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芹路边的小山沟
有一阵没有参与乐水行了,原因是我今年定的主题是穿越,跟乐水行的常规走水活动,有些偏离。不过,很少规划上山的长线组领队张俊峰为昨天的活动设计了一条穿越的路线,即从昌平高崖口经南照台、活山涧,上妙峰山穿阳台山下北安河。这大概也是乐水行史上强度最大、也最像户外穿越的一次活动了。
郎儿峪山路的小水库
就30多公里跋涉距离而言,昨天的行程在乐水行3年多的经验里并不少见,少见的是,累计1500多米的爬坡,这是过去所没有的。好在,即使摸黑下阳台山,也没有一位队员负伤或退出,包括那位头回参加活动,在山上严重抽筋的朋友。
昨天的行程,前面半段更多的像是在春游,到后半段,就明显是驴友穿越的感觉了。运气的是,不像今天,一直云遮雾罩的,甚至还下起了雨,昨天日朗云清,在乡间,更感觉天空的湛蓝如洗。从高崖口到南照台的一路,有点特色的泥沙质山体裸露在阳光下,不怎么雄伟或旖旎,却也清爽可人。杨树稀稀立道旁,典型的北方乡村疏朗感觉。
从南照台往上,便有了一些穿越的意味。碎石路很快淹没于杂草从中,不远便有残垣出现,左旁的河道里,看不见流水,却依稀有踪迹可循。在无法明了是否有路的情况下,沿河床上行,越走越难觅路的踪迹。颇为意外的是,在河床一处低洼处,忽见一迷你小池塘,几块巨石架构出一方小小的水面。若不抬头看四周,会以为来到了幽谷深潭。那种别致精巧,实属难得。
河道里的小水潭
简单午餐过后,往上走的路程,出现了不少意外。上行不多远,便听得轰轰的采石电钻声。那位比较好心的老工人指点,似乎左手上去可行。结果发现左手是条死路。但右手直上的路,就是老工人在开采的地方,路已经被挡死。斟酌再三,决定爬上正在采石的石堆,到路的那头。结果在不知道前路究竟是往上还是平行的情况下,先爬到谷底,发现正路在山腰上,又从满是碎石的谷底往上爬。爬的难度倒不算什么,只是消耗了不少的体力。
翻越采石场
从采石场往上的路,是最美的一段。满山的桃花,像草原上自由放牧的万千绵羊,一团团,一簇簇,如梦如幻,绵延开去。和煦的暖阳,洒在绵延的山岗,像温柔的牧羊人,轻抚他的羊群。每一个角度,都是那么的丰满,丰满的像锦缎,人,也成了这块锦缎上的绣针。
山花烂漫,无限风光
绕过那锦缎般的山谷,妙峰山就矗立在眼前。那个名叫活山涧的村子,就成了那条水泥路的终点。但那里,没有山涧,甚至也没有人影。看到锁着的门,没有贸然翻墙,却从另一个角门顺畅的进去了。尽管我再三说,那里肯定没有人住,但为了队友们补水的需要,张俊峰还是异常执著的去叫开每间空着的房子,结果毫无人影,当然也毫无收获。
山的世界,花的海洋
从活山涧在往上,便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了。张俊峰说有左中右三条路,先试探左路,结果没路上行。接着试探右路,没走多远,就是一条杂草掩盖的废路,一直在山腰上前进,甚至似乎有往山谷走的可能性。此时已下午3点多,我有了一种紧迫感,开始怀疑是否能走完计划中的全程。因为迷路,将是最消耗时间和饮用水的大问题。等发现迷路时,11名队员中除了我的水瓶里还有一半水,其他大部分就要见底了。
山花似锦绣
或许是经验,也或许是运气,张俊峰最终选择了右手路半道上,一条驴友类登山路的小路,开始爬坡。这一爬坡,终于把我们一行人,领到了山顶。在那条几乎若隐若现的驴友道上,两旁灌木丛生,登山路若有若无,但一直不曾消失,这给我以莫大的鼓励。在那条山道上,直觉会找到我们的目的地,尽管我不知道,什么时间到顶,到那个顶。
山到深处花到深处
在一个左侧山腰绕行过后,山顶平台终于出现在眼前。那种突然找到方向的喜悦,猛然迸发,尽管山顶的风吹在身上,已经颇有凉意,但大家还是兴高采烈的摆POSE留影。那是我和张俊峰在没有浪费太多试错机会后的结果。
妙峰山的后身
尽管张俊峰没有走过,但从妙峰山山脊往阳台山穿越,已经容易很多,因为有很明显的路标,很明显的路。此时的我,已经感觉到了松懈后的疲惫,我不得不利用等候队友的机会,让自己有个喘息休整的机会。
春风难绿妙峰山
到阳台山主峰大石堆时,开始西沉的落日泛出红晕,呼啸的山风,一扫路途的疲惫,队友们都重新焕发了生机,那是会当临绝顶的英雄气概吧。这,或许就是驴友之所以费尽千辛万苦,仍旧喜欢坚持的理由之一吧。
妙峰山的曲线
从阳台山后山的售票处往下走,是一条直下的路。此时,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西北向的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迷惑着我的眼睛。我提醒自己,脚下是最重要的。所幸,一路下山,没有照明工具,也没有发生绊倒的情况,一直到金山寺,顺利喝上饥渴已久的泉水。
不是山顶,却是发现山顶的地方
在昨天之前的几天,海波来聊天,说我的体质,应该尝试尝试夜爬。我并不乐意夜爬,因为安全的问题,这是我一直提醒自己的。但昨天,是无奈的夜爬。8个多小时的穿越里,有近1个小时在找路和过采石场。当然,如果仅仅是我们几个冲锋队员,估计天不暗就到山下了。但既然是团队,必须为团队着想。
明月清风枯草
还想噜苏一句,我这个刚刚参与户外穿越的新驴,昨天当了一回领队,好在大家感觉我还算合格。其次,昨天头扎一块黄头巾,同行年纪最大的刘老师说我像太平天国人士,也许吧。应该说,黄头巾的我,在昨天很扎眼,或许让队友们觉得有些不习惯。但好处是,后面的队友们,可老远就发现我的位置,也就知道,他们的前方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