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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晨的查房问诊,到手术时与团队一同攻坚克难,再到挑灯夜战、学习前沿诊疗技术。在公立医院医教研协同发展的倡导下,这是许多外科医生一天24小时的真实写照。
3月8日女神节当天,“医学界肿瘤频道”以“3×8——妇瘤科女医师的24时”为题,邀请陕西省肿瘤医院田小飞教授、浙江省肿瘤医院陈雅卿教授、内蒙古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宋淑芳教授做客直播间。截至发稿前,本场直播在“医学界肿瘤频道”“医生站APP”等平台的直播观看总人次近1万,她们的职业经历也引发了直播前许多妇科肿瘤医生和患者的共鸣。
她们是妇瘤诊疗领域的女性代表,个人的职业生涯见证了国内外妇瘤诊疗技术的创新与迭代,无数女性患者在她们的帮助下重获新生。让我们以卵巢癌为切口,沿着一天的3个8小时,走进三位妇瘤女医生的工作日常。
问诊:医者仁心的8小时
在妇瘤诊疗一线深耕数十载,三位女医生经手的病例不胜枚举。问诊、沟通、治疗……与患者相处的点点滴滴,是她们作为医者的一天中,最重要的8小时。数十年来,那些记忆深处的患者故事,不断积累,影响了她们的职业轨迹,成为了她们在女性医者这条职业道路上不断精进的动力。
图1.田小飞教授直播现场
田小飞教授回忆道,在博士毕业后,她从妇产科转入妇瘤领域。相比于妇产科每日迎接新生命、病房一派祥和的氛围,那时来到妇瘤科的病人,尤其是卵巢癌患者,生存率非常不尽如人意。这样的对比,让她常有挫败感。直到有一天,一位晚期病人转诊来到田小飞教授的科室。经由治疗,这位患者又争取到了4年多的生存。期间,她相继见证姑娘出嫁、儿子成家、孙辈出生。临终前,她和田小飞教授说,自己的人生很圆满。每每谈起这段经历,田小飞教授都由衷感慨:“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成为妇瘤医生的意义,感受到为患者带去更长生存期的成就感。”
有动力,也有“意难平”。20年前,宋淑芳教授曾接诊过一位同为医生的卵巢癌患者,她年纪不过四十许,熬过手术、化疗,只为能活到亲眼见证女儿考上大学。不幸的是,一年后,她便复发,开始第二轮化疗;而这一次,只过了半年不到,便再次复发。即使这名患者自己也是医生,反复经历复发依旧令她几近崩溃,丧失斗志。这让当年的宋淑芳教授震撼不已:在卵巢癌极高的复发率面前,患者非常容易丧失抗癌信念。
正如两位教授分享的一样,卵巢癌确诊即晚期、高复发等特征,可以用 “3个70%”的数据来说明:70%的患者确诊时已是中晚期;70%的患者在初治的2-3年内会复发;70%的患者达不到5年的生存期。此前,受限于治疗手段,许多卵巢癌患者只能陷入治疗、复发、再治疗的循环,饱受折磨,留下诸多人生遗憾。
面对复发难题,陈雅卿教授提出,要引导患者树立正确的诊疗意识,换位思考地沟通:“卵巢癌发病隐匿、难以早期发现、病程进展迅速,面对这样一个‘隐秘的杀手’,患者的确容易陷入消极情绪。另一方面,当有的患者想要放弃治疗时,看似不可理喻,其实总有她们自己的顾虑;而我们作为医生,有义务告知状况、鼓励她做出更周全的选择,现在的卵巢癌治疗手段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患者更要对自己有信心。” 其次,陈雅卿教授提出,经过治疗病情缓解后,也要叮嘱患者进行定期复查、重视复发风险:“对抗癌症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我们在这里,就是陪患者一起,把难关一道道地闯,把问题一个个地解决。”
治疗:医患同心的8小时
除去问诊外,手术也是妇瘤医生一天24小时中十分重要的一环。陈雅卿教授表示,卵巢癌手术对妇科医生来说,是非常大的挑战:由于大多患者确诊即晚期,手术时,肿瘤可能已扩散至腹腔、胸腔,甚至转移到任何器官表面。为了达到R0完全切除,有时还需要多学科的共同协作。
图2.陈雅卿教授直播现场
当然,手术的完全切除是一个重要的目标,但如果因为切除范围过大,而出现严重的术后并发症,影响患者的恢复,反而是得不偿失的。“所以,在手术中,什么时候应该‘停下来’,也是十分值得思考的问题。这就十分考验一个妇瘤医生的手术技术及手术理念。”陈雅卿教授总结道。
面对卵巢癌生存差、高复发的险境,妇瘤医生们不仅要在手术上精益求精,更需要着眼于患者包括术后的全程管理。宋淑芳教授介绍,随着创新药物的涌现,如今卵巢癌的诊疗理念已有突飞猛进的发展,从“手术+化疗”的传统治疗模式,走向了“手术+化疗+维持治疗”的新路径。维持治疗可以帮助患者有效地延缓复发间隔,赢下更长的生存时间和更好的生活质量,只需要规范用药、定期复查,她们也有机会回归日常生活,“卵巢癌治疗正逐步走向慢病化的管理模式。”
为了帮助患者找到合适的维持治疗方案,需要更加精准的诊断。田小飞教授解释道,一般,妇瘤医生都会建议卵巢癌患者进行肿瘤分子检测,通过精准的患者分型,来判断是否适合PARP抑制剂这样的创新维持治疗药物,像BRCA和HRD都是目前各大指南推荐的检测靶点。“在中国,BRCA1/2基因突变的卵巢癌患者约有20-25%,但HRD阳性的卵巢癌患者高达68.7%,这说明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患者,可以从PARPi的治疗中获得明确的生存获益,有效避免陷入复发的困境。”
而作为PARP抑制剂的代表药物,奥拉帕利在维持治疗中的亮眼数据结果,更近一步点燃了卵巢癌患者的长生存希望。田小飞教授进一步阐述道:“PAOLA-1研究的最新数据表明,在一线HRD阳性患者中,接受奥拉帕利+贝伐珠单抗维持治疗方案的人群,其5年生存率达到65.5%,较安慰剂+贝伐珠单抗组提升了17.1%;中位无进展生存期达到了46.8个月,较对照组延长了近29.2个月,显著改善了患者的生存。”
图3.PAOLA-1研究数据
图4.PAOLA-1研究数据
目前,上述HRD阳性一线晚期卵巢癌维持治疗的方案也已被纳入医保,并于2024年正式落地执行。随着创新药物可及性及可负担性的提高,将有更多的卵巢癌患者有机会拥抱更长久、更良好的生活。
探索:为更多女性绽放生命的8小时
问诊、手术及后续治疗,每一个面对患者的8小时,其背后都是各位医者及其科室团队数倍投入的科研学习、通力协作,以及对专精人才的悉心栽培。在田小飞教授所在的陕西省肿瘤医院,2016年就专门设立了妇瘤病院,“院中院”的模式让妇瘤医生点满“技能”,尽可能全方位掌握手术、放化疗及创新药物的运用。
图5.宋淑芳教授直播现场
与此同时,妇科肿瘤的发展也有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宋淑芳教授指出,国内目前尚无妇科肿瘤专科医师认证制度,基层医疗机构在肿瘤早筛早诊上应探索更大潜力,这些都需要医院、科研院所、政策制定者、企业等多方主体合力推进,方能为更多女性患者点亮更多长生存可能。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陈雅卿教授也分享了刚刚经历的暖心时刻。这一天,她收到了许多病人发来的短信,祝福她妇女节快乐。面对镜头,陈雅卿教授动情地回应道:“也祝你们三八妇女节快乐,希望今后的妇女节,我都能与你们互道祝福,共同见证长生存的美好未来。”
专家简介
田小飞 教授
陕西省肿瘤医院
妇瘤二科主任 主任医师 硕士研究生导师
国家肿瘤质控中心宫颈癌质控专家委员会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宫颈癌专委会副主任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中西医整合宫颈癌专委会常委
中国抗癌协会妇科肿瘤整合康复专委会常委
中国抗癌协会近距离治疗委员会常委
中国抗癌协会家族遗传性肿瘤委员会委员
中国初级卫生保健基金会妇科专委会常委
中国医药教育协会妇科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老年学和老年医学学会妇科分会常委
陕西省妇女健康促进会肿瘤防治专委会主任委员
陕西省医学会妇产科分会副主任委员
陕西省妇女健康促进会健康管理分会副主任委员
《Journal of Clinical Oncology》中文版妇科肿瘤专刊编委
陈雅卿 教授
浙江省肿瘤医院
主任医师 硕士生导师
浙江省肿瘤医院妇瘤外科 科副主任兼病区主任
中国抗癌协会卵巢癌专委会委员
浙江省抗癌协会妇科肿瘤专业委员会候任主委
浙江省医学会妇产科分会常委
浙江省医学会妇科肿瘤分会委员
宋淑芳 教授
内蒙古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博士,教授,主任医师,硕士研究生导师
内蒙古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妇产科学教研室副主任
中华医学会肿瘤学分会妇癌分会委员
中华医学会妇科肿瘤分会青年委员
中国优生科学协会阴道镜和宫颈病理学分会(CSCCP)委员
中国中医药研究促进会中西医结合妇产分会常委
北京医学奖励基金会妇科肿瘤专家委员会委员
内蒙古自治区医师协会妇科内镜分会副主委
内蒙古自治区抗癌协会妇科肿瘤分会副主委
内蒙古抗癌协会第四届理事
内蒙古抗癌协会早癌筛查专委会常委
内蒙医学会医疗鉴定专家库成员、
呼和浩特市医学会医疗事故技术鉴定专家库成员、
内蒙古自治区医疗技术准入现场评审工作妇产科专业专家组成员。
承担省部级等科研项目多项。参编教材2部。
任《中国妇产科临床杂志》编委会审稿专家,《内蒙古医学杂志》编委。在《中华妇产科杂志》、《中国实用妇科与产科杂志》,《现代妇产科进展》,《实用妇产科杂志》等中文核心期刊发表论文数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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