北公学建立了两种学制，一种是普通 班(即学员队)，一般学习四个月；一种是高级研究 班(即高级队)，学习一年，主要是培养师资。普通 班与高级班的要求有所不同。普通班开四门课，分别 为“ 社会科学概论”“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游击战争”“ 民众运动”。高级班的课程比普通班要深一些，课程也多一些，主要有“ 中国革命运动史”(即“中国问题”)、“ 马列主义”、“ 辩证唯物主义”和“ 政治经济学”等课程。后来又逐步增设了“ 世界革命运动史”“ 科学社会主义”“ 三民主义研究”“ 世界政治”和“ 战区政治工作”等课程。高级班还开了一门“ 中国问题”讲座课，主要选讲中国革命中的一些理论问题和实际问题，如农民土地问题、边区经济问题、工农政权问题等，由教员分工专题讲授。

上述这些课程，都是旧学校所没有的，是全新的课程，讲的是全新的内容，没有现成的教材，完全由教员总结自己在过去斗争时期的工作经验和理论研究成果，根据党的文件和政策，结合抗日战争中的新鲜经验进行备课和组织教材。这些课程最主要的特点 就是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密切结合，学员们不仅提高 了理论水平、政策水平，树立起新的人生观，而且学 会了做抗日工作的本领。

与此同时，成仿吾发挥延安的政治优势，经常请中央领导同志来校讲课，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张闻天、董必武、任弼时等同志都来陕北公学讲过课。通过政治教育，学员们在极短的时间里掌握了基本的政治常识，提高了政治思想觉悟。学员们很快走向战场，对发动群众参加抗日斗争起了重要作用。

陕北公学的政治教育从教学内容到教学方法都 和旧学校根本不同，在教学实践中逐步形成了一整 套抗战的教育制度和教学方法，这在中国教育史上是一个创举。陕北公学的教学工作有三条原则，一是 理论和实际相联系，二是教学内容少而精，三是教与学相一致。

陕北公学的教育计划既有稳定性，又有灵活性，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抗战形势的发展而有所调整。当形势发生变化时，就订出临时学习计划，并在全校组织讨论，同时也要求理论教学增加实际的内容，使理论教育和革命实际结合起来。

因为教员少，各门课都采取上大课的方法，五六百人一个课堂，都坐在露天上课。陕北公学很重视集体讨论，这是教学民主的一种好形式。除去学习理论外，还组织学员参加抗日救亡的实际工作，打破了旧学校脱离实际、脱离社会的老传统，贯彻了理论和实际相联系的抗战教育方法。

毛泽东同志参加陕北公学集会

四、全面服务抗战，开展民众运动和政府工作教育、军事教育、劳动教育

除了鲜明的抗战政治教育特色，陕北公学教育计划中有一门重要的课程，就是“ 民众运动”和“ 政 府工作”的教育。这是教育学员执行全面的全民族抗战路线，贯彻抗日民主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重要课程，也是旧学校所没有的一门内容全新的课程。这门课主要有两方面内容， 一方面是讲民众运动的理论和经验， 教育学员了解民众运动在中国革命和抗日战争中的意义和作用，如何动员、组织、训练、领导广大群众参加抗日战争， 掌握党在民众运动中对各阶层的政策等；另一方面是讲关于建立敌后抗日根据地政权的理论和政策，教育学员了解根据地实行民主制度和政权建设的重要性，以及如何领导和帮助根据地群众建立抗日民主政权，等等。

同时，陕北公学培养的学生大部分是分配到敌后战场上去工作，必须适应游击战争的环境。因此，陕北公学很重视军事教育，设置了军事课“ 游击战争” 和军事训练。“ 游击战争”由老红军干部周纯全同志授课，从历史经验到现实斗争，进行真实、生动的讲解介绍。学员们在很短的时间内掌握了进行游击战争的知识，到敌后很快成为开辟工作的能手。此外，军事教员还根据他们的亲身经验讲一些行军作战的具体军事知识。学员采用军事编制，进行多种军事训练和演习，大大提高了学员游击战的实战本领。

另外，生产劳动课也是陕北公学教育计划的一个重要部分。陕北公学培养的学生为抗战服务，将来要到敌后去工作，主要面对农村环境、战争环境，不仅要能文能武，还要会劳动，和劳动人民主要是农民能打成一片。而当时的学员大多数来自敌占区、大后方、大城市，缺乏劳动锻炼，更缺乏劳动人民的气质，因此劳动教育是必不可少的。学校有计划地组织学员参加建校劳动和农业生产劳动，通过劳动学习生产知识，培养对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改掉了学生腔。

五、凝聚人心，充实精神，充实革命的校风

陕北公学的物质生活非常艰苦，而精神生活却十分丰富。这是因为陕北公学在党中央领导下树立了革命的校风，那就是“ 忠诚、团结、紧张、活泼”。忠诚，就是忠于人民， 忠于中华民族的爱国主义思想；团结，就是团结互助、民主自由的统一战线作风；紧张就是纪律严明，行动迅速，雷厉风行；活泼就是朝气蓬勃、艰苦奋斗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忠于人民的爱国主义是团结一致的基础，民主自由的作风是 真诚团结的条件。陕北公学坚持和发扬这些革命作风，是陕公抗战教育在短期内取得重大成就的原因之一。

陕北公学团结民主的统一战线作风最为突出。陕公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有汉族、回族、朝鲜族 等各族青年，还有来自南洋各地的归国华侨；有共产 党员，有无党无派人士，也有少数国民党员，绝大 多数是爱国的优秀青年。他们是为了抗日救国而诚 心实意地投奔延安来的。这些从天南海北、四面八 方来的青年，在陕北公学这个革命的大家庭里很快 地团结起来，互相尊重，互相信任，互相爱护，亲 密无间，生活紧张而愉快。

在陕北公学，教员、干部和学员之间是平等的 同志关系，互相关心，互相帮助。陕公是在红军大学、 抗日军政大学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许多干部是老红军，继承了工农红军的光荣传统和作风。干部像爱护战士一样爱护学员，学员对各级领导干部都非常亲切，有的敬重如父母，有的友善如兄姐。新来的青年学生往往是从干部的一言一行中来认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的。

陕北公学的生活是民主的。这里的教育计划是经 过全校学生的参与制订的。开学第一天学校就把教育 计划向学生公布，发动全校学生来讨论，经过集体讨 论，提出意见，调动了学生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此外陕公还有生活检讨会制度，每星期以班组为单位开一 次会，主要是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学员之间互相帮 助，也可以给教员、干部提出批评意见，以便改进工 作。这种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民主生活，促进了思想上 的进步和政治上的团结。

陕北公学的物质生活是很艰苦的。没有教室，除 了晚上睡在窑洞里，整天都在露天活动，冬天冰天雪 地，气温零下二十度，也是在露天里上课、读书、吃 饭和活动。每班十二个人只有一个木板搭的台子， 每人有自己的背包，学习时就坐凳子。一个学期发一支 铅笔、两大张油光纸，订成笔记本，正面写完用反面。吃的是土豆、萝卜、小米饭，有时只能吃两顿干饭，一顿稀饭，学员还常常参加各种勤务劳动， 彼此之间互相帮助。师生们在陕公的物质生活虽然艰苦，心情却十分舒畅，十分愉快。

抗战的校风，培养出陕北公学一代抗战青年，他们又把这些革命作风带到各条战线上去，代代相传。

白求恩大夫为陕北公学的同学们作报告

六、排除万难，艰苦耕耘，学员争相“毕业上前线”

陕北公学是在严重的民族危机和复杂的抗战斗争 环境中建立起来的，它的创建和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经过许多困难，也有过严重的斗争，但这些却丝毫未 能阻止抗战教育的步伐。陕北公学在斗争中不断前 进，在艰苦环境中锻炼成长。

陕北公学创办以后的两年内，培养了六千多名抗 战干部，吸收了三干多人入党。这样高速度、高质量 地造就革命人才，在中国教育史上是空前的。

陕北公学学员普通班一般是学习四个月毕业，也 有的因前线急需干部，提前结业分配工作。延安总 校自1937年11月至1938年5月 ，先后有四批学员毕业，分校自1938年5月至1939年7月，有两批学员毕业。陕 北公学学员在校学习时间虽然只有几个月(有一期 只学了两个月就分配了)，但毕业时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学员们从自由散漫的知识青年转变成为纪律严明的抗敌斗争战士，从一般的爱国者转变为有共产主义理想的抗战青年，这是陕北公学教育的伟大成果。有了这样的思想基础，陕北公学学员的毕业分配工作是十分顺利的。他们无条件地服从抗战和革命的需要，决心把自己的青春献给祖国的抗战事业和人民的解放事业。

各抗日根据地特别欢迎陕北公学的毕业生，每当 学员毕业临近时，许多单位到陕北公学来要干部、选 干部，学校根据学员的情况和各单位要求的条件制定 分配方案。有时尚未毕业，就因工作急需提前分配， 常常是今天得到组织的通知，当晚班里开个鉴定会， 同时也是欢送会，第二天就背上背包，愉快地踏上了新的征途。

绝大多数毕业生是按照当时中共中央的中心任务，被分配到抗日前线、敌后各根据地去工作。年纪小的则继续学习，进行专业培养。有的女生转到通讯学校、卫生学校学习，准备将来到部队去工作；有的继续转到抗大学习，准备做军事干部；有的则转到鲁迅艺术学院去学习；有的分配到边区政府工作；有的华侨学员又派回南洋去，在华侨中做宣传工作。

学员每期毕业，学校都组织一次盛大的欢送会， 这是激动人心的战斗动员，也是一次深刻的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的教育。学员们都争着要求上前线， 以分配到前线工作为荣，他们豪迈地说：“ 陕公已成了我的第二家庭，陕北成了我的第二故乡，为了使第二个故乡不受敌人铁蹄的蹂躏，我要求上前线，打回老家去，驱逐敌人出中国。”他们的口号是“ 毕业上前线！”“ 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工作！”“ 一切服从抗战的利益。”

分配到大后方的同学响应学校的号召，在各地(如 湖南、重庆、西安等地)组织陕北公学同学会。一地只要有三个陕公同学，就可以成立同学会，积极进行宣传工作和民众运动，向大后方群众介绍陕甘宁边区的民主政治、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介绍陕北公学崭新的教育制度和教学方法，此外，还广泛地为母校募捐。这些活动对大后方的群众了解共产党和抗日根据地的情况，起到了积极作用。

两年来，陕北公学培养出来的六千多名干部，分布到全国各个战场、各条战线，在革命战争的烈火中， 在群众运动的激流中，锻炼成长。很多同志成为党和国家在各条战线上的领导骨干，继续新的长征。

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 陕北公学是属于中华民族的，因为他为着抗日救亡而设，因为他收纳了全 国乃至海外华侨的优秀儿子。”“ 有了陕公，中国就不会亡！”正是因为成仿吾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家怀着满腔爱国热情，不畏艰辛、奋勇开拓的壮举，为抗日战争的最终胜利和新中国的教育 事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正如成仿吾在回忆时说：“我们从事的是一项伟大的事业，是挽救民族危亡和创造中国未来的伟大事业。经过四十多年来的战争烽火和政治风浪，证明我们许多陕北公学老同志是经得起严峻考验的，没有辜负毛主席当年的信任和期望。还有许多陕北公学老同志在战争中英勇牺牲了， 或在林彪、‘四人帮’的迫害下，坚贞不屈地死去了， 他们是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是党的好干部，他们是陕北公学的光荣和骄傲，我们永远怀念他们。”

陕北公学学员学习形势课

(本文根据成仿吾《战火中的大学——从陕北公学到人民 大学的回顾》一书，以及其他学者对成仿吾教育思想的相关研究史料整理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