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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和陌生》
袁枚说:“诗虽新,似旧才佳。”红楼梦宝黛初会,黛玉一见宝玉,便大吃一惊,觉得好生奇怪,倒象是哪里见过,何等眼熟。宝玉说出初见黛玉的印象是:“虽没见过,却看着面善,恍若是远别重逢一般。”好诗也是如此,既有似曾相识之感,又朦朦胧胧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又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人人心中所有;陌生,是因为人人笔下所无。熟悉,才会有亲切感;陌生,才会有新鲜感。非如此不会动心。
《石墨和钻石》
诗人无非就是从字典里取出若干个字,找到一种新的排列方式,让人看了感到新鲜甚至惊奇,感动并且珍爱。如此而已。一样的碳元素,改变一下分子的排列方式,就成了“同素异型体”:一成石墨,普通;一成钻石,名贵。“不可随处小便”,同样几个字,换个形式排列,就成了“小处不可随便”,意境不是一个档次。一样是《春晓》二十个字,排列方式换成:“落花眠不知,晓觉春多少。风雨夜闻声,来啼处处鸟。”虽然合平仄,也押韵,比起原诗来还不失粘,钻石却成了石墨。从几千个汉字里找出二十个、二十八个、四十个、五十六个,排列组合一下,有的成了废话,有的却成了好诗。你说神奇不?
来源:中华诗词学会创作委员会《笔振天声》诗家心语栏目
图文编辑:刘俊